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之大枭雄》第六十九章 最后的平静(中)

    潺潺流水,哗啦啦的流过,小河中央的一块谯石上,左冷禅双目紧闭,盘膝而坐,气势内敛,似渊如岳,深不可测,高不可攀。
    那日江上一役,他虽力毙桃根仙,桃干仙,但在其临死反击下亦是收了重伤。
    无奈,只得委居一乡下人家,修养伤势,然而就在数日之后,他伤势已然有所好转,却骤然听闻少林武当封山,正道门派近乎覆灭殆尽。
    嵩山上下,无一人幸免。
    他这一生追名逐利,但对于嵩山却是尽心竭力,将其从一个一流门派壮大至威势逼近少林武道的正道支柱,他付出了多少。
    没人知道
    他也不清楚,但肯定付出了良心,至少年轻时的自己梦想未来是一个仗剑天涯,行侠仗义的大侠,而不是
    世事难如人意,人有时候没有选择。
    可嵩山派毕竟是他一生心血凝聚所在,骤然灭亡,心中难免大起大落,同时竟也有些明悟,停滞多年的修为在前些日子松动了。
    如今,他修为已达至半步先天之境。
    “魔教”
    盘坐在谯石上,左冷禅轻声低念着,声音由小及大,语气也由轻至重,同时,一股森寒至极的寒气蔓延开来,森白的寒气一触即江面水面,便将其冻结。
    寒冰真气,原本是他为抵抗任我行吸星所创,如今却是将数十年苦修阳刚内力尽数转化为这种极端霸道的真气。
    越来越大,左冷禅方圆数丈仿佛重回寒冬腊月,寒气森森,冷风如刀。
    突然一声长啸响彻天地,左冷禅的身影从森白寒气中跃出,面色如冰,发染白霜,周身寒气缭绕,恐怖至极。
    “三尺之寒”
    隔着三丈虚空,左冷禅掌泛青白之色,悍然向着河面而出,霎时间,寒气滚滚如浪,冷风凛冽如刀,森寒至极的掌力尚未抵至河面,河水便已缓缓凝结。
    悄然无息
    然而,在掌力与江面接触的瞬间,水结冰的“咔嗞”之声接连不断,不断响起,方圆三丈的水面尽皆冻结,冰层的厚度不多不少,刚好三尺。
    飘然落于冰面之上,左冷禅眼中精芒暴涨,低吼一声,内力鼓荡,冰层外的水面顿时被掀起道道水浪。
    手掌含劲,左冷禅转身信手挥出,森寒气劲落入水浪之中,却是为将其冻结,而来水浪却是凭空快了数倍,拍击在左冷禅方才所坐的河心谯石上。
    数人般大小的巨石,在这水浪的拍击之下竟轰然炸裂,漫天散开,若仔细看去就会发现,在那些碎石的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层。
    看着落于水中,被河水冲走的碎石,左冷禅眼中冷芒闪烁。
    “成也魔教,败也魔教,魔教灭我嵩山,坏我根基,却也使我脱去了多年的枷锁,一朝顿悟,如今,我的寒冰神掌已然推演至极致。”
    “哼只待我的修为达到先天之境,便杀上黑木崖叫尔等一众妖人碎石万段,以此祭我嵩山”
    平淡的话语,冰冷彻骨,从江面上传荡开来,不大也不小,但却很清晰的回荡在天地间,久久不散
    巨木参天,崎岖的山道上,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的徒步行走着。
    “向叔叔,这都走了一个时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说的那人啊”
    一名年约十七八岁,身穿蓝红长裙,长发如瀑及腰,容貌秀丽绝伦的少女看着前面的老者问道。
    闻言,那容貌清癯,花白长须垂在胸前的老者停下脚步,笑了笑,道。
    “大小姐,再且走走,到了山顶,见了一间茅屋便是。”
    这一老一少,赫然便是昔日魔教光明左使,有着“天王老子”之称的向问天,以及日月神教圣姑,前教主任我行之女,任盈盈。
    人影听了向问天的话,怕他误会,连忙道。
    “向叔叔,我不是嫌山路难走,只是想问一下,那人真的有向叔叔所说的那么厉害吗”
    向问天笑了笑,打道。
    “大小姐难道还怀疑我向问天看人的本领,说到底,那人昔年也曾是武当门徒,并且是清虚的师兄,道号清绝”
    闻言,任盈盈秀眉微蹙,疑惑道。
    “即是清虚的师兄,理应是名满江湖,为何这清绝却声名不显,并且不居住在武当,反而在此结庐”
    向问天面露回忆之色,沉吟道。
    “此事,本是数十年前的事,江湖中知者甚少,那清绝昔日与清虚当年乃是继承武当掌门的最佳人选,不过在这掌门之位的争夺中,清绝的手段有些不光彩之处,因此被其师逐出武当。”
    “清绝此人,也自那日起,便在江湖上销声匿迹,我也是多番打听,才知清绝居于此处。”
    “要知道,清绝此人武艺非凡,昔日比之清虚也高上一筹,那日我得知他居于此处,前去拜访时,也曾出手试探,那知全然不是此人对手。”
    “当我告知来意,邀他相助,他没同意,也没拒绝,只说了四个字。”
    说到此处,向问天微微顿了顿,满脸笑意,显然是想卖个关子。
    果然,任盈盈听的兴正浓,见他这般,连忙问道。
    “不知是那四个字”
    向问天神色凝重,一字一字道。
    “太极拳剑”
    任盈盈美丽的双眼微微睁大,随即恍然,道。
    “难怪向叔叔要我从教中的藏经阁中偷出太极拳剑,原来是想以此为资,情他相助我们。”
    向问天点了点头,目光悠远,似有所思道。
    “正是如此,我们已经探听出任教主关押之地,那里看守的人数众多,虽然这几年我也网罗了不少的好手,但亦无完全把握,能多一个强力帮手,自然也是好的。”
    “何况,以任教主的性子,一旦脱困,必然会与东方不败算清旧账,到时,这清绝也可为一臂助。”
    任盈盈苦笑一声,叹道。
    “爹爹的性子我也清楚,睚眦必报,且又说一不二,劝是肯定劝不住,既如此,我们也只好竭尽全力的帮他了。”
    向问天也是苦笑一声,却是没在多言,一路向上走着,没过多久,一座歪歪斜斜,破旧的仿佛随时可能倒塌的茅屋出现在两人面前。
    看着茅屋,向问天微微吸了口气,轻声道。
    “我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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