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夫君的团宠甜妻》第265章 皇榜已放

    一些达官贵族早已得到消息的,一听闻皇榜已放,便急急地递了名帖。而一些今日才知道的,哪怕人在偏远处,亦昼夜不停地用快马递上了名帖。这些家族都渴求着族中贵女能得到那个人的宠幸,自此连带着整个家族都能富贵显达,一步登天。
    有人为求富贵送女入宫,也有人惶恐自己的爱女,进了那修罗场,自此再无相见之期。便也急急地为自己的爱女觅佳婿,哪怕不嫁,亦要先定好了婚约,来回避这一场选秀风波。
    这一场席卷了整个凤临的忙乱,除了无适龄女子的家族外,怕也便只剩下了天相府能超然于乱流之外,依然维持着昔日的淡然。便好似石子入了汪洋之中,除了入水那一刹的响动,便再没有了波澜。
    不过最超然的,却偏偏是这场选秀的目光聚焦之处。此时凤临明里暗里,最有权势的两个人,都看向了这里。只是二人的意见却相驳,一人渴盼她参与,一人却渴盼她远离这场风波之中……
    “冯喜,此次的选秀是谁负责的?”凤君卿上完早朝之后,才批了几本奏折,便放下了手中的朱笔。他只觉得今日自己心浮气躁,竟是无心政事。哪怕强逼着自己批了几本奏折,还是静不下心。
    “启禀陛下,此次选秀应是太后娘娘负责的。”
    “母后向来虔心礼佛,还是莫让这些事情扰了她的清修,传令下去,此次选秀便由朕亲自过问吧。”凤君卿略思索了一下,便揽过了此次选秀。
    “老奴遵旨,这就去办。”冯喜虽然有些不解,一向不理后宫事的凤君卿,怎么会突然热衷起了选秀,不过他也没有多说什么,他是陪伴了两代皇帝的老人,自是知道有些该问,有些不该问。
    待冯喜抱了一大堆名帖过来以后,凤君卿才微微皱起了眉,他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况且这还是经过礼部筛选过的。
    “冯喜,你先找找吧,看看其间可有……天小姐的名帖。”冯喜听到此言,眼里迅速有一丝矛盾闪过。他虽被云晞收买,却也算是看着凤君卿长大的,见他已然踏入了别人的圈套还不自知,也不由得有点凄伤。
    “陛下,此间并无天小姐的名帖。”冯喜在仔细地看了半天后,方说出了此话。
    听到此言,凤君卿的眼眸中迅速划过一抹黯然,虽极力掩饰,到底难掩失望。不过想到还有两日多的时间,他才强自按捺了此刻焦躁的内心。
    原来他也会有因为一个女人而这么急躁的时候,到现在他若是还自欺欺人的话,也枉费了在皇宫生活的这么些年了。
    “然,天相府可有何异动?”此时的凤写意亦有着和凤君卿一样的忧虑,不过他担心的就是云晞递了所谓的名帖。
    “回禀少主,天相府目前没有任何要递名帖的动静。”写意听闻此言,微微颦了眉,他自是知晓哪怕现在不递,也并不意味着接下来的日子,她就不会参选。这般的担忧思虑真不像他,偏偏因为那个人是她,令这一切都有了可能。
    “密切关注天相府动静,若是……速来告诉我。”谢然听闻,亲自前去相府盯梢了,他明白这件事在凤写意心中的地位。虽然现下他轻描谈写,但若真的发生了,只怕他们也没什么好下场,少说也要陪练很久。更何况,他们少主看着虽然不在乎一切,但他真正开心的时光却也没有多少……
    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亦不短。不过在有心人的眼中,这三天却充满了矛盾。他们既想早些知道答案,却又害怕那个答案不合他们的心意,能退些到来。不过不管他们怎么样,三天转眼就过去了……
    “冯喜,还是没有天梓小姐的名帖吗?”凤君卿的声音已经带了一些失望,他这几天一直在关注,自是知道一些,却还是想知道一个确切的消息。
    “禀陛下,天梓小姐的名帖和画像还是没有呈上来。”冯喜这几日都不知道,回答了多少个相同的问题了,但是只要凤君卿不停止发问,他就不能停止回答。有时候,他都想告诉眼前人,名帖必然会到,却是话到嘴边时,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眼见得离最后的期限越来越近了,凤君卿眼眸中的火也一点点淡了下去。
    “原本就不该抱什么期望的,为什么所有的人选的都是凤写意……”
    此夜无月,惟有星辰黯淡的辉光,似雾似纱笼罩着凤临的帝都。
    “少主,现已临近大选的最后期限,相府仍无动静,想必……”这人的话还未说完,便又有一人急急来报,打断了这将完之话。
    “禀告少主,相府派出一匹快马,正往皇宫方向而去,可要拦下?”现下尚是寒冬,夜晚之酷冷依旧,可来报之人额头上却不断有豆大的汗珠滚落,不知是赶路太急还是因此事所流下的冷汗,朔朔而下,在灯火中折射出灼人眼球的冷芒。
    这消息他刚刚接到,便片刻不停的赶了过来。唯恐退一步,就错过了挽救的时机。此刻禀告完后,他低首垂眼,静候眼前人的一道命令。
    在这期间,他不敢抬首,只能低眉以待。不过除了死一般的寂静,和他胸腔处不可自抑地,愈发响亮的心跳声外,却是根本没有等来意料之中的,那人清淡的嗓音。
    “起来吧,少主早就已经离开了。”听到这活,他才愕然抬首,却发现原本还负手站立的少主已经不见了踪影,代替他的的是前不久还在相府亲自盯梢的谢然。
    “那……还拦不拦?”
    “不是我们要不要拦,而是少主的尊严允不允许我们去拦。现下这事情,我们已经不宜插手了,留给少主自己处理吧。”谢然说完此话后,眼眸中迅速划过一道黯然。
    刚开始,他亦是不赞同写意与云晞在一起的。毕竟二者都太过强势,强强相遇,若是无一方退让,那这段感情也极难维持下去。不过终日的陪伴,他看着写意情根深种,也放下了芥蒂。一心希望最终他能得偿所愿,却不想结果还是亦然。若是早知如此,他是否还会一如既往的顺其自然,不过以他们少主的性子,只怕他有心阻止亦无多大效果。
    天命如此,又岂是入力可逆转。只怕是在他们初遇之时,结局就已注定会如此。
    而此时他们心心念念惦记的写意,却在飞驰向相府的途中。静夜无风,他的袍袖却无风自动。鼓起的宽大袍袖,好似一片青云拂过夜空之中。在这飞驰的过程中,他不断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却只是徒劳。正如这鼓荡而起的袍袖,虽无风,却停止不了摇曳。
    这是他生平第二次失控,自他母亲死去那晚之后,他再没了任性。如今再次放任自己的情绪起伏,明明未过多久,却当真犹如隔世一般。
    不过再多的不平静,在看到那人的身影之后,却奇异的平息了下来。好似从没有所谓的选秀,也从没有所谓的意王和云皇,他们二人只是翩?f桃花林中偶遇的陌生人,初识一笑,便鲜活了以往生命中的平乏时光。
    写意有时候也会想,若不是初遇那么美,他现下便可以狠心离去了。可惜这世间没有如果,不是那一眼就注定了一生,只怕他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不顾一切,只求一个答案。
    云晞虽知道他会来,等到他真正来了,却不免叹息。她深夜等候至此,到底是给他一个交代,还是给自己一个交代,便是连她自己只怕也已搞不懂了。
    “意王深夜至此,有何贵干?”云晞转首,浅笑吟吟。眉眼间尽是询问和真诚,那明媚的容光饶是在黑夜,亦是有玉质光泽在流转。
    写意看到这笑,却恨不得立马扑上前去,狠狠的啃噬掉那个笑,好让那人也能尝一下如今那碾转在他心口的滋味。如针在刺,如蚁在挪。没道理他在遭受这等苦楚,当事人却依旧笑若春风。
    他这般想着,身体也自然而然地行动了起来。
    云晞的笑还在唇边,却有一阵风已自前方席卷而来。她方在惊愕之际,就有一物软极柔极,轻轻地擦过了她的脸颊,好似野火烧过,阵阵灼热自她的脸上一直席卷到了唇间。
    “意王是无事来寻天梓的开心吗,既如此,恕天梓无礼了。”云晞的笑还僵在嘴边,手已经推开了挡在前方之人,拂袖离去。
    “我是该唤你天梓好呢,还是云翩雪,亦或是……云晞?…到了如今这时候,你还要装下去吗?”写意在云晞的身后轻轻吐出了这句话,明明近乎低语,眼前逐渐远去的人却身体一怔,随即转过了头。
    “你怎么知道的?”云晞的表情淡然,既已问出了此话,便必然是有了证据,她又何必再去装。
    这一刻,写意才真正的体会到了她是帝王的事实。不再是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不再是璀璨耀眼的掌上明珠,而是一位帝王,风华绝代,却又令人只能去仰视的存在。明明还是同一个人,写意却觉得哪里不一样了,好似一下子有一层屏障搁在了他们二人中间,极薄以为随意一戳就能揭破,待你伸出手时,却发现远比你想象的厚得多。
    “你的破绽真的不多,但是就是因为几乎无破绽,才值得怀疑……”说罢,写意看向了云晞的手。
    云晞举起手掌,了然一笑,这只手,纤长秀美,温润如玉,偏偏少了该有的薄茧,这是为了掩蔵而打造的一双完美的手,却也恰恰是因为太过完美而暴露了她。
    “那我该叫你凤写意好呢,还是谢如风好呢?”云晞的眼眸微微眯起,写意早就知晓她该是明了了他的身份,故也不甚惊讶。只是明知如此,还是有些许的失望,原来她早就已知晓,偏偏却看着他为了她而计策百出,依旧无动于衷。果然是帝王,够狠,也够无情!
    “我们彼此彼此,又何须在此事上计较太多。”
    “是啊,彼此彼此,但是凤写意,你今日来,难道便是想拿此威胁我吗?”云晞的表情未曾改变,语气却森然寒冷,好似夜间的寒露因低温而迅速凝结成冰。
    “你若是这么想我的,那便就这么认为吧……”写意的话语微带嘲讽,他想不到那人竟会如此想他。不过他的自嘲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柄快速擦破空气而来的利剑打断了思绪……
    剑气裹挟着地上的落叶而来,一瞬的光亮甚至照亮了此刻昏暗的夜。那样凛冽的剑锋,那样冰寒的杀气,令人几疑不死不休。
    本就稍显寒冷的夜,因这一剑,愈发的凝滞,好似深深就要结出冰来。
    写意的眼眸微黯,他来此之前想过会发生什么,但是不曾想到她如预料之中的出了剑,那剑气裹挟的怒火却会如此之盛,盛到燃烧了所有他们的过往。只余这一刻,刺骨的杀机,扑面而来。
    出鞘,拔剑,直刺。动作连贯,不曾犹豫分毫。
    不过转瞬,云晞手中的长剑已至。写意甚至可以清晰的看清剑上的纹络,纹饰曲折,似要一直蔓延到心里。已是极险的位置,那把剑正对着心脏,他却未曾闪躲分毫。只是站在那里,唇边一抹冷笑,略含讽意。
    云晞此刻纵剑而来,自是看到了那抹冷笑,她的眼睛一眯,剑势却是不歇,向着写意的胸膛刺去。不过见到眼前之人,既不出招,也不躲闪时,她的眼里也不由闪过一道懊恼。
    剑锋凌厉,离写意的心脏也不过仅寸步之遥,若是真刺下去,以深水之锋利,只怕便是她出手相治,不及时也挽救不了。
    想到此,她的面色虽依旧酷寒,手中的剑却徒然上挑,偏离了心房,穿透了写意的左肩,瞬间便有血珠顺着白光流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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