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无限当神棍》第七十九章 令狐冲失恋(下)

    陆大有眼见不妙,突然插口道:“师叔祖关心咱们后辈自然是理所当然的,咱们虽然承他的情,但是一码归一码。”语气中竟对林平之充满了敌意。令狐冲一愕,问道:“六猴儿,林师弟甚么时候得罪你了?”陆大有气愤愤的道:“他可没得罪我,只是师兄弟们大伙儿瞧不惯他那副德性。”
    陆大有哼了一声,道:“他安份守己,那就罢了,否则我姓陆的第一个便容他不得。”
    岳灵珊一听就不爽了,气鼓鼓的道:“他到底怎么不安份守己了?”
    陆大有有些发憷,结结巴巴道:“他……他……他……”说了三个“他”字便不说下去了。
    岳灵珊不满道:“到底甚么事啊?这么吞吞吐吐的。”
    陆大有道:“但愿六猴儿走了眼,看错了事。”岳灵珊脸上微微一红,就不再问。陆大有嚷着要走,岳灵珊便和他一同下崖。
    令狐冲站在崖边,怔怔的瞧着他二人背影,直至二人转过山坳。突然之间,山坳后面飘上来岳灵珊清亮的歌声,曲调甚是轻快流畅。令狐冲和她自幼一块儿长大,曾无数次听她唱歌,这首曲子可从来没听见过。岳灵珊过去所唱都是陕西小曲,尾音吐的长长的,在山谷间悠然摇曳,这一曲虽然嗓音如珠转水溅,但是字字模糊。令狐冲倾听歌词,依稀只听到:“双节棍哼哼哈嘿”几个字,但她发音古怪,十分之八九只闻其音,不辨其义,心想:“小师妹几时学了这首新歌,好听得很啊,不过为啥听不明白歌词呢?下次上崖来请她从头唱一遍。”
    突然之间,xiong口忽如受了铁锤的重重一击,猛地省悟:“这是,是师叔祖教她的海外歌曲!”
    这一晚心思如潮,令狐冲再也无法入睡,耳边便是响着岳灵珊那轻快活泼、语音难辨的歌声。几番自怨自责:“令狐冲啊令狐冲,你往日何等潇洒自在,今日只为了一首曲子,心中却如此的摆脱不开,枉自为男子汉大丈夫了。”尽管自知不该,岳灵珊那‘哼哼哈嘿双节棍’魔性的音调却总是在耳边缭绕不去。他心头痛楚,提起长剑,向着石壁乱砍乱削,轰隆一声,山壁破碎,竟然发现了宝地。
    令狐冲最终还是发现了五岳剑派和魔教长老留下的剑招宝藏,因为情绪烦躁不安,索性把所有的心绪全都转移到练剑上来,剑术越发精进。
    又是两个月过去了,距离面壁结束还有四个月,剑术途突飞猛进的令狐冲倒是不再急着下山了。
    只听得有人在大叫:“大师哥,大师哥,你在哪里?”令狐冲一惊,急从石洞中转身而出,急速穿过窄道,钻过洞口,回入自己的山洞,只听得陆大有正向着崖外呼叫。令狐冲从洞中纵了出来,转到后崖的一块大石之后,盘膝坐好,叫道:“我在这里打坐。六师弟,有甚么事?”陆大有循声过来,喜道:“大师哥在这里啊!我给你送饭来啦。
    令狐冲见他右颊上敷了一大片草药,血水从青绿的草药糊中渗将出来,显是受了不轻的创伤。忙问:“咦!你脸上怎么了?”
    陆大有支支吾吾的道:“今早练剑不小心,回剑时划了一下,真蠢!”令狐冲见他神色间气愤多于惭愧,料想必有别情,便道:“六师弟,到底是怎生受的伤,难道你连我也瞒么?”陆大有气愤愤的道:“大师哥,不是我敢瞒你,只是怕你生气,因此不说。”令狐冲问:“是给谁刺伤的?”
    陆大有又道:“是……师叔祖……”
    令狐冲皱眉:“师叔祖亲自对你动手?”
    “不……不是,只是前些天我见师叔祖教授小师妹学剑,两个人甚是亲昵,而且我看那家伙为老不尊,竟然动手动脚,师妹却……师妹虽然脸色发红,竟然却并不反抗,我……我当时热血上头冲了上去,虽然师叔祖……那姓向的没有动手,反倒是小师妹剑术突飞猛进,把我刺伤了……”
    刹那之间,令狐冲心头感到一阵强烈的酸苦,
    岳灵珊生性好动,极不耐烦做细磨功夫,师父师娘教导她的时候更是学艺不精,谁成想在师叔祖面前却这般心甘情愿的认真学习,改变还真是大……
    令狐冲越听越明白,原来这些日子中岳灵珊和向宇飞甚是亲热,陆大有和自己交好,看不过眼,不住的冷言讥刺,甚至向师叔祖辱骂生事,也不出奇,便喝道:“你骂过师叔祖好几次了,是不是?”陆大有气愤愤的道:“这卑鄙无耻的小白脸,我不骂他骂谁?真是枉顾辈分,竟然还对小师妹有非分之想……”
    令狐冲知他说的是岳灵珊之事,心头感到一阵剧烈痛楚,脸上肌肉也扭曲了起来。陆大有一言既出,便知这句话大伤师哥之心,忙道:“我……我说错了。”令狐冲握住他手,缓缓的道:“你没说错。我怎能不在乎?不过……不过……不过终究不能不尊重长辈”隔了半晌,道:“六师弟,这件事咱们此后再也别提。”
    当晚,令狐冲初时总是想着岳灵珊和师叔祖任何神态亲昵的练剑,说甚么也不能凝神细看石壁上的图形,壁上寥寥数笔勾勒成的人形,似乎一个个都幻化为岳灵珊和向宇飞,一个在教,一个在学,神态xi吮。他眼前晃来晃去,都是向宇飞那高深莫测的面孔,不由得叹了口长气,心想:“师叔祖武功胜过我十倍,年纪却比我小得多,比小师妹只大一两岁,两人自是容易说得来。”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月,一次也不见岳灵珊上山,这天中午,忽听得脚步声响,岳灵珊提了饭篮上来。
    令狐冲大喜,急忙迎到崖边,叫道:“小师妹!”声音也发颤了。
    岳灵珊不应,上得崖来,将饭篮往大石上重重一放,一眼也不向他瞧,转身便行。
    令狐冲大急,叫道:“小师妹,小师妹,你怎么了?”岳灵珊哼了一声,右足一点,纵身便即下崖,任由令狐冲一再叫唤,她始终不应一声,也始终不回头瞧他一眼。令狐冲心情激荡,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打开饭篮,但见一篮白饭,两碗素菜,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他痴痴的瞧着,不由得呆了。他几次三番想要吃饭,但只吃得一口,便觉口中干涩,食不下咽,终于停箸不食,寻思:“小师妹若是恼了我,何以亲自送饭来给我?若是不恼我,何以一句话不说,眼角也不向我瞧一眼?难道是六师弟病了,以致要她送饭来?可是六师弟不送,五师弟、七师弟、八师弟他们都能送饭,为甚么小师妹却要自己上来?”思潮起伏,推测岳灵珊的心情,却把后洞石壁的武功置之脑后了。
    次日傍晚,岳灵珊又送饭来,仍是一眼也不向他瞧,一句话也不向他说,下崖之时,却大声唱起了‘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这类让人脸红心跳的歌来。
    令狐冲更是心如刀割,寻思:“原来她是故意气我来着。”
    第三日傍晚,岳灵珊又这般将饭篮在石上重重一放,转身便走,令狐冲再也忍耐不住,叫道:“小师妹,留步,我有话跟你说。”岳灵珊转过身来,道:“有话请说。”令狐冲见她脸上犹如罩了一层严霜,竟没半点笑意,喃喃的道:“你……你……你……”岳灵珊面无表情的道:“我怎样?”
    令狐冲道:“我……我……”他平时潇洒倜傥,口齿伶俐,但这时竟然说不出话来。岳灵珊道:“你没话说,我可要走了。”转身便行。
    令狐冲大急,心想她这一去,要到明晚再来,今日不将话问明白了,这一晚心情煎熬,如何能挨得过去?何况瞧她这等神情,说不定明晚便不再来,甚至一个月不来也不出奇,情急之下,伸手便拉住她左手袖子。
    岳灵珊怒道:“放手!”用力一挣,嗤的一声,登时将那衣袖扯了下来,露出白白的半条手膀。岳灵珊又羞又急,只觉一条luolou的手膀无处安放,她虽是学武之人,于小节不如寻常闺女般拘谨,但突然间luolou了这一大段臂膀,却也狼狈不堪,叫道:“你……大胆!”
    令狐冲忙道:“小师妹,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岳灵珊将右手袖子翻起,罩在左膀之上,厉声道:“你到底要说甚么?”令狐冲道:“我便是不明白,为甚么你对我这样?当真是我得罪了你,小师妹,你……你……拔剑在我身上刺十七八个窟窿,我……我也是死而无怨。”
    岳灵珊冷笑道:“你是大师兄,我们怎敢得罪你啊?还说甚么刺十七八个窟窿呢,我们是你师弟妹,你不加打骂,大伙儿已谢天谢地啦。”
    令狐冲道:“我苦苦思索,当真想不明白,不知哪里得罪了师妹。”岳灵珊气呼呼的道:“你不明白!你叫六猴儿在爹爹、妈妈面前告状,你就明白得很了。”令狐冲大奇,道:“我叫六师弟向师父、师娘告状了?告……告你么?”岳灵珊道:“你明知爹爹妈妈疼我,告我也没用,偏生这么鬼聪明,去告了……告了……哼哼,还装腔作势,你难道真的不知道?”
    令狐冲心念一动,登时雪亮,却是愈增酸苦,道:“六师弟吃了大亏,打了小报告,师父师娘知道了,虽然不敢责罚师叔祖,怕是让你禁足了,是不是?”
    陆大有,我#¥%……你这个猪队友!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令狐冲此时杀了陆大有的心都有了。
    岳灵珊气苦道:“定然是你,不愿意我跟师叔祖……跟向大哥在一块儿相处,所以让六猴儿告密,禁我的足,不许我跟他学剑。好了,是你赢啦!可是……可是……我……我再也不来理你,永远永远不睬你!”
    这“永远永远不睬你”七字,原是平时她和令狐冲闹着玩时常说的言语,但以前说时,眼波流转,口角含笑,哪有半分“不睬你”之意?这一次却神色严峻,语气中也充满了当真割绝的决心。
    令狐冲踏上一步,道:“小师妹,我……”他本想说:“我确是没叫六师弟去向师父师娘告状。”但转念又想:“我问心无愧,并未做过此事,何必为此向你哀恳乞怜?”说了一个“我”字,便没接口说下去。
    岳灵珊道:“你怎样?”
    令狐冲心痛不已道:“我不怎么样!我只是想,就算师父师娘不许你跟师叔祖练剑,也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又何必恼我到这等田地?”
    岳灵珊脸上一红,道:“我便是恼你,我便是恼你!你心中尽打坏主意,以为我不教林师弟练剑,便能每天来陪你了。哼,我永远永远不睬你。”右足重重一蹬,下崖去了。
    这一次令狐冲不敢再伸手拉扯,满腹气苦,耳听得崖下又响起了她清脆的歌声。
    走到崖边,向下望去,只见她苗条的背影正在山坳边转过,依稀见到她左膀拢在右袖之中,不禁担心:“我扯破了她的衣袖,她如去告知师父师娘,他二位老人家还道我对小师妹轻薄无礼,那……那……那便如何是好?这件事传了出去,连一众师弟师妹也都瞧我不起了。”
    随即心想:“我又不是真的对她轻薄。人家爱怎么想,我管得着么?”但想到她只是为了不得跟向宇飞学剑,居然如此恼恨自己,实不禁心中大为酸楚,初时还能自己宽慰譬解:“小师妹年轻好动,我既在崖上思过,无人陪她说话解闷,她便找上了年纪和她相若的林师弟作个伴儿,其实又岂有他意?”但随即又想:“我和她一同长大,情谊何等深重?师叔祖到华山来还不过几个月,可是亲疏厚薄之际,竟然这般不同。”
    到得傍晚,却是陆大有送饭上崖。他将饭菜放在石上,盛好了饭,说道:“大师哥,用饭。”令狐冲嗯了一声,拿起碗筷扒了两口,实是食不下咽,向崖下望了一眼,缓缓放下了饭碗。陆大有道:“大师哥,你脸色不好,身子不舒服么?”令狐冲摇头道:“没甚么。”陆大有道:“这冬菇是我昨天去给你采的,你试试味道看。”令狐冲不忍拂他之意,挟了两只冬菇来吃了,道:“很好。”其实冬菇滋味虽鲜,他何尝感到了半分甜美之味?
    陆大有笑嘻嘻的道:“大师哥,我跟你说一个好消息,师父师娘打从昨儿起,不许小师妹再跟那姓向……跟师叔祖学剑啦。”
    令狐冲冷冷的道:“你吃了大亏,便向师父师娘哭诉去了,是不是?”陆大有跳了起来,道:“谁说我斗他不过了?我……我是为……”说到这里,立时住口。
    令狐冲突然心想:“原来一众师弟师妹,心中都在可怜我,都知道小师妹从此不跟我好了。只因六师弟和我交厚,这才设法帮我挽回。哼哼,大丈夫岂受人怜?”
    突然之间,他怒发如狂,拿起饭碗菜碗,一只只的都投入了深谷之中,吼道:“谁要你多事?谁要你多事?”陆大有吃一惊,他对大师哥素来敬重佩服,不料竟激得他如此恼怒,心下甚是慌乱,不住慌乱,不住倒退,只道:“大师哥,大……师哥。”
    令狐冲将饭菜尽数抛落深谷,余怒未息,随手拾起一块块石头,不住投入深谷之中。陆大有道:“大师哥,是我不好,你……打我好了。”
    “你没错……”令狐冲凄然惨笑,抱起酒壶咕嘟咕嘟灌个不停。
    陆大有见他双颊潮.红,伸手摸他额头,触手火烫,竟是在发高烧,不禁担心。低声道:“大师哥,你病了么?”令狐冲道:“酒,酒,给我酒!”陆大有虽带了酒来,却不敢给他,倒了一碗清水送到他口边。令狐冲坐起身来,将一大碗水喝干了,叫道:“好酒,好酒!”仰天重重睡倒,兀自喃喃的叫道:“好酒,好酒!”陆大有见他病势不轻,甚是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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