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附体后我嫁给了长安吏》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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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宴池赶回署衙的时候还在回想离开高家时沈时绾对他说的那句话:“高仕达埋藏有火药,萧大哥行事切记当心。”
    沈时绾提醒得很谨慎,只说是无意中听到。萧宴池自然不信这种巧合,但还是把沈时绾的话放在了心里。
    他回署衙传报消息,只等今晚带上不良吏和武差赶往高家包围,且事不容迟。高仕达倒卖官家药材之事总归能查出来,可要放走了那几条大鱼,便就不好找了。
    他的直觉告诉自己,乌丽珠一伙人的目的直指长安。
    可谁知萧宴池赶回蓝田乡署衙时,衙中武差竟已去空,他手下宋十七急声道:“萧头儿!我一收到头儿的消息,就立马做了上报,哪知道常绍那混小子竟然强行带着武差先走了!”
    萧宴池面色一凌,“他去做甚!”
    “衙中查出劫走曹玮的人或是乡绅高仕达,这小子便急急的想要立功,带人去了高家!”宋十七气愤的道,“我就说这家伙迟早要坏事!他仗着家舅是大理寺的,常日跋扈,目中无人也就罢了,行事不讲规矩,可实在是气人!”
    萧宴池一提脚,“不好,要出大事!十七,跟我走!叫上所有还在署衙的不良吏。”
    常绍的舅舅在大理寺当差,乃是当朝大理寺丞,官拜从五品。常绍打小不学无术惯了,其母才托兄长关系,想给儿子某个一官半职。常绍的舅舅自是知道侄儿的品行,便只让他做了一个长安吏,想磨砺磨砺他的性子,日后再看他能否当得起一官半职。
    常绍仗着这层关系,非但没有虚心好学,反而不知收敛,在署衙耀武扬威,说话横冲直撞,急于表现,迫切立功。
    他带了人气势冲冲的赶往高家,一进门,竟发现高家发生了大桩命案。常绍更是志得意满,心里想着大好的机会撞上门来。
    他一吆喝,指使武差四处搜查,还真就查到了树林里,发现了有人和血迹的踪迹。
    就在沈时绾一伙人进到废井不久,武差们也徘徊在井边。
    “这井看着是有门道,但里头挖得很深,弟兄们不知情况,不宜贸然下去。”武差握着挂在腰身的刀柄斟酌道。
    常绍哪里听得进去,一把抓住武差的胳膊,“这可是大案,高家的人死了才不久,要是能一举拿获这帮杀人犯,又能抓住高仕达,武差兄弟们可就是立了大功!这会再犹犹豫豫,人可都要跑了!我看这就是个用来逃窜的密道,能有什么好怕的!”
    武差迟疑再三,“行吧。”
    沈时绾被尉迟延那架扶着走在最前,高仕达和儿子被押在队伍的中央,身后跟着乌丽珠和家奴。
    废井有暗梯,下到最底下也不见一滴水,倒是忽然横向往里敞阔了不少,豁然是挖得极隐蔽的一座地堡。
    地堡之中地道纵横交错,点燃壁上油灯,也才勉强看得清五米之内的路。
    就这样一截暗,一截明,沈时绾慢慢的被迫往前走,尉迟延那不时停下,打开火折子点燃下一盏壁灯。
    也不知往里头走了多久,沈时绾惊觉这座地堡规模竟然如此之大,这在乡间实在罕见。地堡纵横交错,一旦有火药爆炸,进来的人难以分辨方向,势必都要葬身在里头,除了高仕达。
    “等等!”家奴叫停下来,刀柄一横,架在了高仕达的脖颈上。高仕达几番带错路,在地堡内磨磨蹭蹭,儿子又叫苦不迭,连声说走不动,家奴不耐烦,这会眼里狠意滋生,“高老爷看来是不想怜惜儿子的命。”
    他话一说完,刀光闪过,高仕达就见儿子摔倒在地,腿上血花直冒,痛得嗷嗷大叫。
    “阿爹,阿爹!您快救我……”
    “住手!”高仕达一脸急怒。
    家奴冷蔑道:“再动歪心思,高老爷就等着断后吧!”
    高仕达一咬牙,弯身去扶儿子,“仓库就在前边不远!”
    “等等!”沈时绾忽然叫住,她对尉迟延那道,“你去看看高老爷父子身上是否藏有火折……再把身后经过的壁灯都熄了。”
    尉迟延那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搜查一遍没什么不妥,果然在高仕达身上搜出两枚火折。
    高仕达脸色阴了阴,朝沈时绾投来一眼。
    地堡里头或许还藏有其他打火的火折,但高仕达没了随身火源,多少能拖延一会。地道灯火熄灭,高仕达要带着儿子逃走,也没那么容易。而他们有没有灯火也都不可能很快找到出路。
    沈时绾能想到的就只有尽量拖延了,等到武差追来,或许能将这些人一伙拿下。
    否则武差也要在这里头遭难。
    井口外,萧宴池带着宋十七等五六个长安吏匆匆赶到。
    “这伙人还真狠,高家都快被他们杀了个干净,也不知这高仕达怎么惹上了这帮人,招致这灭门惨案。萧头儿,你看,血迹和足迹都是到这附近,从痕迹看,常绍带着武差应该是进到这井里了。咱们要不要进?”宋十七勘察了一圈周围说道。
    萧宴池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不是这口。”
    “什么不是这口?”
    “我跟踪高仕达时,老家伙进的不是这口废井。”
    “还有另外一口?”宋十七叹道,“了不得,这高仕达他一个地方乡绅还真是厉害。”
    宋十七摸摸头,“那这是什么意思?咱们……”
    萧宴池很仔细一想,便知这口废井是个幌子,底下定是预先埋下了陷阱。他又回想沈时绾的提醒,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恰好这时脚下传来微微的震感,萧宴池面色陡变,提脚朝另外一口废井奔去。
    沈时绾和尉迟延那停在一张库门前,这里已经是地堡的最尽头了。沈时绾觉得有些费解,谁家的仓库会建在如此深长的地堡里头,进出都极其的不方便。
    尉迟延那也露出怀疑的神色,下意识提高了警惕。
    家奴看着仓库近在眼前,想了想,把刀递上前,架在高仕达后脖上,“把门打开!”
    “阿爹,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这仓库难道是咱家的?”高少爷托着痛极的伤腿,早累得说不出话,这会看到眼前豁然出现的仓库,不禁眼前一亮,腿也不觉痛了,抹了抹满头的大汗,闪出贪婪之色来,还真是父子一个模样。
    乌丽珠勾勾嘴,“老东西,藏得够深。”
    高仕达恨恨瞪去一眼,怒从心起,不料迎上乌丽珠抬起的手臂,握刃的手腕慢慢在半空中比划了两下,那意味十分明显,高仕达一气,把到嘴边的怒骂憋进了肚里。
    高仕达不得不掏出钥匙去打开库门,几双视线不由地都聚焦在了即将打开的库门上,并没发现高仕达悄无声息的把钥匙调换了一个头。
    只听咔哒一声锁响,陡然从库门上方传来嗡嗡的木桩下移声,一根巨大的木桩直直的砸了下来,家奴被逼得向后一跳,乌丽珠反应极快,手已探到高仕达的后领,可不料高仕达竟丧心病狂的将自个的儿子推了出去,乌丽珠手中刀刃寒光一闪,发狠地扎在高少爷的咽喉上,高仕达竟是不为所动,闪身进了库门。
    尉迟延那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抓过沈时绾跟着高仕达闪进了瞬息打开的库门内。
    砰——地一声,沉如千斤重的木桩横在了库门前。
    乌丽珠狠狠踢了几脚地上还残留一口气,睁大双目震愕未消的高少爷,“可恶的老东西!”
    “阿……阿爹……”
    家奴挥了挥满头的落灰,眯狠起双目走到高少爷身边,低头轻蔑地看了一眼,起手一刀,从身体横插穿过,噗呲一声血溅一地,“狗东西,倒是小瞧了他。连自个的儿子都能拿来当挡箭!”
    高少爷口吐鲜血,肥头一歪,到死也没得个明白。
    家奴拔刀一哼,“找出口。”
    沈时绾撞得七荤八素,和尉迟延那双双滚到了一面墙上。沈时绾从地上爬起,黑暗中听到尉迟延那发出一道闷哼声,她摸到火折,吹亮了一照,想来是尉迟延那替她挡去墙壁上一块凸起的尖石时,让尖锐的石块刺进了后背,黏糊的鲜血沿着石块正往下滴淌。
    沈时绾抬脚就要走,尉迟延那一声嘲笑:“沈姑娘难道真要见死不救?”
    沈时绾抬脚走了两三步又走了回来,她做不到视而不见。
    但她也并没有扶着尉迟延那一起走,而是给他做了止血,便头也不回地去找出路。
    尉迟延那多少有些气恼,强撑起身体追了上去。
    沈时绾扶着冰冷的墙壁找着路,一颗心砰砰地快要跳到嗓子眼,她深吸了一口气,想到预兆里看到的武差伤亡景象,不禁停了下来。
    她细细地一回想预兆里的画面,有些画面模糊不清,但逐渐拼凑出一些信息……
    “高老爷……”
    沈时绾顺着一条道摸索着追上了高仕达,她扶着墙,喘着气,大喊了一声。
    高仕达手里举着火折,已然点着了几根引线,正待点燃余下的几根,他眯了眯眼,抬头见是她,分明很是意外,“沈姑娘是怎么追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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