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侠客今天回来了吗[娱乐圈]》第1章 可恶的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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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永年发现,每年三月廿一的云都一样,淡成了一抹痕,太阳大的盖过了山谷,斑鸠们准时飞来又飞去。
    自打师父不告而别已三日有余,柳永年的存粮终于快要见底了。
    后院库中余下的全是小麦,磨成粉恐也蒸不了几个馒头。
    而且馒头就馒头,连个咸菜都没有,再怎么将就,身体也吃不消。
    这时,翅膀翻腾,一只灰鸽直下,稳稳当当落在院子里的葡萄藤上,也不见其鸣叫,宛如木鸡,不见灵动,但却死死地盯着柳永年。
    躺在竹椅上休息柳永年被这样盯着,也不奇怪,七月谷的鸟都是这个样子,傻的很,过不久就飞走了。
    但是这次好像有点不一样,他发现灰鸽的脚上绑有一个小竹筒,于是上前取下。
    刚一拿下竹筒,就见灰鸽扑棱棱远去,翅膀扇动总有一种规律,直到消失于天尽头。
    柳永年带着疑惑打开小竹筒,里面是一个小纸条:出门历练一天。
    这句话不见头尾,让柳永年摸不着头脑,七月谷向来没有外人晓得,只有他和师父在这里住了一十八年。
    况且前些日子师父说是想念家乡的小羊腿肉,于是留下书信,又念得路途遥远,怕是来世再见了,于半夜远去。
    这之后七月谷就剩柳永年一个人了。
    不过这老头子走之后也算快活,柳永年变得无拘无束,书也不用看了,武也不用练了,每天乐乐呵呵地遛兔捉鸡,总是闲适不过。
    但是如今缺粮了,这是个大问题。
    原先师父在时,每月初,家中的仓库都会重新装满,师父解释说这是他半夜下山采购的,废了老大劲呢,还以此告诫柳永年要节约粮食。
    柳永年一直奇怪自己怎么从来没有发现师父下山,每次发问,师父都说柳永年睡的足,哪能发现?
    对此,柳永年不好意思的挠头憨笑。
    后来柳永年硬撑着不打瞌睡,想要和师父一起出去,帮师父扛粮食。
    但是不知道怎地,每到那个时间,他总会倒头呼呼大睡,也不知什么缘故。
    再后来柳永年就不去管这些了,有吃有喝还不好吗?虽然没能帮上师父什么忙,他很抱歉,但他心大,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如今已逢月末,即将弹尽粮绝,柳永年不得不下山去了。
    至于这个小纸条,柳永年也只以为师父提前算准了今天将要缺粮,所以寄来书信让自己下山采购。
    柳永年回到卧室,取出枕头底下的仅余的半两碎银放在腰间钱袋里,又去院子里将自己的小木剑拿上,自认帅气地耍了个剑花后就出发了。
    七月谷很隐秘,出去也只有一条路可走,这条路顺着河流而下,却又与河流若即若离,直到东西南北折上七八个弯才能摸出去。
    这是柳永年第一次出门,虽有河流指路,却也怕迷路,于是他行走间不出几步就在草上打上一个死结。
    这样一路打结不知几何,走了不知几里路,忽然听到东面有女子的呼救声。
    这声音很高,但也很粗,惊吓得附近飞鸟四散,隐隐压住一伙男人放/荡的声,却也不凄惨,滑稽更甚,仿佛只是一种趣味。
    柳永年初出茅庐,只是一个怀揣着江湖梦的小侠客,也没什么江湖经验。
    这时听见有人喊救命,柳永年立刻气血上涌,侠义之气荡开满怀,拔出小木剑就要冲上去救人。
    呼救声从东面林子中传来,那里杂七杂八生长着榆杨槐柳各色树种,还有半人高的草丛灌木将其掩实,只有声音从里面传出。
    柳永年手持小木剑,刚冲进去不过几尺,将将把脚伸进草丛,心中才有胆怯生出。
    这可是山贼诶,话本里面都说他们杀人不眨眼的。
    但已经迟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凶神恶煞的魁梧壮汉和一个贼眉鼠眼的干瘦男子。
    他们贱兮兮的笑着,正不怀好意的把手伸向那名女子。
    柳永年见此,正义感上涌入头脑,也不顾心中胆怯了,鼓起勇气大喝一声:“呔,你们这厮怎地不知好歹,光天化日之下尽敢调戏良家妇女,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柳永年觉得自己这声叫喊很是帅气,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少年侠客意气,尽在一时。
    两个山贼原正忙着动手,听此大叫,被吓得心下一慌,以为是什么绿林好汉。
    原想口呼爷爷求饶,待缓过神来一看,不过黄口小儿一个,只觉得面上无光,但有是心中恐惧未散,所以惴惴喘气。
    那瘦弱男子沉着脸道:“哪里来的小毛头,敢打搅我们的好事,谅你这破衣烂衫身上也没几个钱,速速离去,我们就不与你计较了,不然的话,有你好看!”
    柳永年看着那魁梧山贼的体形,自觉可能不是对手,况且一对二,胜算几乎没有,不觉萌生退意。
    这时那位被劫持的女子用他粗犷的嗓音激动叫道:“少侠请救我一命,小女子日后必将报答。”
    柳永年刚生出来的胆怯顿时就被打消了,遇到这种事,兹要是个人就不能坐视不理。
    但是荒郊野外也无何处求来救兵,柳永年只能硬着头皮抬手起势,将小木剑刺去。
    柳永年这一剑并不凶猛,甚至软的很,稍微有点武艺在身的人都能闪躲过去。
    哪知道那瘦弱山贼却愣是没有躲过去,硬生生被他刺中了。
    柳永年惊愕的看着瘦弱山贼痛呼一声,手捂伤口,又感叹自己这么厉害的吗!居然一击必中。
    柳永年只见一股绿水从山贼手缝中流出,不觉一愣,这是血…水?
    话本里不都说,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吗?这厮的血怎么是绿的?
    柳永年正疑惑之际,只见那瘦弱山贼仿佛不觉疼痛一样,拿开捂着伤口的手去抽武器,要和柳永年打斗。
    绿水斑斑点点浸在山贼的麻衣上面。
    柳永年看到瘦弱山贼拔出大砍刀向他劈来,想本能的想要躲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扎根在地上了一样,怎么也动不了,只能抬手用木剑挡去。
    只听一声折木响声,这一刀砍在了柳永年的手臂上,柳永年却并没有感到疼痛。
    同时只见绿水从伤口上流出,但有木剑抵消了一部分伤害,所以也不甚严重。
    于是柳永年和瘦弱山贼你来我往,两个人斗了几招,不分胜负。
    魁梧山贼见此,唔呀呀冲了上来,希望能打柳永年一个措手不及。
    却见柳永年忽然倒在地上,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哦,真的是血。”
    柳永年倒地后,两个山贼和那名女子像是无声的木偶,看起来互不相识,自办自的事去了。
    魁梧山贼掏出麻袋将柳永年装了,两人抬着往山腰的贼窝走去。
    而那名女子不知怎的,在山贼散去之后也消失不见。
    再醒来时,柳永年精神恍惚,只觉手臂上火辣辣的疼,浑身上下湿漉漉的,黏黏糊糊,还有一股水锈味直往鼻子里面钻。
    柳永年强行打起精神来,只见自己反手被绑在在一个茅房里,地上具是些干草杂物,偶有老鼠窜出,吓得柳永年精神起来。
    不远处那个魁梧山贼坐在凳子上,头如小鸡啄食,正打着瞌睡。
    这时房门打开,进来的是瘦弱山贼,他伤痕全无,也不见包扎痕迹,就像是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
    他进来一看此景,抬手就给魁梧山贼一巴掌道:“奶奶的,人醒了都不知道,还睡觉。”
    魁梧山贼睁大眼睛,迷糊中回了瘦弱山贼一巴掌:“你他娘的,爷爷困了想睡个觉怎么了。”
    柳永年见他们的气氛紧张,仿佛就要打起来,缩着脑袋默不作声,生怕战火燃到自己身上。
    俩山贼巴掌正扇的热闹,一个匪气很重的男子进来,他俩顿时老实下来。
    瘦弱山贼恭敬道:“老大,这个小子怎么解决?搜过了,身上就半两银子,真是个穷逼。”
    柳永年抬头,心中生起一股疑惑,这不是刚刚被山贼劫持了的女子吗?
    这眉毛眼睛鼻子嘴分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现在怎么变成男的了?难道是男扮女装?难道说他们是演戏骗我入套?
    柳永年心中藏不住话,疑问道:“你不是刚刚那个被他们非礼的女子吗?”
    山贼老大挑眉,不知所云,不待其出言,只听瘦弱山贼说:“刚刚被你一扫兴,那女人早就趁乱逃走了。你的眼睛怎么长的,我们老大这么英俊魁梧,怎么会是个女人呢?”
    柳永年定睛一看,确实,这个山贼头头身形貌似确实圆上一圈,膀大腰圆,虎背熊腰,脸上还有一道刀疤,不似作假。
    于是他打消疑虑,只当是天底下真的有这么像的两个人,同时也感到一阵欣慰,这也算功德圆满,成功把人救出,做了一件好事。
    柳永年哼一声,不管旁地扭头道:“钱也抢了,人也逃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山贼老大沉吟片刻,开口道:“也不要你多,十两金子,让你家人送来吧,我们是守信用的好山贼,到时绝不食言撕票。”
    柳永年撇一撇嘴,低头不答,心想自己活了十八年还没见过金子呢。
    不过这个贼匪头头哦,为什么和那名女子连声音都一模一样,都是那般粗犷的质感。
    “这是最低价了,最近生意不景气,没有村民上山,绑不到人,就这行情,也没唬你。”山贼老大等了片刻,见柳永年依旧那副啥也不怕的样子,于是扭头吩咐俩山贼道:“既然拿不出来,那这生意也就谈崩了,好好招待,切莫怠慢。”
    俩山贼恭敬道:“是。”
    说罢,山贼老大甩门而去。
    “咱也不来虚的,鞭子烙印夹板,你选一个。”瘦弱山贼嘻嘻笑道,手却将鞭子拿起,对着空气抽出鞭响。
    柳永年翻了个白眼,心中有气,只恨自己先前怎么不好好和师傅修习武艺,只会偷懒。
    不然早就潇潇洒洒救了村民,扬长而去,说不定狠下心来,还能将这贼窝一起端了。
    此时此刻也无旁的办法脱生,柳永年又是一根筋,狠下心来挑衅山贼道:“哼!就这!就算都上一遍,你爷爷我都不带怕的。”
    “好血性,那先给他上鞭子。”瘦弱山贼将椅子移到柳永年正对着,笑意盈盈地坐了下来。
    魁梧山贼从瘦弱山贼手里接过鞭子,也不手软,使上劲给柳永年来了一记狠鞭。
    奇怪的是,柳永年依旧没有感觉到疼痛,只不过鞭子抽过,留下来皮开肉绽的感觉是实打实的。
    先是泛白的皮肉裂开,露出红肉,渐渐渗出绿水,血腥味混着水锈味充斥着房间。
    魁梧山贼见柳永年脸上居然没有半分龇牙咧嘴,心中叹声好勇气,又是几鞭子下去。
    终于柳永年身上鞭痕遍布,绿水横流。
    没过多久,柳永年虽然不疼也不痛,但看着身上绿水越流越多,意识也逐渐开始模糊起来。
    晕过去之前,柳永年模糊听到门被撞开的声音,还有山贼老大兴奋的话:“快住手罢,有人来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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