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啪!!!”
又是一道凌厉的风声在封闭的房间中响起,雄虫挥舞着鞭子,看着面前这个被吊起来的雌虫。
皮鞭用的是最坚硬的材质,雌虫周身皮肤几乎裸露,皮肉被打得裂开,有些地方筋骨露了出来,像是一朵朵盛开的花。一种奇异的美感在他面前绽放开来,更是勾起了他心中的凌虐欲望。
“雌父!!!”
幼小而又绝望的声音忽然响起,撕心裂肺。
一直咬牙忍受着疼痛的雌虫睁开了眼,他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来的小虫崽,焦急道:“阿尼!你怎么会在这里!快出去!”
雄虫斜眼看着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来的虫崽,皱着眉,只觉得十分碍事。
但是今天兴致不错,他还不想这么早就结束,刚想继续,手上的鞭子却被什么抓住了。
他低下头。
阿尼跪在他的脚边,眼泪落了一地,无助地乞求着他:“雄父,求求你,不要这样对雌父。”
雄虫厌恶感更甚,抬脚就将他狠狠踹到了一边,看着一时半会爬不起来的虫崽恶狠狠道:“滚一边去!敢给我碍事,等会连你一起打!”
“不!雄主!都是我的错,请您不要责罚阿尼!”雌虫看着自己的孩子受伤,手上挣扎着,很想下来看看小虫崽。
“谁准你动的!”
一个两个都这么令他讨厌,雄虫想起这只雌虫曾经带给他的耻辱,瞬间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直接往死里抽打。
狭小昏暗的房间弥漫着血和肉的味道。
阿尼一接近雄虫就会被一脚踹远,他看着自己的雌父,心如刀绞。无边的恐惧感在他脑海中蔓延。
他不想成为一只没有雌父的虫崽。
阿尼像是忘记了疼痛般,一步步朝着雄虫爬过去。
“我的孩子啊!”
“妈妈,我好痛。”
“妈妈这就带你去医院!”
“那个大哥哥。”
“我的孩子啊!别管什么大哥哥了!你自己还痛着!”
血液顺着头皮不断溢出,耳边是汽车的鸣声。
时宿躺在血泊中,意识越来越模糊,眼中最后看见的是他以命换命救下的小男孩被他疾速赶来的母亲抱着去了医院。
他们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
“欢迎来到‘拯救主角’空间站!”
很标准电子化的女音。
时宿睁开眼,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女机器人,身上一部分是皮肤一部分是金属。四周白茫茫的一片,一看就不是自己生前所在的世界。
刚才她说什么空间站?
“欢迎来到‘拯救主角’空间站,”女机器人再次重复了一遍,“由于您具备见义勇为、舍己为人等优秀品质,我们相信您一定能顺利完成拯救主角拯救世界的任务,所以将您带到了这里。”
“等等,”时宿问她:“你是说,我已经死了?”
女机器人回答他:“如果您说的是您因救人被汽车撞飞那个世界,那个世界的您确实已经死了。”
果然是这样。
当时看着那辆车就要碾上小男孩时,自己下意识的就把小男孩拉了过去,但自己被车撞了上。
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好不容易才考上大学,没有亲人,朋友也很少,就算死了,应该也没有人会为他难过。
时宿回忆着,对于死亡还是有些不甘。
女机器人看了看他,“您也不用过于难过,现在您已经被选中,能够得到在另一个世界重生的机会。”
沉浸在回忆里的时宿抬起头,“重生?另一个世界?”
“是的,而且在这个世界您的身份无比尊贵,还会有很多人爱您。”
“会有人爱我?”
时宿活了一世从来没有体会过被人爱的滋味,心里对于被爱的渴望异常强烈,听到会有人爱他,时宿脸上神色难掩激动。
女机器人看着他,电子音毫无起伏:“那么,您愿意吗?在另一个世界重生?”
时宿再次确认:“真的会有人爱我吗?”
女机器人:“是的。”
“我愿意!”
女机器人勾起了嘴角,将一束光投射进了时宿的脑海中,毫无感情波动的声线在时宿脑海中想起。
“这是您即将重生世界的原著剧情,您的任务是拯救这个世界的主角。”
“祝您旅途愉快。”
“雄父!求求您不要再打了!”
时宿睁开了眼。
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被铁链锁住,两只手腕被铐住,身体悬空,只有脚尖一点点着地。
他的头发混合着血污和汗渍,几乎□□的躯体身型完美,遍布着鞭痕,看上去已经不省人事,头发凌乱地披散下来,时宿看不清他的脸。
裤脚被什么牢牢抓住,时宿低下头,看见是个小孩。
小孩四五岁的样子,跪倒在他的脚边。本来该还在上幼儿园的年纪,此时满脸血污,身上有很多伤痕,像是被脚踹的。
一双浅金色的大眼不停流着泪,带着伤痕的嘴角苦苦哀求:“求求您了,雄父,不要再打雌父了······”
时宿抬起手,想把孩子抱起来赶紧送去医院。
小孩看着他抬起的手,眼神瞬间惊恐,猛地闭上了眼睛。
时宿看着自己抬起的手,他的手上拿着一条粘着血肉的皮鞭。
这是怎么回事?
时宿的大脑炸裂一般,消化着这个世界的信息。
不,是这个世界的原剧情。
这是一本名叫《星际之虫族战神》的书,讲的是一个名叫希尔的平民雌虫在经受朋友背叛、贵族打压、雄虫的□□折磨,目睹自己的孩子死去后彻底黑化,成为战神元帅,带领着叛军一路手刃仇人、推翻王族,将雄虫踩在脚下,最后甚至毁灭这个世界的故事。
而他要做的,是要带领主角走向正途,从而拯救主角,拯救这个世界。
时宿看着被自己打得半死不活的一大一小,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被坑了。
只听见了女机器人说了这个世界美好的一面,其他的完全没问啊!
他现在回去还来得及么?
时宿试图呼叫机器人,然而脑内呼叫了半天也没有丝毫回应。
时宿:“······”看来已经来不及了。
“······雄父。”
时宿回到残酷的现实,现在是他抬着手,手上拿着一根又粗又长还血淋淋的大皮鞭,自己的孩子跪在自己脚边,吓得两只手挡在眼睛前面,身体抖得跟筛糠似的。
而自己的老婆更惨,都快被打残打废了!
这是人干的事吗?
牢房似的房间,轻微的锁链声响起,时宿朝声音来源那边一看。
被打得半死不活人事不清的雌虫抬起了头,目光从瑟缩颤抖的小虫崽身上转移到了时宿手上的皮鞭,再转移到时宿身上。
沾染着血痕依然俊美的脸庞抬起,一双金色的竖瞳看着他。
时宿突然想了起来,自己已经不是人了。
这是一个虫族的世界,由于雄虫极度稀有,雄虫和雌虫两性之间的地位极度扭曲。
一个由高高在上的雄虫主导的世界。
而自己重生的身体就是其中一只极度稀有的雄虫,还是精神力为s级的皇族!
有钱有权,过得比他以前滋润多了。原主什么都好,就是虫品过于低劣。
最重要的是原主给时宿留下的烂摊子:直到现在,原主已经折磨了主角五年了!整整五年!
时宿深吸一口气,这道题他不会做!不会做!太难了!
他想选择躺平,他想选择放弃。
“雄主。”
极其微弱却又很好听的声音在冰冷静谧的房间里响起,伤痕累累的雌虫金色的双瞳中满是哀求,“请雄主不要生气,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扫了雄主的兴。”
雌虫看着时宿:“雄主,我还可以继续。”
时宿看着他一副快要不行又强撑着的样子,继续什么?继续被鞭子抽打么?
“雄父!再打下去雌父真的要不行了!”
“阿尼!不要惹你雄父生气!”
时宿受不了了。
他按着原主的回忆走到墙边按下按钮,束缚雌虫的锁链立时松开,雌虫整个身体就要往下掉。
时宿赶紧接住他,还挺重。
这个世界雌虫大多身材比雄虫高大,怀里的身体肌肉摸着很有质感,只是现在混着血黏糊糊的,而且体温很烫。
雌虫好像十分害怕会压着时宿,赶紧站直了身体。
时宿也是服了这个世界雌虫强大的恢复力,刚才还半死不活快噎气的样子,现在都能勉强站稳了!
所以这就是主角被原主反复折磨还能顽强活到现在的原因?
时宿还没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办,这只叫希尔的雌虫下一秒就“扑通”一声重重跪下。
“一切都是我的错,请雄主责罚!”
希尔以极其恭顺的姿态,几乎是匍匐在时宿脚边。
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他只是个卑贱的雌奴。
当初他毫不犹豫地喝下那杯酒。那个从小在救济院和他一起长大、无数次和他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他以为是他最好的朋友递给他的一杯酒。
那杯酒里的药剂量十分大,而他却将整整一杯都喝光了。
之后他被带到了一处十分高级的雄虫俱乐部,后来他才知道那是虫星的一个顶级会所。但那时他已经完全失控,在满是雄虫的地方发情一般发疯乱窜、丑态倍出。
最后,在一众雄虫的大骂和惊呼声中他差点把自己嘴唇上的肉咬下来,才凭着仅存的一丝本能,将自己关在了一间隔间里面,死死锁上了门。
他以为那个隔间里面没有虫,但他没想到时宿——虫星最珍贵的至宝、高贵无比的王族殿下,竟然刚好就在这个隔间里面。
当时时宿殿下以为他是会所派来伺候他的雌虫,而在强悍的药力下,他彻底失去了理智,阴差阳错下和尊贵的殿下发生了关系。
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全星系都知道了军部的希尔上将为了嫁给时宿殿下不惜潜入雄虫会所。
平民军雌为了攀上皇族竟然如此厚颜无耻、卑劣下作!
军部一时颜面无存。
殿下知道他的身份后觉得自己被愚弄戏耍,王族脸上也十分难看。
而他,则声名狼藉、受万虫唾骂。
法庭上,面对严密设计好的一切,他百口莫辩,只能担下罪名。
曾经崇拜他、夸赞他为“平民之光”的虫,眨眼间通通指着他用最恶毒的话诅咒唾骂。
下贱!不要脸!平民军雌的耻辱!
原本他应该被流放到最荒凉最偏远的星系,余生垦荒劳作、了此残生。
但却意外怀上了殿下的虫蛋,因此才被还没有子嗣的殿下破例纳为雌奴。
但也因为这样,他成了全虫星最遭虫厌恶的雌虫。
碍于皇族,他只是从上将被降为少将。
在战场摸爬滚打了数十年,数不清多少次断手断脚,差点死掉,才一路爬到了上将的位置。拿了无数功勋,战功显赫,才成了元帅之位的候选者之一。
数十年积攒的功勋名声,顷刻间通通化为乌有。
昔日的战友、部下都鄙夷他。虫星网络上更是对他无尽嘲讽、骂声一片。
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年。
希尔如同五年来无数次那样像一条狗一般伏在雄虫脚下。
由于自己生下的孩子只是雌虫,雄主更是对自己极尽厌恶,经常在自己身上使用各种刑具,且玩法颇多,花样丰富。
作为军雌,他的忍痛能力超强,所以雄主对他一向都是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而且就算打死了也无所谓。
甚至很多人会希望他死掉,除了他的阿尼,没有虫会为他伤心。
但一旦他死去,小虫崽也会活不长。
希尔脸朝着冰冷的地板,咬着牙,决定如同过去一般,继续忍受着这一切。
时宿把房门打开,掏出联络器把他的私人医生叫了过来。
“你,”时宿看着造型几乎一模一样跪趴在地板上的父子俩,感到十分头疼,“你们都快起来,我叫来了医生,都赶紧去看看。”
话说出口,父子俩却一动不敢动。
也是,就原主那德行,主角父子俩这反应才正常。
想了想,时宿走到小虫崽面前将他抱了起来,希尔这才敢将脸抬起来,他看着时宿,满眼不可置信。
时宿看他身上皮肉外翻,有的地方骨头都快露出来了,犹豫着要不要让他在这躺着等医生来,还是让虫过来抬担架,又想着他刚才居然还能站起来。
希尔却自己站了起来,弓身道:“多谢雄主。”然后几秒就将挂在墙壁上的衣服穿好了。
时宿:“······”这体质也太强悍了吧。
时宿默默抱着小虫崽出了门。
希尔看着时宿抱着阿尼离开的身影,多年长期作战,他很容易就能看出别的虫身体各部分使用的力度。
雄主抱着阿尼的手臂力度很温柔,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小心翼翼。
刚才发生了什么,雄主的双眼和之前不一样了。
他金色的双瞳闪过一抹光。
阿尼身体靠在时宿的怀里,脸蹭着时宿的胸膛。
雄父胸前的面料好柔软,体温好温暖,他还是第一次离雄父这样近,近得都能听见雄父有力的心跳声。
第一次,他被自己的雄父这样抱着,就像别家被雄父喜爱的雄子那样。
他从出生就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他是个不被期待不受宠爱的雌虫崽。除了雌父,没有虫关心他在意他,他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从出生到现在,雄父甚至都没有正眼看过他。
而现在,他竟然被雄父这样抱着,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梦境。
他真的不愿意醒来。
他害怕梦醒之后自己依然只是个可有可去的雌虫崽,雄父依然要继续打雌父。
|各种黑科技软件,破解软件,好玩的软件,尽在微信公众号:;有你想要的一切。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