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无限》第九章 大话仙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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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年前，有一吕姓儒门文士，自幼聪慧，被称为神童，才智武艺俱为一时俊杰，只可惜他生不逢时，自荐报国却终不得君主看重。有一日，吕文士路经邯郸，在酒家遇见一白袍羽士……”
    叶青羽捏起一个菱角咬开，品味着果肉的清香，才在一片愤怒的催更目光中继续开讲，“吕文士见他形貌奇古，就上前与其同坐一席，两者言谈非常畅快。酒至半酣，吕文士对羽士感叹自己怀才不遇，渐渐醉意上头，眼睛迷蒙。当时店主正蒸黍，羽士从囊中取出一枕头给他，声称：子枕吾枕，当令子荣适如志。”
    “先生，区区一枕，如何得志？”
    问话的是一个男孩，长相端正，仅有七八岁，正是徐卿的儿子徐荣。
    这几日赶路无聊，叶青羽经常开讲故事会，将后世的一些小故事稍加变化，一一讲给众人听，可是积累了不少的粉丝，这小少爷徐荣就是对他最崇拜的一个。
    此时入夜，大雨渐止，众人无事，索性在帐中胡侃，徐荣就跑来找叶青羽听故事，连带着徐卿、盖聂、荆轲几人也都凑了过来，让这小小营帐好不热闹。
    被儿子打断了故事，徐卿有些不悦，敲了敲儿子的头：“听下去，不许插嘴！”
    “哦……”徐荣瘪了瘪嘴。
    叶青羽轻笑一声，又把一个菱角抛进了嘴里。
    话说，这先秦时代的食物与后世大多不同，但也有一些食物是自古流传，菱角就是其中之一，皮脆肉美，蒸熟后剥壳食用，也可以用来熬粥，是南方地区的常见食物。
    他所吃的这些菱角，就是吴越兄弟们自吴越之地带来的。
    将雪白的菱角肉咽下，叶青羽继续开讲：“那枕头与众不同，乃一青色瓷器（这个时代还没有玉枕和瓷枕），并在两端开有空，吕文士侧过头去睡在枕头上，看见那孔渐渐变大，并明亮有光，不觉便投身进入，恍惚间回到了家中。几月后，他娶了一贵族之女做妻，这女子容貌绝世倾城，又有万贯家财，文士贫困解去。第二年，他再去朝中自荐，君主大悦，将其命为县尉，不久连连迁升……如此数十载过去，吕文士官场得意，子孙满堂，享尽荣华富贵，但乐极生悲，却突然又因事获罪，家产抄没，妻离子散，穷苦潦倒，只落下他孤身一人立在风雪中发抖，落了个白茫茫的大地真干净……就在此时，吕文士惊然而醒，却见白袍羽士就在身边，而店主蒸黍未熟。”
    荆轲怃然道：“宠辱之道，穷达之运，得丧之理，死生之情，却是黄粱一梦，可叹可叹。”
    徐卿、盖聂深以为然。
    徐荣年纪尚小，对这故事中真意一时懵懂，只是急急问道：“先生，然后呢？那吕文士以后如何了？是否依梦而行，娶贵妻，出将入相……”
    叶青羽把“黄粱梦”和“汉钟离点化吕洞宾”的故事混合着说了一遍，正在那里嗑菱角，听到小公子相问，眼珠微微一转，笑眯眯道：“吕文士经此一梦，明白了世事无常，荣华富贵都是过眼云烟的道理，于是决心弃文修道，随白衣羽士入山修行，练成一身高深道法，尤擅天遁剑法，常仗剑斩妖除害。”
    “天遁剑法！”小公子瞪大了眼睛，“厉害吗？”
    “你得把‘吗’字去掉！”叶青羽夸张的叫道，“天遁剑法与寻常剑术不同，乃是御剑飞行之法。先要以神养剑，与剑神意相通，用前念动真诀，剑随心动，人剑合一，以意行剑，哪怕远隔千山万水，飞剑也可即时而至，往往只能看见一道剑光飞过，妖魔便身首分离。因此，吕文士被称作剑仙之祖。”
    “哇！”徐荣听得哈喇子都淌下来了，拉着老爹的袖子，撒娇道：“亲父（PS：先秦时期，一般管父母敬称为亲父、亲母，姐姐妹妹称女兄、女弟，祖父祖母称大父、大母），我要学天遁剑法！我要学天遁剑法！”
    徐卿不理，看着叶青羽，神色微带狂热：“青羽先生，真有天遁剑法么？”
    “……”
    叶青羽嘴角直抖，就是讲个故事，小孩子被骗也就罢了，咋这位也跟着抽疯？
    他只顾说的痛快，却忘了一点：古人迷信，先秦由甚。
    这时代的人甚至夸张到出个门都得算卦看个吉凶，各国风俗都是如此，甚至在推崇法家文化的秦国，人们的生活也离不开吉凶术数。而最牛的是楚国，不仅生活琐事都要问鬼神，甚至连立嗣、任官这种国家大事也如此，因而发生过很多令后人瞠目结舌、啼笑皆非的事。
    譬如百年前，秦国进攻楚国，楚怀王不派军队反击，而是开坛做法请求神明为他击退秦军。而相应的，在楚国开坛做法之后，秦国也找人开坛做法，向神明悉数楚国罪恶，还整出了一套《诅楚文》。
    从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这年代的人对鬼神的敬畏已经深入骨髓。
    见他神色古怪，徐卿又一脸期待的询问：“青羽先生，有吗？”
    “呃……”叶青羽张了张嘴，“大概……也许有吧！”
    荆轲、盖聂相视一眼，眼中笑意隐现，几要放声大笑。
    听到叶青羽确定，赵卿更加兴奋：“青羽先生，不知自何处可学这剑仙之法？”
    看着父子两人的狂热目光，叶青羽深怕说实话会被揍，干咳一声，道：“在下一介凡夫俗子，又怎会知道剑仙之法？”
    徐卿有些失望，却仍没放弃：“先生不知剑仙之法，又从哪里听来这剑仙传奇？”
    叶青羽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形象：“佛曰：不可说！”
    “佛是何人？”徐卿奇道。
    “……”
    尼玛，忘了这时候的华夏还没佛家什么事。
    叶青羽咧了咧嘴：“给你们讲个故事。”
    徐卿一呆，徐荣叫道：“先生，莫非就是佛的故事吗！”
    叶青羽眨眨眼睛：“有些关联。”
    “好！”
    “先生快讲！”
    “话说殷商之末，陈塘关有一总兵官，姓李，名靖，自幼访道修真，拜西昆仑度厄真人为师，学成五行遁术，因仙道难成，故遣下山辅佐纣王，官居总兵，享受人间之富贵。元配殷氏，生有二子：长曰金咤，次曰木咤。殷夫人后又怀孕在身，直及三年零六个月，仍未生产。一日，夫人梦见一道人，头挽双髻，身着道服，径进香房，将一物往夫人怀中一送，夫人猛然惊醒，骇出一身冷汗，正思虑间，诞下一肉球，滴溜溜圆转如轮。李靖大惊，望肉球上一剑砍去，分开肉球，跳出一个小孩儿来……”
    正讲到小哪吒下海洗澡，以混天绫搅乱东海，先杀巡海夜叉，后杀龙王太子，引得东海龙王水淹陈塘关，营外忽然有急促的足音由远而近。
    “大哥！”
    齐丹掀门进来，顾不得怒气冲冲瞪向他的小徐荣，急声道，“徐爷，大哥，我和几个兄弟去巡逻，发现了敌人的踪迹。”
    徐卿哪还顾得故事，一下站了起来，脸色发白的道：“什么？！”
    盖聂起身，凝重道：“有多少人？”
    齐丹忙道：“他们藏在山谷对面的密林中，因为天色太暗，看不清楚，不过从马匹的声音来算，少说有百余人。”
    “他们有没有发现你们？”盖聂想了想，又问道。
    齐丹摇头：“没有。”
    荆轲皱眉道：“那片密林是我们必经之路，若非这场大雨，说不定我们此时早已一头撞进他们张开的网里。”
    徐卿拿不定主意，急声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不如趁着他们尚未发觉，连夜赶路，从另一个条路走。”
    “不行！”盖聂毫不迟疑的摇头，“他们至少有百骑，我们车队走得慢，走不了多远就会被追上。”
    “这可如何是好？”徐卿脸色更难看了。
    叶青羽耸了耸肩，淡淡道：“还能如何？当然是主动出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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