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谜语人哥谭经营中》第48章 第 48 章

    “别再跟他说话了, 爱蒂，来这。”托尼拉了一把他的女伴。
    娜塔莎从善如流的接受了她的新名字，挑眉冲着诺曼漏出一个很像是男人的表情, 同时质问托尼“我的名字怎么了？你在叫的是谁的名字！”
    诺曼往后退两步，把背脊紧紧靠在酒店的墙边，现在好像只有这种水泥质地带来的冰凉才能让他保持理智。
    “是啊, 这不是你真的名字, 我真的很抱歉。”托尼的表情并没什么抱歉的含义。诺曼看着却觉得这副表情很眼熟，想了想, 他难以自抑地软了腿，瘫坐在地上。
    这是他的表情, 他曾在生气之后无意间照到镜子，发现过自己这个表情, 能抑制愤怒情绪才算得上合格的成功人士，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 他对自己要求, 绝不能把这一面显露出来，可是这个表情, 或者说这一面, 竟然在托尼的脸上出现了。
    他真的是托尼.斯塔克吗？还是自己幻想中最暴力, 最渴望财富的那一个人格换上了托尼的脸。他不能再这样被愚弄下去了，诺曼往前走一步，拽住娜塔莎的手腕, 问她“你的名字到底是什么？”
    “你在跟我用这种态度说话吗？”娜塔莎手起重击诺曼的后颈，直接将他击晕过去。
    “再接下来要怎么做？”娜塔莎看一眼爱德华，对方冲她摆摆手，打出最常见的手势, 意思是按计划行事，爱德华想的很周全，任何事情都得有三重才算令人信服，娜塔莎他们扮演的第三波过去之后，她和托尼就要回到无辜的百万富翁帮助受到骚扰的女伴打晕精神不正常的诺曼先生的剧本了。
    当诺曼再次醒来时，他不愿睁眼，只是先听着周围的声音，他听到托尼说“我很抱歉，我不应该叫上一个女伴的名字，娜塔莎，我记住你的名字了，看在我刚才救你，别再生我气了。”
    “哦，托尼。”这个女孩听起来十分感动，“这个脑子有问题的诺曼先生怎么办，我可不希望你因为他被关在哥谭警察局里。”
    “不用管他。”托尼说，“哥谭的精神病不差他一个。”
    同托尼无情的话语一样冰冷的还有被放在自己额头的冰袋，诺曼半眯着眼睛，酒店大堂的灯光也变得明媚刺眼起来，他的耳朵听到了正播报时间的今日晚间新闻，里面正大肆宣扬今天晚宴的盛况，褒赞每位出场人的着装。
    “你看到我了吗，托尼，他说我是位女神。”托尼的女伴娇嗲嗲的倚在一旁撒娇，卖痴好让托尼多看她两眼，托尼.斯塔克头也不抬，似乎不在乎自己旁边这位女士是多么的动人，一心摆弄着手上的电子产品。
    “这地方到底怎么回事，哥谭的精神病医师居然都在疗养院内工作，只有先把诺曼送进精神病院这种地方，然后才能得到医师专业的判断。”托尼说，“他是不是家庭产业破产来故意碰瓷的。”
    “甜心，你放心，到时候我会出庭作证证明他先骚扰我的。”娜塔莎把嗓音压得又糯又软。
    “谢了宝贝，可是你要知道，一旦他证明自己是个精神病患者，法律就对他网开一面了，这个渣滓怎么还没醒。”托尼不耐烦的转过话头来，“还不如干脆把他送到哥谭警察局，管他死活。”
    终于察觉了真实的氛围，诺曼假装刚刚苏醒一样睁开了眼睛，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迷惑的看着托尼，“你好，斯塔克先生，真难以想象会碰见你。”
    “你在说真的吗？”托尼皱起眉毛，诺曼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的记忆是真的，什么时候的记忆是假的，暗自认定一个方针，那就是在维持自尊的前提下，对方说什么都承认是自己的错。
    “你该不会真的有什么精神问题吧。”娜塔莎挽着托尼的胳膊，半藏在身后，诺曼看了一眼，对方的肢体很美，半露出来的曲线没什么攻击性，看来被打晕也是他的臆想。
    “抱歉我可能是喝多了酒，如果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真的很抱歉，这位女士喜欢什么，包包，一辆新的轿车还是珠宝首饰，尽管说出来，不用为我考虑，使劲花。”
    “不，不用了。”娜塔莎往后退了两步，表情对他也全是指责。
    “诺曼.奥利弗。”托尼皱着眉头看他，如同在看一个从没认识过的人，“我可以为今天的一切保密，我的甜心也是，但是这都是有前提的。”
    诺曼心头一跳，这个前提是什么，托尼是否会提出自己承担不起的代价，可是他现在没有提出条件的立场。
    “你骚扰了我的女伴，但是在监控中却体现不出来，我揍你这一拳，却在监控中能实在的看出来，你必须为此负起责任。”托尼晃了晃自己手机，“心理医生问诊，我要知道你是真疯还是假疯。”
    托尼他拿手在自己鼻子面前扇了扇，“我没闻到酒味，只闻到了一个卑鄙小人的味道，我是真的不希望在明天的头条上看到托尼斯塔克自恃超级英雄身份，对同行董事长下手的消息，你懂吧。”
    诺曼的意识终于回到了正常的条线上，原来托尼.斯塔克想的是自己要用这个监控来威胁他，所以他也要找到自己的把柄，一次心理医生的诊断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只要日后爬的够高，谁也不会在意给钱的人精神是不是健全。
    “只有这个吗？”诺曼小心翼翼地试探一句。
    “嗯，当然不是。”托尼冷冷地看着诺曼的表情变得尴尬，又想笑又得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连忙把下半句话接上，免得情绪不对味，“不过谁让哥谭的精神病罪犯和精神病都被关押在一起呢，就只能放过你了。别想着作假，诺曼。”
    “这样真的有用吗？”帮着爱德华把镜子藏起来，重新搬回电视，拆下窗帘，换了套床上用品的彼得站在拐角处看着诺曼先生，他并不愿意看到对方出丑，可是他也只能承认，在看到对方也会因此感到惶恐时，那冒出来的高兴的心情并不是假的。
    “他会找个心理医生，查尔斯也没说非要他百分之百自愿，这样有什么不好，放心吧，会起作用的，你得多相信一点娜塔莎的能力，她不是没能力自己解决，只不过没立场为你解决罢了，当然，别想太多，孩子，有立场解决时她更会扒你三层皮。”爱德华见彼得有种感动的情绪立马就接了一句。
    用自己的功劳给别人抬轿子，那不是爱德华的性格，彼得两眼汪汪地注视着爱德华，一颗心里那翻涌的情绪却无论如何也憋不回去，他偷偷的把头低下，狠劲用手揉了一下眼睛，没再说出什么话来。
    爱德华走回去看房间已经丝毫没有了之前的痕迹，放心的坐电梯提前回到位于顶楼的总统套房内，彼得乖乖地跟在后面，帮着顺手带上了门。
    爱德华躺在沙发上，突然想到自己今天的日常任务还没有完成，连忙打开手机转发评论一条龙，增加自己的抽奖机会，在摆弄手机的期间，突然发现了系统崭新的通知，他的现实任务进度达到百分之百，完成了。
    很明显问题就出在诺曼.奥斯本身上，看来娜塔莎已经成功将诺曼和查尔斯绑定，不用担心对方会出什么幺蛾子。在这种提前告知结局的情况下，爱德华更是肆无忌惮的仰在沙发上，对走进来的娜塔莎和托尼理都不理。
    “恭喜。”娜塔莎也没什么废话可讲，若是爱德华做不到才超乎她的预料呢，只不过，看来她之后更要小心，要是栽到这个没自己年岁长的狐狸手中，很担心会被抄走半生身家。
    托尼坐到沙发对面，眼睛紧紧盯住爱德华，他很是好奇，“你怎么就确定，对方会对镜子产生反应。”这个如同梦境一般的现实运用的是镜子实验原理，托尼也有些了解，可是那是长期实验下来的效果，而爱德华把产生效果的时间压缩到这么短，真的超乎他的想象。
    爱德华打哈欠，几乎要在这里睡过去，他强撑着精神回复：“独家秘方，绝不外泄。”这沙发也太软了吧，爱德华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水母在飘荡，又像一只依偎在育婴袋里的小动物，晃晃悠悠的就进入了梦乡。
    “娜塔莎。”托尼压低声音指着爱德华，娜塔莎确信的点点头，带着托尼轻手轻脚的出门，让彼得留在屋内和爱德华呆在一起。
    “你在和什么危险人物做交易，我明白神盾局有自己的主张，但是你看到了吗，如果他想，他可以把一个成年男人活活逼疯。”托尼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你们以为这世界是童话故事吗，只要主人公足够善良，周围所有一切都会为他让步，最后过上Happyending的结局。”
    “彼得不是童话故事的男主，爱德华也不是会出现在童话世界的反派。”娜塔莎轻言细语的对着托尼解释。
    “是啊，”托尼插进来一句，“就爱德华这种水准的反派，最低也得出现在黑暗成人故事中，当童话故事反派都丢面子。”
    托尼说出这话的时候就看到娜塔莎无言的笑了一下，那弧度不大，却意外的有些杀伤力。
    “我和爱德华没什么不同，托尼，神盾局接受了我，但这并不证明我去做这件事就会比爱德华用的手段更符合社会的常理和法律规定，你认为我值得信任，我也认为爱德华值得信任。他有能力没错，但是比起破坏，他更喜欢解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