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大禹》审判大禹 第十二章

    为了明日早朝，一举拿下皋陶，大禹命人连夜通知各大部落在朝首领全部出席早朝商议重大事项。通知四岳十二牧和九州守备全部到朝，不得请假。这样的通知极少，大家觉得一定会有要事相商，所以，都提前来到朝堂之前，等待入朝。
    大禹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朝堂，入座之后，司礼官高声传旨入朝。各位朝臣鱼贯而入，向大禹施礼。礼毕。大禹问道：“律政官皋陶何在？”众位大臣面面相视，并没有见到皋陶，也没有人回应大禹。司礼官高声叫道：“皋陶出班，拜见大王。”朝堂之上仍无回音。司礼官又叫了一遍，仍然没有回应。司礼官见状急忙回禀大禹。启凑大王，未见皋陶出朝。
    大禹见皋陶没有出朝，高声命道：“来人，宣皋陶出朝。”早朝当值人员，急忙到皋陶家宣大禹口谕，命皋陶出朝。皋陶喝醉了酒，正在酣然大睡，被下人叫醒之后，急忙来到厅前接旨。当听到大禹宣他出朝，顿时酒醒，未等下人帮他收拾妥贴，就急忙跟着宣旨官入朝。
    皋陶入得朝堂，向大禹施礼。官带没有系好，后衣襟扎在了官带里面，向大禹施礼时，露出一片白来，引得众臣掩面哄笑。大禹见状，也很想笑，但他没有显露出来，只是威严地问道：“皋陶，何事误朝？”皋陶回道：“臣昨夜小饮贪睡，误了旱朝，未及请假，请大王见谅。”大禹回道：“是小饮，还是自寻其醉呀？”皋陶回道：“多日以来，臣为儿子的案件忧思难眠。故昨夜小饮，以助安睡，并不是自寻其醉。请大王明察。”大禹高声呵道：“好一个小饮安睡，我看你是心怀怨气，借酒泄怨。我来问你，你昨夜酒后，是否口出狂言，对先王不满，对本王不敬？”听了大禹的问话，皋陶顿时慌乱，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众位朝臣听了，群情激愤，高声问道：“皋陶，你酒后胡言，到底说了什么，赶快招来。”只有益，出班施礼，向大禹凑道：“启禀大王，皋陶为人刚正，执法如山，直言不讳，或许酒后失言，请大王明察，宽以相处。”益是当朝重臣，声望在皋陶之上。听了益的话，大禹凝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卿等放心，本王一定依法办案，不会偏爱私情，更不会无辜定罪。孤现在要听皋陶的实话，如实招来，或许情有可原。”
    听了大禹的话，皋陶仍然没有回答大禹的提问。一是，他确实已记不清楚自己酒后到底说了什么。二是，他确实发泄了对舜帝和禹帝的不满，说了难听的话，不好当着朝臣的面回答大禹。皋陶很清楚，只要他说出对大禹不敬的话，那些他得罪过的大臣和部落首领，就会参他欺君之罪，大不敬，十恶不赦，要处以极刑。皋陶说话正直，不会撒谎。所以，大禹问他，他一时无语。
    大禹一看皋陶无法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回答他，心中一喜，不觉命道：“来人哪，把皋陶家的下人带上来。”一听到要带下人入堂，皋陶突然明白过来，连声谢罪，高声叫道：“臣知罪，臣知罪。臣在酒后确实说了不该说的话，对先王和大王多有不敬，臣知罪了！”听道皋陶连声谢罪，大禹问道：“皋陶，你酒后当着下人的面，都说了些什么？如实招来。”皋陶连忙回道：“愚臣一时情绪失控，酒后失言失德，胡言乱语，对先王和大王不敬，究竟说些什么，臣已不记得了，肯请大王原谅愚臣。”此时，斟氏兄弟出班凑道：“大王，皋陶既然已经知罪，说明皋陶确实说出对大王不满的话来。皋陶说他昨夜小饮。既然是小饮，怎么能忘记自己说过的话呢？如果没有忘记自己说过的话，又不敢当堂回答大王，这就说明，皋陶所说，尽是不可告人的恶言，欺君犯上，罪无可殊。”斟氏兄弟说完，怀山、三苗、灌兜、共工等大部落首领以及九州守备等，齐声参道：“大王，皋陶自峙有功，出言不敬，欺君犯上，此乃十恶不赦之罪，应当处以极刑。”看到这么多人参凑皋陶的欺君之罪，益不觉身出冷汗。他虽然非常敬重皋陶的人品和敬业精神，但此时也只能见机行事，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减轻皋陶的罪过，或许能保住皋陶的一条命。
    大禹看了看众位朝臣，仔细地看了看益的面部表情。然后威严地说道：“皋陶酒后失言失德，罪无可殊。看他是两朝重臣，为官有功，可以减罪。但是，必须招以实情，不得隐情欺君。皋陶，你可实言否？”皋陶真的忘记了自己所说的话，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回大禹说：“臣实在是想不起来说些什么，肯请大王见谅。”看到皋陶就是不说自己想问的话，大禹很气愤。看到大禹生气的样子，益出班凑道：“皋陶不知酒后所言，就请他家的下人来说吧，请大王息怒。”
    皋陶家的下人，早被威逼利诱，准备好了要说的话。听到大禹问话，赶紧回道：“皋陶说的话，十分邪恶，小的不敢说，怕皋陶治罪。”大禹怒声说道：“有孤在，你们不用怕，实话实说，你们都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