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附体后我嫁给了长安吏》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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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时绾进到密室,只觉这高仕达真是胆大包天。平民私建密室可是犯了庆朝律令,一经查实便要受到重罚。高家或许不差这个钱,可也实在没这个必要。
    高仕达再猖獗,那也只是一个乡绅,却不知为何要建此密室,且密室之中,一应拷打的刑具俱全,这些刑具一般人不可能弄得到。
    沈时绾不禁感到脚底一阵寒意升起,勇敢的走到最里间,气氛越来越阴森冰冷。
    拐角刑房里,正传出高仕达略显尖锐的声音,只是比平日多了几分阴沉,“曹兄弟何苦死撑着不开口,你再尽忠也只是长安城里一只蝼蚁,上头哪管你的死活。你只要告诉我,掌事的人是谁,我能给曹兄弟一大笔银子,保管你后半生享之不尽……”
    “可你要是再不开口,我这密室里头,有的是家伙什,你又能撑得了多久?”
    沈时绾屏住呼吸,藏在拐角石壁后,偷偷的看了一眼,只一眼,大为震动。
    高仕达略弓着背,双手背后,他的正前方是曹玮这家伙,正被铁链悬吊在木架上,左右各站着一名打手,穿着露半臂的褂子,扎着头巾,满脸凶狠。
    曹玮浑身鞭印,发肿的左眼猛烈跳动着,牙口里全是浓血,他呸了口血,含混的道:“我曹玮可不怕你这些家伙什,老东西,你曹爷爷不吃这套!老子年轻时就混迹长安,别说是你一个地方乡绅,长安城里那些达官显贵,老子也不放在眼里!”
    这家伙心怀不轨,心思叵测,没想到竟也如此抗打,沈时绾有丝费解。
    高仕达尖锐阴沉的声音继续传来,回荡在冰冷的青砖石壁上,“马鞍山那帮子山匪哪个不是道道上混久了的,岂有不知我高仕达的人,他们可不敢拦我的货。”
    他呵呵笑道:“凭你?你曹玮可没那个能耐和山匪串通一气。上头没有掌事的人,我可是不信的。”
    曹玮冷冷笑道:“既然高老爷心知肚明,那不妨猜猜,我知道你多少事呢?”
    高仕达背脊一弓,弹了起来,突然停滞,语气带着一丝怀疑,“这不可能!你们要真的知道,那更是不敢动我的东西。”
    曹玮哈哈大笑:“高仕达,你当背后投了个靠山,就能安享太平了?你太猖獗,还蠢,只把我从官府监牢调包出来这一项,你就落下了大大的把柄!官府无需多久,便会查到你高家。你认为你败露了,上头掌事的是保你,还是你这枚棋子轻易可弃?”
    高仕达的背影笼着一片阴气森森,他没说下去,似乎在度量着是否要杀了曹玮泄气。
    这家伙油盐不进,比他想象要难搞得多。
    “谁?”
    一阵风窜进来,吹动壁上油灯,灯光一折,将沈时绾小半个影子晃了出去。
    右侧打手眼神一眯,喝了一声。
    高仕达立即警觉,侧身眯起眼,“去看看!”
    打手走到拐角一看,空墙壁影,油灯轻晃,哪有什么人?
    沈时绾提着一口气,悄无声息离开了密室,幸而退得及时,没被捉到。可她还是掉以轻心了,出得密室后,实在太过震惊,一时没留心,竟撞上一个巡夜的家奴。
    家奴提着灯,和她打了一个照面,张口就要喊人,下一秒却栽倒在地,手里的灯被人接过,瞬间吹熄。
    沈时绾看着对面灯熄时一闪而过的脸,惊愕的张了张嘴:“……!”
    萧宴池!
    萧宴池把灯递给她,随即把放倒的家奴拖到一处僻角,且毫不客气捏开家奴的嘴,塞下一颗药丸,将下巴往上一抬,又利落地换上家奴的衣裳。
    沈时绾刚刚真是吓了一跳,这会看着他脱下外衣、中衣,里衣,露出光裸的膀子,她才魂归玉体,一颗心忽然狂跳不止。她从未这么近距离看男子换衣裳,感觉那结实的肌肉就在眼前跳动,腰腹的线条精壮而紧实,极有吸引力。
    沈时绾的脸热了热,自己什么时候也会被男性身体迷住了!她正打算扭过身,忽然瞥到了什么,她把灯微微提起,看到萧宴池胸背上有数不清的疤痕,它们纵横交错,深浅不一,新旧不一,可谓触目惊心。
    沈时绾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很快转过身去。这人看似一身正派,可行事却处处透着邪乎,高深莫测让人难以理解,心思敏锐令人不可捉摸。
    萧宴池换好家奴的衣裳,把家奴掩藏在高家用来堆肥料的土园子里,喂给的药,足以让这厮昏睡三天。
    他朝提灯之人望去,烛光之下,一抹身影曼妙年轻。
    要不是他积年累验,洞察出她藏起的心思,此刻也不知她如此大胆,敢独身闯进高家。
    这女子,胆识过人,非比寻常。
    萧宴池望着沈时绾的身影,眸光深了深。
    “沈姑娘在里头发现了什么?”萧宴池收起心思,低声问道。
    沈时绾转回身,见他已是一身家奴打扮,面上抹了层灰,还戴了一条面巾做遮挡,这段时间长安闹时疫,戴上面巾倒也不奇怪。她并不知他刚才的想法,眼神一低,说道:“高老爷有间密室,里头关着曹玮。”
    萧宴池没有露出多少意外,他似乎已经猜到了,看来官府也早就怀疑高仕达背后在做不正当事。
    沈时绾蹙起眉道:“这件事情牵涉较深,高老爷不似只是单纯为了劫走的货,还有儿子被打。”
    先头萧宴池告诉她,高仕达的药材来历不明,许是官家的货。
    这事情背后恐怕不简单。
    “只是,可惜我没听太清……”她遗憾道。
    沈时绾不敢全然信任萧宴池,这个人太难懂,背负的故事绝不会少。她孑然一身,不怕丢了命,就怕自己犯下什么过错,被人拿去利用。
    长安似洪水猛兽,里面潜伏着各色各样的人,没几人是简单的。
    她一个贱籍女子,常人避之不及,唯一还有点价值的,便是那从未入过宗族的郡主身份。
    萧宴池看出沈时绾对自己的不信任,他没点破,道:“沈姑娘可愿再冒一次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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