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少年管教所》第四少年管教所 第十章 噩梦

    在端木风的哼唱下，妹妹终于停止了哭闹。也许是累了，妹妹再次在端木风幼小的臂弯里进入了梦想。白天的那一幕已经吓坏了端木风，幼小的他不明白，平日里对他慈眉善目的居民，为什么转眼间就变成了恐怖的恶魔。他不知道母亲被带到了哪里，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回来。他不敢出门，只能坐在角落，期盼着那扇门突然打开，母亲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终于，门口再次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大门打开，母亲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看到母亲的那一刻，端木风的眼泪就像是泛滥的洪水一般宣泄了出来。母亲身形有点蹒跚，她没有说话，而是走到了端木风面前，抱起了妹妹。同时把手里的一个袋子扔给了端木风。
    里面是食物，已经饿了一天的端木风顾不得哭泣，大口大口的吞咽起来。吃饱了之后，端木风才发现，母亲已经躺在g上睡着了。年幼的妹妹正把小zui对准母亲的*，贪.婪的吸取着。借着外面昏暗的路灯，端木风发现母亲的身上似乎布满了伤痕。
    从那一天开始，每过一两天，母亲就会被居民们拉出去游街一次。每到这个时候，就是端木风最恐惧的日子，他怕母亲有一天突然不回来。不过让端木风奇怪的是每次母亲被拉出去之后，晚上回来的时候，总能带回一些食物。
    日子一天天过去，端木风也一天天在担惊受怕中长大。一转眼端木风六岁了，妹妹也长到了三岁了。在那一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也特别的冷。因为穷，家里没有火。
    妈妈又被镇子上的村民拉出去批判了。端木风和妹妹两个人互相拥抱着蜷缩在一起相互取暖。厨房里也没有什么吃的了。饥肠辘辘的两兄妹眼巴巴的望着门口，期待着妈妈回来。雪越下越大，天已经很晚了。但是母亲却依然没有回来。
    看着妹妹被饿的发白的小脸，邵明生鼓起勇气决定出去找妈妈。妹妹很乖，邵明生牵着妹妹的小手，小心翼翼的行走在冰天雪地之中。雪一直下，路上行人稀少，昏暗的路灯下，把两个幼小的身影拉的好长好长。
    因为曾经被占领过的原因，这个城市里有许多外来风格的建筑。邵明生的目的地就是城市中央的一座教堂。教堂前有一个大大的平台，长大后的端木风曾经悄悄地跟踪过抓走母亲的那些人，发现他们都是在这里对母亲进行羞辱的。
    积雪很深，邵明生拉着妹妹的手，深一脚浅一脚的艰难跋涉着。终于,教堂到了。教堂外的空地上空无一人，但教堂里似乎还亮着灯。邵明生拉着妹妹的手来到门外，透过玻璃，发现教堂里似乎没人。端木风奋力的把教堂大门推开了一条缝隙。
    教堂里面很破旧，布满了长椅和一个大大的十字架，十字架后是一副圣母送圣子下凡的壁画。壁画上圣母慈爱拥抱着怀里的圣子，眼中透露着浓浓的母爱。不过因为年久失修的缘故，上面的颜色已经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脱落。
    看到圣母画像，端木风小小的心里不禁的生出了一股羡慕。在他小小的记忆力，母亲已经好久没有抱过自己了。
    两个小人在教堂前前后后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母亲的踪迹。但是却找到了一些吃的。吃的很少，仅够一人吃的。端木风咽着口水，把食物让给了妹妹。听着自己哥哥咕噜噜狂叫的肚子，懂事的妹妹把食物一分为二，把一份递给了端木风。
    “妹妹真乖！”端木风摸着妹妹的头笑了。吃完东西，端木风吩咐妹妹乖乖呆在原地，然后自己不甘心的在教堂里搜寻者，希望能再找到一些食物。翻箱倒柜间，端木风听到一堵墙的后面似乎有声音传来。端木风心中好奇，他挪开了墙前面的杂物，把耳朵贴到墙上，想听一听到底是什么声音。触碰之下，端木风发现这堵墙似乎是木质的。仔细一看，这哪里是什么墙，就是一块破烂的木板。木板上有些许空洞，透过空洞，端木风看到了让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木板后面是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洞口后是一个不大的房间。房间里堆满了酒缸。房间的壁炉里面篝火旺盛，一个女人正被一qun男子压在g上。而女子则面无表情的配合着。
    看着木板后面的一幕，年仅六岁的端木风的大脑就像是被闪电击中了一般，一瞬间懵了。因为他清楚的认得，那个女人正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而边上的那些男人们正是他家附近的居民们。有几个男人，在三年前，端木风甚至记得自己还去他们家吃过饭，和他们家的小孩子玩耍过。端木风清楚的记得，这些男人在他们的妻子孩子面前所表露出来的慈祥，仁爱。
    大脑短暂的空白之后，紧接而来是无限的恐惧。看到这一幕，六岁的端木风没有愤怒，反而像是感觉自己做错了事情一般，想要转身逃避。谁曾想，脚下一滑，身子向后摔倒，竟然意外推开了木板。
    爬起来的端木风头也不回的想要逃跑，却被一只大手拉着衣领一下子摔在了地上。端木风顾不得身上的酸痛，想要再次逃跑，却发现门口已经被一个男人堵住了。看着眼前这些不怀好意的高大男人们，不知道怎么办的端木风只能不断的向后挪动着身体，眼中充满了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