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嫁给了死敌》第33章 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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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已经彻底落下,埋在最西边的山川之中,天边的浅蓝逐渐过渡成深蓝,星辰亮起,弯月升空。
    君慈是被饭香勾醒的,揉了揉惺忪的眼,翻了个身,看到谢霜在桌前布置饭菜。
    对方转头看她醒了,问:“睡得怎么样,头疼不疼?”
    感觉自己才像是休沐日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朝中大臣,谢霜则是贤惠持家的温婉夫人。
    雨声渐小,只剩稀疏的嘀嗒声,向外望去,竟意外地能看到星辰与月亮。
    收回目光,君慈手撑着头,“不错,不疼。”
    话罢便见谢霜布好了菜,走到软榻前,一把将她打横抱起:“那用饭吧。”
    被抱了这么多次,君慈越发习惯,自然地环着谢霜的脖颈。
    谢霜将君慈抱到座椅上放下,自己坐在了对面,从冰鉴中取出冰镇的果汁倒好了两杯,其中一杯移到君慈跟前,“是桃子汁。”
    瓷杯杯壁须臾便因汁水冰凉出现了一层薄霜,君慈举杯喝完,不等谢霜开口问味道,便说:“酸甜的,好喝。”
    然后把瓷杯移到谢霜面前,“还要。”
    谢霜又为她添了一杯,“阿雪这么喜欢,便多订一些果汁送到家里,如何?”
    “好。”君慈小抿一口桃汁,动筷开始用饭。
    想起那个送她回到红娘桃树下的“玄戈”中人,她漫不经心道:“我在桃林中迷路,是一位姑娘送我回去红娘桃树下的。”
    “嗯?”谢霜颇感意外,“那我可要重谢那位姑娘了。”
    若不然,他和君慈恐怕要生生错过。
    当时他以为君慈走得干脆,觉得她本就不属于深宅后院,对他又没有什么感情,一走了之也是理所应当,可心中仍然不舍,不舍抓到手中的月光再溜走。
    虽然月光本身就不属于任何人。
    他想去追,又想放君慈自由。
    把原该飞翔在无垠天空的鸟儿困在自己身边,本就是一种残忍。
    他想抓住月光,却不想真的从此将她困傅在原地。
    于是他没有追,只是将两人的长发结起,当做唯一的慰籍。
    谢霜在那个时候想起了很多事,想起初见时君慈打着补丁的衣裳和她坚定的双眼。
    明明是一国公主,身份尊贵无比,却像个穷苦人家做惯了农活的小孩子,和这金碧辉煌的皇宫格格不入。
    他们陪伴彼此长大,成为对方最信任的人,未曾想仅仅是一场宫变,一夜之间,身份天差地别。
    她登上高位,而他俯首称臣。
    从此他们不再是单纯的师兄妹,而是不可逾越的君臣。
    一直到她身死,那份深埋心口的悸动也没有说出口。
    他也曾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让她知晓,直到天人永隔。
    好在老天垂怜,又让她活了过来,只不过是以另一个身份。
    这两个月,谢霜偶尔也会怀疑,这是不是他因君慈身死而疯癫后所做的一场美梦。
    如果这是美梦,他愿意长梦不醒。
    可是君慈的离开让他明白,美梦终归有醒来的时候。
    他从未想过她会回来。
    她没有想离开。
    君慈不知谢霜短短一瞬想了那么多,试探道:“小芷一个人伺候我怪辛苦的,我想……要不让那位姑娘到我身边?”
    “阿雪若是觉得有必要,就让她来吧。”
    她甚少要求些什么,这会儿提出请求,谢霜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这么轻易目的便达到了,君慈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埋头扒了几口饭,才道:“谢谢夫君。”
    谢霜应当挺喜欢她叫夫君的,那便多叫几声报答好了。
    “我们是夫妻,”谢霜笑道:“阿雪无需言谢。”
    昏黄的烛光映照着他深邃的眉目,两人四目相对,君慈微微一笑。
    翌日,雨过天晴。
    君慈是懒得亲手制作吃食果酿,谢霜是公务在身,两人一拍即合,决定乘车回府。
    昨日那位帮了君慈、名叫春衣的姑娘随行,跟着他们回到了谢府。
    身旁总算有了自己全然信任的人,君慈整个人都觉得更加放松了。
    谢霜回来便去了书房,在忙政事,与此同时,“玄戈”终于传来了消息。
    那个推君慈坠下观星台的形似外族的男子,在外面兜兜转转几日,乔装改扮进了皇宫。
    宫内亦有“玄戈”存在,继续跟踪后发现他最终进了缥缈洲。
    那是君慈和谢霜的师父,苏唯的地盘,是一座独立于水上的小洲。
    若说是一心修道的苏唯要派人杀她,君慈是不会相信的。
    不仅是相信苏唯不会杀自己的徒弟君慈,也相信苏唯不会杀其他任何无辜的人,包括君慈现在所用的这个身份。
    莫非有人看缥缈洲事务独立,管理没那么严格,便混了进去,掩人耳目,掩盖真正的上家?
    师父一向不管宫中杂事,只顾着修炼,怕是不知道自己宫里已经被有心人盯上并且利用了。
    得想办法提醒一下师父。
    君慈想着,便叫小芷出去帮她拿冰酥山,屋内只留下她和春衣两人,“你帮我联系你的直属上级,越快越好。”
    春衣已然换上谢府的侍女服,与常年待在谢府的侍女们看不出任何差别。
    她只知道君慈的身份是侯府的痴傻嫡女、谢府的丞相夫人,却觉得君慈身上的气度,并不会是一个常年痴傻逐渐好转的人所有的。
    君慈甚至不大像是这个年龄的人,无人的时候,目光里充满了老成稳重,像是久居高位的掌权者。
    但春衣也知道,她的身份永远只是下属,下属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
    于是她点头道:“是。”
    没有任何物件凭证的话,“玄戈”只能一级一级向上联络,君慈心中叹气,总觉得刘管家、中年杀手、形似外族的男人,他们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可能超乎她的想象。
    这样的不明力量存在于一国京城,还混入了宫内,也不知道师父和弟弟身边有没有他们的人,着实令人担忧。
    若是朝中大臣家中也有这样的势力,岂不是非常危险?
    拿了话本窝在软榻上的君慈莫名地想起了被下了药的那碗汤药,虽然不知道始作俑者究竟是不是那个组织的人,但至少谢霜的府里也不是铁桶一块,便道:“这几日你留意一下谢府,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是。”春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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