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包今天也在恃美行凶》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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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戈，等一下和我下去参加剪彩。”舟焱揉了揉掌心，“这次有媒体来采访，傅暄就不用下去了。”
    男人冷漠道：“乖乖待在车上，不要被拍到了。”
    他可不承认傅暄是他的孩子。
    傅暄明明早该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但是鬼使神差的，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因为糖被抢而哭哭啼啼的小孩。
    这次走了，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再来。
    他连他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舟先生，”傅暄攥紧了指尖，下唇被他咬得毫无血色，“我想下车，我想找一个人，您放心，我不会被拍到的。”
    舟焱还是第一次听见傅暄这样恳求他，但依旧没有松口的意思：“在孤儿院里，你能找什么人？傅暄，不要和我耍小聪明。”
    “舟先生，我求您，”傅暄垂着头，脸上还印着未消的巴掌印，看起来十分可怜，“您就对外说我是佣人的孩子，我站在一边不会耽误您的。”
    舟焱瞥他一眼，开了车门，轻飘飘地说了句话，隔的有些远，但傅暄还是听见了。
    “跟上。”
    ……
    傅暄如愿以偿的跟在了舟焱后头，他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脚尖，一股脑的往前走，生怕被前来的媒体记者拍到照片。
    然而事实上他多虑了，根本不会有人在意一个胆怯又普通的小孩长什么样子。
    傅暄松了口气，开始抬眼寻找起池颜的身影。
    他很喜欢池颜小朋友。
    他想……和池颜小朋友做朋友……
    “池颜！院长妈妈给了我牛奶糖，你要不要吃？”
    贺也的声音在他的后脑勺处响起，傅暄扭头去看，果然看见了那个白白净净的小孩。
    原来他不叫小乖，他叫池颜。
    傅暄第一次感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他紧张极了，从兜里哆哆嗦嗦地摸出几颗水果糖捏在掌心里，抬脚想往池颜那边走去，却发现自己根本连半步都踏不出去。
    池颜……会喜欢和他交朋友吗。
    像他这样的人，不会有人喜欢的吧。
    说不定还会让池颜生气……
    傅暄退缩了，他又哆哆嗦嗦地准备把掌心里的糖塞回去。
    池颜听见贺也叫他，下意识地回头，脸颊上笑出来两个可爱的梨涡：“谢谢贺哥哥！”
    “这会儿又知道叫哥哥了，刚刚是谁叫我名字来着？”
    “……谁叫你抢我牛奶糖的！”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池颜这才看见贺也身后还站着一个人，那人穿得倒是整洁，就是脸上有个红通通的巴掌印，此时垂着眼咬着唇的样子是说不出来的可怜。
    池颜避开贺也，一下子跳到傅暄面前去：“哥哥你好呀，你脸怎么了？”
    傅暄被吓了一跳，掌心里的水果糖掉了一地，他慌慌张张地蹲下去捡，看见池颜也在帮他捡，急忙握住了池颜的手。
    “别捡，手会脏的。”
    入手的触感温软又滑腻，傅暄不敢多碰，只握了一下就准备松开，下一瞬手却又被池颜反握住。
    “哥哥别怕，不会脏的。”
    池颜毕竟是成年人，他已经隐约感到傅暄的一些不对劲，正常小孩会这么卑微吗？脸上还被打了，该不会是被别人欺负了吧？
    池颜握着他干瘦的手，善良的天性让他忍不住对傅暄有些心疼，于是摸了颗牛奶糖出来塞进傅暄的手心，怕傅暄不收，还专门拿走了一颗包装已经脏了的水果糖。
    “哥哥，我的糖和你换，我想尝尝你的。”
    傅暄愣愣地看着他，眼底浮起一阵酸涩，他忍着强烈的泪意，看着池颜站起来又朝他挥了挥手，哒哒哒地朝着贺也跑过去了。
    手心里的牛奶糖一直被他捏到快要融化才拆开，他把糖抿进嘴里，尝到了从未有过的奶甜。
    傅暄反反复复把这两个字放进嘴里咀嚼，仿佛要将它刻进自己的生命。
    “小乖……”
    ……
    感激的种子被埋下，随着时间的流逝，看着少年一天一天长大，纯粹的感情也默默变了质，傅暄开始病态地雇人偷拍少年的照片，又病态地用剪刀把照片上除了少年以外的人脸通通剪碎。
    起初他也不知道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直到高一那年，同在一个集训营的美术生同学们偷偷摸摸地传阅着一本带了颜色的漫画，传到傅暄这里时起哄声尤其的大。
    傅暄太冷清了，一和那本漫画的内容联系在一起，瞬间就多了层不同寻常的暧昧色彩。
    傅暄也不过草草翻完了事，他对书里的女人毫无兴趣，这让一众男生感到有些扫兴。
    果然是无趣的人。
    然而当天晚上他就做梦了。
    梦见他的小乖穿着和漫画里一模一样的兔女郎装，跪坐在他的床上，摆弄着脑袋上的黑色的兔耳。
    “傅暄，你来看看我的衣服穿对没有，我不太会耶……”
    充满暗示的话语让傅暄浑身发烫，这个梦做了好久，梦里不管他对小乖做什么对方都不会反抗，还会含着泪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喉咙里发出好听的声音。
    醒来之后傅暄彻夜难眠，大半夜的跑到画室去画了张速写，画纸上的少年穿着与梦里如出一辙的兔女郎装，被他拍下来当了手机屏保。
    屏保一用就是好几年。
    他从来不逃避自己对池颜的欲望，他只是觉得自己好脏，不配得到池颜的喜欢。
    ……
    思绪回转，教室里不知什么时候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在看向教室门口探了个脑袋出来的少年。
    池颜也没想到自己好像是来早了，班主任还没到，他干站在门口也不是办法，于是背着书包往教室里看了一眼。
    谁知道刚刚还吵得像马蜂窝的学生居然瞬间没了声，全都像看猴子一样看着自己。
    池颜见状，有些尴尬地捏了捏手指，他看了看教室里的座位，见只有傅暄的后面是空着的，于是走到那个位置上准备先把书包放下来。
    刚做完这个动作，安静的教室又开始吵起来。
    “新同学长得好可爱呜呜呜，我死了我死了！！我要把他的照片传到校园网上造福社会！！”
    “等一下，如果我没看错，那个位置好像是傅暄用来放画本的吧……”
    “完了完了，新同学不会挨揍吧，校草最讨厌别人动那个位置了，上一个这么做的现在都还躺在医院里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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