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夫君的团宠甜妻》第278章 原本还面色无波地

    “去栖凤亭。”云晞看了那小太监半天,嘴里方吐出了这几个字。她无论去不去,文兰都会找上门来,那又何必无端再牵扯上一条人命。
    而凤君卿原本还面色无波地,在亭中同文太后周旋,眼见得凤撵向此处移来以后,却是微微颦起了眉。原本不愿牵扯她进来,却不想到底还是不能如愿,当下也只能期望能在她到来之前解决。
    “朕意已决,文氏此事无需再议了。”
    “陛下,文嫔此次确是有哀家的口谕,既如此,她又犯了什么罪?”文兰的视线恰好被凤君卿挡住了,因此她并没有看到凤撵,只当自己太过着急,才将他惹得语气强硬了起来,当下放缓了口气。
    “母后,此事无关您的口谕,她既然冒犯了朕,便理应受到惩处。”凤君卿的语气已然有些不耐烦,今日若不是这个跟她沾亲带故的文氏,只怕她也不会来此。他本就不喜所谓的裙带关系,更别提还是那个令他已然心生厌弃的文氏。
    “是得罪了陛下?哀家怎么听说是得罪了皇后……”
    “朕同皇后本为夫妻,不分你我,惹怒了皇后,等同于惹怒了朕,有何区别吗?”凤君卿说此话时,话语声依旧如往昔般古井无波。不过他那双扫过在场众人的眼睛,却凛冽冰寒地让入不敢直视。
    此事发生不久,竟然就传到了文太后耳中,更何况还是这般的详尽,只能是在场之人通风报信无疑。他最厌恶身边安插着别人的耳目,哪怕安插者是他的母后也不行。
    “哀家素来听闻天家小姐温文贤淑,乃是才女,虽不知才女之名是非属实,不过这贤后之称只怕她是当不得了。”文兰慢条斯理地拨弄了下她的护甲,方闲闲地对凤君卿说道。
    她没有明说,不过在场众人都听得出来她在嘲讽云晞善妒成性,当不得一国之后。
    “母后多虑了,皇后乃朕亲自挑选而出,她若是不适合为后,那朕只怕也不适合坐这个帝位。”凤君卿眺望着徐徐行来的凤撵,眼中掠过一抹难言的温情。她是他选的后,无论如何,此生他们已然绑定在了一起,不容他人诟病。
    “这又怎么怨得了陛下,陛下也不过是受人蒙骗罢了。”文兰也听出了凤君卿话语中暗含之意,自是打算轻飘飘地揭过,若是暗示帝王没有识人之明,只怕会留下诸多的把柄。
    “文氏已被朕打入冷宫,君无戏言,此事毋须再议了。您身子骨一向不好,还是早点回宫歇息吧。”说着,便使了一个眼色给在场的一个宫人。那人自是不敢违背君令,弯着腰去搀扶文太后,欲将其带回宫。
    “君儿,母后难道还不及那个女人重要吗?”文兰推开了那个太监,略带感伤地轻轻说道,话语声中有少许的温情流泻,更多的却是为这不知名隔阂的恼恨。
    凤君卿听闻此话,却没有文兰意料之中的触动,相反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嘲弄的冷笑。素来都是如此,有求于他,才会想到这早就被她利用殆尽地母子关系。君儿?说是温情,其实不然,不过是莫大的讽刺罢了。
    “母后这说的是何话,皇后同朕一直都很尊敬母后。想必您当真是身子不适,才会说出这等胡话来。来人,快扶太后回宫,召太医。”文太后听到凤君卿地答复,不由懊恼地瞪了一眼欲来扶她的人。
    她是太后,她若不愿离去,有谁敢触怒她。“母后莫不是也贪恋此处的风光,那您就在这里歇一会儿,朕还有政事急需处理,就不奉陪了。”说完,也不再看文太后的脸色,自顾自地向下方走去。她不愿离去,那他走即可。
    “冯喜,去告诉皇后,朕在凤藻宫等她,让她不用来栖凤亭了。”凤君卿在负手走了几步后,偏首向冯喜吩咐道。
    虽然知道她应付得来,却也不想在她成为他的后之后,几日便蒙受了委屈。不过,等他回转过视线,看向下方之时,那想法却又改变了。
    “冯喜,不用去了。”他原本还奇怪,按她母后的性子,怎么不会来拦他,原来一切都已是算计好了。
    看着下方一脸自得,离他越来越近的文氏,他厌恶地颦起了眉。原本已经被打入冷宫的女人,还能出现在这里,不用想就知道是他母后擅自赦免的。
    他虽不喜他的母后权欲心太强,却也不能否认她在政事上的才能。只是今次她当真太过鲁莽了,他没想到她也会有亲情的观念,还是只是因为她是她在后宫最得心应手的棋子?
    不过这样不顾念他的脸面,此次她的算盘注定是要落空了。他前脚刚把她打入了冷宫,后脚她就将她赦免了,若是此事就此罢休,那他作为君王的威仪何在?
    “参见陛下。”文蔷的语声略带娇羞,凤君卿是个极富魅力的男子,虽她还未喜欢上他,但一想到方才,在这样的人面前大吵大闹,也不由觉得难堪。
    不过,她满心以为她的姑姑已然将此事解决好了,才放她出得冷宫,却不知道只是文兰擅自做主,因此她在伏拜了许久,凤君卿依旧未让他起来后,也不由尴尬地僵住了脸上的笑意。
    “来人,将文氏送回冷宫,没有朕的吩附,终生不得踏出冷宫一步,便是太后亦不可擅自私放此人。”凤君卿丝毫没有顾及文蔷的想法,当着她的面就下了口谕。他不是什么软心肠之人,自不会给她留什么情面。
    文蔷一听这话,当即就软倒坐在了地上,她没想到自己的自得换来的是这样一个下场,原来并不是巴结上了她的姑姑就好了,说到底这个宫还是眼前人的宫,只是现在她悔悟的太晚了。
    想到这里,她也失去了求情,喊冤的心,只是静静地被带下了。他已经对她生了厌恶之心,哪怕再怎么求情,换来的只怕,也不过是那人眼眸中愈发厚重的鄙夷,她又何苦自讨苦吃。她以前太过娇气,却不想成熟的代价,是下半生冷宫的寂寞孤寒。
    “住手,今日有哀家在,谁都不能将文嫔打入冷宫。”文太后本还可以淡然地坐在亭中,一听凤君卿地吩咐,顿时急急地跟了出来。
    “太后莫不是忘了文氏现下已然是庶人了?”云晞不顾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悠然自石阶上踱了上来,略带笑意地说道,她不愿再在此事上耽误时间,自是如何快速如何来。
    “哀家道是谁,原来是皇后,这后宫佳丽众多,你又何苦抓着文嫔之事不放。”文太后一听到云晞的声音,立马没有了之前的急切,恢复了雍容之态,整个后宫她最不愿在她面前露出颓态。
    “太后多虑了,臣妾不过按宫规行事。后宫美人虽多,却独独惟有文氏对本宫这个皇后不敬,自是不能放过。况且臣妾听说前朝的李美人亦是对您不敬才被打入了冷宫,还有昔日的文懿皇后惩戒张淑妃……”
    听着云晞娓娓道来,文兰的脸色愈发的难看,这么一个大帽子扣了下来,她又如何再帮文蔷说话。
    说到底只是一枚棋子,哪有自身重要,想通了她也不再纠结,只是冷冷地盯了云晞一眼,便离去了。可以说,文嫔事件,愈发地让她讨厌起了云晞……
    “阿梓,你先回宫歇着吧,明日还要回门,此事我自会处理的。”凤君卿看着文太后离去的背影,顿了一会儿后,方低声说道。
    说到底那是他的母后,再怎么贪恋权势,依旧是他的母后。看着她露出颓态,他也会抑制不住地去感伤。云晞的话太过直接,一针见血,明明知道错在他的母后,他的语声却也不自觉地冷了下来。
    云晞听到凤君卿的话后,挑了挑眉,却也没再说什么,略略行了行礼后,便转身离去了。她自是看出了他的不满,不过她并没有打算为他的阴晴不定买账。
    凤君卿此人看似冷情,实则不然。因此当他如她所预料的那般,夜间未曾来到凤藻宫时,她可以说是很快地接受了,丝毫没有被冷落的失望,相反还有一丝得到自由的欣喜。
    只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她原以为自己需要独自一人回门,施施然地打算离宫之际,却在凤藻宫的正殿,看到了那个久候的身影。
    晨曦的光束,穿过镂空的雕花窗格,打下明亮的光圈。而那人捧着一本奏折,静静地端坐在靠窗的紫檀木椅之上。他的表情隐于光亮之中,晦涩不清,只能看到起伏的脸部线条在阳光的描绘下,愈发地俊朗深邃。
    那个威严狂肆的男子,此刻却意外的安静祥和,当真犹如一普通的夫君一般,耐心地等候着欲出门的妻子,而在妻子到来之际,会抬头会心一笑。
    巧合的是,凤君卿确实也在听到云晞的脚步声后,略抬起了头,只是他那张端肃的脸上却是没有一丝的笑容。
    云晞看到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不由暗笑了一下自己的胡思乱想。那本奏折就已经说明了他们两个注定不能像寻常夫妻一般,会这么想,也只能解释为,是因这春光太过于迷人。
    她略自嘲地笑了一笑,在这般心绪波动的情况下,对上他的那张脸时,她虽极力克制,却无法再如往日般,平心静气,只觉得内心情绪纷杂,充盈着悲喜。
    本来他陪同她回门,破坏了她很多既定的计划,她应该很是恼怒,却偏偏出乎意料地,那恼怒中又夹杂着,连自己都无法否认的一点欣喜。
    她亦有年少天真烂漫时,也曾渴盼嫁得良人,他与她虽是强行绑定的姻缘,她亦希望能稍显圆满,毕竟她这一生应该也就只有这一次的嫁娶……
    她细细地剖析了自己的内心,叹了一口气后,复又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她的棋局本不允许动情,她犯了一次错,自是不愿再犯第二次。所幸此情无关风月,若强要得出一个结论的话,也只能说不过是被她压抑许久的少女情思的一次反弹。
    “冯喜,将朕准备好的东西给皇后呈上。”凤君卿自奏折中抬首,看了一眼一袭宫装素淡的云晞,淡淡地吩咐道。
    云晞方还在奇怪是什么东西,怔愣间已是被宫女半扶半就地拉到了屏风之后。当那件雅致的衣裳抖开之后,她徒然明白了那个人的心意。
    那是一件素净淡雅的蓝衣,虽衣摆上有着银线的细细勾勒,为它凭添了几分贵气,却也是民间大户穿得起的衣饰,而非华丽,常人不可得的宫装。这样一件衣裳,代表不了她一国之后的身份,却为她的回门提供了便利,让她有了可以喘气的空间。
    那个人虽表面端肃冷峻,内心却也细腻难言。难怪云萱会喜欢上他,这种冷厉下的温柔,想必没有几个女子可以拒绝。
    凤君卿抬首凝视换好装的云晞,略略点了下头。他初次见她,她穿得便是这一身的蓝衣,当时只觉得再合适不过,方细细地吩咐了冯喜,该准备的衣裳的颜色和式样,结果倒也确实不出他所料。
    而云晞此时也发现了凤君卿身上穿得衣裳,是极其低调暗敛的黑衣,没有了龙袍的张扬,透着一点内敛的清贵。原来他极早就准备好了,只是她未曾注意罢了。
    “走吧。”凤君卿示意冯喜将奏折保存好,便起身向着殿外走去。
    云晞状若无意地瞥了眼,他自然牵住她的手,极力忽略心头泛起的异样,相携着走出了大殿。她在此时,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他们是夫妻的事实,原来她已经成了他的专属品,他才会用这种占有者的姿态,自然地牵起她的手,霸道而不容抗拒。
    他们一出大殿,就有一顶小轿迎了上来,没有龙撵的显眼宽敞,却也舒适,适合出宫微服。凤君卿倒也考虑到了一切,可见他确实在回门一事上付出了不少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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