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海盗洗白手册（虫族）》第12章 第十一章 步司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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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店铺老板半依靠在一宣传商业街武器的有声广告牌的柱子下，嘴里叼着一支纸卷烟，并未点燃。
    半张脸隐没在散发着各色的灯光之下，他嘴角勾起一点弧度，像是在笑，又好像只是因为嘴里叼着东西带起的错觉。
    “在下嘛，无名小卒而已。
    叫我步司伍就行，张祺那小子过来让我交代个事。”
    步司伍从兜里摸出一个打火机，上下抛着懒洋洋地开口，歪头撇着两个并肩站在一起双手相握的虫族和蔓延开来的诡异范围，低头轻轻笑了一声。
    温鹤羽沉默地看着眼前大叔模样的雌虫，将自身因与楚秋的互相试探之中而残留的一点心境波动，迅速地从心中剥离开来，瞳孔里先前盛着的几分试探与警惕掩藏于眼底。
    他开口回应，不痛不痒地在话语之中刺了一句：“无巧不成书，我们又见面了。
    我很高兴，像张祺先生这般的大忙人，还记得为他卖命的雇佣兵。
    步司伍，请说。”
    他轻微地皱起眉毛，心底揣测着对方的来意和张祺的目的，鼻尖嗅到一股浓重的草药味。
    从何而来？
    他嗅了嗅确认是从身前的老板身上传来的，和其店铺中弥漫的味道一模一样。
    楚秋对这股味道感到不适，温鹤羽还记得先前前往店铺购买身份时的场景。
    他偏了偏头望着一旁的雌侍，果不其然看见对方表情带着点异样，像是在压抑着不适一般。
    “抱歉抱歉，前些年留下的老毛病了。成天喝点药，身上有点味道。”
    步司伍冲着楚秋点了点头充作抱歉的动作，眯起眼睛确认两位虫族之间蔓延不明不白的尴尬局面消散不少。
    他向后退了几步，站在逆风处徐徐开口。
    “额，这位贵姓？温鹤羽团长或许可以给我介绍一下？”
    楚秋眯起眼睛，清晰分辨出这位军部前指挥官话语里夹杂的些许调侃。
    针对温鹤羽话语的反击吗？
    刻意称呼团长点出被背叛的经历，他余光注视着身边的雄虫，没有看见任何反感之意。
    心底闪过一丝混合着放松与失望的情绪，他捕捉到那缕一闪而逝的波动，却并不明白所代表的内心真实想法。
    闭了闭眼睛他接过话语，脸上收敛了所有表情，语气冷淡地回复：“楚秋，先生。”
    步司伍颇有玩味地咀嚼着那几个字，眼神不加任何掩饰地直勾勾望着眼前的雌虫。
    身上那套制服沾染了灰尘，部分也有破损，却并未影响对方挺立的身影。
    他想到此处，忍不住低低笑了一下，忽略温鹤羽上前半步抬手护住楚秋的动作，纸卷烟的末端随着动作轻轻颤抖着。
    依旧像是那个他注视之下，走上主席台上作为代表发言的军校毕业生。
    那时的军雌全身笼罩在灯光之下，耀眼夺目，自信而骄傲，带着青年特有的张狂。
    瞳孔在有一瞬间失去了焦距，他眼神飘散地越过楚秋的脸庞，恍惚间注视着时光之中的一道模糊的身影。
    ……和我当年，真像。
    步司伍晃了晃头，对着有些警惕和莫名的二虫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抬手摸了摸下巴上凌乱的胡茬解释刚才的古怪行为：“老年人嘛，有时候喜欢回忆峥嵘岁月。
    楚秋的神态，让我想起曾经的故事来了。
    哈，不谈琐事了，咱来说说张祺那家伙吩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