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创造了末日！》第二十章 歧路（求收藏，求鲜花，..

    在卡门所任教的病原生物系，有一名并不太起眼的学生。
    这名学生叫作里奥，平日上课还算认真，实验论文等也做得中规中矩，偶尔有些小的灵光一现，大体不是什么出彩的人。
    性格也算不错，人缘普普通通，属于那种丢到人qun里就再也找不到的人。
    只不过这些都只是他外在的表现——至于不为人知的那一面，里奥在心里藏着一个秘密。
    他深深爱慕着卡门教授。其实像他们这样二十出头的学生，对于成熟美丽又充满智慧的女教授，总有那么些倾慕之心，也不是不能理解。
    只是里奥的爱慕却已经超出了这个范畴，他对卡门教授，是一种走火入魔般的迷恋，然而又碍于彼此之间的鸿沟，从不敢直接表达。
    况且，卡门教授虽然不知道、也不会接受自己的爱意，但她至少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她对谁都是那样，亲切温和之余又带着一丝冷若冰霜的疏离，从不曾对某个人更亲近一两分。
    也正因此，里奥还能满足于每天在她的课上安静地远远注视着她，或者在回到自己的住处后，对着TouPai来的照片满足自己的基本需求。
    最过分的行为，也不过是趁卡门教授不注意，从她的办公室偷走她用过的水杯，敬奉如神龛一样小心翼翼收藏在自己的衣柜里。
    可自从前段时间，有两个从未见过的人在下课后拦住卡门教授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要想真正严谨地进行这项研究，我们必须人工培养大量这种病毒，这样才能满足实验的消耗。”卡门似乎有些激动，耳朵涨得有些通红。
    “可我们不应该这样做。”贝基同样面红耳赤地与她争论，“这种病毒的传染性到底有多严重，你难道不清楚？你这是要去打开潘多拉的匣子！”
    似乎只有在这样的问题上，他们才能回到十几年前，毫无隔阂的时候，怀特在一边抱着手臂想着。
    三人本来是在一次实验之后，一起到教学楼附近散散步，顺便送卡门去给学生上课——卡门本来很关照学生，即使不是自己的课，也经常特意给学生进行辅导，只不过最近出现的次数少了起来。
    只是在散步的途中，二人就应不应该人工培育那种病毒作为实验材料，起了争论，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吵了起来。
    “潘多拉的匣子不是我打开的，贝基。”卡门拂了拂耳边散乱的头发，“在这种病毒感染第一个不幸者的时候，潘多拉的匣子已经敞开了。不仅我，我们每一个人，都只是有幸看到了那个空匣子而已。”
    “但我们至少可以……”贝基有些语塞，“我们可以推迟这种病毒扩散的步伐吧？”
    “我们不可以。你清楚，这种病毒还有相当一部分流散在外界，即使我们不去人工培育它，它的数量也会越来越多。”卡门语气仍然有些激动，但表情已经渐渐平静下来了，“相反，做动物实验这个需求，迫在眉睫，我们必须尽快培育足够的实验原料，你明白吗？”
    他们的争论被路过走廊去上课的里奥听了个一清二楚——只是三人都没有太过关注周围的幻境，因此对这第四个人的存在毫无察觉。
    里奥此时的内心则是百感交集，颇不是滋味。
    卡门教授一向冷静自持，不论什么时候，没有人见过她发火，也没人见她和别人起过争执。
    最严重的时候，也不过就是轻声细语地讲述自己的观点，然后用一种不容置疑的眼神看着对方——仅仅是这样，多数人就无法抗拒她的观点了。
    而此刻她却和这个来路不明的人吵得不可开交。
    如果仅仅是吵架也就算了——她和这个人吵架的时候，虽然全身都散发出掩饰不住的怒气，却完全没有对待别人时那份冷淡的疏离。
    这让里奥不由得嫉妒了起来。
    可此时看着他们的还有一人——远在千里之外的叶晨。叶晨看着里奥攥紧的拳头，拳头上的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不由得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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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门和贝基争吵归争吵，终归不能误了正事。
    在两人的辩论告一段落之后，卡门拾起放在一旁的教案与文件夹，走进教学楼去给学生们讲课了。
    而贝基和怀特则出门采购一些实验用的药剂，作为最近这段时间消耗的补充。
    里奥见卡门离开，也小心翼翼地跟着她进了教学楼，途中故意“擦肩而过”，拘谨有礼地与卡门打了个招呼。
    而卡门也用她惯常对待别人那种优雅疏离的态度问候了他。
    如果放在平日，里奥得到这句问候之后，几乎能高兴一整天。
    可此时却感觉自己仿佛一个可怜的乞丐，被轻描淡写地施舍了几枚硬币。
    不能说是不高兴，但却对自己的可怜和容易满足感到xi吮，进而对能够得到卡门特殊对待的贝基燃起了莫名的怒火。
    这堂课他甚至没有用心去听，这在以往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的，浑浑噩噩地混到了下课。
    而就在此时，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这个电话号码非常奇特——不，应该说是根本不可能存在，是六个星号，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里奥觉得可能是谁的恶作剧，但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还是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青年男人的声音，音色低沉好听，讲着一口相当流利的美式英语，听不出是哪里人。
    “你好，请问是不是xxx医学院病理生物系的里奥先生？”
    “是我，您是哪位？”里奥确定这不是自己身边的任何一位朋友，从语气和措辞上看，完全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的风格。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里奥先生，我觉得这个时候您应该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说话——比如您身后这间无人的更衣室。”
    此时里奥正站在人流相当多的走廊里，声音颇为嘈杂，但他身后确实有一间更衣室，而且里面确实没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