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从主神开始》第九百八十六章 迷茫的sa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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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行人都知道卫宫切嗣其实是拥有许愿的机会，但是他看破了圣杯的本质，知道圣杯无法实现自己的愿望，还会将事情导向他不愿意看到的方向。
    所以他不顾saber对于圣杯的渴望，用令咒强制下达指令，让saber发动宝具誓约胜利之剑，将显化的小圣杯摧毁，引发了此世之恶的泄露，导致了伤亡无数的冬木市大火。
    就连卫宫士郎自己，也是那一场大火的受害者。
    他的父母全部丧生在了冬木市大火之中，他自己幸运的被卫宫切嗣从废墟中刨了出来，拯救了性命，但也在肩头上留下了大火的烧伤。
    他就是以这个烧伤作为借口，从而退出了弓道部，让无数人为之惋惜。
    因为以卫宫士郎明面上表现出来的弓道天赋，夺得奥运冠军都是轻而易举。
    不仅如此，卫宫士郎自己的记忆也受到了影响，对于过往的经历全部忘记，才会将拯救自己的卫宫切嗣视为父亲以及追求的偶像，并立志继承父亲未完成的正义的伙伴的梦想。
    卫宫切嗣在很多人的心目中有着不同的形象，魔术师杀手的名号足以让人明白他在很多人心中都是负面的。
    唯独在卫宫士郎的心中，卫宫切嗣的身影已然神化，成为了他一生都追求的目标，英灵卫宫的存在就是这个梦想并实践的证明。
    当这样一个完美的人物，突然暴露出是导致了冬木市大火的元凶，卫宫士郎的整个人都近乎崩溃。
    不管卫宫切嗣在那个时候的选择是多么的正确，却因为无法证明自己的选择，让卫宫切嗣被无数人痛恨。
    光是爱因兹贝伦，还有言峰绮礼，以及魔术协会就对于卫宫切嗣恨得牙痒痒，距离圣杯完成度最近的一次，就因为卫宫切嗣自己的选择而让他们失去了证明和观测的机会。
    固然此世之恶的泄露，让不少魔术师都对于圣杯产生了怀疑，可是圣杯的存在依旧称得上奇迹，才会有巴泽特这位魔术协会派出的魔术师来到冬木市填补圣杯战争所缺的人数。
    如果让人知道冬木市大火的真相，那么痛恨卫宫切嗣的人数将会上升一个等级，连卫宫士郎都会受到牵连。
    但有人痛恨，就有人支持。
    “不，我不相信父亲会这样做，他是那么的向往正义！”
    卫宫士郎在经历了最初的痛苦之后，依旧在执着的予以了反驳，没有什么是比和卫宫切嗣一起居住，一起生活的自己更加了解父亲的理解，那对于正义的向往是骗不了人的。
    “那的确不是卫宫切嗣故意的，某种意义上，诅咒的泄露反而是不坏的选择。”
    对于卫宫士郎的维护，元易给予了肯定。
    越是成长，就越明白在很多时候，事情并不是单纯的黑白。
    当然，更多的时候，黑白才是事情的本质，想要达到让人一眼无法分辨黑白的混沌，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往往一个人遇到的一百件事中，有那么几件无法以单纯的黑白对错定性，都不容易。
    举个例子，小偷偷东西，任何人都可以一眼判断出是非对错，可是当这个小偷偷东西是为了给重病的家人治病，事情一下子就复杂了起来。
    问题是真正能够将事情的性质上升到这个地步的案例，其实极为少见，无法作为一般价值观，大部分的小偷真的只是不愿意工作，享受不劳而获的快感。
    “现在恐怕已经有不少人对于圣杯产生了怀疑，为什么明明身为奇迹的圣杯内部居然会泄露出诅咒？”
    “事情很简单，那号称可以实现一切愿望的万能之釜，其实已经被污染了。”
    “卫宫切嗣就是认识到了这一点，害怕自己的愿望被圣杯偏转，才会果断破坏掉小圣杯，导致了诅咒的泄露。”
    元易简单的道明了圣杯的本质，以及卫宫切嗣那离奇选择的原因，让saber和卫宫士郎脸色大变。
    “圣杯被污染了？”
    “我就知道父亲不会是故意的！”
    对于打算扭转历史，否定自己的saber而言，圣杯是唯一能够实现她愿望的途径。
    作为梅林的徒弟，saber深深的知道圣杯是有多么的不可思议，那是灵魂物质化的化身，真正的奇迹，而这样的奇迹居然被污染了，让saber有些无法接受。
    她不知道是无法接受圣杯被污染事件本身，还是自己的愿望再也没有了实现的机会。
    “圣杯是在第三次圣杯中因为一名特殊的英灵而被污染，因为那名英灵有着“此世全部之恶”的性质，在被杀死之后，回归圣杯内部相当于许下了愿望，从而导致了圣杯被此世全部之恶污染，虽然依旧具备许愿的条件，却只会以恶意的方式体现。”
    “卫宫切嗣的愿望应该是创造一个没有伤害，互相理解的世界，如果以圣杯的方式，那就是将世界上的其他人全部杀光，只剩下卫宫切嗣自己，那么他的愿望就实现了。”
    “这无疑是卫宫切嗣所不愿意接受的，所以他破坏了圣杯，却无意间导致了圣杯内部的诅咒泄露，引发了十年前的冬木市大火。”
    “某种意义上，卫宫切嗣其实是拯救世界的英雄，至少也是拯救冬木市的英雄。”
    “圣杯当然不可能毁灭世界，所谓圣杯也只是第三法的显化而已，这个世界上可是存在第一，第二，第四，第五法的。”
    “但是圣杯要毁灭冬木市还是轻而易举的，能够以那么轻的代价阻止此世之恶的真正降临，对于卫宫切嗣而言，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了。”
    元易肯定了卫宫切嗣的功绩，让卫宫士郎对于自己的父亲更加的仰慕。
    一面是整个冬木市，或者不止一个城市的毁灭；另一面是诅咒泄露所引发的冬木市大火，孰轻孰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够分辨。
    如果为了几百人而导致了一个，乃至是数个城市的毁灭，那才是真正的反人类罪行。
    同样的道理，关于那个铁轨的一面站着五个人，一面站着一个人，让你选择哪一个方向之类的哲学辩论。
    如果在学问上，或许能够引发相当深层次的探讨。
    但是一旦真的出现在现实，必然是往一人的方向偏移，根本没有其他的选择。
    生命的重量或许是相同的，但是生命的数量无疑是不同的。
    所以卫宫士郎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卫宫切嗣更是在践行正义的过程中无数次的做出了选择。
    只是当到了第四次圣杯战争的时候，无数次的选择让卫宫切嗣对于自己产生了怀疑，他的意志依旧坚定，却再也不是坚如铁石。
    等到圣杯将他的心魔以一个极端的方式放大，卫宫切嗣在几乎崩溃中否定了圣杯的道路，并摧毁了圣杯。
    这样的一个人，即使是元易都不由的生出敬意。
    虽然卫宫切嗣最后都一直在正义的道路上不断摇摆，至死都没有为自己的道路给出一个答案。
    可是相较于其他人明知邪恶存在，却选择了放任和无视，至少他行动了起来，仅仅是这一点，他就比漠视的既得利益者高尚了太多。
    如果说卫宫士郎再一次受到了来自卫宫切嗣的激励，那么saber就是更加的迷茫。
    她相信元易没有欺骗她，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了如此多的秘辛，但是英灵本身就有着太特殊的能力，知道这些并不奇怪。
    问题是圣杯被污染，自己的愿望再也没有了实现的机会，让对自我否定的saber无疑是一个莫大的打击。
    如果连最后挽回的机会都失去了，那么大不列颠的毁灭岂不是没有任何的意义。
    元易自然看得出saber的迷茫，不过他没有开导的打算，他自己也没有贤者的指引天赋。
    或许等到saber在这个现代待上更长的时间，没有了战斗的限制，她或许会看到不一样的风景，从而自行释然吧。
    不管她过去是成功，还是彻底的失败。
    至少现在大不列颠土地上的人们，国家发达，人民安居乐业，已经远超她那个连饭都吃不饱的时代。
    到了这个地步，她是否修改历史都没有必要了，人民的幸福才是作为王者最看重的东西。
    近距离接触到了saber，元易心中怀旧的情绪得以释然。
    从他的角度来看，一开始的saber就像是没有沾染尘埃的长剑，锋利中透露着清澈。
    后来产生了迷茫的saber又像是一位处于青春期的小姑娘，那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姿态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告诉你那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说到底saber虽然是一位王者，但她只是扮演了人们心目中的王者，自从拔出石中剑之后就没有一天是为自己活着。
    这样的一位王者是令人敬仰的，也是不懂人心的。
    她对于王者的理解都是其他人强加给自己的，自己本人却根本没有做出选择。
    如果抛弃了王者的身份，saber也只是一位拥有力量的少女而已。
    认清了这一点，元易开始从卫宫家告辞。
    他对于saber的见面，真的只是缅怀自己过去的时光，并没有特殊的意义，更没有收入后宫的打算。
    另一边，被远坂凛强行接回家的樱，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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