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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在他们面前的有两条路,投入穷人区还是富人区。在各项交易规则隐秘未知的情况下,选择穷人区显然更稳妥,只要达成交易基本不会在首次贷款中出现无法缴还利息的状况。可同时穷人区竞争激烈,不安定的因素也很多。
江明钰思忖片刻,不想窝囊左右摇摆:“我打算去富人区,虽说风险高但收益也高。这次副本人数增多,我觉得苟命可能不太管用。”
白舟其实更想去穷人区,这起码可以保证她能活过第一天。
池乔垂下眼睫,低语道:“我很好奇,这联邦律法的惩戒到底是什么?”
邢宇宵垮起个批脸:“大哥,你可别!你可别好奇!你命好,兄弟我倒是愿意给你当工具人,但我也是条人命呀,不能死得太草率……”
小带被他们几个搞得心累,草草分析了一通,打算去穷人区混一天试试水,没准能了解到其他规则“这贷完款每分每秒都是利息,我不浪费了,先走一步。”
白舟思索片刻,跟上他的步伐离开了。
江明钰不加掩饰地看过来,轻声道:“池乔,你想好去哪边了吗?”
池乔朝右边的富人区点点头:“一起。”
邢宇宵当然知道两边都有利弊,出于欠池乔一个人情的自我认知,还是选择和她呆在一起。
……
富人区的买卖多样,来谈生意的小人精打扮得斯斯文文,喝着酒水神色悠哉,让这群穷逼玩家流下了羡慕的泪水。有钱了不起吗?没错,有钱就是了不起!
江明钰到底社会经验比池乔多,转了一圈打算带他们去谈食品运输的生意。用他的话来说属于低投入高回报的行业,有戏!
“嚯,这地方居然有那个……”邢宇宵身子向后一仰,眼睛都看直了。
江明钰和池乔跟随视线看去,一张台球桌大小的方桌上放着多边骰子、木制多米诺骨牌、骨制筹码和角制“风”牌等,可谓是赌具一应俱全。
见邢宇宵高兴得苍蝇搓手,江明钰皱了皱眉:“你,会玩这个?”
“一般一般。”邢宇宵的嘴角都要咧到脖子后面去了。这还没完,他又去拉池乔:“来几把?”
江明钰立刻出手阻止:“人家正经学生,十八岁不知道才过多久,别带坏她。”
邢宇宵翻了个白眼:去你妈的正经学生!
池乔转着手里的钱袋,目光不冷不热地扫过来:“第一把我资助你一千博尔金,多大把握赢?”
邢宇宵嘴角翘起来:“胜率九成。”
池乔把钱袋一半丢给他:“那还等什么,押注!”
江明钰头疼地扶住额角,这两个家伙,真是胡来!这时候,他有那么一点理解小带之前的处境了。和池乔有过一次合作经验,他本来觉得自己可以跟得上她的节奏了,结果……革命还未结束,同志仍需努力。
他回过神,池乔两人已经挤进了前围。
荷官推了推左眼的单边眼镜,冷光泛泛,语气有些火.药味:“两千博尔金起注,你们紧着会的挑一下吧。”
邢宇宵压着暴脾气,把钱袋砸在桌面上,咬牙道:“别瞧不起人,这些宵爷都会,尽管来吧!”
荷官漠视着,把骰盅推到他的右手边:“请。”
看着邢宇宵摇盅的娴熟动作,江明钰眉心一跳。哦,老赌徒了。
邢宇宵的耳廓向外张得比常人明显些,筛盅的时候耳尖几不可查地颤动几下。几番过后,骰子摇声停歇,他修长的手指握在骰盅上紧了紧力,终于露出了笑容。骰盅掀开,五个六!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尤其是那位荷官面如土灰,黑豆大小的眼睛都直了。
“厉害啊,宵爷!”江明钰从不吝啬夸赞,真心实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邢宇宵扬起嘴角,也不谦虚:“那是!来来来,接着押注!要玩什么,宵爷我今天都奉陪到底!”
池乔对这些完全不懂行,看着邢宇宵花样百出地摇骰子,押筹签,坐庄列牌,带动全场气氛,甚至吸引了不少看客。而他们手边,也已经堆了高高一摞钱袋,不夸张的说,是绝对的大丰收!
江明钰也红着脸玩了两局,虽然全部落败,但都被邢宇宵加倍赢了回来。
“刚才是我们低看了客人,恕我们刚刚招待不周。”从一道金灿灿的门里走出一个人,西装革履,头发有些灰白,手里拄着一根翡色拐杖。同样个子小小,眼睛弯成一条线,让人觉得有一种亲近的危险。
“我们这里许久没有见过像您赌术这么高超的客人了,有机会一定邀您一起研讨一下。”他不紧不慢道:“不如,我们现在玩桩大的?”
“和你?”邢宇宵挑眉。
那人笑着答是,命人取来一副象牙骨牌,礼貌地请他坐下“押注二十万,客人意下如何?”
江明钰看着来人,不安地皱了皱眉,对邢宇宵摇了摇头。他虽然初入社会不久,但怎么也比池乔他们懂得多,这种人物玩得比谁都花,搞不好他们就血本无归了!
“好!玩就玩!”邢宇宵答应得干脆,差点没把江明钰气死。
“池乔!你不劝劝他?这可不是小事,我们现在根本没必要再玩下去,拿着这些钱投资更稳妥一点的生意不是更好?”江明钰知道邢宇宵只肯听池乔的,想让她赶紧把邢宇宵劝下来。
“江明钰!你信不过我?刚才十几盘你全都眼瞎啦?”邢宇宵一听气不过,刺猬头炸得更厉害了。
江明钰闭了闭眼,转身道:“邢宇宵,你再厉害也是在赌!是赌就有平输可能,你不能孤注一掷!”
两人僵持不下,池乔才开口:“邢宇宵,一定要玩?不后悔?”
邢宇宵神色一顿,复而点了点头。
“那好,你把江明钰的那一份支给他。带着我的那份顺你心意玩吧。”池乔无视江明钰难看的脸色,说完就找了个靠前的位置坐下。
“你们好自为之。”江明钰的理性不容许他参与这场豪赌,尽管闹得很不愉快,他也只得离开。
……
赌局开始,两个得意的赌徒针锋相对。流光在觥筹中经传,而名利的熏陶从来都是最好的焕发剂。主角,战场,兵.器,看客,齐聚一堂呈现一场“无与伦比”的舞台剧。
“啪嗒——”骨牌从邢宇宵的手心滑落,他冷汗直下,不可置信地看着桌上的花色。
“不,不,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他眼眶泛红,肩膀有些发抖。忽然,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望着笑意满盈的对手和和荷官,嘶吼道:“你们耍我!你TM敢跟老子出千!我艹你妈的!”
象牙骨牌洒了一地,而对方却无动于衷:“客人,我原以为你是一位可敬的对手。但是,你怎么输不起呢?”
桌上的钱袋被尽数收回。
邢宇宵疯了一样冲过去,挥起拳头:“他妈的!老子杀了你们!”
那人对着一旁的荷官点头示意,下一秒邢宇宵就被小人精保镖手里持有的特殊管制枪注射了药物,瘫倒在地。
“客人,你年纪太小,还是太嫩了。”那人站起身,沉沉一笑。
“是啊,但你活了一大把年纪,不也还没玩明白?”池乔拨开人群,笑得张扬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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