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夫君的团宠甜妻》第292章 驸马手中

    他为她在暗中做了这么多事,自是知道眼前这位看似英气旷达的长公主殿下,表皮下的冷酷,也是因着这份冷酷,她方才一步步走到了如今的位置,连无数男儿都不可及的位置。
    不是恰合,不是运气,而是她有一颗注定成王成将的心。
    而此时的日晞军营,云晞亦是收到了这样一条消息。虽早在意料之中,她的眼中还是划过了一道淡喜和无奈。
    喜得是首战告捷,日晞一方必然士气大振;无奈的是月长情始终做不了她的对手,她的心虽狠,却狠在己方,这般此消彼长,又岂能扛下她的攻击……
    “哎,看来是最近太闲了,竟然都在惋惜胜利来得太过简单。吩咐下去,准备收网,既然来了,就不要放过一个。”
    云晞此言一落,营帐中本还亮着的灯光,就逐渐一盏盏,慢慢地熄灭了。
    潜伏在密林之中的两万多人马,也就在此刻缓缓而动。
    待他们行至密林出口,看到几个强打精神,还在巡逻中的士兵,那满脸的疲累时,那颗尚还有些犹豫的心,终于缓缓放下,一想到此次偷袭成功的功劳,饶是一些老兵都情不自禁地加重了呼吸,因为这营帐之中的不是别人,还有日晞唯一的君主。
    只是,他们的喜色,在行到营帐中心之处时,都慢慢凝滞在了脸上……
    “杀!”喊杀声如潮水,愈发地汹涌,待看到周围突兀冒出的,连绵不绝地火把之时,那两万多入脸上凝固的笑,便全变成了深深的恐惧。于他们看来,此时的这些火把带给他们惊吓,并不亚于杀人利器。
    不少人,此刻都乱了套,纷纷丢下武器,向早已围满人的出口逃去,而对于毫无还手之力的他们,下场自是不会好到哪里去,转瞬间地上就多了数十具尚有余温的尸体。
    见状,更多的人眼瞳中都浮现了悚然,他们此刻已是生不起一点反抗之心,两万人对密密麻麻,数之不清地人潮,任谁都会无力,既然逃跑无望,更多的人选择了投降。
    只是可惜,在他们以为能保住一命的时候,面对的却是高举而起的屠刀,在主帅一个不留的命令下,所有的士兵都没有因为对方投降而犹豫,霎时,这片原本寂静的营帐内,便只剩下刀剑入体而发出的闷哼之声。
    “兄弟们,杀啊,既然今天活不了了,说什么老子也要拉几个人垫背。”眼见得逃跑,投降都不得善终,一些人开始在黑夜中发出了吼声,那般凄厉的怒吼,犹如野兽面临绝望之境,嘶哑痛苦的喊声,声声昭示着他们对人世的眷恋和埋骨于此处的不甘。
    在喊杀声中,原本绝望等死的一干人,也被激起了一股子热血,纷纷捡起弃落的兵器,向前冲杀而去。黑夜中,刀兵相加之音不绝,虽依旧呈现出一面倒的局面,地面上却也逐渐多了日晞一方士兵的身影。
    云晞透过营帐的缝隙,看到这一幕,也不由感叹南漓民风委实剽悍,饶是这般境地,依旧能杀掉他们这方的些许兵马。若是正常情况下,只怕会呈交滞状况,而这情况指得还是这支她极早就开始训练的兵马。
    此刻,她突兀有些佩服那昔日的凤临先帝,竟可单凭一国之力,就将南漓逼至灭国之境,倘若不是发生了那等事,只怕这天下早就没有了南漓,也是因着他的强势,才导致至今南漓都未恢复至巅峰,说来她倒是捡了便宜。
    凤临先帝,让那人倾心相许,又让她的父皇常挂嘴边,倒的确是不凡之辈。这般想着,她隐隐已有一些意兴阑珊,瞥了一眼外头还尚存的一些敌军,随即便朝着,一直伫立在一旁的身影,淡淡吩咐道。
    “别再耽搁下去了,若是连这点人马都要耗时如此之久,那我方的大军也算是白费了这几年的训练了。”
    说完,云晞便不再看帐外的腥风血雨,转身负手向帳内深处行去,也就是这一刻,帐外竟有一道暴起的剑光直直指向了她远去的身影,只是那道剑光还未突破帐幕,就被一道劲气狠狠地扫了出去。而出手之人,赫然便是那看着极其年轻俊秀的杜若。
    他击退那道剑光后,便躬身退出了这顶营帐之中,而随着他的现身,外头日晞一方的攻势明显开始狠厉了起来,那本就已是强弩之末的南漓一方,瞬间就开始紧缩,直至再无一人剩下。
    两万多人,一夜全歼,这一战可谓意义巨大。
    这是日晞与南漓的首次碰撞,最后却以南漓惨败告终,因此战,日晞一方的士气可谓达到了巅峰,相对的,南漓那边却是陷入了一片低迷之中。
    “诸位将军,想必也知道本宫此时唤你们来,所为何事了吧?”月长情的话语声虽平静,底下听闻此言之人,却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们可都知道,眼前这位看似娇柔的女子,动起手来有多狠心。当年若不是她以雷霆手段,震慑了全国,只怕此时南漓的政权早已旁落。而这么多年,她的锋芒虽是一点点的收敛,那威势却是丝毫不减,隐隐然还有增长之势。
    “殿下息怒,是那些逆臣擅作主张,方有此等下场。那两万多兵马虽没的可惜,但到底不是我方精锐,日晞之兵大多弱小,并不足以为惧。”在静寂持续了一会儿后,方有人退疑地开了口,只是那话语声中也没有多大的底气。在月长情发怒之时开口,对他们来说,委实压力甚大。
    “大多弱小?那两万兵马,可就是葬送在,你们所说的弱小之人手中。不过从此行倒可以看出,你们似乎不少人依旧对本宫不满,不如现在都说出来,也免得最后又违背本宫的意愿,自己送死也罢,还连累了国家。”
    月长情的嘴角嶠着一抹冷笑,讥嘲地看着底下诚惶诚恐地一干人,当面一套,背地又一套,倒不如今日全摊开了,也让他们知道他们的那点小动作,她一直看在眼里,免得个个皆以为她被蒙在鼓里,而胡乱行事。
    “臣等对殿下毫无不恭之心,望殿下明鉴。”此音刚落,原本一片肃穆的营帐中,便徒然响起了甲胄碰撞之声,但凡月长情眼风扫过之处,众人纷纷跪地,无一人例外。
    “明鉴?你们该感谢本宫并未较真,倘若较了真,只怕你们之中还得再少几个人……”伴随着月长情,平静声音的是底下众人背脊上,不断流下的冷汗。
    不过令他们愕然的是,这般境况,竟还有人自寻死路,当下都将眼光,投向了那一道突兀闯入的身影之上。
    “殿下……有您的信。”那人一进来,便感受到了营帐中的沉寂,待发觉众人都用戏谑的目光看着他时,当下就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只是待他看到月长情那阴沉的脸色之时,却又不得不强行遏制住内心的惊恐,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现在的他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个巴掌,别人可都巴不得远离这里,他倒好,尽还主动凑了过来。只是手中这信太过重要,若是迟了,只怕也逃不过一个死字。
    “来人,拖下去,本宫与诸位将领,商讨军机大事之时,又岂是谁都可打扰的。”月长情冷淡地瞥了那人一眼,就毫不犹豫地出声吩咐道。
    听闻此言,那人顿时瘫软了下去,眼里溢满了绝望之色,不过待他看到手上所握的信封之时,眼里的绝望之色却是不经意间褪去了一些……
    “殿下,这是驸马写给您的信。”送信之人用力挣脱了束缚,高声喊道,他的生死如今皆寄于这封信之上,希望确实如传言那般,公主与驸马感情甚笃,要不今日他只怕还得担上一个惊扰玉驾之罪。
    而显然这次他赌对了,在此话喊出口后,他明显感觉到帐内的气氛都松缓了一些,而原本漠然的公主殿下,也破天荒地回了他的话。
    “为何不早说?”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是让得那些平时身居高位的人都是一惊。
    而接下来,底下众人便是愕然地看到,在活语声响起后,原本还纹丝不动的月长情,快速向着营帐口掠去,待得他们回过神时,那封信已然落入了月长情手中。
    “好了,你退下吧,下次早点说,也免得受了无妄之灾。”待她看到信封上,那熟悉地遒劲有力地字迹之时,月长情的脸色也不由柔和了一分,转而回首吩咐送信之人退下。
    “多谢殿下。”起初那送信之人还有些不敢置信,反应过来后,方才忙行礼谢恩。他也是抱着尝试的心理,却没想到这封信当真可以救他的命。
    不过他的惊诧也可以理解,毕竟月长情这一举动,可是将底下的那些,平日见过大风大浪的一众老臣,都给吓到了。
    他们自也知晓,当今长公主殿下同驸马伉俪情深,可亲眼所见远比道听途说来得震撼得多,特别是这主角还是昔日素来冷冽的长公主,任谁看到金刚钻在眼前变成绕指柔,只怕都要惊诧一番。
    “你们都退下吧,战事稍后再议。”月长情短暂地瞥了一眼,那信封上的字迹后,便神色平静地吩咐道,只是她再如何压抑,也掩不住眼中的那抹光亮,而那些将领也在此时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极快地退了出去。
    因着擅自出兵,月长情已是大怒,他们今日都是抱着要被迁怒的心理,来到了此处,刚开始确实危险难言,却想不到一封信,竟这般轻易就解了他们的围,当真是既庆幸又骇然。
    庆幸,庆幸的是躲过一劫;骇然,骇然的却是那人对长公主竟有这般的影响力,这也就意味着他在南漓都有着极为不弱的地位。
    当初他们初见那人之时,哪里能想得到那样一个温和稳重的青年,竟然可以降伏南漓最尊贵的花,甚至让后者在他面前露出难得一见的温柔神色,当真应了一物降一物的古活。
    若论南漓何人最有权势,那莫过于长公主月长情;而若论南漓何人最不能惹,那只怕就是当今驸马,盖伤了他,远比伤了长公主来得还要严重。
    昔日,只当是夸大,如今却是初窥端倪,有些人确实比自身来得还要重要,龙有逆鳞,触之即死,此言决计非虚。
    而待众人皆鱼贯退出后,月长情才不再掩饰自己的神情波动,有一抹喜色缓缓地自眉间漾开,印在她的唇边,划出一抹极缱绻的弧度。
    明明只有寥寥几句话,她却用了将近半个时辰方看完,这般细细研读,饶是她折好了纸张,那纸上的话语却依旧历历在目。
    喝着一抹柔和的笑,她将折好的信纸,放入一个精巧的木盒之中,而随着那只木盒的打开,赫然可以看到一叠异常整齐的信纸,安放在其中。
    她静静地看着那一叠信纸,嘴角终忍不住牵起了一抹思念的弧度。
    她知晓她不该在感情上投注太多,可路到此处,已然无法回头。那个人用他的美好,令她步步沦陷,幡然悔悟之时,却已是陷得太深,无法自拔。
    他的出现,一再的打破了她过往的规矩,偏偏她却懊恼不起来,反而该死的感觉到了甜蜜,到此刻,她也只能认命,既然冥冥中出现了一个他,那她也只能顺着命运,去享受这份,她现下已然无法舍弃的幸福。
    只是,这份幸福到底是蜜糖还是毒药,又有何人可以辨得清,道得明,也睢有留待最后,等候着这些苦缠于局中之人,勘破之时,方可知晓。
    现下的月长情自是还没有想得如此之远,她略微沉思了一会儿后,便立马写了一封回信。那信虽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沉思,却还是涂涂改改,在毁了好几张纸后,她方才放下笔墨,舒了一口气。
    “来人,将这封信火速送往驸马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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