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生不再做女王》第五十四章：魔鬼的诞生

    现在，杰西卡在我心里已经由一个朋友变成冷酷的对手。对不起，杰西卡，在我心里，我的儿子比你重。
    消灭青年军也好，对付爱丽斯也吧，杰西卡，你是我的跳板，没有你我很难接触到爱丽斯。
    我出去的时候，正好遇上大兵又在杀人，我和杰西卡到艾伦高傲的小诊所里躲一躲，游行队伍里，我们没有见到被板仓怀疑的爱丽斯、伊芙、迪迪和佩西她们，一个也没有。等杰西卡的针灸结束，大街上已经乱了起来，因为军警出动了。
    送杰西卡回到家中，我直接来到军营。以前我从来不肯到这里来，因为我不是一个黑军士兵，我只是一个随军家属。现在不同了，我是情报机关长，军营里的事情我有权过问。
    板仓的学生亚戴尔正在玩的多米诺骨牌，为了练习沉稳的心智，一有闲工夫板仓就玩这游戏。
    看着放在桌子上那份《一号》计划，副官西溪里目光闪烁着。他也是板仓的学生，杀人是他最爱干的事儿，只是论用脑他就得低亚戴尔一筹。
    十五岁上，他因惹事生非进了局子，想不到捞他出来的竟然不是那个窝窝囊囊的爹，是两个军官，从此他就和另一个孩子一起成了其中一个人的学生。
    “想叫青年军像这骨牌一样瞬间倒下，只有这样，把它拿出来。天朝人把它叫做釜底抽薪。”
    亚戴尔问：“老师，这‘薪’指的是谁？”
    “目前还不知道，我们只有一份《一号.》计划，我还没来得及看。”满心不悦的板仓，“他说这里面有份名单。”
    目光炯炯的亚戴尔向前跨一步，又问：“什么名单？”
    多事。
    板仓看他一眼，有些事情上司不许他知道，他也不喜欢下属揣测他的心里，这次行动的背后原因，他怎么能叫他知道？
    我走进去，亚戴尔低着头退出办公室。
    板仓看着我，问：“索菲娅，你看看这是不是一些女人名？”
    西溪里不敢靠前，只是远远地飘了一眼，没敢说话。
    我接过名单，朝板仓笑了笑：“大头，我出去这么久，就没碰上这上面的一个人。”
    “特工都善于化妆的。”
    “你说青年军舍得拿这样一些有分量的女人来发动游行？”我问。
    难道名单上的这些女人分量真得很重，重到可以拿一个地盘来换？不是这样的，女人算什么，就像一件衣服，想扔就扔。
    我——索菲娅，为爱嫁了一个平民，害的连我的豪门身份都没了。难道M国女人上了天堂？可以叫男人捧在手心里，含在zui里，可以拿一个重要地盘来换取？
    对，莫萨尔的女人是王母娘娘。她们见了男人不用趴着跪着，可以和丈夫一样一起坐在炕头上，不用跪着端饭菜，不用跪着给男人洗脚。
    文森特市长的夫人杰西卡，就是一个可以在人前羞辱丈夫的王母娘娘。
    像杰西卡、爱丽斯这样的有身份的女人，分量的确很重，用她们的生命来换取一个有价值的地盘，值。
    但是，期望值别高，她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我们在一起将近二十年，我了解她。
    一个女人分量重到男人拿一个港口来换取，在我们国家是永远不存在这样的荒唐事。
    杰西卡，天不怕地不怕的，或许她是个意外，在莫萨尔的女人不见得比我们国家的女人强多少，想从女人身上下手比打仗还难，天知道谁才是艾伯特、谁才是亨得利、谁才是诺莎的夫人，谁才是亨特的夫人？
    看着我，板仓在骂人：你个狗屁摩根，打仗就打仗，干嘛弄些女人来？堂堂的黑军还需要干这些龌龊的事情？这些勾当太下流，把前方的部队调回来，拿不下一个有价值的地盘？
    我知道，他在想马布特那根断指。
    我也在想。
    摩根够疯狂。
    亚戴尔依然在弄他的多米诺骨牌，这刚刚在西方兴起的玩意儿，是他的老师教给他，目的在于锤炼他的细心和耐心。
    看着板仓的作战沙盘，我在想，艾伯特的夫人，她就是这张牌，我们只要控制了她，很快就会摧毁青年军的后防补给战线，没有了战略物资补给的战争，持续不多久，那时青年军就得像这多米诺骨牌一样纷纷倒下。
    到那时，整个G城的战略物资会源源不断从这里出去。我不喜欢这些东西，我就在乎我儿子，现在他成了人质。
    我恨我的阿苏宁王国，我恨摩根元帅！
    把一个良家妇女逼成魔鬼的就是他们！
    抓青年军军官夫人其实是为了那个有价值的地盘，这个地方在哪儿。板仓在他的学生面前保持着一份神秘。
    卫兵进来报告说文森特市长和丹尼尔秘书长来了。
    我回避了，退到小单间，我从下挎包里拿出一面小镜子，找了个有利位置，镜子可以反射外面的景象，我端坐在镜子前，审视着外面的一切。
    板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思绪还在名单上，还在苦苦思索青年军长官夫人是谁。这三个人轻易地暴露自己，难成大器，不可能是艾伯特的夫人是谁，隐藏在哪里？
    我没告诉他，我是爱丽斯心中的维纳斯，对板仓，我有所保留。
    “安德森司令官。”文森特和丹尼尔秘书长两个在我们黑军面前直不起腰的G城人来了，就算在亚戴尔、艾希礼面前依然没有ting起腰杆的勇气。
    “文森特，怎么样？”
    “报告司令官，我们所监视的几个人全数待在游行队伍里，就算他们不是青年军长官夫人，也是顽固的反黑军分子。”
    “都是谁？”
    “纱厂的佩西，报社的伊芙，还有一个大学教员迪迪，还有……”文森特顿住。
    板仓不耐烦：“讲。”
    “市委秘书……”文森特再次顿住。
    “我并不喜欢撒谎的人，对我们黑军撒谎就是跟上天作对。”他想起我刚才说谁也没看见，对不诚实的人，他不能容忍。
    我把拳头狠狠砸在桌子上，我想魔鬼诞生了！
    从现在起，我不算是个人。
    爱丽斯，我在也不能给你情报了，从此后，我们怼上了。
    情报，再给她一份情报，必须给他们再加一把火，这次不是为了为自己铺路，不是为了救爱丽斯，而是为了早些把她送上断头台。退一万步讲，还会为了给我自己留条后路。摩根是个畜生，爱丽斯不是，她很善良！
    我下了一道密令，城门口哪儿加强戒严，一个苍蝇都不允许漏网！爱丽斯必须按照我给他布置的轨迹走。但是我没有想到的事被我打击的对象竟然不是爱丽斯，而把另一个人推到我面前。
    我现在已经不是维纳斯，而是魔鬼撒旦。我很痛苦，我离天使越来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