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谜语人哥谭经营中》第36章 第 36 章

    以任何正常人的思想来思考, 也会觉得受到了侮辱，而且还是不能和解的侮辱。
    迪克将手机点开，发现爱德华消息已读, 对着从刚才就一直生气着走来走去的迪恩连忙挥手，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迪恩想起迪克还是个病员，凑过去询问是否需要帮助。却得知爱德华已得知消息的这个坏消息。
    “我想要知道。”迪恩看向迪克, “哥谭人在这种情况下表达出来的情绪到达那种地步还可以称之为安全呢？”
    迪克摇了摇脑袋, “抱歉，兄弟, 我也不是一个真正的哥谭人，但是爱德华就是一座海底火山, 他的情绪爆发可能我们看不到，但会造成的后果我们是都能知道的。”
    迪恩在一旁捂着脸靠在了沙发上, “天啊，今天能不能重新来过。”
    山姆走过来, 冷静的给自己哥哥泼了一瓢冷水, “那昨天怎么办，明天怎么办, 还是想点实际的吧。你们应该早就对这种情况有防备才行。”
    “只有千日做贼, 没有千日防贼的, 这个也怪不到我们头上吧。”迪恩仍是愤愤，他哪知道有人居然会用谜语的闯关视频卖给其他家密室做宣传，而且还不止卖视频, 他们还依靠自己的记忆力帮助别的密室复原爱德华的机关设置，这就是□□裸的抄袭。
    抄袭还不算，居然宣传视频标题也在拉踩，迪恩他们不怎么上网, 是今天过来的玩家告诉的他们，还说了好一通废话，怀疑不是他们原创。
    “我们不说这个消息，爱德华也会从别人那里知道，密室的独创性是由爱德华一手构造的，他才能解决这个问题，否则胡乱改动他的密室，这股火气就不只是对着外人了。”迪克的态度很冷静，“该如何在别人的刻意学习下保持唯一性，也是发展中会遇到的难题，这世界上的任何事都是，人们记住的只有坚持最久的那个人。”
    迪恩明白迪克的意思，但他眼睛眨了又眨，从早上他就担心爱德华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到现在他还没做好重新伪装面对爱德华的准备呢，不敢想碰面的场景。
    “那我先去做我的工作，一会儿爱德华回来，你记得好好和他说。”迪恩一边说，一边走回前台。
    迪克点头，也示意山姆不必顾忌自己，他用手机呼叫芭芭拉赶快过来，这里有一个问题等着他们集体进行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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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艇上，爱德华站在船的中央仰头看着天空中飞过去的红色斗篷，默默地数着时间。
    飞起来的速度和飞行的速度是两个速度，看来对方还是有意在收敛自己的能力，免得对城市造成损害，看来早上看到的光速鸟就是这位超人，不然他实在不知道究竟是那个家伙敢在大都会的禁飞区飞行。
    游艇的发动声慢慢减弱，直至无声，男人的脚步声传过来，操作游艇的小哥站在爱德华身边，骄傲的说：“看，超人。”
    爱德华转过身，面对对方：“我没花钱买观赏超人的票吧。”
    对方像是没明白爱德华的意思，无辜的看着爱德华，还打哈哈说：“超人不用票，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噢噢，我明白了，我们马上就走。”随着爱德华的脸色越变越冷，对方改了话头。
    当游艇重新起航，开到河流中心，正巧上面是大都会与哥谭连接的那座桥，横穿而过的汽车和游艇的发动声似乎掩盖着什么，爱德华竟没有发觉，有一位棕发美女走到了他的身边。
    “你需要什么吗？”对方很是和善的看着爱德华，“我感觉到了你的怒火，宝贝。”
    “与你无关。”爱德华转身避开这个女人。
    “不要太着急走，爱德华。”女人笑了起来，“我会是你遇见的最公平的商人，我会付出一切你想要的，所以不必着急拒绝我。”她递出一张名片来，“不管何时，打电话给我，我会让你享受到最棒的体验。”
    从爱德华的角度看过去，对方的表情仍是那么平静，面孔也与普通人并无两样，但是一股阴涔涔的感觉随着对方伸手的动作仿佛附着到了他身上，让他不寒而栗，身体不自然的反映掀起了爱德华的反抗之心，他一把抓住女人给的名片，当着对方面，细细的撕碎，让风吹走这些碎片。
    女人垂下眼眸，仍是那副微笑的表情，“好吧，可是你要是签了别人的契约，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她眼睛往上一抬，正巧游艇驶过了桥下，阳光照了进来，对方的眼球似乎整体呈现了一个颜色，随后又立马变回了普通人眼睛的样子。
    爱德华站在原地，看着女人的影子随着阳光的远近而移动，心里却明白，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变种人也是人类基因变异后的产物，也没见他们在反抗时想到自己也是人类，那么这位披着人类皮囊的不知名生物，如果真要动起手来，爱德华不相信自己能从对方手下逃出去。
    已经离开大都会的管辖范围，进入哥谭，爱德华不想怯弱的在自己的城市向超人求救，他目光毫不退缩，如同即将发起攻击的蛇一样，紧盯着对方的动作。
    对方也发现了这一点，她扭动着窈窕的身躯，一步一步的靠近爱德华，然后从他的身边擦过，只留下一串笑声，似是在嘲笑爱德华的谨慎。
    “别担心孩子，我可是很和善的，等你下一次找我的时候，我不会提高价格。”
    听完这句话，爱德华转过身去，却没在甲板上看到那个女人的身影。
    直到走回古堡，爱德华仍在思考，对方到底是个什么物种，如此大胆的在哥谭推销自己的生意，而且用词如此暧昧，简直就是在明摆着一个陷阱，等待那些受不住诱惑的人乖乖走进去。
    迪恩远远就看到了爱德华，但他还是有些怂，没敢上前，迎着另一波客户与爱德华打了个时间战，让爱德华自然地就走到了迪克休息的地方，但他送完客户回来时，竟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而这味道的根源好像就来自于爱德华身上。
    爱德华正在与迪克针对药剂师密室被抄袭的问题进行探讨，他们作为原创者申诉对方抄袭并不是一件容易事，证据的采集不说，就说打官司，恐怕连第一次开庭都没等到，密室就全体换了一拨机关与谜题。
    密室逃脱本来就是拼创新、拼创意，没有那家会一直用一个模板开一种主题的密室，更新换代的时长卡在一年内，才是这个行业本来的基础线。
    可是就这样吃这个哑巴亏，谁也不愿意，他们为了这个密室主题辛苦钻研，连迪恩也是，他不止提供了主题的来源，还帮助芭芭拉填充了很多细节，自己的心血被别人一毫不差的抄过去，谁能不气。
    爱德华第一次从别的密室学到的东西，他觉得可以运用在自己这个密室上，那就是用人来代替机关谜语，增加互动性，这样改变谜语的难度并不会被人所诟病，他们只会觉得自己的应对话术没有选好，恨不得立马再次进入密室，希望能靠自己话术改变来转换谜语的难度。
    但这个人是谁，他们得好好思量一下，毕竟满是鲜花的药剂师密室突然放进一个大汉，只会降低他们密室的品味。
    芭芭拉也在商量的差不多后赶到了古堡，她解释说自己最近和父亲一起参加监狱人员的劳改活动，所以很忙，不是故意来晚的。芭芭拉针对此次被抄袭的行为提出了另一种意见，那就是一定要告，哪怕只是给对方一个律师函也好，要让游客们清楚，谁才是原创。
    爱德华知道芭芭拉是什么意思，不过他本身并不在意名声，但愿意这么做给对方施以恐惧，让对方明白自己不是好欺负的人。
    他把想说的话在头脑里过了一遍，然后再说：“我来想一个好点的切入点，然后再对他们发出律师函，我要让他们永远不能翻身。”
    芭芭拉点了点头，然后就对面色稍缓的爱德华挑剔了起来，“你今天是出去放炮了吗，怎么一身硫磺味。”
    迪克也如同一只小狗一样凑过来闻闻，“嗯，真是，大都会的密室有射击项目吗？”
    爱德华这时才发觉自己身上不知何时起带上了这么一股味道，他左右嗅嗅，发现右边要比左边的味道更强一些，而迪恩与山姆的目光也比芭芭拉和迪克的目光要更强一些。
    爱德华将自己穿的衬衫右边的袖口朝下，左手在被遮挡的位置用巧劲将纽扣扭下，装作不经意捡到后放在桌子上，“连从衬衫上掉的纽扣都有味道，真是受不了，我去上去换一下衣服再下来。”
    大家的目光如同投射灯，一瞬就转到其他地方，爱德华一步一步走在上楼的阶梯上，步伐轻巧，目光沉重。
    爱德华缓缓摩擦着衣服上的纤维，寻找着味道最浓的位置。
    衣服上的味道绝对和那个奇怪的女人脱不了关系，她距离爱德华最近的一边，就是味道最重的那一边，不过现在看来，迪恩与山姆这两兄弟也与这个女人有着秘密的关系，在发现这个味道时，对方二人的目光未免也太黏糊了些。
    不过要想让他们说出真话，恐怕还是得捉到现场，毕竟山姆看起来可比迪恩难忽悠多了，没有把柄与证据，很难掌控对方。
    他呼出一口浊气，换上新的衣服，走到楼下，在与迪克交流下一个密室时，光明正大的观察所有人的反应。
    正是下午还未到黄昏的时间，太阳黄淳淳的挂着，透过玫瑰窗射进来的阳光给整个古堡渲染上了艳丽的色彩，前厅有人进，有人出，带着笑容，带着对谜题的讨论，带着对下次一定不犯蠢的期望，人与人的声音交叠在一起，逐渐成了爱德华思考的背景音，让他也开始想到一些包含着幸福，快乐的谜语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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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们有话要跟我说吧？”爱德华坐在楼梯上，看着两位兄弟站在一起，如同被吓到抱团的小狗，其中矮小的那一只手里还拿着爱德华白天特意放置在桌子上的纽扣。
    他故意放置的这个纽扣果然成功钓上了急于吃下鱼饵的温切斯特兄弟，有这两位知情人在，爱德华很快就能知道他遇见的那个奇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也就能知道该如何去应付对方。
    爱德华的目光静静的看着迪恩，他其实很喜欢这位从外地来的前台先生，他不抱怨工资，从来任劳任怨，最快乐的幸福时间就是坐在电视机旁，看上一场自己喜欢的棒球比赛，从不给爱德华添麻烦，还总是包容他。
    但爱德华知道，对方不可能是为了成为前台才来到哥谭的，哥谭市，只有本地人会爱他，别的地市都只把这里当做垃圾处理厂，或是什么养蛊基地，没人会为了生活而来到哥谭市就只是想当一个没什么前景的打工人。
    他也有秘密，而这个秘密就要于今天，在这里解开。
    “告诉我，你们到底是要做什么，我要求我最基本的知情权权利。”爱德华嘴上说的好听。
    “你可真是个混蛋。”迪恩看了自己兄弟一眼，示意他去周边查看是否有其他异常，然后对着爱德华的脸使劲撒了几滴水，水弄到爱德华的眼睛。
    爱德华揉了两下眼睛，骂他，“保持尊重，不要直接撒泼。”
    “你说真的吗？在你用你那聪明脑瓜耍了我之后，让我对你保持尊重。”迪恩无语的往上翻了一个白眼，“别担心，这是圣水，如果你不是恶魔，这东西对你来说就是不干净的纯净水罢了。”
    “恶魔？你说的是我知道的哪一种恶魔吗？”爱德华的手指在台阶上敲了敲，这个话题的展开有些意料之中，但又觉得有些夸张。
    “如果你指的是圣经的话，我可以说对也可以说错，你愿意猜猜谜底吗？”迪恩终于找到了吐槽的机会，他平日受够了爱德华的谜语猜猜看了。
    见爱德华竟然真的开始思索谜底，迪恩反而有些慌了，“停下，让我们严肃点。”
    爱德华将女人与自己的对话全盘拖出，迪恩告诉他，现在地狱的掌管者是一个死抠门的胖子，所以恶魔们为了绩效会进行上门推销，许你十年的有求必应然后再将你的灵魂拉下地狱，他们获得一个线报，在不到一个月的布鲁德海文赌博节上，恶魔将会成群出没，来进行灵魂契约的签订，爱德华遇到的那一位，估计就是来的早所以在附近对自己的生意进行前期踩点。
    爱德华对这个进了地狱还要打工的世界有些绝望，他原来从不觉得进地狱吧是句诅咒，但他现在真切感觉到了这句话背后隐藏的恶意。
    好在系统救了他，他还有的活。但现在的情况是，恶魔已经找上门了，爱德华可不相信对方会放过自己，他得想个办法让自己逃过这次厄运。
    迪恩告诉爱德华，恶魔是附着在人身上的，所以一般情况下，他们很少直接动用杀伤力武器，而是将恶魔灵魂附身者绑起来，然后将恶魔驱逐。但还有不到一个月的布鲁德海文节日上，蜂拥而来的恶魔恐怕不是他们两个可以控制的住的，他们若是想要救人，恐怕还得杀人才行。
    爱德华拖着下巴坐在台阶上，通过这种描述突然想到了一位，可以解决他们的问题，不过想归想，他得先解决自己的问题才行。
    “你们可以找到今天和我碰面的恶魔吗？如果能驱散她，证实你们的实力，你们所苦恼的事情，我也会帮你们解决，而且，会对所有的事情守口如瓶，如何。”爱德华提出自己的要求。
    “好。”山姆替迪恩应下了爱德华的要求，对方这时候的目光并不像平常那样和善，而是像狼一般，紧迫的盯着爱德华，时刻准备着撕咬对方的喉咙。
    “那就行，早点睡吧，每天晚上都做贼，有什么特殊爱好吗。”爱德华起身走开，再如何有事撑着，在两个城市之间奔波还是给他积累了疲劳。
    因为药剂师密室的问题，芭芭拉第二天一早就赶到古堡，和爱德华一起在游客还没上门的期间对室内设置进行调整。
    之前给过查尔斯教授一封邀请函，这次遇到了被抄袭的问题，本着对投资人的尊重，芭芭拉又将邀请函发了一遍延后了对方携带学生前来的时间，还隐晦的表示了因为要修改密室需要增加投资的需求。
    在整理密室时，芭芭拉想起来和爱德华提了一下，爱德华这才想起来自己花的这些基础资金都来自于那位前天才被自己DISS过十分双标的查尔斯教授，看在对方一直在给钱的份上，爱德华将最近和对方有关的问题都想了想，觉得蜘蛛侠的问题可能并不是对方双标，可能是真的另有隐情吧。
    不过，想到这里，爱德华又想，彼得为什么还没有联系他，作为自己好朋友的父亲，找个机会当面见一面就这么难吗？都过去三天了，彼得可以说是音讯全无。如果不是相信对方的诚意，爱德华怎么都会以为对方是临阵脱逃了。
    不过想想看，彼得连自己的马甲都不要了，就为了治好诺曼的精神病，肯定是还在想办法才会这么慢。
    纽约对于精神病杀人有什么特殊惩罚吗？身在哥谭，没有死刑的爱德华从没想过别的城市的法律是怎么运行，哥谭是很单纯的，纯罪犯就去黑门监狱，精神病罪犯就去阿卡姆疯人院，大家都是明律上住一辈子，实际上过一段时间就能出来，本地赫赫有名的罪犯，必须得往这两个地方去过才能算是功德圆满。
    诺曼应该很讨厌哥谭的氛围，毕竟像他那样的非自我人格罪犯，放到阿卡姆疯人院中，连个水花都不会溅起来。
    不过纽约人是不会住哥谭精神病院，想这么多也没用。爱德华想到芭芭拉前两天提过的活动，问上一句，“芭芭拉，你最近还在和你的父亲参加监狱劳改的活动吗？”
    芭芭拉：“是的，怎么了。”
    “那你能告诉我，我可以申请某一位罪犯到我们这里来做社会服务进行劳改补偿吗？”这是一条基础律规，但很少有人会用，毕竟没人希望自己的命在别人手上攥着，而且，如果对方逃跑，他们是要付起同等责任的。
    “这很容易，但是别告诉我，你真的打算这么做，那都是给一些人脱罪的把戏。”芭芭拉好言相劝，她知道这背后是怎么操纵的，但也无力帮助自己的父亲去制止这不合理的规定。
    “我需要她的帮助，或者说，我们都需要她的帮助，你知道，帕米拉只是一个激进的生态保护者而已，她现在还没害死人，不，说严谨点，她还没有被警察掌握杀人的证据，她被关起来是因为她在生态保护□□时袭警，不是吗？她会比我们更爱护我们的密室。”
    “拜托了，芭芭拉，垃圾只是放错了地方的资源，如果真的放她在阿卡姆发疯，也太过浪费了。”爱德华恳求道。
    芭芭拉不得不承认爱德华说的有几分道理，可是帕米拉.莉莉安.艾斯利，警察局都将她称之为毒藤女，她的人类外观已经逐渐偏向植物，红色的头发，绿色的皮肤，绿色的嘴唇，还有她那甜蜜却又充满危险的吻，都让她看起来如同一朵等待着猎物入场的大王花。
    危险度太高了，芭芭拉无法向爱德华妥协，答应他的请求。
    “拜托，试一次。”爱德华知道芭芭拉在担心什么，他曾亲眼见过毒藤女的能力，对方培育出的鲜花在盛开那一瞬间散发的花粉，让周围的男人都失去了理智，任由她指挥。
    但是，爱德华不怕，在那一次他没有失去理智，他也相信，哪怕千次万次，自己也会凌驾于帕米拉的能力之上，绝不为其所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