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谜语人哥谭经营中》第46章 第 46 章

    彼得看守诺曼的地点就在会议中心旁边的酒店, 爱德华迈入酒店房间时才发现除了彼得之外，房间里还有一个时刻警戒的钢铁侠装甲，空壳, 没装人也能自我行动的那种。
    “你好，我要称呼你什么。”爱德华很是激动，这应该就是钢铁侠的人工智能, 他梦寐的灵魂伴侣。
    “别神经了。”娜塔莎从身后拍掌, 打得爱德华一痛，怎么最近遇到的人都习惯使用暴力了, 爱德华更坚定了自己运动健身的意愿。
    “我们来坦诚布公的互相了解一下。”娜塔莎靠到床边，摸上诺曼的脖颈动脉, 确认对方的状态，她从手边掏出一个小小的香水试用装瓶子, 在诺曼面前轻轻按了一下，对方没什么反应, 娜塔莎这才放松下来, 坐到一旁，示意大家可以开始说话。
    爱德华两手一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表面上的信息他都清楚, 整个事件的脉络屋子里属实他最了解, 先开口纯粹是把情报白白送出，他还没有好心到这种地步。
    “彼得，托尼和我。”娜塔莎先开口说话, “我们都与一个机构有关，神盾局，他一直是用来与超能力英雄和政府之间接洽并进行管理的中间机构，当然了, 我是打工者，彼得是被监管者，托尼是顾问，我们都有着不同的职责和身份。”
    “我知道你觉得我在利用彼得，让他独自一人承担风险，但是我只能这么做，因为除此之外没人愿意为他承担选择不同道路而产生的后果，国家不会在意一个普通的富豪，尤其是他的儿子已经快要到达可以接管公司的年纪，哪怕波动半年的股价又如何，上面的人们只会看到优胜劣汰，甚至渴望进场分食。”
    “彼得，你不再是一个婴儿了，我很抱歉，但现在你已经进入成人世界拼杀，我没有办法再去呵护你的孩子气，托尼也已经被拖下水，现在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不能只再为了你的同学情谊，朋友相处来决定未来的走向。”
    爱德华就听着娜塔莎在那忽悠彼得，她是吃准钢铁侠不明白事物全貌，爱德华不会偏帮彼得才会在这个时候还一分真一分假的搀着说话，要真这么用心良苦，爱德华自认自己更能被称为圣父。
    可是治治彼得也好，若是每个承诺要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都是这副样子，爱德华相信，哥谭的每一个反派都能在世界末日时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毕竟，这种程度的宽厚和哥谭人的自私站在跷跷板上，刚好可以达成一个完美的平衡。
    “可以了，让他自己好好想想。”托尼拦了一把，他的反派名单和蜘蛛侠是有一部分重合的，上次了解了彼得和绿魔之间的渊源后，托尼也想过若是直接遇到绿魔，他可以帮助这个孩子打晕他，然后送到精神病院去，再找个值得信任的经理人帮助对方的儿子接管公司。
    但绿魔就像是专属于蜘蛛侠一般，在不刻意寻找他的钢铁侠面前，他们从来不会因为任何意外而相见。
    今天算是完成之前构造的计划，托尼自觉做的很完美，而对于神盾局的方针，托尼也不是很赞同，对于彼得的教育不用说太多，他自己有把握，越是增加别人的参与越会导致这个孩子的行为出现偏差，被别人抓住漏洞，就比如面前的这一位，上次搜过名字，却还是一无所获的危险人物，爱德华.尼格玛。
    面对面与爱德华相见之后，他那经过多次危险锻炼的神经开始报警，对方的每个行动都给他一种毛骨悚然感，他的目光就好像是你在看灵异电影时不经意吹过的那一阵风，你不能去想却又无法不在意，当你用力去抛开这种感觉时，却又发现对方只是吹过了一阵风，你的那些挣扎和混乱都只是自己与臆想在抗争。
    托尼自然知道身为神盾局的一员，娜塔莎不会把他们两个卖给面前这位奇怪的男子，可是娜塔莎和爱德华之间的关系竟看起来有些僵硬，还不如彼得和爱德华之间的关系，这不符合托尼对娜塔莎的判断，这究竟是太过商业交易化产生的问题，还是彼得已经对面前这位绑架了自己弱点的绑匪有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呢。
    “我是爱德华.尼格玛，哥谭本地人。”爱德华突兀的插入，他也听够了娜塔莎的教育，“如果说我与别人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我聪明的不同，我从来没想过原来超级英雄戴上面罩就以为谁都不会认出自己，这也太把别人当傻瓜了，当然，就是因为这份聪明的不同，我被你们给盯上了，还死缠烂打要我帮忙，我不欠你们的，但想让你们欠我的，所以现在坐在这里与你们一同交流。”
    反正谁也不可能全说真话，大家就互相试探着，这样才是正常的交流过程。
    “那我们现在要干什么，找辆车把诺曼先生带回纽约找查尔斯教授吗？”彼得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
    “当然不行。”爱德华站起身来，他站到床边，从上往下观摩诺曼这张脸，“你当初找我帮忙不就是因为你没办法让诺曼自己宣称需要一个心理医生吗？打晕他之后你还是没能达成查尔斯教授的条件，带他去了又怎么样，不也是一场空。”
    彼得的眼珠左右转转，想看看谁能帮他说上两句，可是托尼和娜塔莎都安静看着他，让他一时只能低下头，观摩自己裤子上的装饰，看哪里有没有粘上污渍之类的东西。
    见彼得窘迫，自知他不是爱德华对手的娜塔莎帮上一句腔，“你觉得是让查尔斯教授不去在乎这个要求简单，还是让诺曼宣称自己需要一个心理医生简单。”
    “当然是第二个。”爱德华在彼得说出这个要求之后也想了很久，他本一开始以为是查尔斯刻意刁难，可后来有另外一个思路也可以完美解释查尔斯要求诺曼必须自己提出需要心理医生的要求。
    那就是双重人格究竟是怎样被构造出来的。
    爱德华并不擅长精神病学方面，但在他自己的思维中，有一项是可以确定并套用在双重人格上面的，那就是人的身体与思想只会发展本人所迫切需要的东西，比如说，智慧。
    他相信，自己对于谜语的掌握能力和他对谜语的需求能力能达成正比，而正比的根源就在于他本身需要谜语，同理可推，如果诺曼不需要绿魔这个人格，那么绿魔就不应该存在并被释放出来，哪怕查尔斯可以控制人心，将大脑中的记忆倒回还没有绿魔这个人格的时间，可是，只要诺曼重新回到他熟悉的环境，同样遇到了当初激发绿魔的那个事件，是不是还会出现红魔，出现黄魔呢，这一切都无人能给与解答。
    爱德华选第二种，让诺曼自己说出需要心理医生并不是为了确保诺曼不再需要绿魔这个人格，而是为了确保在查尔斯教授那里能获得保修的机会。
    “可是，诺曼能自己说出需要心理医生这种话吗？”托尼坐在一旁，不知和他的人工智能在交流什么，但在交流过程中，还是抽空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毕竟作为都在纽约拥有总公司，一个月的宴会起码能见一次的同行，托尼还是有所耳闻过诺曼不好的脾气。
    “人需不需要心理医生，不是由自己下定义的。”爱德华借用了他最讨厌的哥谭大学教授，雨果.斯特兰奇的口头语，身为一个自视甚高的天才，他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从雨果那学到了对方的一些本领，但也因为如此，雨果是爱德华最讨厌的人，毕竟一个天空不能出现两个月亮。
    “当他开始怀疑自己存在的真实性时，为了保全自己，他会去寻找锚点，而这个锚点，一般来自于周围人的反应，当他无法找到锚点或是对方的反应超过他的想象时，他就会自然的说出自己想要心理医生的话，毕竟有病看医生也是个潜意识，每个人在奄奄一息想活的时候都会下意识想听到救护车的鸣笛声。”
    “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该怎么做直说。”娜塔莎及时把听入迷的托尼和彼得的思绪拽回来，再让爱德华这么宣扬下去，他这洗脑大师非得把超级英雄变成超级读心英雄，不可，非常不可。
    “诺曼知道绿魔的人格，他作为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对本人的时间用在哪里肯定是有关注的，他认同绿魔的行事，因为绿魔的确能给他带来一定的好处，但是诺曼是个很理智的商人，当他发现绿魔所需要的时间和带来的利益不成正比时，他会怀疑绿魔，毕竟绿魔不可能永远屈服于自己的第一人格，那时诺曼会去寻求他人的认同，你们作为他人给予诺曼一点刺激，我相信他会自己哭着去寻找心理医生的。”爱德华说。
    “至于这个计划其他主要的部分，就由我和彼得来做，唯一有一点想法。”爱德华说这话时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样子，不像是在说愿望，而是在下命令，“把人工智能留给我用一段时间，还有麻烦去酒店问一下，有没有不带窗户的大床房。”
    “要大床房干什么？”彼得说，“这是定下的总统套房，很贵的。”
    爱德华指着套房那一排落地窗说道，“是啊，如果诺曼先生发现了什么，从这里跳下去，赔偿金也是很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