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没有求生欲》第十七章:为他降温

    “去打水,要井水,越凉越好。”
    裴赤听后,眉心收拢:“你什么意思?你自己来为殿下浸凉水?”
    叶璟禾也皱着眉:“不然呢?”
    “可是......”
    叶璟禾打断他:“要么现在去打水,要么我们俩站在这看着他。”
    裴赤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按照她说的来做。
    叶璟禾覆上尉迟渊的脉搏。
    她自己也不知道尉迟渊今夜为何真的会发热,是舅舅给的药方有问题,还是原本解毒的过程就会让他发热。
    月亮缓缓在天空中移动,天色逐渐变淡。
    裴赤和另一个侍卫抬进来一桶井水,“要是有什么问题,就叫我。”
    叶璟禾点头:“出去吧。”
    等到两人出去,叶璟禾取下头上的步摇,解开衣带,一身亵衣下了水。
    这井水极寒,叶璟禾刚泡进去就被冻得浑身打颤,连牙齿都磕在了一起。
    她闭上眼睛,将头都浸了进去。
    她突然就想起了四岁那年,钟离也逼着她和叶祁珩泡毒水,说是泡了之后便百毒不侵。
    与现在泡的井水不同,那毒水烫得吓人,她浑身上下都被泡的殷红。
    她只想出来,可钟离也一把按着她的头,让她动弹不得。
    现在想想,钟离也对他们兄妹二人可真狠啊。
    叶璟禾憋不住气了,探出头喘了口气。
    刚探出头就听见床上的尉迟渊翻来覆去的声音,他现在是难受至极。
    泡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叶璟禾撑着桶壁,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她脱下亵衣,只着一个肚兜。
    一步步地走到了尉迟渊的床边。
    尉迟渊还是皱着眉,面色绯红地喘着粗气。
    叶璟禾扯平整床上的被子,轻手轻脚地钻进了尉迟渊滚烫的怀里。
    尉迟渊的意识模糊,只觉得自己炎热难耐,仿佛被八月正午的太阳包裹着。
    可突然间,他觉得自己抱着一块千年寒冰,四周的温度也渐渐降了下来。
    不到半个时辰,叶璟禾觉得自己又热了起来。
    她拿开尉迟渊的手,又轻手轻脚地下了床,重新将自己浸在了井水里。
    这一热一冷的双重冲击,让叶璟禾这样的身体也有些难受。
    她咬着牙,在心里告诉自己:跟哥哥比起来,这不算什么。
    叶璟禾也不再蜷缩着身子,张开双臂浸在水里。
    她觉得凉得差不多了之后,她又缓缓从桶里站起来。
    捡起床边的亵衣,擦了擦身上的水后,叶璟禾又重新钻进尉迟渊的怀里。
    尉迟渊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缓,天色也渐渐亮了起来。
    尉迟渊意识回笼,慢慢苏醒了过来。
    他缓缓睁眼。
    眼睛还没有完全看清,可怀里抱的人却异常清晰。
    他低头,便看见叶璟禾蜷缩在他的怀里。
    还没来得及看清怀中人的模样,尉迟渊就下意识地将人一脚踢了下去。
    “嘶——”
    一阵剧痛唤醒了昏睡中的叶璟禾。
    她散着一头黑发,发丝垂于两侧,衬得她肌肤白皙似雪。
    叶璟禾揉着被踹的小腹,皱着眉头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尉迟渊不由得也收拢眉心。
    “是你!”
    尉迟渊很是意外,目光从叶璟禾的脸上缓缓向下移动。
    看到她翠绿色的肚兜时,他眉心收得更拢了些。
    尉迟渊单手拿起床上的被子,扔在叶璟禾身上。
    他讽刺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才刚满十二吧?”
    原本泡了两次凉水,她人也有些晕乎乎的。
    听见尉迟渊的话,叶璟禾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这才刚可以出门,就爬到本王床上来了?”
    听见尉迟渊的话,叶璟禾觉得好笑。
    正准备辩驳的时候,她想到,不如现在让误会更深一点,到时候让他的愧疚更深一点。
    叶璟禾耷拉着头,眼泪大颗大颗落在地上。
    第一次有女人在自己面前落泪,尉迟渊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语气也不自觉地放柔了许多,但说出来的话依旧严厉刻薄:“你不过十二岁,怎么能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情?”
    叶璟禾抬头看着他,长长的睫毛看着他,眼睛湿漉漉的。
    “殿下误会了。”
    还没等叶璟禾说完,尉迟渊就从床上下来,将自己的地上的衣服捡起来,一件一件穿好。
    然后又将桌上叶璟禾的衣服扔在她身上,“穿好衣服滚出宸王府!”
    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还未出院落,尉迟渊就碰上了裴赤。
    裴赤眼里尽是惊喜:“殿下,你醒了!”
    尉迟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声音低沉又严厉:“你怎么做事的?我房里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叶璟禾就穿好衣服从尉迟渊房间里走了出来。
    三千青丝散落在身后,手里还拿着之前插在头发上的步摇。
    裴赤看着叶璟禾出来,本想问她身体有没有事,但碍于尉迟渊在场,也不好直接关心她怎么样。
    叶璟禾看了一眼裴赤,“你家殿下还有力气骂人,应该是没事了。”
    叶璟禾说完就往外走,肩膀还撞了一下尉迟渊。
    徒留下尉迟渊和裴赤面面相觑。
    尉迟渊眉梢微皱,“解释!”
    裴赤挠了挠头:“殿下你昨日在诗会上中毒了,是薛小姐帮您解毒,帮您熬药,衣不解带地照顾了您一夜。”
    尉迟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有些嘲讽道:“衣不解带?我看她的尽解衣带了!”
    裴赤不好意思地又挠挠头。
    虽然没有看见夜里的情形,但裴赤也猜到了是什么情况。
    殿下一定是将叶小姐当成了那些想方设法要爬上他床榻的女人。
    “殿下,你可能误会了......”
    “殿下你昨夜高烧不退,叶小姐迫不得已才将自己整个人浸在井水之中,用自己来给你降温。”
    裴赤说完,尉迟渊怔愣了好一会儿,脸色看起来都变得不太好。
    原来是自己误会了,是自己错怪她了。
    看她刚刚走路都有些摇晃的样子,想来她现在身子也是难受的。
    回想起刚才对她说的话,尉迟渊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来不及多想,尉迟渊朝着叶璟禾刚刚离开的方向就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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