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我来自未来》第 9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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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五十六回 劳动人民心连心
    【356】劳动人民心连心
    “政委,你说的对。<冰火#中文.
    路要一步一步的走,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我太心急了。”
    范明说完后,抬头望着天上飞过的一群野雁,感觉心情平静了许多。
    姜政委拉了一把范明,一群人继续沿着大石块铺就的小道向村外走去。
    “你的反应很正常,我也心急的。”
    随着战士们在村中忙碌的劳动,雅江这个小村一下子变得干净了许多。医疗队在几个会藏语的同志带领下,在村子的小广场边搭起了帐篷,吆喝着义务为藏民们看诊。宣传队的同志拉起了露天电影银幕,在为晚上将要放映的电影而忙碌。
    范明一行人走到了村外,远远看见一个老人拉着两头牛,正在往牛角上套犁。只见那两头牛无奈的反抗着,却逃不过主人的执拗。
    “老大爷,你怎么这样套牛啊?这多别扭啊?”范明一边说,一边拉着李福田走上前去。
    李福田翻译了一下,告诉这老人,不该这般套犁。
    这藏族老人面色黝黑黝黑的,常年在高原的阳光下劳作,让他的脸如炭木一般乌黑亮。他的身上套着老旧的藏袍,着油腻腻的光泽,已经分辨不出原来的颜色。他赤着脚踩在这片旱田里,似乎已经习以为常。这藏区的田地虽然没有田埂,但是明显看得出,这和周围那片长满荒草的野地是有区别的
    他用藏语说道:“我们藏族人,从祖上传下来就是套在牛犄角上,我种了四十年的地,从来都是这样的。”
    说完,老人继续把套绳拴在牛犄角上,又把一根粗笨的杆子横在两个牛头上,用皮带绑定了,防止两头牛在拉犁时不至于分开。
    范明和这年月绝大多数解放军干部一样,是在苦水里出生长大的,他在参加革命前就是了不起的庄稼把式,论田里的活,没有一样是他不趁手的。
    “老大爷,这犁套,还是要套在牛脊背上,牛才好使劲。”范明毫不介意老大爷的冷落,耐心的上前说道。
    这时,姜政委和警卫员们也都围了上来,也都和善的对着老大爷微笑着。
    “你这个汉子,见过牛跟牛斗架不?”老大爷问。
    “见过啊。”
    “那牛是用肩膀斗呢?还是用犄角斗?是用犄角,当然是用犄角!”老大爷从容的紧了紧系在牛角上的草绳。
    “牛的力气全在犄角上。”老人着重的重复了一遍。
    听完李福田的翻译,范明笑了笑,问李福田:“这老人是奴隶吗?怎么主人舍得没有监工就让他带牛出来干活?”
    李福田道:“这是个差巴。”
    范明想了想,似乎进藏前的科普课说过,下等人里最高级的是差巴,他们领种地方政斧的差地,也就是官地,家里养上三、四头牛,富裕些的甚至有三、五只羊。除了种地,他们还放牧和进山挖虫草养家。
    差巴对于领主有服劳役的义务,差巴的家庭里,每人每年都要恭敬的为领主大人服上一段时间的免费劳役。遇上度不过的灾年,差巴若是向领主借钱粮,那就是倒霉的开始。
    利滚利的高利贷将会把差巴变成住在奴隶主牛棚里帮领主放牧还债的堆穷,堆穷的意思是小户,这就离卖身成奴隶只差一步了。时候一到,欠的债驴打滚到了足够买下堆穷的全家后,领主就能到他家抓人当奴隶抵债了。解放前,藏省的差巴和堆穷数量一直都在不断地减少,奴隶越来越多。
    范明同情的看着这两头瘦牛,它们把头仰的老高,脖子难受的左右扭着,互相较着劲,累的气喘吁吁,拧巴着向前拉动木犁。老人使出浑身的劲把犁向下压去,同样是累的气喘吁吁,还得不停地吆喝牲口。
    “老大爷,这块地我来帮你犁,你看看我的手艺咋样。”范明终于看不下去了,庄稼人最受不得看牲口吃苦。
    听李福田这样说,这老人使劲的摇头,决不答应。经过耐心的询问,范明知道这老人叫斯朗温堆,不同意的原因,是怕这帮汉人耍花招,犁地后敲诈他钱财。经过耐心的解释,斯朗温堆老人才明白,这个汉人居然是刚刚被活佛接见过的,连忙敬畏的跪下。
    范明吓了一大跳,赶紧冲上去把老人抱起来。
    “老大爷,您放心,我就是想露一手我的庄稼活,嘿嘿,撂下好些年,也不知稀松了没有。您看着,要是我的方法得劲,您下次就学我,别再勒这牛角了。”
    看着范明熟练地从牛角上解下犁套,又叫上几个警卫员,在犁套下垫上一件军棉袄后卡在牛肩上固定系紧。斯朗温堆才相信,这个汉人大军里的大官,真的是个好庄稼把式。他是这样的爱惜牲口,都不惜把自己的棉袄垫在犁套的木杆下面,爱牲口的人,都不是坏人。
    套着肩膀犁地的两头牛,显然是感觉身上轻快的多了。两头牛几乎是健步如飞的往前走,范明跟在牛后面迈开大步,嘴里赫赫的吆喝着,辫梢挠痒痒般轻轻的从牛的身侧掠过,一点也不使劲打牛,却又把牛赶得像是行军的战士一般笔直而有纪律。
    眼看着这片不小的地面被轻松的犁了个遍,斯朗温堆真的打心眼里服了。
    “大军真的是有神通加持的,我从出生就没见过这牛可以这样套,还犁的飞快。”
    范明随手擦了把额头上的细毛汗道:“大爷,以后啊,咱们解放军会把最新式的步犁送进藏区,那犁拉起来更加轻快,犁地的深浅可以通过更换犁头的铁栓插孔调节,不用凭经验掌握力道。那个犁送来了之后,犁地只要一头牛就够了。”
    斯朗温堆道:“一头牛?”
    “对,一头牛就能拉动的铁步犁。没有牛的话,人拉也很轻松。”范明道。
    “那犁多少钱?我一个差巴,哪里能买得起那样的铁家伙。大军你看我的这个犁,浑身上下只有犁头包了层铁皮,这样的一点铁皮,就值五大口袋青稞面啊!用的再珍贵再小心,两年一过也要坏了换新铁皮的。”斯朗温堆叹口气道。
    “政斧卖给老百姓,当然不贵的!我在四川看见那种新式步犁,一个才1oo块钱,犁头是纯钢的,其余部分是纯铁的,整个儿不带一点木头!用个几十年都不成问题!”
    “什么?全部是铁的?还用钢?这又不是武器,怎么用钢?二十块?这是多少银元?”斯朗温堆问道。
    “就是二十个银元。”李福田翻译道。
    斯朗温堆道:“全部是铁的一个大步犁!可以用几十年!居然比一头牦牛还便宜?”虽然不太相信,可是斯朗温堆却没有指责对方说谎。在他看来,这个汉人大军的种地身手这样的好,又刚刚才见过活佛,怎么会做出说瞎话那样的罪恶呢。
    “兴许是记错了。”斯朗温堆这样想。
    想到这里,斯朗温堆感觉自己罪孽深重,居然会动了怀疑活佛的客人说谎这样的不敬念头,连忙笨拙的道:“感谢汉人大军教我这样套犁,请大军来我家里喝茶,酥油茶,还有糍粑。”
    范明笑道:“我还有事,就不……”
    话还没说完,姜政委就打断道:“好的,我们一定去。”
    李福田连忙翻译转告。
    斯朗温堆见自己能够请得动这样的贵人,高兴极了,双手合什,为大家所有人祈福。
    姜政委道:“老范,藏族同胞真诚的很,请你喝茶,你要是不去,那是不给面子,会伤害人家的感情。再说了,通过这位老大爷,我们也能了解一些藏区的实际情况嘛。”
    范明赞许的道:“还是政委你想的周全啊!不是你在,我刚才差点就要让这位大爷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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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五十七回 做客
    【357】做客
    155团的驻地就在村外一片荒地上,据斯朗温堆说,这片地已经种了三年,按照规矩,要撂荒上一年,修养地力。冰@火!中文
    安排好部队驻扎的事宜后,天色也有些暗了,范明交待副团长唐训帮道:
    “叫徐营长仔细安排各个岗哨,和在折多一样,固定哨和流动哨都要有,夜间巡逻队分三班,上半夜,中夜,下半夜都要有人。
    叫炊事班抽个同志参加值夜,用高压锅烧些开水冲到保温瓶里,给下夜的战士每人喝杯热水再睡觉。”
    “团长,你放心吧,这我老熟了。”唐训帮副团长道。
    范明笑道:“我就是罗嗦,老毛病,改不了了。”
    姜政委从外面走进团部帐篷说道:“老范,时候不早了,炊事班开始做饭了,咱们去拜访斯朗温堆老人吧。”
    范明道:“你那边卫生队和电影放映队都安排好了吗?”
    “都安排好了,医疗队晚点结束看诊后回营吃饭,宣传队晚上七点放电影,执勤的是一营三连。”姜政委道。
    “那行,咱们走吧。”范明道。
    老山民斯朗温堆的家住在村北的山岙里,范明和姜洪亮带着李福田、吴大贵等人,按着斯朗温堆之前交代的方向,骑马寻去。
    “应该就这,你看路边这块玛尼堆。斯朗温堆说了,玛尼堆正对的就是他的家,这里只有这所房子,那应该就是他家了。”姜政委翻身下马,分析道。
    范明也下了马,将手里缰绳交与警卫员吴大贵,与姜政委一起走上前去。
    范明望见,那房前的牛圈里走出一个赤足的藏族姑娘,她带着些怯怯的神情,跑过来问道:“你们是阿爸说的客人吧?”
    范明仔细端详这个姑娘,见她大约十六七岁上下,身子单薄,脸上黝黑的皮肤被风吹的有些粗糙,却掩不住那劳动者的肤色下透出的高原红。
    范明知道,这高原红是长期缺氧和高强度紫外线照射的缘故。但不知为何,范明觉得这一路上遇见的藏族姑娘这脸上的红晕,都显得很美,透着青春与健康的光芒。
    “姑娘,你说对了,我们是你阿爸请来的。”李福田道。
    “客人们好,我叫白玛。”姑娘简朴的自我介绍道。
    姜政委和善的微笑道:“这我知道,是莲花的意思嘛。”
    说完自己的名字后,姑娘连忙将大家引进来,她轻快地在前面走着,穿过牛粪遍地的牛圈时,步子像小鹿一般的灵活。
    山民的家前,一般都是来客必经的牛圈,新鲜的草粪气味,让吴大贵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吴大贵数了数,牛圈里有一头母牛,两头骟牛,还有一只不大的小牛犊。
    穿过牛圈就是斯朗温堆的房子了,这土房分上下两层,上层住人,下层是许多原木柱子支撑着,构成了一个给牲口过夜、避雨、躲雪的畜栏。
    白玛指了指门前的独木梯请大家上去。
    走在当头的范明顿时犯了难。
    这独木梯是个碗口粗细的原木,上面用斧头草草砍就了几个等距离的缺口。
    “这就算是楼梯了吗?”范明嘴巴咧开,露出一脸的苦笑。
    见大家伙在楼梯前有些犹豫,姑娘提起裙子,赤足轻快地上了梯,又灵活的转身,向范明伸出手来。
    范明脸一红,也不接手,悬着胆子就登了上去。
    “我可是个军人,爬个梯子再闹出笑话来,可怎么见人。”范明暗自想到。
    这电线杆一般的楼梯看着难,可是只要放大了胆子,倒是不难爬,范明、姜洪全、李福田带着礼物全上了去,留下吴大贵带着警卫员们在下面放哨和照看着马儿。
    见三人来了,斯朗温堆和他老伴热情的引客人坐下,藏族待客向来热情殷切,斯朗温堆攥着手里那块不知用了多久的抹布,反复的擦着小木桌,将本来就油腻腻的桌子,擦得更显油腻不堪。
    白玛从橱子里取出几个木碗,洗了又洗,擦了又擦,又郑重的用水反复过了几遍。
    终于,三人面前的这张油腻小桌上摆满了藏民能够拿得出的最好的食物,酥油茶,糍粑面,酸**,羊奶皮子等。
    望着这一桌丰盛的待客食物,范明的胸中顿时感觉热乎乎的。
    可是这味道……所有这些吃食全部散着一股浓烈的膻腥气味!
    若不是平素吃惯了不带葱姜的羊肉,或者吃惯了牧民食物的人,根本不会尝试,这股味道浓烈的直冲鼻子,范明感觉和这些比起来,牛圈的草粪味实在是清新。
    可这时候,姜政委和李福田却动手在自己面前的木碗里捏起糍粑来,范明只得跟上。他知道,对于藏民的热情款待,万万不可推却,否则,轻者被认为是见外,重者认为你看不起主人。
    当姜政委带着李福田和范明把各自的糍粑面揉好后,之前忐忑的看着三人的斯朗温堆一家已经是高兴极了,满面都是从心底里溢出的真诚热情的笑容。
    看着主人家这般喜悦,范明觉着,这顿膻腥实在是值得吃,自己哪怕捏着鼻子也要吃下去。李福田是长跑康藏的,吃惯了不觉得,可是范明却惊讶的现,姜政委这满肚子知识的文化人,却毫不皱眉的面带微笑,大口的吃着,把每一种食物都品尝了一些,边吃还边感谢赞美主人的款待。
    范明知道,平时吃东西口味寡淡的姜政委这是在表示礼貌。
    范明对姜政委佩服极了。
    于是,他也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斯朗温堆大叔,部队今晚在广场上放电影,你不去看看吗?”姜政委道。
    “电影?啥叫电影?除了买卖草药,我不太去村里。”斯朗温堆说。
    姜政委挠挠头,说道:“电影嘛,就像是唱戏的那样,放给大家娱乐消遣的,有些电影还有教育意义,可以启人。”
    斯朗温堆道:“为什么夜里放?黑漆漆的怎么看?你们点了酥油灯吗?”
    “电影本来就是亮的啊,夜里才能看的清楚,电影还带声音,能听见里面的人说话。”姜政委继续推荐。
    斯朗温堆道:“那么稀奇的东西吗,那我一定去看。”
    一边坐着的白玛好奇的道:“天已经要黑了呢。”
    姜政委笑道:“待会你们一家人都跟我们去吧,等部队走了,电影就看不到了。这几天部队的医疗队也在村里免费给大家看病,您一家人也去检查一下身体吧。”
    斯朗温堆道:“我家都没病,还是给有病的人看吧,这是积德的好事啊,大军真是慈悲。”
    姜政委继续问道:“白玛是您女儿吧?您还有别的孩子吗?”
    斯朗温堆低下头叹口气不语,他的老伴说道:“我一共生了五个孩子,就这一个孩子活了下来。”
    范明赶紧岔开话题道:“大叔,您热情的招待我们,我们很感激啊!这包礼物请你收下。”
    说完,范明取出那包足有六七斤重的压缩饼干和火腿肠。部队也没啥好送的礼物,唯有新的压缩饼干和火腿肠大家都觉得好,送出来有面子,所以就选了这个当礼物。
    斯朗温堆打开这个布袋,看见真空包装的银色压缩饼干和红色火腿肠,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
    “谢谢大军,不过这是什么啊?”
    范明取出火腿肠,用他随身带的小刀割开肠衣,递给斯朗温堆,又撕开一包压缩饼干递给白玛。
    火腿肠鲜香的口感和压缩饼干奶香扑鼻的干爽当时就把斯朗温堆一家征服了。
    白玛拿着那块压缩饼干,高兴地又咬了一大口。
    斯朗温堆感激的道:“客人的礼物太珍贵了,这样好的点心,我这辈子都没吃过。”
    范明笑道:“这不是啥稀罕物,是给战士们补充营养的便携口粮,不用生火就能吃,打仗时用来填肚子很方便。这次来的匆忙,不能特意准备礼物,只能随便取些带的口粮当礼物,请大叔不要嫌弃。”
    斯朗温堆连忙道:“这很好,这很好,谢谢客人的礼物,我很喜欢!”
    白玛羡慕的望着范明道:“大军客人,当兵就能吃这样的好点心?”
    范明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道:“嗯。参军就能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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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五十八回 顶高顶高的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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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8】顶高顶高的菩萨
    姜政委吃完自己揉的糍粑后,放下木碗说:“斯朗温堆大爷,您一家三口人,平时吃的饱吗?生活的咋样?”
    斯朗温堆大爷将装着压缩饼干和火腿肠的布袋子交给老板,叹口气道:
    “田里的收成也就那样了,要是想靠这十亩差田吃饱,那是不成的,交完租子后,剩下的粮食也就是糊口罢了,即使这样,每年还是有一两个月要靠吃山里的野菜过日子。
    我仗着腿脚好,熟悉这大山,经常进山挖草药卖给收药的行商,这每年能有十多个银元的进账。要不然,光是交前面四个孩子的出生税,就要把我拉到堆穷里了。”
    姜政委道:“生孩子还有税吗?”
    斯朗温堆睁大眼睛道:“大军为何奇怪?汉人家难道都不交出生税吗?男孩4两银子,单眼皮再加四两,女孩一两五,多少堆穷和奴隶都是因为交不起出生税,孩子生下来就摔死了。”
    姜政委心情沉重的道:“大爷,还有哪些税要交吗?”
    斯朗温堆叹气道:“那可多了,像我,除了给领主的地租外,还要另外奉献五十斤青稞的年敬,我们藏人穿了新鞋要交新鞋税,穿新衣服要交新衣税,养牛要交牛蹄税,养鸡要交鸡税,鸡下了蛋还要交税,耳朵税,母羊税,入狱税,烧材税,酥油税,青稞税,布税……”
    范明打断道:“啥叫耳朵税?”
    斯朗温堆道:“就是只要长了耳朵,就要交的税啊,不交的话,领主就把你耳朵割下来。”
    范明低着头,握拳强压火气,沉着声重重的哼了一声。
    姜政委听的毛骨悚然,问道:“那你不欠领主钱吗?”
    斯朗温堆木然道:“有谁不欠领主钱呢?我家三代下来,总共欠了领主二百多两银子,庙里七十多两银子。如果不是看我每年还能上山挖药,我爷爷曾经爬上雪山摘下雪莲救过老领主的性命,领主也是不会借给我这样多的。”
    他又叹了口气,麻木的道:“其实咱家和那些堆穷或者奴隶也没多大区别,都是捧着空碗的人,能不能活下去,都看领主的慈悲。”
    边上的白玛已经将压缩饼干小心的塞进了领口衣服里,这时在一旁听到说挖药的事,她红扑扑的脸上不由得挂上了自豪的神情,说:“阿爸能背着药筐空手爬上千尺的雪峰,是我们雅江的雄鹰!我今年过了成年礼,也要学阿爸,去山上挖药。”
    姜政委问道:“药材要交税吗?”
    斯朗温堆回答:“交一半药材给领主。”
    范明不解的问道:“怎么还欠庙里钱?”
    斯朗温堆道:“我家门前的尼玛堆,每年都要请庙里刻新的经石堆上去,我每年卖了羔皮和药材,就请庙里雕大块的经石,在跳神节那天连哈大一起奉献上去。”
    范明道:“哦,怪不得人家告诉我,尼玛堆是用银子堆出来的呢。”
    斯朗温堆有些得意的道:“我家门前的尼玛堆,就是我家三代人年复一年的纳献。”
    姜政委嘴唇微动,很想要说些什么,可一想到进藏前上级再三强调的宗教政策,终还是改口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动身去看电影吧,大爷,大妈,白玛,你们都没看过电影吧?正好趁这个好机会,都去看看。”
    大妈道:“我就不去了,还有好些牛粪饼子没贴完。斯朗温堆带白玛去看看新鲜吧。”
    ……………………
    初夏之夜的雅江村,小广场上聚集着村民。
    广场上原本堆积成山的垃圾此刻已经不见踪影,凹处的烂污臭水也被战士们用他们在村里采购的扫帚扫了个干净。这里因为解放军的到来,变了个模样。
    在广场上席地而坐的藏民们有的是身份尊贵的头人,带了粗毛毡子垫在身下,有的贵族骑在自家奴仆背上,好居高临下的看电影,而大多数人则毫不介意的直接席地而坐,大家都是来看电影的。
    在宣传队的几位会藏语的战士拼命吆喝了一下午之后,村子上的人们在今晚,几乎全部都聚集在了这个小小的广场上,把这刚刚被解放军战士们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广场,挤得水泄不通。
    就连附近山洞里和破土坯房子里的最穷苦的农奴,因为解放军的宣传和卫生队的走访,这次也来了不少。他们衣着破烂,面色黝黑,仿佛自打一出生就不曾洗过澡那般。
    像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农奴们大多躲在远远地地方,惊疑不定的望着那已经搭起来的电影银幕。即便远离人群,他们身上的恶臭还是能够远远就闻得到。
    罗和耸了耸鼻子,自言自语的道:“天知道卫生队的姑娘们是怎么受得了这气味的。”
    另一个放映员吴镇城心情压抑的道:“那些都是农奴,谁也不是天生就臭的,现在臭,也不代表会一直臭。”
    罗和点点头:“受苦人翻身的日子就要来了。”
    吴镇城使劲将胶片盘卡进扣槽,朝远处努了努嘴,鄙夷的道:“看那些老爷,还骑在人民的背上呢。”
    罗和望过去,看见那骑在奴隶背上看电影的贵族,骂了一句:“狗东西!”
    罗和是宣传队的放映器材保管员和放映员,在放电影前,宣传队的放映设备已经被整齐的摆放在银幕后面。罗和将充满了电的电池接上器材,调试完毕之后,打开了音箱的开关,用中央下的“珍贵的”磁带机播放起藏语歌曲来。全国所有的放映员都被告知,这种磁带录音机非常珍贵,从苏联进口一台这样的设备要四千多块钱。
    中央当然不会说这些都是小强从2o11采购来的白菜价设备。
    两个推拉式音箱里放出的一《翻身农奴把歌唱》,听得藏民们如醉如痴,个个面露激动之色。
    “好听啊,这是哪里来的金嗓子,那声音,好像是从云和山的那一头传过来。我在康巴走过好些村庄,从没听见这样的金嗓子。”一个中年山民赞叹道。
    “是谁在唱歌?怎么没看见人在哪?是在那大白布后面唱歌的吗?”有的藏民一边使劲伸头张望,一边急切的问身边的人。
    罗和没有停留,接着就放了一《m主席的光辉》,昂扬的曲调和精湛的歌唱,令的许多连主席是谁都不知道的藏民们也被感染,学着那些在场边观看的解放军战士们那样鼓起掌来。
    两歌放完,罗和与吴镇城已经完成了插胶片和调节电影放映机的工作,罗和将插好胶片的电影放映机打开,开始正式放映电影。
    电影《农奴》开始放映了。
    这部黑白影片诞生在1959年西藏叛乱之后的1963年,电影的对白并不多,但是那仿佛带着魔力的镜头语言却是这样的厚重直白,携着一股沉默的力量,重重的击打在每一个观众的心坎。
    一开始,第一次看见电影为何物的藏民们以一种对待魔法般的虔诚,屏息凝神、极度专注的看着银幕上那活生生的人,听着那声音。他们啧啧称奇,对于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电影而感到兴奋不已。
    附近一个小头人也赶来看电影,作为一个贵族家庭出身的统治阶级成员,曾经他在昌都大领主家里做客时看过几次主人放映的英国电影,虽然听不懂英语,但是总算看过电影是啥样子了。他听说那胶片贵的惊人,即使是大领主,也只收藏了寥寥几部电影,反复播放来打时间换取优越感,在家中自娱自乐罢了。
    小头人赞道:“这和我在昌都大领主家里看的一模一样,确实是真的电影,中央真有钱,放给这些奴才们看这个,太浪费了。”
    广场上,有的藏民已经激动地念起佛经,称颂起佛法来。在他们看来,电影这东西犹如神迹,毫无疑问,一定是有佛法加持在上面。
    渐渐,随着电影的情节进行,广场上开始有人流泪了,流泪的人越来越多,一股低沉的呜咽有声而又无声的感染着每一个人。
    就连那个小头人,都有些感慨的道:“这个老爷太不宽厚,做了他的奴隶,真是最贱的命了,一定是上辈子做了大孽,要这辈子作这种老爷的奴隶。”
    广场上有藏民开始转起手中的转经筒,为影片中悲惨的人祷告度。
    远处的农奴,许多人流着泪,感同身受的哀叹着自己的命运如同电影中的农奴一般苦难深重。一股无声地力量席卷了人们的心灵,很多人的灵魂有生以来第一次被深深地震撼。
    那个骑着自家奴隶的贵族,不知什么时候也爬下了家奴的背,站在人群边上默默地看着。
    斯朗温堆和白玛这对老父幼女,坐在姜政委和范团长身边,近处观看了这部电影。
    斯朗温堆流着泪,不停地反复低声念叨:“这就是命,这就是命,这就是……”
    白玛却眼睛越挣越大,有生以来第一次受到头脑中思想风暴的冲击,让她不断地思索,为什么,为什么农奴的命,就是这样的卑贱,还要永远的卑贱下去。
    电影放映到一半时,影片中的藏族女孩深情地对农奴强巴说:
    “……东方出了个顶红顶红的太阳,太阳里站着个顶高顶高的菩萨,他什么都看得见,他看见了这世界上最高的地方,有人在受最深最深的苦,菩萨的手一举,菩萨兵就越过了千山万水,来解救人们的大苦大难!每个菩萨兵的头上都顶着一颗五个角的红星星……”
    白玛看到这里,转过头,望着身边坐着的范明,震惊的想:“原来,大军是菩萨派来的!是菩萨兵!是来救大苦救大难的!是电影里说的——金珠玛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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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人节撞上元宵节
    ——网虚拟礼物推出花好月圆特别款!
    万年历上显示,元宵节与情人节同为一天,下次就要等到19年以后。
    如此特别的一天一定要过的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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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五十九回 规划亚洲第一高速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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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9】规划亚洲第一高速铁路
    小强正在办公室里玩着qq对对碰,周兰走了进来。
    小强习惯不关办公室门,周兰进来之后,见小强不理会她,还在专心致志的玩着对对碰。
    “曹总,您也太敬业了,大清早的开着门玩对对碰。您就不怕公司里的员工们都学你么?”周兰讥嘲的挖苦道。
    小强这才发现,原来周兰来了。
    “哈……哈……”小强讪讪的挤出尴尬的笑容,鼠标一点,立即来了个强退。
    “周兰啊,啥事啊?”
    周兰在小强桌前的办公椅上坐下,开口道:“刘部长被免职了?”
    小强问:“哪个刘部长?”
    周兰道:“铁道部呗。”
    小强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那我们的采购怎么办!”
    周兰安慰道:“铁道部家大业大,换个人有啥,各部门运转依旧正常呗。
    我们的采购没有受到影响。
    还有,新上任的申部长显然对我们公司非常看重,之前刘部长定下的商务洽谈照常举行。”
    小强苦恼道:“这饭局还是跑不掉啊?我真是不能喝酒的,上次喝的反胃,一见酒就哆嗦。周兰,还是你代我去吧。”
    显然,小强是在不久前的婚礼上喝伤了。
    周兰一惊一乍的提高嗓门,尖声道:“这怎么能行,你是董事长,是咱们小强国际贸易公司真正的大老板,人家部长出面洽谈,你一个老板居然不去,那我怎么有脸去啊?还不得被人骂死,把人都得罪光了。
    再说了,人家申部长刚上任就继续保持与我们的合作,这说明人家看好我们公司的发展潜力,对我们公司非常重视,我们应该更加重视才对。小强你这样对付可不行呢!”
    小强被周兰教训了一顿,悻悻的道:“我开玩笑地,去,去,我去,这不就行了吗。”
    周兰道:“这还差不多。你要不去,我哪里够级别和人家对话啊。”
    …………………………
    天海五星级国际酒店的小会议室里,小强和周兰代表小强国际贸易公司,与铁道部的领导进行了亲切的交流。双方对于加快贸易合作,推进非洲铁路发展,加速对于非洲铁路的技术扶持达成了共识,会议在轻松友好的气氛下圆满的进行着。
    会议正在进行着。
    谈到全方位合作的话题后,小言道:
    “眼下,非洲的铁路装卸能力很成问题,存在体力劳动繁重,效率低,技术落后,不适应当代运输发展的潮流。铁路各段都出现了跑在中间,窝在两头的问题。
    现在都是集装箱装卸了,可是非洲还有很多人工装卸的散货车,装卸机械也大大缺乏,对于散堆,包件和笨重件都急需对应的装卸设备。
    目前我的客户装卸机械化不到一成,工人每人每月的劳动生产率只有一百多吨。我们中国可是在70年就达到258吨的劳动生产率了啊。”
    跟申部长同来的郑秘书是老铁路了,诧异的道:“我们铁道部和非洲铁路联盟经常打交道,没听说他们有这么差啊?”
    小强胡咧咧道:“再差也不会拿到外面说出来丢脸啊。”
    郑秘书轻轻地把鼻梁上的眼镜向上推了推,觉得小强说的深以为然。
    郑秘书骄傲的道:“我们国家在1985年就已经在装卸机械化上达到了百分之五十二,路工劳动生产率突破了500吨。去年,有些先进路局的机械化装卸率已经突破九成。”
    小强肯定的点头道:“所以我们希望从国内订购成套的专用装卸设备。像是卸车机、装车机、铁路装卸门吊等等、对应各种类货物的装卸机械设备。”
    申部长想:“这可是一份送上门的大礼啊!对于这些完全可以在市场上采购的设备,对方愿意通过铁道部进行配套采购,毫无疑问,有所予必有所图。”
    果不其然,小强紧接着就说道:“我们希望,铁道部能够无偿或者低价援助我们全套的通号技术。”
    申部长和郑秘书交换了一个眼神,郑秘书略带紧张的道:“曹总你说说看,要哪些技术?”
    小强道:“区间闭塞是肯定要的,目前非洲铁路的提升空间还很大,未来将要提高到目前运输密度的三倍以上,可靠的区间闭塞系统是必不可少的。铁路这玩意,要么不出事,出个追尾就是大事了。
    所以我们打算分两步走,第一步,先将目前原始的路牌式闭塞系统升级为电气路签。
    第二步将电气路签闭塞系统升级为继电式半自动闭塞系统。
    第三步,当然就是将继电式半自动闭塞升级为自动闭塞系统了。”
    郑秘书吃惊地道:“非洲现在还有路牌式闭塞系统!!??”
    “嗯。”小强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郑秘书挠挠头,说道:“电气路签的话,我国1951年引进了苏联的特列格尔式电气路签系统进行仿制并全面装备,可是目前早就淘汰了,只是在部分偏远区段予以保留,作为线路故障时的备用手段。这个技术可以无偿赠送给你们,所有图纸和相关资料,无偿的!”
    小强点点头,并不说话。
    郑秘书继续道:“虽然我们可以把技术送给你们,但是我并不lwen2.com.lwen2.com推荐你们再上电气闭塞了,这玩意毕竟太老了,你们完全可以一步到位,上继电式半自动闭塞系统。
    我国的64型继电式半自动闭塞系统逻辑严谨,安全性高,操作简单,是当年研发的几个取代电气闭塞的半自动闭塞系统中的最终获胜型号,目前全国还有很多路段在广泛使用。
    我建议,你们可以把电气闭塞的技术作为储备,但是不投入使用,而是直接上64型继电式半自动闭塞系统。
    这套系统的技术我们也可以无偿转让,但是,贵方最少要采购1000公里铁道的配套设备,也就是目前我国生产的64型继电式半自动闭塞机。”
    在郑秘书想来,一个非洲国家能采购安装1000公里铁道的设备,那已经是很大的单子了。中国从194( 1949我来自未来  ./536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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