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幻想乡的闲人》第二章 救人与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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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曾经说过你那张臭脸是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的吧。”
    这里是间桐家的宅邸，用冰冷厌恶的声调说出这番话的是一个身材矮小的老人。这个老人便是圣杯战争创始御三家之一间桐家的族长——间桐脏砚。
    如果只看他的外貌和风度，你会发现这是一个异于常人的怪老头，秃头，手脚萎缩严重如木乃伊般干瘦，但是深陷的眼窝之下，那双眼睛却依然精光四射。
    站在间桐脏砚一旁的是一名身穿远动服的黑发少年，他叫间桐雁夜，和眼前的这个怪老头在名义上是父子关系。但是在族谱上曾祖父，以及再往上三辈的先祖中也有叫脏砚这个名字的人物。
    间桐雁夜看着眼前这一个不知道活了几百年的老人，再一想到几个小时前自己从葵那里听来的那个消息，他心里就充满了悔恨之情。
    “我听说了一个不能置之不理的谣传，据说间桐家里出现了一个不肖子孙。”
    眼前的这个老人可以说是间桐雁夜最厌恶，憎恶，鄙视的一个人，十年前他便凭借着一股不屈的意志，毅然成为一名背离者，离开了间桐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自由。
    “你好像已经把远坂家的二女儿给迎到这里了吧？你就这么想着把魔术师的因子保留在间桐家的血液里吗？”
    间桐雁夜强忍着愤怒，向着间桐脏砚质问到，听着间桐雁夜质问语调的话，间桐脏砚很是厌恶地皱起眉头，脏砚觉得很厌恶似的皱紧了眉头，
    “你就是来质问这个的？你以为到底是因为谁的错，间桐家才开始衰落的？
    鹤野所生的儿子最终不具备魔术回路。间桐纯正的魔术师血统在这代就算完了。但是，雁夜，和鹤野相比，作为弟弟的你作为魔术师的素质，却在他之上。
    如果你能乖乖地继承家业，继承间桐家的秘传，事情就不会紧迫到这个份上了。可你竟然.....”
    听到间桐脏砚的一番话后，间桐雁夜不禁嗤笑一声，确实，间桐家原本是欧洲那一带的魔术师家系，但由于被赶出故乡最终流落到日本，才化名为间桐的。但是似乎间桐家和日本本土水土不服的原因，后继者体内的魔术回路越来越少，直到如今这般地步。
    但是间桐雁夜很明白眼前这个人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他想要的绝不是让间桐家再次繁荣兴盛，
    “闹剧该停了，吸血鬼。你会关心间桐一族的存亡？不管是两百年还是一千年，你只要自己还继续活着就得了。”
    间桐雁夜刚一说完，间桐脏砚脸上的怒火便都消失不见了，他歪了歪嘴，露出了仿佛怪物般的狞笑。
    “和以前一样真是不讨人喜欢啊你，话说得这么露骨。”
    “这也是你教育出来的吧，我可不会被你的废话连篇所欺骗的。”
    “桀桀桀...”
    间桐脏砚从喉咙里发出了貌似很愉快的响声，随后他用他那阴沉难听的嗓音继续说到，
    “正如你所说的，我得需要活的比你，比鹤野的儿子还要长，但是如何保存这具不断衰老腐败的身体就是个问题了，即使不需要间桐的后继者，也需要间桐的魔术师，为了得到圣杯......”
    “果然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吗？”
    间桐雁夜已经明白了，这个老魔术师要想真正视实现那不老不死的愿望，就只能靠那号称万能的许愿机——圣杯了。
    即使这一次圣杯战争，间桐家可能派不出来一名御主，但是从远坂女儿的胎盘来看，一定会生一个优秀的魔术师的，所以下一次的圣杯战争就有很大胜算了。
    想清这一点的间桐雁夜，咬了咬牙。他想了想远坂樱那稚嫩的面孔，一想到她将会以幼小的年龄接受魔术师的残酷命运，他的身体就忍不住颤栗起来，他来这里就是为了与间桐脏砚谈判从而将远坂樱给救出去的。
    沉默了一会，间桐雁夜强忍愤怒，故作平静的开口道，
    “交易，老头子，我帮你赢得这一次的圣杯，相应的你要放了远坂樱。”
    “你？”
    间桐脏砚像是听到了什么巨大的笑话似的，不屑地嗤笑起来，
    “我知道你有办法做到的，用你那得意的御虫术。”
    “你是认真的吗？雁夜？”
    间桐脏砚不笑了，他以魔术师那冷冷的判断价值的眼光凝视着间桐雁夜。
    ——————————
    就在间桐雁夜与间桐脏砚谈判的时候，间桐家宅邸的附近出现了两个人。
    “就是这了吧？”
    “应该没错，我从那座宅邸里感受到了一股浓郁的魔力。”
    出现的两人赫然便是唐夜和露米娅，
    “所以说，我们来这要做什么？”
    露米娅问道，唐夜听到后，嘴角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容，
    “我不是说过了吗？来杀一个人。”
    “杀谁？”
    “一个令人十分作呕的人，对了，最主要的是救人。”
    “不是说杀人吗？怎么又成了救人？”
    一会说杀人，一会又说救人，露米娅都快被唐夜给说蒙了，
    “呃，最主要的是救人，至于杀人也是必须要杀的。总之进去后先不要惊动里面的人，我们先去救人。”
    “哦，话说，从一开始我就想问，你为什么对这个世界这么熟悉？”
    “...哈...等以后我会给你解释的，我们先把一会要做的事办完先。”
    唐夜打了个哈哈，先是糊弄了过去，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能悄无声息的进去吗？”
    唐夜看了看间桐家的宅邸，感受到了有许多的魔术术式布置在宅邸内，想到强行进去的话估计很快就会暴露了。
    “没问题的，靠我操纵黑暗的能力的话。”
    露米娅仔细的感受了一下那些魔术术式，觉得靠自己的能力应该完全可以在不暴露的情况下混进去。
    “那就走吧。”
    露米娅点了点头，淡淡的一层黑色雾气缠绕在两人身上，然后两人便摸进了宅邸，进了宅邸后，唐夜便开始仔细感知起来，片刻后，
    “找到了，这边走。”
    露米娅紧随其后，两人来到一扇门前时，唐夜却突然停下了，感知到门后的状况后，他内心深处的怒火便涌了上来，暗叹一声还是晚了啊，
    “呐，露米娅，等下你可能会看见一些极易引起不适的场景，你要有些心里准备。”
    听到唐夜的话后，她敏锐的感觉到唐夜语气中暗含的怒气，虽然疑惑，但她只是点了点头。
    ——吱吖，门被打开了，虽然动静有些大，但是被唐夜设了一个隔音结界，声音并没有传出去，
    一进来后，便听到到处都是“沙沙”的仿佛虫子蠕动身体的声音，当两人完全看清屋内的景象后，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唐夜还是忍不住皱了下眉，而露米娅则是瞳孔猛的一缩，下意识得退了一步。
    因为屋内几乎充满了虫子，一种黑色的肉虫，足有小孩拳头那么大。一层一层的，形成虫潮到处蠕动爬行。这片景象十分的瘆人，也使人感到无比的恶心。
    虽然曾经露米娅也被称为食人妖怪，见识过了许多血腥的场景，但是这片场景却还是令她感到了强烈的不适。
    当她扫视整个屋子后，她的眼睛突然盯着一个地方不动了，下一刻，她的眼睛瞬间变得更加红了，双手也一下子紧紧地攥紧了，巨大的怒气使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咬牙切齿般地低吼出来，
    “畜生！”
    因为她看到了，在那虫潮中有着一个不着片缕的小女孩，虫子在她身体上蠕动，完全是把她当成了温床。躺在虫潮中的小女孩没有哭泣，喊闹，就是静静地躺在那，眼神空洞，目光呆滞，像一个玩偶一样，任由虫子蹂躏着自己的身体。
    浓郁的黑气在自身周围散开，一股浓重的杀死也随之散开，黑气一瞬间便蔓延了整个屋子，碰到黑气的虫子连一声嘶叫也没有发出就完全蒸发了。
    一时间屋内的虫子全部消失了，露米娅收回了那些黑气，向着地上的小女孩走了过去，随后她弯下腰，将她轻柔的抱了起来。
    间桐樱只感觉一阵微风吹过，便感觉到那些在自己身上蠕动的虫子不见了，她那空洞的紫色眼睛微微动了动，发现有一个身穿黑色长裙的美丽女子便走了过来，随后感觉身体一轻，便发现自己被那女子给轻柔的抱了起来。
    （好温暖的感觉，这是梦吗？）
    被抱在怀里的间桐樱只感觉这个怀抱使自己感到很温暖，很舒服，使她忍不住沉迷其中，最终给昏睡了过去。
    在昏睡前的那一刻，她隐约看到又有一个黑衣男子走了过来，并将他那黑色的风衣脱了下来，盖在了自己身上。
    “唉，结果还是来晚了吗？”
    听到唐夜的叹息后，露米娅无言的紧了紧自己怀里的间桐樱，看着怀里和灵梦差不多大的间桐樱居然被如此对待，露米娅心里一阵心痛，同时的还有对造成这一切的那个人的无边杀意。
    虽然露米娅曾经吃人，但那是她身为食人妖怪所不能逃脱的命运。但从她认识灵梦后，便决定不再吃人这一点可以看出来她本性是偏善的，还有她对待魔理沙和灵梦的态度可以看出来她还是很喜欢小孩子的。
    所以当她看到一个和灵梦，魔理沙差不多大的小女孩遭受如此惨无人道的对待后，她内心的愤怒可想而知。
    唐夜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说道，
    “剩下的交给我吧，你就先看着她一段时间吧。”
    （在虫子死亡的那一瞬间，间桐脏砚应该就感受到了，所以此刻他应该也快到了吧。）
    唐夜心里这样想着，下一刻门口处便出现了两个人影，看着来人，唐夜缓缓地说出了他们的名字，同时他也知道了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间桐脏砚和...间桐雁夜吗？看现在的间桐雁夜的头发还是黑色的，身体也很健康，我似乎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没猜错的话现在距离圣杯战争还有一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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