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鸟之异灵崛起》往事 第四十四章 一厢情愿

    “韡城”城门口,一个戴着斗笠的人被一个纤瘦的大胡子搀着,另外一个身背竹篓的高挑身影,东张西望,在看到一辆牛车慢吞吞出现在城门口时,她兴奋地招了招手。
    柱子看着南怡和南惜贴了两片假胡子,不禁笑道:“小怡,你平时爱变装也就算了,怎么还拉上小惜了”他瞧二人披了一件破布衫,不伦不类的。
    南惜被柱子说得一通脸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一旁的南怡瞧了瞧四周,拽着柱子的衣袖,鬼鬼祟祟道:“我们在城里惹了事,边走边说。”
    柱子不觉惊奇,笑了笑道:“你可真爱放火,也不怕文姨教训”
    南怡听柱子这一说,心头一凛,心虚道:“扯这些没用的干嘛”
    柱子看了一眼桑鱼,问道:“你在城里结实了新朋友”
    还未等南怡回答,桑鱼喷出一口血来。想她为救濒死的南怡,用自身灵力灌输,如今引得气血紊乱,虚弱无比
    “喂”
    “大姐姐”
    南怡和南惜齐齐惊呼。
    柱子见陌生人站也站不稳的样子,收起了疑虑,忙道:“赶紧上车”
    南惜闻言,立是扶着桑鱼坐了上去。
    柱子本还觉得陌生人的眼神犹如芒刺,让人浑身不舒服。可想这两姐妹对其如此关心,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掏出腰间竹笛轻轻一吹,没一会儿,这牛竟然快速奔了起来。
    南惜看着柱子的背影,忧虑道:“柱子哥,你用灵力操控灵牛,万一被人发现”自小,她和南怡没有什么灵力,不像其他小伙伴,拥有特殊的本事。可是她的阿娘也交待过她们姐妹:“边境部族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所有的人要团结,凡事必须忍,哪怕是死,切不能生出事端。否则,会被坏人发现,害得整个边境灭亡。”
    部族的灵能都十分特别,柱子的也是,他能凭借自己的引灵能力,操控灵物1。然则,这个能力要发挥到极致,施灵者本身必须要很强大,所出的灵力要比灵物的高。
    引灵算通灵系能力者,有辅战的效果,九国之间,没有一个纯血的引灵。所以,如果柱子的灵力被有心人发现,会引来不必要的事端。
    南惜的顾虑,柱子不是没有,只是看着陌生人奄奄一息的样子,为人仗义的柱子,凛然道:“救人要紧”
    灵牛的速度很快,快到后来竟然腾云飞了起来,南家两姐妹第一次坐上会飞的牛车,这会儿吓得抓住了牛车的把杆,一顿惊慌尖叫。
    飞在半空,南惜不敢往下看,而受着重伤的南怡虽然被桑鱼灵力所救,然则处于高空,她并未痊愈的伤,涌动着,翻搅着,让她瞬感难受,喘不过气。
    尽管如此,想到腾云的牛车能用最快的速度将桑鱼送到目的地,她忍着难受,最后默默闭上眼,躺在了桑鱼的身边。
    三人中伤最轻的南惜见着两个姐姐都是萎靡不振,忙是探视二人脉象,想她姐姐的倒还好,脉象平稳,可是桑鱼的状况就复杂了。
    “大姐姐,要撑住啊”医术浅薄的的南惜忧心如焚。
    而桑鱼闭着眼,意识虽在,但是她整个人却非常不舒服,这种感觉像一个纱袋子里装满了沉甸甸的石头。
    自南怡说出那句“以后我就是你的朋友,你不会再孤身一人了”后,桑鱼的心产生了变化,她感觉自己得到了一件稀世珍宝。
    如今,这个珍宝就在身边,她不想惊扰她们,只想想好好守护
    她忍着极度的难受,想辗转,想龇牙咧嘴,可是她克制着。她不想面前的人担忧,默默咬着牙,面如铁铸,让人看不出任何痛纹。
    这是一个懂得坚忍的人,就好像她在保护雏鸟被殴打时,为了不伤害无辜,极力克制着要爆发的杀意。在满心怒意,想毁了周大宝时,听到南惜的叫唤,她隐藏了自己的冷酷无情。
    遇到这两姐妹,使得桑鱼内心的曼陀罗逐渐枯萎,滋生出新的花种。
    那是一朵长在她内心深处的圣洁之花
    可是,南怡所在的部族会欢迎一个死神吗
    她不过十二岁,是一个漂泊没有定所的流浪人。谁家的门会为一个陌生人打开到了边境,她该住哪里,又如何营生
    所谓的友情,能在现实面前,得到安生吗
    疑问铺天盖地袭来,翻旋的海浪绞痛着桑鱼的每一处神经,永不会死去的曼陀罗站在幽暗深出嘲笑道:“你算什么东西人家凭什么和你做朋友”
    “再者,她们和你一样,只是两个孩子,你跟了她们走,以后生活在哪里”
    “你还是会孤身一人,所有的人都会来嘲笑你,欺负你”
    “哈哈”
    “你真是太天真,你别忘记了你是死神,是天底下最不详的人,所有人都会因为你而死因为你而死”
    “不会不会的我不是不祥之人”无数的汗珠从桑鱼的额头渗出,躺在桑鱼身边的南怡蓦然睁开睛,吃惊地看着身边的人儿,向南惜确定道:“刚才,是她说话吗”
    担忧无比的南惜点了点头。
    南怡闻言,顿时来了精神,惊喜道:“原来她不是哑巴啊我以为她只会用那些奇怪的能力,帮她开口说话呢”
    “她在做噩梦”南惜瞧着桑鱼唇上有血渗出,心里涌上一阵莫名的抽痛感。
    “是吗”南怡笑容收敛,看着她两腮紧绷,似乎咬着牙,忙伸出手,轻轻拨去她额间乱发,抚慰道:“放松放松”
    被痛苦鞭打的桑鱼在梦里哭泣着,双手环膝。
    “娘,桑鱼好怕好怕”
    她的音调有一丝凄婉,像个受伤的孩子,让人听着揪心。
    南怡和南惜闻着她哽咽的语调,鼻头一酸,泪水从眼眶不自禁地滴落下来,她们一人一边,握住她的手,轻轻揉搓。
    良久,收了情绪的南怡凝噎着,无限柔情道:“不要怕不要怕姐姐会一直在你身边”
    南惜闻言,身子微怔,出神地望着此时此刻温柔的姐姐,低声道:“姐姐,你怎知这个姐姐比你小”
    南怡专注安抚着桑鱼,带着一股拙劲,道:“不管她多大我都要做她姐姐”
    南惜听着姐姐一厢情愿的热情,噗嗤笑出了声,道:“那我不是成了她的妹妹”
    “是啊”南怡认真回道。
    二人纯真的美好,让前头的柱子为之触动
    许是南怡轻柔的抚慰起了作用,桑鱼握着南家姐妹的手,眉头在不知不觉间松了
    两姐妹都暗自吁了一口气,这时候,南惜困惑道:“原来这个姐姐叫桑鱼可是她为什么要说自己是不详之人”
    “不知道等她醒了,问问不就知道啦”南怡脱下外披的破衫,盖在桑鱼身上。
    南惜感受着桑鱼手心的粗糙,略有苦涩道:“桑姐姐的外表看着冷冷的,但实际上却是个好人。”
    南怡肯定地点了点头。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个姐姐和我们差不多岁数,但看她的样子,该是受了很多苦。如果她有家人,不至于这个年纪这样打扮,又如此凄惨。”南惜推解道。
    柱子坐在牛身上,听着十岁的南惜说出这些话,不禁暗暗佩服。
    南怡并没有想那么多的因果关系,当时她救桑鱼,一是看不惯周家人的趾高气扬和欺压弱小的样子。二是欣赏桑鱼为救雏鸟,不顾权势威胁的性子。在桑鱼被人殴打时,她的眼看不见任何人,只能看到一个蜷缩的身影。
    那一会儿,她的心被她牵着,酸酸的
    而在桑鱼出现,不顾性命的救她时,她的心,早被那种冰冷的情义感动了
    南惜的善良里存在着理性,她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姐姐,幽幽道:“如果她的过去真的很痛苦,我们不如不问只给她,她所缺失的温暖,这样就好了”
    不问一个人的过去,不揭一个人的伤疤柱子唇角荡出笑意,没曾想南惜想得那么深,那么远
    “这个我都可以给啊”南怡想也没想道。
    南惜凝视着桑鱼,转而握住自己姐姐的手,眉头微蹙道:“姐姐,我说那么多,只是想告诉你,如果这个姐姐居无定所,又没有家人,我们的确可以和她在一起。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她以后该住哪里你知道我们族里从不接受外人”
    南惜说的话是一个残酷的现实,也是桑鱼内心所交杂的痛苦。然则,当这些疑问全部摆在南怡面前时,她却展颜笑道:“哎呀,住哪里我早就想好了。”
    南惜闻言,略微一怔,急切问道:“住哪里”
    “花居婆婆家啊”
    灵物1:拥有灵力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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