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能师》第二十三章 实验

    “文件实验‘alet’（a），编号‘srcy007’（super－capacity），实验场次第1005次，现在启动吗？”
    透过仪器前方的玻璃，看着其内的实验房间，某研究员看向了站在一旁同样注视着玻璃后面实验房间的司马相。
    然而没等司马相有所回答，属于该房间的大门被打了开来，进来的是‘张于强’——张于雄之弟，西门胜雪的‘原’小叔子。
    “司马教授，不知……”
    张于强轻念了一声，随即被实验房间的景象吸引目光：“这里是……！？”
    “如你所见，这里是动物实验间。”
    司马相瞥了张于强一眼：“不过不是普通的动物实验间就是了。”
    “那，这里进行的是什么实验？”
    张于强颇感疑惑，尽管因为‘常规物质突破计划’，他与司马相合作了不短的时间，研究所内也大部分熟悉，但今天还是第一次知道有这个地方。
    “‘质子中枢’，西门胜雪所拥有的超能力。”
    司马相缓缓开口：“按照那‘常规物质突破计划’，倘若让质子进化至超质子的话，就能实现lv5超能超能师以及质子卫星的量产。不过，对于我来说，那不过是其次，我所在乎的是更加惊世骇俗的东西，就如眼前的实验一样。看着吧。”
    说着，司马相向那研究员打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立即通过放在仪器旁边的麦克风，通知实验房间内的研究员们动手。
    那些人忙轻车驾熟地按部就班，各自操控着属于自己的流程与工作。
    可以看到在他们的控制下，位于实验房间中放置的一个四方密封玻璃仪器内的设备动作了起来。
    玻璃仪器中正捆绑着一条注射了安眠药与麻醉剂的狗，设备伸出注射液剂用的针口，一把刺入狗的皮肤，渐渐把针口内的液剂注射了进去。
    待得注射完后，那些研究员们控制着设备，把玻璃仪器移走，仅留下捆绑着狗的白色平台。
    然后他们看向了玻璃对面的操控房间，等待着司马相的最新指示。
    张于强瞥了一眼至今仍卖着关子的司马相，后者此时略一点头：“准备测试的仪器、紧急制止装置以及麻醉药，然后把它弄醒，数据的收集与记录必须同时进行。另外，把测试超能师用的数据与图表调出来，我要用来与此对比。”
    “是。”研究员们随即各自忙碌了起来。
    就这样过得一阵子，仪器前的研究员已经把所需要的数据与图表调出，而对面实验房间的研究员们也把司马相吩咐的东西都准备好之后，实验继续进行了起来。
    “紧急制止设备准备完成，测试仪器准备完成，数据收集与记录同步，开始解除实验动物007的麻醉与睡眠状态。”
    边汇报着手中工作的流程，实验房间的研究员们开始行动了起来。
    随着他们的动作，被捆绑着的狗慢慢醒转了过来，它睁着一双朦胧的眼睛，似乎因为麻醉剂药效还在维持的缘故，还不明白身处的位置。
    接着，随着药效的渐渐褐去，狗一下子变得狂暴与凶残起来。
    它先是对着四周的研究员狂吠着，接下来竟然自双眼喷出红色的镭射光线！！
    一个研究员猝不及防，一下子被狗喷出的镭射光线贯穿胸口，就这么倒在了地上。
    而狗的动作并没有就此停止，它拉着自眼睛喷出的镭射光线，一路自左往右过去，似乎想就这么把余下的研究员们拦腰斩死！
    “实验动物007暴走，实验中止，紧急制止设备启动，麻醉药注入……”
    尽管被狗的镭射光线吓得有些手忙脚乱，但一阵子后，研究员们忙有条不紊地再次麻醉了狗，看着被狗的镭射光线射得墙壁以及玻璃都出现一道道的划痕，研究员们都有些目瞪口呆。
    张于强同样有些目瞪口呆，不过不同于那些研究员，他是为自己猜到司马相实验的目的而感到震惊不已。
    自超能力诞生开始，人类除了研发超能力的种类以及提升实力外，还对超能力能否在其他生物或者植物上显现，做过不少的实验。
    不过，事实证明，实验都一一失败，至今为止，未能发现除人类以外能够掌握超能力的生物或者植物。
    然而，今天，就在这间实验房间，司马相打破了这个一直困扰科学家的难题，超能力第一次在动物上显现而出！
    “这……这怎么可能？数百年来，都没能解决的难题，到底是……！？”张于强是百思不得其解。
    “很难理解吗？”
    看着张于强的表情，司马相故作深远的表情：“的确，有关以动物或者植物再现超能力的实验，科学家们进行了无数的探索，然而从一开始，他们就走错了方向。想想他们是怎么定义超能力的吧，什么个人.肉.体与精神的完美结合，不正是预示其他生物与植物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像人类一样使用超能力的吗？”
    “人是最高等的智慧生物，精神自然不是其他生物可以比拟的，而人的.肉.体，说句难听点，是自猿人进化而来，当然与其他生物存在极大的差别。以这样的两个条件，其他生物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变得像人类一样，谈何是连大脑都没有，只会光合作用的植物？”
    “那么，到底是怎么做，才能……”
    张于强还是听不明白，司马相所说的失败原因，已经有科学家总结过，但实验的进展还是一筹莫展。
    “我已经提示得这么明显了，你还不明白吗？”
    司马相瞥了张于强一眼，口中淡淡说：“既然知道走错的方向，那就更正它，实验自然能随着想要的方向前进。让生物的结构变得更像人就可以了，当然现阶段植物还不行，再怎么说也不可能给它们人工制造大脑，何况它们的身体与生物实在相差太大。”
    说着，司马相故作停顿，一双眼睛盯着正在沉思的张于强。
    渐渐地，张于强舒开了紧皱的眉头，一张脸更是变得难以置信：“‘质子中枢’，司马教授，你用的是‘质子中枢’的能力……”
    “看来你终于明白了，也不枉我如何费舌。”
    司马相脸露微笑的表情：“‘单体脱氧核糖核酸聚合而成的聚合体’，简称‘脱氧核糖核酸链’，也被称为‘dna’。事实上，科学家们老早就发现超能师的dna与一般凡人的dna存在着变异的个体差别，然而即便凭借现今的科学技术也没能对dna有所全面剖析，更不用说从dna的角度指出超能师拥有超能力的关键了。”
    “然而，质子，在原子中起着举足轻重地位，更是决定物质的化学属性。而所谓的dna，编码聚合体，说到底也不过是化学物质的集合体，受质子所影响。简单而言的话，用‘质子中枢’的能力影响实验体体内的质子，从而改变它们的基因，某种程度上说可让它们的基因更像‘人’！然后用药剂以及一系列的方法让实验体的.肉.体在构成上更像人，这样，决定超能力的精神以及.肉.体，实验体便能与人相差无异’！”
    的确，从理论上说，这是可行的办法，然而办法归办法，谁也不会想到这方面上，大概也只有像司马相这样的怪胎，才能想到的吧。
    “你此刻定在心中骂我是怪胎吧？”
    司马相的眼睛仿佛能把人看穿一样：“事实上，这个设想，我是从你大哥的思想改变而出。你大哥——张于雄，一生致力于如何把超能力与物理学家结合，更是试图把‘质子中枢’的超能力移植到他人身上，来获得实证。然而人的结构的复杂可不是普通生物可以比拟的，所以你大哥的实验注定会失败。而普通生物就不同了，像这样仅是稍稍改变质子的构成，便让动物能够使用出超能力，这才是触手可及的结果。”
    “……”
    张于强没有说话，也不知在想什么。
    司马相无视着他，依旧说着话：“不过，张于雄的理论，说到底不过是把西门胜冬于小时候提出的理论稍稍改了改而已，实际全是西门胜冬研究的结果。当然，我要说的是，没有他们两人的努力，就不会有西门胜雪的超能力‘质子中枢’诞生，而困惑科学家数百年的难题，也不会如此轻易地被解决！”
    “尽管这样，实验体的超能力还是不稳定，随时有暴走的倾向，也许是虽然改变了基因，让‘内部构造’更像人，但实际畜生就是畜生，再怎么也改变不了。看来有必要进行更多这方面的数据收集以及微调才行！”
    “为什么是狗？”
    张于强终于说话了：“比起大脑以及.肉.体，不是猿猴一类的更像人吗？狗虽然有狼的身影，但与人还是相差太大了，这样不是会更增加实验成功的误差吗？”
    “比起猿猴一类，我更喜欢狗。”
    司马相嘿笑了起来：“狗是最忠诚的生物，就算通过实验拥有了超能力，也能为我所用，不会反咬我一口。我这人可是最讨厌就是那些吃碗面反碗底的叛徒，你说对吗？”
    那眼神仿佛话中有话，让张于强暗自吸了一口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