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观是懵逼的。
刚才还说李牧歌是害群之马,现在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精英人才了呢?
刚才还说一定要严肃处理李牧歌,现在怎么变成了他的错了。怎么变成了他不调查清楚就污蔑人?
这世界变化太快了,还是怎样?
苟观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不说苟观,李牧歌也是懵逼的。
听到叶瀚文说要严肃处理的时候,他心中也是愤怒的,已经把他归入了反派里面。
可是现在是怎样,叶瀚文说他是精英人才,批评苟观没调查清楚就乱下结论。
这变化让他措手不及啊。
以至于他呆立在原处不知道说什么。
徐娇娇嗔了李牧歌一眼,这家伙明明认识院长,也不说,害得她白担心。
教导处的其他老师也是面面相觑,本来他们都以为院长开口了,李牧歌必定是要被开除了,结果不到三秒钟情况就反转了。
所有人都懵逼了。
“院长,这小子可是打得杨小明他们骨折,害他们住院的罪魁祸首?”苟观提醒道。
他认为可能是有谁给李牧歌说了好话。
叶瀚文却道,“我认为这里面必有内情,李同学,你说说看,有我在,不要怕别人威胁。”
苟观觉得蛋疼了。
这个别人是谁?
说的不就是他吗?
这特么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完全没有威胁到李牧歌啊。
而且现在院长完全没问他的意见,摆明了偏袒李牧歌。
有种有完的感觉,这次说不定要阴沟里翻船了。
“院长,我冤枉啊。”苟观大喊冤枉,他是真没威胁李牧歌啊,他说一句,李牧歌顶一句,根本就没存在威胁。
苟观看向教导处的其他老师,“各位老师可以为我作证的。”
他向教导处的老师求助,然而大家无视他求助的眼神,纷纷转过头去,只因他平日里做人太失败,为人霸道不讲理不说,还经常骚扰女老师,女学生,大家对他早有怨言。
而且在杨小明这件事上大家都是支持李牧歌的。
现在院长都摆明了站在李牧歌这边,他们更加不会和院长唱反调。
大家都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苟观。
叶瀚文冷哼一声,“我又没说你威胁学生,你这是发的哪门子神经,这是不打自招了。”
苟观语塞了。
他心里委屈极了,明明叶瀚文就是这个意思的,还不许他说,现在还抓住他的话做证据。
他专研官场许久,自然知道其中内情。
领导看你不顺眼,不管怎样都是你的错,对的也是错的。
现在叶瀚文摆明了是站在李牧歌一边,要拿他开刀了。
苟观的心情沉重。
“李同学,你说说看,这件事是什么情况?”叶瀚文和颜悦色的道,“我们不放过一个坏人,但是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
李牧歌不知道叶瀚文为什么会站在他这边,但是现在情况顺着有利于他的方向发展,他无须考虑太多。
“院长,我是受害者啊。那头我们武术协会举行招新晚会,杨小明来找我麻烦,十个打我一个,我奋起反抗,才击败他们,我是正当防卫啊。”李牧歌大喊冤枉。
然而事实也正是如他所说的一般,确实是杨小明等人挑衅在前,他反击在后。
叶瀚文闻言,点头道,“我知道了,我就说事情的内情没那么简单,李同学是正当防卫,杨小明等人寻衅滋事,属罪有应得。”
叶瀚文下了结论。
苟观绝望了。
他有些暗恨自己为何鬼迷心窍的一定要处理李牧歌,明明陈少羽已经死了。
他真是被迷了眼了。
“苟观你不调查清楚就私下结论,我看你这个教导处主任也是不想干了。”叶瀚文对苟观劈头盖脸的训斥。
完蛋了,苟观脸色发白。
叶瀚文这是要杀他祭旗来讨好李牧歌了。
学院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窥视着他的位置,盼着他完蛋。
他正想求饶,桌子上的办公电话突然响了。
他按了免提。
“我是王剑波。”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校长你好。”苟观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院长已经要拿他开刀了,可不敢再得罪校长,否则到时候有小鞋穿了。
“苟观,你给我发的那份管理系学生李牧歌殴打跆拳道协会学生骨折住院的报告,我看了。”那边传来王剑波的声音,“实在是岂有此理,怎么能这样做。”
听得出来,王剑波的声音有着怒气。
苟观闻言,脸上浮现出狂喜之色,放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得救了。
校长要追究李牧歌的责任,就算是有院长护着也无济于事。
到时候他不但无过,反而有功。
院长自然也找不到借口对付他。
“你死定了。”苟观对李牧歌说。
他得意的看向李牧歌,有院长护着又怎样,现在校长要办你,你能怎样?
“校长您说。”苟观的声音都是欢快的,有种劫后重生的感觉。
他的心情如同过山车一般。
先是高兴,接着绝望,现在又是高兴。
这突然的变故让所有在场的老师都竖起耳朵来。
什么情况?
又反转了?
李牧歌又要倒霉了?
他们同情的看着李牧歌,本来以为他能够逃过一劫,没想到最终还是在劫难逃。
就算他有院长撑腰,可是校长要处理他,院长估计也不敢和校长对着干。
“苟观,你是不是不想干了,竟敢颠倒是非黑白来蒙骗我。”电话那头传来王剑波的怒吼,即使是隔着电话也能感受到他的怒意。
苟观又懵逼了,他什么时候蒙骗校长了。
他小心翼翼的问,“校长,你不是要处理李牧歌吗?”
“我处理你的大头鬼,人家是正当防卫,有什么错,我要先处理你。”
苟观闻言如坠冰库,三十几度的天气却仿佛寒冬一般,他的心都是拨凉拨凉的。
“到一边去。”叶瀚文把苟观推到一边。
他开始和王剑波通话,“校长,我是叶瀚文。苟观的所作所为我已经知道,我会严肃处理他的。”
“很好。”王剑波说,“一定要严肃处理,我们学校不允许存在这种害群之马。”
苟观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听着校长和院长对他的处理意见。
和王剑波通完电话,叶瀚文对李牧歌说道,“李同学,让你受委屈了。放心,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李牧歌木然的点头。
他现在还搞不清楚院长和校长为啥会帮着他。
“苟观,我宣布你被开除了。”叶瀚文大声说。
“院长,我错了,可是罪不至死啊,我这么多年在学院勤勤恳恳的工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苟观痛哭流涕的求饶道。
叶瀚文厌恶的道,“你这些年做的坏事当我不知道吗?是不是要交给学校纪委?”
苟观又求李牧歌,“李同学,我有眼不识泰山,求你绕我一次,我上有父母,下有孩子要养,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啊。”
李牧歌却毫不同情,“自作孽,不可活。”
今日若是他无权无势,苟观想必早已拿他做了垫脚石,他自然不会帮这种人说话。
完了。
苟观绝望的摊倒在地上。
“院长,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李牧歌不想理会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叶瀚文点头,“去吧,替我向叶老问声好。”
李牧歌明白一切的缘由了。
估计是叶琳琅开口帮他了,只是叶琳琅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李牧歌带着疑惑回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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