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反派的熊徒弟》第28章 贰拾捌.侠(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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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浛洸峡。
    浛洸之地山水如画,灵雨飘渺,季含书作为浛洸峡仙主,就地坐在峡台之上的高处,惬意的在雨中品茗。
    倏尔,杯中透明的茶水被雨丝滴染,化为一杯纯黑如墨的水。
    季含书没喝那杯茶水,他摇着那杯被染黑的茶水,兴趣正浓郁,一名浛洸峡的弟子前来通报打断了他的兴致:“仙主,傅、傅仙主依旧是在跪……不,等您见一面,方才差点昏过去了。”那弟子面露冷汗,言辞支吾,却又不得不前来禀明傅书勤的情况。
    “哦?你是心疼了?”季含书眉眼轻挑,继续摇曳着杯中茶,漫不经心又道,“不如,你去替他在涟水之阵呆一个时辰?”
    “仙主恕罪,弟子不是这个意思!”弟子吓得跪在地上求饶,生怕季含书一个不顺心,就真让他去涟水之阵受那非人折磨。
    涟水之阵是浛洸峡的护山阵法,置于浛洸峡入口,未得季含君允许而擅闯,便会启动阵法,受阵者将会被涟水侵蚀灵骨,每寸每分皆是极致的刺痛。傅书勤乃一山仙主尚不能坚持,何况他只是一名刚刚入室的弟子。
    “你这么紧张干嘛,我开开玩笑而已。”季含书随意倒掉了杯中茶,缓缓走上过亲昵的扶起那名弟子,“走吧,见你这般担忧,随我一同去见傅仙主吧。”
    涟水之阵内。
    紫木轮椅空置在一旁,傅书勤虚弱的趴在地上,空中雨丝倾盆,犹如尖锐的绵针纷纷侵蚀傅书勤的皮骨,阴骇的刺痛让他无法动弹,只能勉强靠自己修行硬撑。
    突然,傅书勤感到一股更为阴冷的气息逼近,是他来了。
    “师弟这是怎么了。”
    季含书眼见傅书勤如此狼狈,好心的想要拉住他的手,却让傅书勤更加摔跪在地,轻声恳求道:“……求季师兄,赐阴阳之术的解法……”
    “书勤莫急,我先扶你坐到轮椅上。”季含书闭口不谈他的请求,状似一副心疼自己师弟的模样,把傅书勤扶到轮椅上,瞥见傅书勤脸色面如白纸,心疼的擦擦傅书勤挂在额角的汗水,“瞧你,来找师兄怎么不事先告知一下,误闯浛洸峡的涟水之阵可不好受呢。”
    傅书勤忍着季含君那只在他脸上有意撩拨的手,低声答道:“是师弟僭越了,我有向师兄传音,师兄未回,是师弟心急徒儿的伤势,便什么都不顾的赶来浛洸峡。”
    “传音?我并未收到任何传音。”季含书疑惑不解,随即冷厉的看瞪向他带来的那名弟子,“怎么回事?身为本仙主的传音弟子,傅仙主这么重要的传音何以不告知我?”
    那名弟子听得满脸茫然,“仙主,不是您……”
    “定是你玩忽职守,偷懒成性,方误了傅仙主的传音,害得傅仙主在这里白白受罪,既是如此,傅仙主受了多少苦,你也去涟水之阵加倍受罚吧。”
    “仙主饶命,仙主饶命呀!啊——”
    这名弟子绝没有想到堂堂一位仙主竟出尔反尔,他还没做出任何反应,季含君就将他扔进涟水之阵,一阵阵声凄厉的惨叫声听得傅书勤毛骨悚然。
    “师兄……”
    傅书勤怎会不知那弟子的无辜,刚刚就是那弟子不忍他受刑,所以才冒险前去向季含书禀报,结果沦得如此下场。
    傅书勤明白此时绝不能为他求请,若是开了口,只怕他的处境会更惨。傅书勤只能压抑住心里与身体的沉痛,尽量放柔语气对季含君低声下气:“师兄,我无碍的,书勤也是无意叨扰季师兄清修,只是我徒寞枫被千姬师侄的阴阳术所伤,二者之间不过宗内小比,重在切磋,点到即止,还请师兄能够代为出面,解除我徒的阴阳术……”
    “哦,竟有此事?”季含君一声惊讶,神色带着晦暗不明的故意,“唔,这个宗内小比,师兄我倒是有所听闻,前日你们无垢岭大批弟子尽数输给我们浛洸峡。唉,书勤不是我说你,你应该好好整顿一下你们无垢岭的实力,这样的拖后腿,实在有失轩辕派的颜面呀。”
    听季含君竟提到这个,傅书勤就无法不想起那群折损于浛洸峡的弟子们,死的死,残的残,伤的伤,心中更加沉痛:“是的,师弟谨遵师兄教诲……”
    季含君欣赏着傅书勤的痛苦,逐渐暴露出他的恶意:“对啦对啦,书勤早就这么听话不就没事了吗?”
    说着,他怜爱的抚摸着傅书勤被雨打湿的青发,就好像刚刚被雨水玷污后的茶水般墨青,看得季含书一阵兴起,在耳边犹如魔鬼低喃。“对,就是这个痛苦欲绝的表情,太美了。”
    “书勤,这样的你实在太美了。就好像当初弄断你腿骨时,你也是用这种表情看着我,易碎,空洞,无望,却独独没有恨意,真的太令人着迷了。若不是有易初雁,我几乎就要得到你了。”
    听到这里,傅书勤脸色煞白。
    “你说,这次你的大师兄,还会来救你吗。”
    柳湖春道。
    郊外。
    “义父,义父……”
    许愿被耳边那阵阵哭泣般的梦呓声吵醒,许愿正准备大发起床气时,睁眼就见到睡在他旁边的傅云天揪着他的衣袖,哭得惨兮兮的。
    许愿皱了皱眉头,莫名想到自己当初在终情山梦到奶奶时,貌似是这样在梦里哭了鼻子,还被叶沉夙提出来说了一通。一时间,想把傅云天打醒的起床气也消了一半。
    不过傅云天倒是将自己哭醒了,他朦胧着泪眼,看到已经起身的许愿,拖着哭哑的鼻音问:“小愿,你还没睡呀……”
    许愿直言埋怨道:“我被你吵醒了。”
    “啊?”傅云天迷迷糊糊的也起了身,感觉鼻腔不通,抬手一抹,湿湿的,“我怎么哭了呀。不对……我梦到义父了。”傅云天想到梦中义父浑身是血的惨状,顿时眼眶又开始直冒泪珠,“义父,义父他,受了好重的伤,血流得到处都是。”
    “诶诶诶诶,怎么醒了还哭,都是梦啦。”许愿不喜欢哭哭啼啼,额,当然终情山上那是例外,“你义父肯定还在轩辕派,能受什么伤呀。”
    听到许愿这种直球般的关心,傅云天还是觉得自己被安慰到一点,“哦……”
    明日为了能够尽快赶往白鹤城,他们在柳湖春道的郊外幕天席地暂憩一晚,夜寄北给他们专门设置了一道结界,用来以防意外不测。
    此刻夜色正浓,结界内,其他三名紫薇巅弟子都睡得很香,而他和许愿都醒了,而夜师兄……
    “咦,夜师兄呢?”傅云天四处看了看,都没见着夜寄北的身影。
    许愿摇头说道:“我醒来也没见到他,估计是在附近为我们放哨吧。”
    傅云天接受这个猜测:“我想也是……那我们继续睡会儿吧,争取早点醒来。”说着,他准备躺下去时,忽然再度睁眼,“诶?”
    许愿睡意上来了,听傅云天一惊一乍的,问道:“又怎么啦。”
    傅云天问道:“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许愿听了会儿,只觉荒郊野外的虫鸣特别响:“虫子在叫?放心,结界里没有蚊子。”
    傅云天否认道:“不是……”傅云天这次站了起来,略略出神的看着某个方向,“这声音……是从那方向传来的。”话落,他便不由自主的往那个方向走去。
    “喂喂喂,你去哪儿呀。”
    见傅云天快走出夜寄北设的结界,许愿的睡意又没了,连忙跟了上去。
    他们沿着傅云天所指的方向一直直走到底,整个郊野都是林子,范围不大。
    很快,傅书勤就停下了脚步。
    许愿惊讶的看着眼前:“这是……”
    他们面前飘浮着一柄剑器,正在泠泠发光。
    许愿细细观察着它,这柄剑器的大小,比他的“坏蛋”要粗长几寸,却又没有一般重剑的厚度,剑身苍古如玉,通体圣银,剑端左侧雕刻着一缕月牙的图腾,剑断右侧则是一颗星行的图腾。
    明月星尘,耀辉相应。
    看到这把剑时,许愿有种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只觉这柄剑肯定比他的“坏蛋”要厉害多了,而且当他靠近这剑时,一股奇妙的气息似有意无意的抵触着他,不让他靠近。故而他只能站得远远的观摩,而傅云天……似乎没有这样奇怪的异感。
    傅云天离剑的位置相当近,简直触手可及,他并没有好奇的伸手去触碰,而是在剑前神色发愣的站了很久,嘴里喃喃道:“没错,声音是从这里传出来的,是……是这柄剑的鸣响声!”
    许愿道:“剑鸣?我怎么没听到。”
    “没听到?怎么可能,它叫得好大声。”傅云天按住自己的心口,露出一丝很伤感的神情,“不知为何,这声音我听了心里好难过,好不舒服。”
    “因为,它在哭。”
    突然间,一个陌生的声音回答了傅云天。
    一个人从这柄发光的剑背后缓缓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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