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附体后我嫁给了长安吏》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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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时绾看了看正呲着火星的引线,身体不由地一阵紧绷,她慢慢朝高仕达靠近,“高老爷是要把这地堡都炸了?”
    高仕达半是恼恨半是疑惑的看着她,“沈姑娘怎会知道,我在地堡埋了火药?”
    刚头她要尉迟延那拿走他的火折时,高仕达就感到惊诧。
    要不是尉迟延那搜走了他随身火折,这会他已经点燃了所有埋下的引线。幸得他事先多预备了火折藏在这,只是火折放的久了,好不容易才吹出一点火星。眼看再耽搁一会,手头的火折就彻底灭了。
    沈时绾也注意到了这点,她见高仕达要继续点燃引线,急道:“高老爷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在地堡埋了火药了。不仅如此,我还知道署衙的一批武差和不良吏已经进了地堡……”
    高仕达满眼的阴晴不定,镶珠的幞帽歪歪斜斜戴在头上,花白的头发散乱下来,一身锦缎长袍满是血迹和脏污,一时间看着像个六七十岁的沧桑的老人,哪儿还有先前那股精神劲,他一脸阴森森地盯着沈时绾,神情似疑似惑,嘴角浮现一撇笑容:“官府的人跑来送死,老夫正好还能多捎带几个!”
    沈时绾淡淡道:“高老爷的地堡造得如此精密,怎会没有后路。”
    高仕达的眼狠狠眯起,“你还知道什么?”
    沈时绾尽量忍着不去看越燃越短的引线,尝试把高仕达的注意转开,“我还知道高老爷在男人那处伤过,导致如今不能行房事,高老爷就算娶了我做填房,你我也不能行好事,您说您这是何必……”
    沈时绾的语气逐渐带上一丝嘲讽,激得高仕达脸色阴了又阴,握着火折的手紧了又紧,恼羞之色腾地升起,“是萧宴池告诉了你?那日他拿此要挟老夫,老夫离开他便不将这事情说出,要不是如此,老夫又怎会作罢。”
    “高仕达,你以为我真甘心情愿的跟着你呢?”沈时绾渐渐露出眼里的冷意,步步紧逼的道:“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这样为祸乡里的老东西玷污,当初你诸般搅扰我和阿娘,害得我和阿娘成日胆颤心惊,要不是我阿娘百般抵抗,我便早落入了你都魔爪,我阿娘也不至心累成疾。”
    沈时绾挺直脊背,微昂下颌,直视高仕达阴森的目光,举在手里的火折燃着微弱的光束,照着她清亮无比的眸子,一眼看去尽是无所畏惧,“高仕达,你常日里作恶多端惯了,害得多少乡民苦不堪言,你可知道我还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你受到大庆律法的制裁,看到受你鱼肉的乡民朝你吐尽唾沫,你高家完了……你也休想逃的脱。”
    高仕达的脸色阴森至极,眼神逐渐狂乱,可他看着沈时绾的一双目子,竟莫名升起一丝寒意,他竟是已经分辨不清她是在述说事实还是在吓唬他,又像是在对他下着什么诅咒,高仕达手一抖,火折掉到地上。
    他低头一看,火折早已熄灭。
    高仕达幡然醒悟,阴森森地盯着沈时绾手里的火折,步步逼近,“沈姑娘还真把老夫吓到了,老夫已经是穷途末路,你就算真是冥府派来的鬼差,要来拿老夫的命,老夫也不怕你。”高仕达阴狠的凶相毕露,“把火折给我!”
    沈时绾步步后退,高仕达朝她扑过来,她避了两下便无力闪躲,高仕达将她一把揪住,就要来夺火折,突然地堡传来一声剧烈的爆炸,巨大的嗡声从墙壁四周扩散,震耳欲聋。沈时绾和高仕达猝不及防,两人被震开,连连后退,翻倒在地。
    常绍带着武差已经下到地堡中段,谁也没想到一口废井底下竟然挖了如此深长的通道,长安可谓无奇不有,但这般规模的地堡建在万年县城乡,还是罕见。
    常绍自觉挖到了一条大鱼,料定高家地堡里必定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几个当差久了的武差嗅出地堡藏着危险的气息,几番想要折返,常绍一力将他们拦下,直到武差越走越觉不妥,双方起了冲突,便正是此时,地堡响起一声爆炸,整个地堡在一瞬间膨胀,炽烈的热浪从通道暗处激冲而来,前方十步转角处,七八个武差被热浪冲飞,如破败的木桶砸在墙上。
    常绍和余下年轻的武差通通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震蒙了,两个老资历的武差下意识抓住发蒙的常绍和身旁武差往地上扑趴下去,滚滚的热浪从他们头顶冲过,巨大的震声贯穿耳膜,整个脑袋嗡嗡作响。
    “快,快退!”
    武差捧着脑袋,用力甩了甩,费力从地上爬起,急吼着,“地堡里有火药!”
    地堡地通道顶部以黏土夯了一层防塌的木构架,火药爆炸引燃了木构,多处通道开始往下坍塌,烈火中有武差和不良吏发出惊悚的叫声:“着火了!这儿要塌了!”
    一个老历的武差愤怒之中揪起常绍的衣领,直把嘴怼到了常绍的脸上,“我们武差这笔账,常公子怕是算不清!要不是你拿着搜文,我们岂会一股脑跟了你这个废物进来抓人,常日你就仗着舅舅在大理寺当官不把我们这些差吏放在眼里,如今可看你怎么交代!”
    武差呸了一口,带了人速速往外撤。
    常绍一张脸色死白,蒙了半晌才醒过来。
    他看着前方死状凄惨的武差,浑身都在忍不住的发抖。
    “常头儿,常头儿!”几个不良吏大声喊着,“快退,要塌啦!”
    常绍哪里碰上过这样的场面,吓得魂不附体,被几个不良吏拖着往后跑。
    猛烈的震动声与此同时也传到了萧宴池所在的位置,只是传到他这儿的震感明显已减弱了许多,他和宋十七几个不良吏只是扶了扶墙,头顶簌簌落下一层厚灰。
    “是火药爆炸!”宋十七一脸悚然,“萧头儿,不能往里走了,只怕要塌!那可就麻烦了!”
    萧宴池摇头,“听爆炸的声势和传来的方位,应该是西边,我们进的是东林的废井口,如我所料不差,高仕达拿西林的井口做掩饰,藏了火药。东西两头的地堡定然有联通,一旦老家伙点燃火药,他便可从东林的井口逃出。”
    “十七,你和他们留守在这儿,以防高仕达和乌丽珠等人从此逃脱。我进去,找她!”萧宴池说完便往通道深处走。
    宋十七猛的拉住,“那不成!我宋十七岂是怕死之辈,头儿你说进,那我们也进!”
    萧宴池还想说什么,拍拍宋十七的肩,“走!”
    沈时绾爬起时,又有火药炸开,浓烟从西边的地堡弥漫过来,呛得人难以呼吸,高仕达已不见了踪影,一只手抓着她往外跑,沈时绾闻到对方身上的气味,知道是尉迟延那,她甩开他的手,扑向还在燃呲的引线。
    “沈姑娘难道不要命了!”尉迟延那惊呼一声。
    高仕达为了有充足的逃跑时间,便把蓖麻浸了油的引线绳拉得极长,眼看一根引线已烧进洞口,很快就要引发再次爆炸,另有两根引线堪堪烧在洞口外,一旦烧至洞内,延伸的洞口狭小,连手也探不进去,便再如何也熄不了。
    沈时绾左右手各抓住一根,引线烧至手掌心时,她紧紧的握住往下一撸,只感到手心一阵灼痛,生生握死了不敢放。
    又是一阵爆炸的冲击传来,她不由自主往墙壁撞了上去,突然间一双大手把她拉回,护在了胸前。
    “跟我走!”
    萧宴池稳重的嗓音一响起,沈时绾才觉自己有多害怕,靠在他身上不住的发抖。
    “等等!”沈时绾指着墙根处,“那里还有几根未燃的引线,萧大哥把它们砍断了吧,以防高仕达回头。”
    萧宴池早已领会她的意思,与此同时拔刀断了那剩下几根引线。
    地堡不断有火光冲来,将整个地下通道烧得滚烫,沈时绾汗如雨下,憋得一张脸紫红,萧宴池也不知从哪儿拿了一条湿布捂住了她的口鼻,护着她往他找来的通道撤离。
    沈时绾嗅到那布料一股子气味,慌忙中也来不及追究,只感觉昏暗中跟着萧宴池爬了几道台阶,似乎是上升到另一个地堡里。
    另一个声音传来,“头儿,高仕达那老家伙给逮着了!果然被你说中了,他在仓库还有秘密出口!”
    萧宴池一点头,“可看到曹玮?”
    宋十七摇头,“这倒没看到。你说的胡女也没见着。”
    沈时绾蹙了一下眉头,尉迟延那是逃跑了,还是被堵在了地堡?
    “仓库可烧着?”萧宴池一派沉着冷静。
    宋十七道:“仓库安然无恙,好家伙,里头可不少私货!高仕达这家伙竟能私吞到这么一大笔金币。简直叫人匪夷所思。”
    萧宴池哼道:“他自然背后还有靠山。”
    “头儿,咱们没看到常绍和武差,看来他们是进了西边的井口,只怕这会……”凶多吉少几个字宋十七没好说出来。
    毕竟那里头除了讨人厌的常家公子,还有许多同事。
    “先出去。浓烟一时传过来,憋久了危险。”萧宴池当即带了他们都退出地堡,上到东林的废井口。
    沈时绾这才终于喘上了一口气,她拿下布团大口大口呼吸,忽然停下,皱了皱鼻,忍不住把布团凑近又闻了闻,脸色刷地一下就变了,“这是……谁的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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