《云起鲲鹏》第94章洛都后门大开

    王敦发觉失言,他披衣起身,嘴里嘟囔道:“我说的自然是那个自以为是的蠢材!”
    他不理会石崇疑惑的目光,转身对冯凭说道:“你我叔侄就此暂别,以后再找时间叙谈,现在你敦叔得赶紧去应付那个肉糜皇帝。”
    石崇在旁边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什么也没说。
    冯凭也没有说话,只是躬身对王敦行晚辈礼相送。
    王敦临走出房门前,看了冯凭一眼,摇摇头感慨道:“凭儿生于这个乱世,也不知对你是件好事还是坏事。唉!”
    他叹了口气,大踏步出门而去。
    石崇对冯凭摊开双手说道:“这匹夫言语对圣上多有无礼,请殿下恕罪。”
    冯凭一笑,没有接他的话茬,只是对石崇拱手说道:“叨扰了石君侯一晚,凭儿也想回去了。谢君侯盛情款待。”
    石崇将冯凭送到金谷园大门外,凑到他耳旁低声说道:“老夫园中金谷洞之事,还望殿下不要对外声张,老夫私下自会彻查。”
    冯凭举目望向金谷园大门口,在深冬暖阳的照耀下,那个硕大的金球此时正散发着柔和的金色光芒,闪得冯凭双目稍觉刺痛。
    他微微眯起眼睛,淡淡一笑,答道:“石公放心,凭儿不是一个喜欢嚼舌之人。”说罢与侯六六上马扬鞭而去。
    冯凭一回到太孙府,便急匆匆向彭三丘的房间奔去,他想去看看彭三丘怎么样了。
    外门守府小厮却不合时宜地追进来禀报道:“圣上驾前常侍骆公公求见。”
    冯凭不知惠帝派这太监来有什么事,只得又折回府门口前去迎接。
    只见府门前停着一队人马。领头一骑,是身穿高级大宦官阔氅锦服的骆公公,两队盔甲耀亮的宫中红缨御林军护卫在他的两侧。在他们的中间,停着一辆四马驱动、用蜀锦黄锻覆盖的密密实实的巨大辎重马车。
    冯凭看着停在府门前这辆笨重的辎重马车,心中不禁好奇,猜想着车上会是什么东西?
    骆公公见冯凭出来,连忙下马抢步到他身前施礼,满脸堆笑手指着大车对冯凭说道:“殿下可知道这车上是什么?”
    冯凭也面带微笑,对大太监打趣道:“莫非是骆大监要给小王送礼?”
    骆公公连忙双手乱摆道:“老奴可没那么阔气,殿下请移步观看。”
    他把冯凭请到车前,令人掀开盖在车顶之上的蜀锦黄缎。
    一个硕大厚重的青铜八卦炉出现在冯凭眼前。
    极品卦炉鼎器!
    冯凭心想晋惠帝效率还真高,自己刚向他求炼丹鼎器,没想到这么快他就派人给送来了。
    冯凭在益州随谷梁子学习炼丹,鉴别鼎器非常在行。
    看到这套炉鼎是一套绝品大器,冯凭心中高兴。
    他向大太监道了辛苦,命人将车拉入府内,安置在早已准备妥当的炼丹房内。
    与骆公公客气了一番将他送走后,冯凭又急急忙忙向彭三丘房间奔去。
    进到屋中,他看着正在榻上打坐的彭三丘,感觉他的气色比昨晚越发的差了。正守在彭三丘身旁的慕容杉转头对冯凭做了个噓声的手势。
    彭三丘却已经知道冯凭进来,他无力地睁开双目,虚弱地说道:“老叫花子知道豫章王被劫持到了哪里,你这就去见圣上。”
    冯凭现在对那些闲事不感兴趣,他走到榻边,关切地问道:“大师父怎会被人暗算?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厉害?”
    彭三丘微微一笑,说道:“没有人暗算老叫花子,老叫花子也没有遇到更厉害的角色,是老子自己倒霉!”
    冯凭不解地看着他,慕容杉看来和彭三丘之前聊过,此时她替彭三丘说道:“大师父法力到了人域之顶,面临冲关越域。越域阶段如果不能顺利通关,每到五十年便会面临一次脱胎换骨。如果越域成功,金鳞跃龙门,将不再是池中之物。如果越域失败,轻则从头再来,重则肉身崩坏。其间有三个时辰全然手无缚鸡之力,最是危险。昨晚正好赶上这个时段,让那帮刺客占了便宜。”
    冯凭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刚入道门时,冯凭读过《云笈阶基》。书中介绍道门根阶总纲《灵霄天箓三域十九阶》。
    三域指的是人域、地域和天域。
    人域各阶称为《云笈九阶》。
    地域各阶称为《五岳七阶》。
    天域各阶称为《玉墟三阶》。
    合起来总共十九阶。各阶又区分不同的境地。
    不是任何一个道门弟子都能修全这十九阶。
    实际上大多数道门弟子都只是在人域中打转。甚至没有几人能通的了《云笈九阶》的第三阶:灵关通峪。
    茫茫修道之徒,对地域天域中的各个境界,就如同盲人摸象一般,全靠想象与臆想各执一词。
    经书中讲的很清楚,到了人域和地域的阶位之顶,面临跨域晋阶,都存在一个脱胎换骨的阶段。如果不能顺利通过这个阶段,便要从头再来至少再修五十年。
    看来大师父错过了这个晋阶的机会,而且更倒霉的是还因此负了重伤。
    冯凭心中愧疚,对彭三丘说道:“大师父面临跨域晋阶,怎么不对凭儿说。早知道这样,就不辛苦您昨晚陪着去金谷园了。”
    彭三丘苦笑了一声,说道:“这是宿命,不能怪别人。谁能想到简简单单一次聚宴,会遇到凶险。你若真不让我去,老叫花反而会不高兴。那可是大吃大喝一顿的绝好机会。”因说话过多,他说罢此话忍不住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冯凭轻轻拍抚彭三丘的后背,说道:“大师父需要什么尽管对凭儿说。”。
    彭三丘缓了缓,开口说道:“老叫花子有件事想求东家。”
    冯凭说道:“大师父不用客气,有什么要凭儿做的,您说。”
    彭三丘说道:“老叫花子求东家的事,恐怕要给东家添个或大或小的麻烦,老叫花子想请东家陪着去一趟北邙山。”
    冯凭奇怪,心想去北邙山做什么?
    彭三丘说道:“不过,我们去北邙山之前,先要去金殿请旨出都。却不用提去北邙山之事。”
    冯凭说道:“凭儿没听明白,大师父能说清楚些吗?”
    彭三丘说道:“老叫花子昨晚的遭遇,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等东家回来后我们有时间慢慢再谈。我只告诉你,昨晚藏在石府的黑袍刺客来意很复杂。他们的目的很多,尤其是这帮人在金谷园的地下隧道中竟然有自己的道脉。”
    冯凭听到这里心中一动,道脉这种说法当初在避世山庄听师父和崔先生常提起,不过那是针对天外藏窟所在的那个地下隧道。
    现在彭三丘再次用到这个提法,冯凭不禁想起昨晚在地道中的奇特感觉。
    他总觉得金谷洞的格局和西蜀天外藏窟所在隧道的格局如出一辙。
    彭三丘说道:“这件事你不要声张,自己知道就行,更不要告诉石崇。不管他喜欢不喜欢听,事实就是,这金谷洞就是一个门户大开的祸害。不管外敌要进攻洛都,还是想对付他石崇,可通过金谷洞,运进来千军万马,甚至无尽道兵,他根本左右不了洞中的形势。那原本就不是他家的地界,他却要强行占为己有。这也是他为富不仁,咎由自取!”
    冯凭点点头,说道:“石崇的确说过,先有的上古遗洞,他在那里是后建的园林。至于这金谷洞他是不是染手了,不得而知。”
    慕容杉忧虑地问道:“那生活在园中岂不是很危险?”
    冯凭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担心绿珠的安危。
    彭三丘并没有注意到慕容杉情绪的变化,他嘿嘿了一声,说道:“石崇自己要占那地方,风险自担,又不是别人逼他的。现在的问题是”
    彭三丘有些费力地伸了伸压麻的双腿,冯凭轻轻为他按摩脚踝。
    彭三丘继续说道:“那蒙面黑袍刺客,本事都很一般,但他们仰仗金谷洞复杂的机关,老叫花子没有隧道中门禁的密钥,对他们也无能为力。昨晚除了我刚巧到了脱胎期法力尽失外,还有一点就是被他们的隧道机关所制,无法施展拳脚。”
    冯凭说道:“大师父的意思,是他们随时可以借助金谷洞对洛都进行攻击?”
    彭三丘撇了撇嘴,说道:“进攻个屁呀!还用得着进攻?谁控制了金谷洞,洛都就是谁的!甭管现在洛都由谁掌控,都不能说真正拥有!你那个皇爷爷如果以后真想励精图治,只有一条路,迁都!”想看的书找不到最新章节?咳咳咳,这都不是事儿,推荐一个公众号,这儿有小姐姐帮你寻找最新章节,陪你尬聊!微信搜索【热度网文】或rdww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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