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砍三国之御寇》108、江左孙郎

    
                  “这便是琅琊郡的郡治,开阳城吗?”
    看了眼前方的城池,青年侧头望向祢衡问道“倒也不算巍峨啊。”
    “校尉可是问错人了。”祢衡淡淡地回道‘衡今日亦是初次造访此地,开阳如何,一无所知。’
    “哦。”青年点了点头,见祢衡神情肃然,不由啧啧称奇道
    “正平兄,早晨时还好好的,怎地突然如此作态啊?”
    见祢衡默然不语,似不愿搭理他,青年毫不意外,反而继续打趣起来。
    “莫非是见到开阳,便想起那位张角转世的主公,你便拘束起来了?”
    “不至于吧,你家主公便是洪水猛兽,这人影还没瞧见,便这般惶惶不安了吗?”
    “休得胡言。”
    听对方连王政也调侃起来,祢衡无法继续保持沉默,横了他眼,冷哼道
    “校尉主动请缨,要做这会盟使者,如今便不该太过放浪形骸,言行无忌吧?”
    两人这番对话,若是让王政等相熟人看见,必会大感诧异。
    祢衡看似是在斥责,其实相比他人,其语气却全无往日尖锐的冷傲,反倒带了些熟人间的亲切。
    这便显出他对这青年其实另眼相看,关系匪浅。
    “胡言?”
    听到这话,青年双手环胸,眨了眨眼,似是迷惑不解,侧头盯着祢衡看了好一会,突然轻拍大腿“明白了。”
    “正平兄,确是吾思虑不周了。”
    “只顾着表达对君的钦佩仰慕,故才言必称兄,语自带敬。”
    青年一脸的恍然大悟“却忘了正平兄不过长吾两岁,亦是风华正茂,丰神俊朗,自不喜这般叫法。”
    “吾之过也,竟把少年名士叫老了呦。”
    “你“
    祢衡彻底无语了,刚要说话,便见青年已自顾哈哈大笑起来。
    声音清越激扬,回荡四野。
    此时的于禁已出城北走,一边缓缓前行,一边不断派出游骑寻探。
    随着一道道的回报,袁军的距离也在不断缩短。
    十五里
    十里
    十里内
    日正方中时,两军终于相汇。
    于禁眼见一彪军马,蹄声如雷,卷尘带土而来,阵前两面大旗迎风招展,一高一低。
    高字铭“袁”,正是汝南袁氏之袁,袁术之袁。
    低字刻“孙”,却不知是何方神圣。
    一边思忖,于禁一边令众将下马,身后的几百亲兵列开队,举旗欢迎,以表善意,同时吩咐一人迎上通报,就说天军少校金余出城相迎。
    外人面前,便是盟友,为策万全,于禁依旧还不敢表露身份。
    他整束盔甲,站在最前。对面骑兵驰奔得近了,只见为首的一个武将一声令下,立刻勒马停顿,前军转开,旗帜如林。
    旋即,便有两人,一前一后,缓缓驱马出来。
    左边自然就是祢衡,似是知道王政不曾亲临,脸上又浮现了倨傲之色。
    于禁也懒得搭理,之前双方本就因地图之时有了心结,他亦是自傲之人,怎还会主动低眉顺目?
    应付般地虚礼致意,便不再看祢衡一眼,转向右边,登时一怔。
    于禁自度已算游历天下,见多识广,可入眼的这个男子,其俊美无俦,却也是生平罕见。
    若单是这也罢了。
    大汉对男子的仪表评判,在五官标准的情况下更多趋向力量,威武雄壮才是最佳,故关羽美髯公之名响绝当世。
    一般男子,若是五官精致,便难免有些脂粉气,而皮肤白皙者,更是令人会联想到傅粉玉郎,鄙夷倒不至于,却终归是雌雄难辨,不登主流。
    而眼前的男子,却是既有美姿颜,亦有雄壮气。
    尤其是他一双虎目锐利有神,眉宇间更是英气勃勃,当真是雄姿飒爽,英武不凡。
    更难得的,却是男子若是五官俊美,便有些脂粉气在身,而皮肤白皙者,亦不免令人联想“傅粉玉郎”,雌雄难辨。
    谷啼而眼前男子却绝非此类。
    因他双眼锐利有神,眉宇间更是英气勃勃,当真是雄姿飒爽,英武不凡。
    与那精致完美的五官混合唯一,便形成了令人心折的雄性之姿,阳刚之美。
    真是一副好皮囊啊
    暗自感慨,于禁搜肠刮肚想了半天,只觉得若论卖相,莫说其他武将,便是那些名士儒生中,自家所见人中,也仅有荀彧堪与此人伯仲。
    在他思忖时,青年已驰至近前,眼神灵动而迅速地在众人面上走了一遍,便是哈哈一笑,在十几步外轻盈地一个纵跃,直接落马。
    这一幕落在于禁眼里,又是暗凛。
    他亦是识货之人。
    这等动作潇洒,意态超逸,立刻又让他瞥出青年的骑术,武艺,亦非泛泛之辈,造诣不低。
    青年阔足前行,远远便拱手笑道“有劳金少校来迎,实为荣幸。”
    于禁不敢怠慢,忙赶上前还礼“久闻扬州牧高名,如雷灌耳,吾家主公常恨云山遥远,不得逢面听教。”
    “今闻贵使履至,主公本欲亲身来迎,只是军务繁忙,故特令末将专此相接。”
    “天公将军客气了。”青年上前便抓住于禁的手,上下打量,连连称赞“吾刚至徐州,便听闻天军大胜袁军,其中便有一将,以寡兵独扛地鬼凶威,力挽狂澜,更是独挡辕门,守如磐石,既有虎胆,亦有虎威,此世之虎将也!”
    “莫非,便是足下?”
    这番滔滔不绝,俱是溢美之词,只听得于禁面红耳赤,更觉此人字字恳切,句句中听,不油大生好感。
    “谬赞了。”好不容易才找着了说话的机会,于禁连忙问道
    “尊使当面,还未曾请教上名下讳?”
    “一见尊驾,只顾着端详风采威仪。”青年一拍脑袋,哎呦一声“倒是不慎失礼人前了。”
    言罢,青年潇洒一揖,朗声道“在下吴郡孙氏出身,今添为袁公帐下怀义校尉。”
    “名策,字伯符。”
    从始至终,青年都是笑容满面,灿烂如阳光,让人不自禁的被其乐天坦诚所感染。
    有祢衡在旁,也不用勘验什么信印了。
    寒暄一会后,待两军正式汇合,于禁和孙策一同上马,并辔向着开阳迤逦入城。
    看到队列在城门内外的士卒们,孙策又是眼前一亮,赞不绝口
    “虎贲!虎贲!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悍勇锋锐。啧啧,如此虎狼之师,实在是不似寻常黄巾嘿,黄巾军啊。”
    安排迎使的俱是天军士卒,本就人人身材高大,加上起事日久,连战皆捷,衣甲武器亦供应足够,士气又盛,这般昂首挺胸的军容落入外人眼中,自是觉得十分出挑。
    于禁心中亦为此雄军自得,嘴上倒是谦逊几句
    “尊使过誉了,不过是些充门面的。”
    听到这话,孙策神色不便,依旧言笑晏晏,只是语气却骤然郑重起来
    “金少校何须妄言欺吾?”
    “策虽年轻,却不识浅,自认非不知兵者。”
    说这话时,一行人正好踏过城门,孙策勒马停驻,顾盼回首,见午时的阳光盛烈,折射出枪戈光芒,耀眼夺目,军气雄浑,如焰升腾。
    他发自肺腑地感慨道“策幼读兵史,曾掩卷而叹,自视古来能战之兵,莫过于吴起之魏武卒也。”
    “纵横天下,战七十二场,全胜六十有四,余者亦不过平手,可谓不败之兵。”
    “更曾打败了十倍与己的西秦雄军!”
    “只是魏武卒如此神勇,固是吴起治军有方,亦有赖其兵卒人人披三重甲,持戈佩剑。”
    “相反”说到这里,孙策笑呵呵道
    “天公将军起事以来,战无不胜,可谓不亚吴起,由此可见麾下士卒之精锐,而以策观之,却非凭借甲胄之能。”
    “嘿这才更是不易啊。”
    听到这话,于禁眉头一皱,忍不住瞥向孙策。
    见他依旧左顾右盼,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似乎方才那句不过随口之言。
    只是
    回味细想之下,于禁总觉得其意有所指。
    难道,将军可授兵卒神力的消息,已然泄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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