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无限》第十一章 朝局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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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
    叶青羽给她倒了一杯茶，笑吟吟的道，“还有谁敢招惹咱们燕女侠不成？说出来，我帮你报仇去。”
    燕三娘将茶水一饮而尽，才咬牙切齿的道：“我刚去了一趟海瑞大人的府上，海大人说十万两黄金已经运去了湘北救灾……”
    贺小梅眨了眨眼睛：“那是不很好吗？”
    燕三娘冷笑：“救灾金送去救灾当然是好事，可严嵩贪污了十万两黄金，居然只是被罚了半年俸禄，依旧平平安安的做他的当朝首辅，简直是岂有此理！”
    柴胡一拍桌子，怒道：“皇帝老子就是个糊涂蛋。”
    贺小梅脸色也不太好看，轻轻喟叹：“真搞不明白，明明是严嵩强夺了救灾金，皇上居然还那么信任他……”
    离歌笑喝了一口酒，摇头道：“早有所料，严嵩父子深得圣心，哪是那么容易就会被扳倒的？别说那十万两黄金并非是在皇上眼皮底下“二三零”搬出来，就算是皇上亲眼所见，也未必会把严家父子怎样。”
    燕三娘哼了一声：“当初就该直接杀了他们，省的为祸天下！”
    柴胡撇了撇嘴：“依我看，以这皇帝老子的昏庸，就算是严嵩父子倒了，说不定也有其他奸臣上台。”
    郑东流摇了摇头，轻声道：“若是夏大人尚在，朝政岂能乱到如此程度？”
    夏言夏公谨，也就是严嵩之前的首辅，起自微寒，为人豪迈，才能过人，纵横议论，没人可以使他屈服，虽身处宦海，仍心系天下，胸怀万民，因支持收复河套，与嘉靖心思相悖，之后又遭严嵩落井下石，最终被弃市处死。
    叶青羽抿了抿嘴角，哂道：“老夫子以为夏公瑾之死该归罪于谁？”
    郑东流微微一怔，随即应答道：“自然是严嵩老贼，若非他蓄意构陷，夏大人岂会落得如此凄凄惨惨的下场？”
    叶青羽摇了摇头，叹着气道：“你好歹宦海浮沉二三十年，还没看明白这朝中争斗所为何来吗？若无嘉靖属意，凭严嵩能轻易妄杀内阁首辅大学士？”
    郑东流迟疑了半刻，似乎认真地想了想，皱眉反问道：“若无严嵩谣言污蔑，皇上又怎会起杀心？”
    “呵呵。”叶青羽冷笑一声，忽然问道，“在各位眼中，当今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
    “糊涂蛋！”
    燕三娘和柴胡几乎同时回道。
    离歌笑和贺小梅没有说话，神色间却是大以为然。
    郑东流沉吟一下，认真道：“皇上以藩王之身入继大统，初登大宝之时，集异纳谏，勤于政务，严以驭官，宽以治民，整顿朝纲，减轻赋役，英明神武不亚于太祖、成祖，只是……”
    “啥？”柴胡张大了嘴巴，“老夫子你确定说的是当今皇帝老子？那个天天求丹修道、好色成性的家伙？”
    不仅他不信，在严府亲眼见过皇帝荒唐举动的燕三娘、贺小梅同样满是怀疑，就是离歌笑都十分不以为然。
    郑东流苦笑道：“你们年纪小，不知道也正常，当年的皇上可是一位十足的英主……”
    “得了吧！”柴胡嗤笑道，“英主？还会被严嵩老贼骗的团团转？”
    郑东流轻声叹息：“这也正是老夫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有什么好不解的？”
    叶青羽撇了撇嘴，“你既然知道嘉靖不是真的笨蛋，再想想前首辅夏公瑾为何会被弃市处死，严嵩为何会成为把持朝政多年的新首辅，不就明白了吗？”
    郑东流眸色一凛，沉吟片刻，拱手道：“还请叶先生解惑？”
    “夏公瑾死，不是因为他做错了事，而是因为他违背了嘉靖的心意；严嵩能把持朝政，不是因为他手腕高明能够欺骗嘉靖，而是因为他最懂得迎合嘉靖的心意。”叶青羽淡淡一笑，“只要严嵩依旧对嘉靖有用，他就永远不会败落，哪怕是真的做出了捅破天的事情也一样。严嵩所做的恶事，其实一多半的源头在嘉靖身上，他只是一条听话的狗而已。从这一点上来说，严嵩要比严世蕃更加老辣。严世蕃那厮有点小聪明，总喜欢自命不凡，以为将嘉靖玩弄于鼓掌之间，做事不知收敛，而严嵩没有严世蕃的聪明，他却很明白嘉靖的心机是多么深沉，深深知道自己玩不过嘉靖，所以绝对不会起不该起的心思。”
    离歌笑几人无不神色古怪，贺小梅摸着手背上的鸡皮疙瘩，嘀咕道：“这真的是那个糊涂皇帝？听得我心里直冒凉气……”
    “糊涂皇帝？”
    叶青羽摇了摇头，哂道，“一个不靠宦官帮助就能压制满朝文臣武将，一个连续十几年不穿龙袍不上朝，还能牢牢把握着朝政的皇帝，你以为真的会是笨蛋？如果真的蠢到了那种份上，早被权臣给掀翻下龙椅了。”
    离歌笑神色木然，喃喃问道：“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是他老朱家的天下，弄得吏治败坏，边事废弛，天下大乱，对他有何好处？”
    “皇帝也是人，除了那个位子，他与普通人没有什么不同。”叶青羽冷笑道，“嘉靖此人心机深重、善弄权术、多疑善变、薄情寡义。对他来说，朝廷不过是个维护自己私利的工具而已. .......他登基以来做的任何事都是为了维持自身地位和满足自身喜好。严嵩这样的臣子，懂得揣摩圣意，能为他分忧解难，又能帮他背黑锅，嘉靖自然不会因为区区十万两黄金而舍弃他，至于湘北灾民是死是活……只要不闹到他眼前，他根本懒得理会。”
    燕三娘气涌于胸，怒道：“这样的混蛋皇帝比糊涂蛋更加可恶！”
    离歌笑眸色低垂，举起酒壶灌了一口，只觉满口苦涩，感慨道：“一直以为斗倒了严嵩，就可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如今看来……”
    言语未罢，苦笑连连，似是心若死灰。
    贺小梅低声劝道：“歌哥，易经说：世上的所有事物都在消息之中。消尽了便止息，止息了便从新来过，永远不会终止的，你不要太难过了。”
    柴胡用力拍拍离歌笑的肩膀，大咧咧的道：“老离，你想那么多做什么？咱们一枝梅又不混官场，做好自己的事，问心无愧就是！”
    “也对，我离歌笑早已离了朝廷，还想那么多作甚！”
    离歌笑目光闪动，强笑了两声，将酒壶抛给柴胡，柴胡灌了一口酒，又将酒壶抛给贺小梅，贺小梅同样灌了一口，递给了燕三娘。
    燕三娘豪气的喝了一口，忽然眯了眯眼，向叶青羽问道：“你猜嘉靖可以当多久皇帝？”
    叶青羽装模作样的掐着手指算了一下：“嘉靖注定有45年帝运，寿限60岁，还有几年功夫吧。”
    “这你也知道？”
    几人面面相觑，贺小梅奇道：“叶先生，你还会算卦？”
    3.2　叶青羽摸了摸鼻子：“不会，但我就是知道。”
    离歌笑立时问道：“下一朝会如何？”
    叶青羽道：“至少比嘉靖要好一些，有中兴之势。”
    “那就好！”
    郑东流和离歌笑神情放轻松了不少，他们毕竟和贺小梅、柴胡、燕三娘这些彻底的江湖人不同，虽然已经隐居江湖，可是出身官场的他们依旧不免对朝堂有所关注。
    柴胡对那些不感兴趣，忽然凑过来，干笑道：“叶先生，三娘说用金银珠宝从你那换了很厉害的武功，我还有些余财，你看……”
    “你想学武功？”
    叶青羽想了想，以后他若离开，肯定会把燕三娘拐走，“一枝梅”少了一个人，实力肯定大减，正好传给他们一些武功当做补偿，“我这里有一套大金刚拳，一套大金刚掌，这两门武功刚猛无匹，很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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