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与蛇宝石》第十五章：邓布利多兄弟

    张泓的生日一过，十月一日国庆长假就临近了：“可以整整休息一周！我要天天玩到自然睡，睡到自然醒！”
    “算算咱们七天的假期作业也不少呢！还要想想我们晚上学的什么缴械咒、昏迷咒、铁甲咒和火焰咒。”九月份的最后两天大家都在收拾行李了，濯研合上手提箱，“我和芳嵘约好十一点在火车站见面，哈利他们呢？还留在学校里吗？”她问陈煜晗和张泓。
    “应该不会吧，可能一块儿去罗恩家，要不就得继续调查——”张泓刚要说蛇宝石，陈煜晗看到莉莙朝她们走来立刻清了清嗓子：
    “莉莙，你国庆期间有什么安排吗？”她装作兴饶地问。
    “我正要告诉你们呢，长假我要去新jia坡玩儿！”莉莙兴奋得又蹦又跳，“到时候一定会给你们带点纪念品，别太想我喽～”
    “放心吧，”张泓一摆手，“我一定会尽快忘记你的。”
    莉莙尖叫起来：“张泓，你太过分了！还算不算朋友啦！”
    “切，不是你叫我们别想你的嘛……”她们欢笑打闹起来，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在暗地里发生过一样，濯研强忍住要问莉莙德拉科是否会与她同行的冲动。她略微黯淡的目光和酸涩的苦笑没有逃过陈煜晗的视线，濯研还是放不下马尔福～
    不过说到马尔福就联想到斯内普，很蹊跷的一点是关了这么多次禁闭都不见他人影，躲哪儿去干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七天长假卢平教授除了暗示个别同学别忘了私下里学的防御咒之外没有布置任何纸上作业；斯拉格霍恩教授和宾斯教授分别布置了魔药魔法史各一篇论文；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分别布置了两张试卷；特里劳妮教授身体不适住院的谣言流传的神速，版本五花八门，有的说她茶叶喝太多了腹泻不止，有人说她预测到自己的什么血光之灾逃出去避难了，最离谱的是关于她如何迷上了生辰八字算卦到玉佛寺修学拜师出家了。
    和五年级一样，全校学生都暗地里庆幸这门占卜课被暂停了，不过助教帕瓦蒂·佩蒂尔和拉文德·布琅还是叮嘱她们假期里别忘了复习茶叶解读，记录下每晚的梦境推测自己下个月的命运，预习水晶球占卜知识，大家都哭笑不得。
    “没人能保证那女人国庆后就可以回来！”张箬钧大声说，“我现在就预测，”她随手抓起贝贝的笔袋扔到地上，不屑地“哼”了一声，“下下签！这门占卜课到此为止了！”她大步走出教室，贝贝面色难看、眼圈微红。
    “太过分了！”徐筱丹咬牙切齿，满脸通红地跳了起来。
    “算了吧，”贝贝竭力压住怒火收拾文具，“反正快放假了……”
    陈煜晗小声问：“郭郭，又发生什么事了？”
    “还能怎么样？张箬钧呗！”郭郭板着脸回答，“今天一大早讽刺贝贝的脸是块没有烤熟的芝麻饼什么的……”
    芳嵘惟妙惟肖地模仿张箬钧平时傲慢的口吻：“‘张贝韦，我请你吃芝麻饼好不好？把你的脸撕下来烤一烤，慢慢享用吧’骂别人不要脸，她自己就不要脸！”她拔起嗓门禁不住喊道。
    濯研过去帮着一块儿收拾文具，张泓也安慰贝贝：“贝贝，别去理她，就当她是在放屁。”贝贝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心情稍微好点了。
    哈利从图书馆回来，坐在帐篷里摘下眼镜揉着酸胀的双眼《蛇宝石》这本书已经被借走了～他瘫倒在g上，感觉累得浑身散架似的，枕头下还压着他离开陋居时整理的背包什么尖尖的YingWu搁疼了他的后脑勺，哈利完全清楚是什么，他抬起枕头，一块镜子碎片从背包里滑落出来——
    已经三四年了......哈利用袖子擦去镜面上的污垢和灰尘。如果小天狼星还活着的话，他会赞同教子从隐身的后防线跑回出生入死的前线吗？邓布利多一定会的！哈利铁定地想，是邓布利多一手将他引上悬崖边缘，把她推下水却还没来得及教会他怎么游泳！哈利不知道是邓布利多留给了他莫名其妙的遗物和乱麻死的疑团，还是他从丽塔·斯基特的书《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生平与谎言》中看透了真是的邓布利多，哈利的心头始终摆脱不了一片yin影，邓布利多是否真的信任他？是否真的了解他？是否真的帮助他？是否真的在乎他？
    “哈利·波特，是阿不……”
    多比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一遍又一遍回响在哈利耳边，是他吗？是邓布利多？如果他真的还活着，他真的单纯为了救哈利而断送尊敬自己的家养小精灵的生命吗？哈利越发感觉自己是一个身带诅咒的“救世之星”，邓布利多指导他保护自己，然而他无法保护别人，该如何拯救世界呢？预言中他拥有可以打败伏地魔的唯一武器，邓布利多说服他相信这件武器就是爱，而迄今为止爱哈利的人一个个付出各自的生命，如果这是他打败伏地魔的代价——踩着人命爬向巅峰，他宁可抛弃这件武器、放下这种光环、忘记邓布利多的一切......
    一道熟悉的蓝光闪过，哈利眨了眨眼睛，戴上眼镜又看错了吗？
    几秒后，蓝眼睛再一次出现，清晰得仿佛近在咫尺，哈利触电似的跳了起来差点把镜子摔在地上：“教授？是你吗？”
    “Lightsoff……”
    一个老人的声音低来，哈利急忙吹灭蜡烛，抽出魔杖——
    “Lumos......”镜子中反射出强光，模糊的投射到帐帘上，银色长发长胡子显现，一个人影出现了！是他！阿不思·邓布利多！哈利浑身激动得颤抖。
    “哈利，怎么——”罗恩和赫敏走进来，惊呆了。
    “特里劳妮的事情还不能点醒你们三个吗？”老人的声音低沉浑浊口气强硬，“敌人无处不在，你本来可以抛开一切远走高飞的，不过今晚走总比明早走要好，波特！我有一个线人可以把你们护送出这个世界，多次元空间里有一位至尊法师古一，你们连夜赶到西藏，从那边出境最近——”
    “什么，等等！”哈利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忽然打断镜中出现的老人，“对不起，你是谁？我们素不相识……”
    “哈利，你没看出来吗？”赫敏急促地说，“他是阿不福思，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弟弟。多比是您派来的，先生？”她问。
    阿不福思·邓布利多简直就是哥哥的翻版，身材高大同样长着鹰钩鼻以及一双犀利的、具有穿透力的蓝眼睛，他没有戴半月形的眼镜，视线笔直落在他们三个脸上：“是的，比尔·韦斯莱告诉我它已经被害了——”
    “贝拉特里克斯，是她干的。”哈利心里一阵作痛。
    “比尔说的？”罗恩大吃一惊，“你也是凤凰社的成员？”
    “曾经的成员，”阿不福思“哼”了一声，“如今凤凰社已经弃战逃窜了，保护自己的性命是关键——”
    “即使临阵脱逃？苟且偷生？”哈利尖刻地反问。
    阿不福思的双眼燃烧“恨铁不成钢”的怒火：“固执和幼稚只会害了你的小命，波特！最后落得跟我那可悲的哥哥一样！”
    “你哥哥为了打击邪恶势力奋斗了大半辈子，他是最值得尊敬的巫师！”
    “五分钟前你也是这么想的吗？‘他有一个伟大的计划，一个解放巫师界恢复和平的高尚计划。’过去半年里你都是这么想的吗？”阿不福思严厉地盯着哈利，“我自己的亲哥哥，孩子，没有人比我更能看透他了。”他加重语气强调。
    半晌的静默后，哈利才冷冷地开口问：“那你也认为他的生平充满了谎言吗？”罗恩和赫敏似乎欲言又止，都紧张地屏息。
    阿不福思把目光转移开：“我并不认可斯基特作为狗仔记者过分八卦和胡编乱造的态度，她也曾为此采访我——”
    “但你给出了她想要的信息，丽塔·斯基特顺藤摸瓜、捕风捉影、扭曲事实的本事我都领教过了。”哈利紧接着说。
    “我从来不把《预言家日报》当一回事——”
    “可你读了她的书——”
    “我不是说了吗？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更能看透他了！他的自私自己已经让很多人成为了牺牲品，他从来都不在乎——”
    “比如你们的妹妹，那不幸是格林德沃造成的……”
    阿不福思的情绪越发激动：“我哥哥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阿利安娜！包括我们的父母，除了他那被一腔热血冲昏的头脑，在对力量和荣耀的贪.婪上永远得不到满足！最终被蒙蔽的双眼敌友不分，导致引狼入室。”哈利、罗恩和赫敏交换了一下目光，他们已经敞开心扉把陈昱含、张鸿和卓研当做并肩作战的盟友深交了，这是急功近利、引狼入室吗？“带上你们的新朋友离开这个地方，波特，她们会因为你被连累，迟早会的！我哥哥一开始就犯错，你不要继续执迷不悟了，天朝的一个成语：回头是岸。”
    “我们应该把她们叫来，”罗恩忽然说，“麻烦你跑一趟了，赫敏。她们因为我们而被卷入战争，我们需要对她们负责，你说呢，哈利？”哈利望着他点了点头，赫敏留下一句话“我去去就回”然后侧身拉开帐帘走入夜幕中了。
    熄灯后的女生宿舍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大家有人打着手电筒看书，有人cha着耳机听音乐，还有人隔着帐帘说笑讨论国庆节长假的安排，一直到十点半左右睡意才逐一袭来，各管各去睡了。
    十一点刚过，宿舍门就被推开了，有人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张泓g边，她刚迷迷糊糊进入浅睡状态：“阿丢……”
    来者推醒她，张泓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赫敏？你怎么来了？这么晚有什么事明天说不行吗？”
    “很抱歉，迫在眉睫，你们三个务必跟我走一趟。”尽管轻似耳语，但还是可以听得出赫敏声音紧张地颤抖。
    “好吧好吧，你说了算……”张泓慢吞吞地爬起来，一边披上睡袍，“拜托别让我们折腾太晚。”
    听到动静，陈煜晗也坐起来：“紧急集合？”她跳下g，赫敏带她们又一同叫醒濯研，莉莙翻了个身，依然双眼紧闭。
    赫敏打开门补充一句：“嘘，别叫醒她，我们走！”她们三个跟着她走出公共休息室，“突FaQing况，真的很抱歉～”
    “是啊，”陈煜晗揉着眼睛打哈欠，“不过我们有选择吗？”
    赫敏尴尬地叹了口气，越发加快脚步：“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弟弟阿不福思要见你们，他是霍格莫德村猪头酒吧的老板也是凤凰社成员之一。”她们踩着台阶下楼，一边留心避开生活老师的巡逻。
    “咱们又不认识，他为什么要见我们？”濯研紧张地问。
    “真的不能等到明天吗？”张泓耷拉着眼皮差点被绊倒。
    “恐怕不行，”赫敏领着她们一路小跑出了门厅，“我说过他是凤凰社成员之一。”草坪上的大部分帐篷已经漆黑一片了，其中一顶还闪着微光的帐篷帘子被拉开，罗恩侧过身子让四个姑娘快速钻进去——
    陈煜晗、张泓和濯研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里面就是摆着宜家家居的复式公寓，至少有两间卧室、一个客厅、洗手间、浴^室和厨房：“你们要厨房干什么？”张泓好奇地问。
    “学做菜，”罗恩回答，又用魔杖对帐篷一指，“Muffliato！”他收起魔杖解释，“这是防窃听咒，很管用的——”
    “你们三个！”
    一个老人洪亮的声音传来，把陈煜晗、张泓和濯研吓了一跳，他的身姿威严、长着银白色的长发和长胡子，一双湛蓝色的双眼如同具穿透力般魔力的红外线一样让她们三个人望而却步，“波特说你们是D·A的第一批新成员。”
    “D·A？邓布利多军？”陈煜晗楞了一下。
    “对，我们以他的名义战斗，”哈利说，“我们会战斗到底。”
    “别犯傻了，”阿不福思更像是镜子中的倒影，况且哈利手里确实举着一块在反光的镜子碎片，“要是聪明一点儿还是趁早离开，逃得越远越好，这不是我们的战争。”见哈利开口他又严声强调，“也不是你的，波特！我那自高自大无所不能的哥哥什么都没有给你留下，除了深不可测的泥潭！我曾救过你们一次，第二次就不好说了，逃命吧，孩子们！我哥哥不值得你们集体牺牲……”
    这算什么意思？陈煜晗、张泓和濯研一脸空白，她们还没参战就被人劝告打退堂鼓？三个女生交换了一下目光茫然地望着赫敏，哈利却坚持地说：“你并不了解他，你说他从未关心过家人，你错了。”他呼吸急促声音依然稳定，“你哥哥临死前喝了那种可怕的药水不但荒废了大部分功力还重陷了他最害怕的记忆。阿利安娜死去的那天，他在劝架在恳求在试图阻止，你并不是唯一一个过不了坎的人，他自始至终生活在内疚自责的yin影下，你看不出来吗？他一生的悔恨就是不能代替母亲或妹妹去死……”哈利忍不住激动起来，“而你——他唯一在世的亲人，却连他的葬礼都没有参加……”
    阿不福思转过身沉默了，背影仿佛在卷缩，所有的言语最终化成一口深深的从xiong中叹出来：“只怪我当时不在场，如果我在一定能阻止阿利安娜，她最喜欢我......可是我母亲却被爆发的女儿杀死了，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谁也没想到我妹妹六岁时会遭遇如此不幸，她魔法失控被三个麻瓜男孩用暴力攻击，从那以后她就在也没正常过，不肯用魔法却无法摆脱，魔法吞噬她的内心让她彻底丧失理智，失控时会爆发出杀伤力极强的可怕力量，为了教训那些麻瓜父亲也被判入狱判处了无期徒刑……家庭担子落在阿不思肩头，恰巧正在这时他出现了。”愤怒的火花跳动在阿不福思眼中，“格林德沃跟我拿自认为大材小用的哥哥一样聪明有才华、志同道合的人，他们整日整夜制定伟大计划，不管是造福巫师界还是寻找什么圣物对阿不思来说都比照顾家人更有吸引力，我和格林德沃吵起来到不后来拔出魔杖厮杀，可我那时还是即将毕业的在校生，敌不过那个混蛋。我们三个人陷入了疯狂的混战，这刺激了我妹妹，她朝我们走来，结果……”阿不福思克制不住地捂住双眼，老人在六个惊若木鸡的孩子面前痛哭起来，“如果你们执意坚信这一切，那就去吧，别让我的亲人们白白牺牲了……”不等他们发话，银光熄灭，阿不福思无影无踪了。
    陈煜晗、张泓和濯研已经泪流满面了，罗恩和赫敏都在吸鼻子，哈利却只希望自己没有听到刚才那一切，此刻他的心脏难过得像拧成了团，仿佛要裂开破碎一样，他为什么要诉说这些？为了诉苦？还是另有用意？
    “他后来怎么了？那个格林德沃。”陈煜晗问。
    “盖勒特·格林德沃是神秘人之前的一代黑魔王，他豪放疯狂危险，实际上魔抓从未触及ying国。”罗恩声音沙哑，“阿利安娜死后，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分道扬镳了，直到他得到世界上最强大的魔杖在欧洲、亚洲、美洲掀起热浪，邓布利多才出面，展开了历史上最壮观的决斗。”
    “世界上最强大的魔杖？”张泓疑惑地问。
    “传说中死神的权杖，”哈利终于说话了，嗓子像被打了磨的沙粒，“伏地魔的目标之一，theElderWand是死亡圣器之一，和蛇宝石一样背后沾满了血腥历史，拥有它你必须先征服它的前任主任。”
    “老魔杖中隐藏各种古老的魔法，”赫敏的声音依旧带些许哭腔，“一旦掌握了任何一种都能天下无敌。”
    “既然有这般神力，格林德沃怎么会被打败呢？”濯研想不通了。
    是啊！邓布利多是如何不动ShaLu征服老魔杖的？决斗那天他怀着怎么样的心情？格林德沃会说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邓布利多没有下手除害到底呢？不过哈利最关心的还是——“你们后悔自己的选择吗？参加战斗而不是闻讯逃命，你们后悔吗？”
    “被卷入战斗是怪倒霉的……”张泓诚实地说。
    “祸一旦来了就躲不过。”濯研语气坚定。
    “迎刃而解或许是唯一活下去的——”陈煜晗的话淹没在哈利的双臂中，六个好朋友一起拥抱在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