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的无限之旅》第六十二回逝去

    杀戮依然在继续。
    此刻，会场中的日本人已经有超过一万人成了牺牲品。
    对行政特区.日本抱着希望，对尤菲米亚充满信心而聚集起来的人们的生命，因为鲁路修一句玩笑而被geass控制的尤菲米亚亲手抹杀。
    而一开始对自己的行为心存犹豫的布里塔尼亚士兵的态度也完全改变了，他们杀红了眼。
    或许最初他们是处于理性的人道主义才会踌躇，但满眼鲜红的血唤起了隐藏在心中的兽性。
    并且现在这只军队没有指挥者，真正的总指挥官达尔顿下落不明，，没有了指挥官理性通知的军队轻而易举地暴走了。
    古时战争为何会有时允许占领一座城市后发生烧杀劫掠乃至屠*城发生？
    归根结底是上层将领为了安抚底层士兵因为作战所产生的巨大的压力所做的措施，无关他们是否愿不愿意这么做。
    人是的情绪是可以互相影响的，战场是一台巨大的机器不断的吞噬着一切，恐惧、杀*戮、勇气等等无时无刻都在给场上的人们产生巨大的压力。
    当他们的压力达到一个临界点时极大的容易发生哗变，所以这只是一种迫不得已的方法。
    哈哈哈哈哈，什么平等！滚蛋吧！
    死吧死吧！11区人都去死！
    虽然士兵当中也有人对同伴的行为提出反对，但由于同伴们你难道想要违抗皇女殿下的命令吗的威胁，他们最终也只得闭嘴。
    单方面的杀*戮令士兵们的精神状态顿时化作了吞噬着一切的猛兽，这更是加剧了他们的残暴程度。
    黑色的杀气将鲜血四溅的宴会无尽扩大，丝毫没有要结束的征兆。
    人们惨叫着哀鸣着四散逃窜。
    但是，尽管拼命想要离仪式会场越远越好，但Knightmare还是以惊人的速度径直逼近到他们面前。
    是布里塔尼亚军的增援吗?
    绝望之中，他们停下了脚步，但很快，人群中便爆发出了一阵欢喜的警护。
    正往这边赶来的Knightmare小队中的机体大多数并非布里塔尼亚军的Suthernd和Gsgow，而是统一的比黑暗更深沉的黑色机体。
    黑、黑色骑士团！
    ZERO!ZERO来救我们了！
    快点到这里来！
    见黑色骑士团的Knightmare出现，布里塔尼亚军终于从狂热的杀*戮中醒了过来。
    毕竟他们是群经过专业训练并且训练有素的军人，而不是一群真正的野兽。
    此刻出现在眼前的，不是能随他们蹂*躏的待宰羔羊，而是和自己一样拥有利齿的狼群。
    疯狂杀了的猛兽们立刻变回了一支军队，身为小队长的士官训斥着依旧沉迷于杀了的部下们，众人排起了阵型，为抵抗急速接近的Knightmare部队做出了准备。
    但，就在这时。
    忽然连续的枪声在忙着组队的布里塔尼亚军Knightmare背后响起，顿时数架Suthernd被完全破坏。
    而袭击这几架Suthernd的，是与它们同样的机器。
    你、你在干什么！？
    小队长对着通信机怒吼着转过了机体。
    同时，袭击了本方Suthernd的机体架起来福枪瞄准了小队长机，发射。
    啊！
    黑色骑士团才是正义的。
    看着没来得及会比就这样爆炸燃烧的小队长机，坐在Suthernd驾驶舱中的驾驶员喃喃自语道。
    他们是正义，所以我得站在他们这边。
    他双眼通红，目光炯炯。
    是鲁路修的GEASS的作用。
    在原本的计划中，在尤菲米亚开枪打伤鲁路修之后，由黑色骑士团冲入会场将他救出。
    但那时，黑色骑士团必须首先突破布里塔尼亚军的防御。
    为了让布里塔尼亚军陷入混乱，鲁路修事先已经对布里塔尼亚军的驾驶员们施用了GEASS。
    同样被施以GEASS的驾驶员也开始了对布里塔尼亚军的攻击。
    当然，这一幕也被正要上前与布里塔尼亚军对抗的黑色骑士团看在了眼里。
    趁现在，快冲进去！
    布里塔尼亚的混蛋！
    最先成功冲进会场的，是卡莲的红莲二式和她手下的黑色骑士团零番队。
    突击！
    卡莲的号令之下，所有Knightmare都向会场内的布里塔尼亚军冲了过去。
    其实到了现在，战斗本身等于已经结束了。
    由于军中内部反叛以及指挥系统的瘫痪，布里塔尼亚军已经完全乱作一团。
    卡莲和她手下的Knightmare如同割草般轻松地扫*荡了会场内的布里塔尼亚军。
    但这是卡莲却发现一架Gloucester根本没有理会黑色骑士团的到来，反而依旧在向着没来得及逃脱的日本人连续开枪。
    混账！
    处于纯粹的愤怒中，卡莲冲向了那架Gloucester，用左臂推开了它正在不停扫射的来福枪。
    Gloucester一个踉跄，接着，它通过外部通讯器喊道。
    呜，是日本人吗？太无礼了，我可是尤菲米亚.L.布里塔尼亚！
    什么？！
    卡莲顿时瞪大了双眼。随后，她的严重燃起了愤怒的火焰。
    这次不是出于愤怒，而是完完全全的仇恨。
    是吗？你就是那个人偶皇女啊。
    你这家伙，竟然做出了这种天理不容的事！
    我要为大家报仇！
    红莲抬起装有辐射波动装置的右爪，但正当她要将爪伸向面前的Gloucester时。
    等等！！？
    把她交给我对付
    红莲惊讶地抬起头，只见空中浮着一架大型Knightmare。
    那是黑色骑士团首领.ZERO的专用机Gawain。
    还没等卡莲回答，Gawain便从手中发射出了钩锁。
    尤菲米亚驾驶的Gloucester根本无法回避，只得束手就擒。
    毕竟尤菲米亚身为皇女没有什么实战经验，更没有枢木朱雀和卡莲一般的天赋。
    双手双脚被钩锁刺穿的Gloucester倒在了地上，但驾驶舱完好无损。
    接着，落在地面的驾驶舱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了一位少女。
    但她并不只是这样单单走了出来，她的手上还握着不知是不是驾驶舱中原本配有的，一挺机枪。
    区区一个日本人！
    尤菲米亚虽然脚步跌跌撞撞，但还是架起了枪，向眼前的Gawain扣下了扳机。
    屠杀！杀死所以日本人！
    Gawain的驾驶舱中，ZERO鲁路修死死地要紧了牙关。
    是我，是我把她变成这样的，一切都是因为我。
    眼前的少女已经不是尤菲米亚了，她不再是鲁路修的那个春风般温柔、心地善良的异母妹妹，一切都给自己毁灭了。
    终于，尤菲米亚打光了子弹。
    当然，Gawain没有受到任何损伤，这种对人用的武器，在Knightmare的装甲面前就连水枪都算不上。
    为什么！没子弹就不能杀死你了！
    尤菲米亚将手伸进驾驶舱中开始寻找备用枪支。
    这时，卡莲通过红莲二式的通信器向鲁路修询问道。
    怎么办，ZERO，抓她当俘虏吗？
    她的声音中没有了愤怒，显得非常冷静。
    在目睹了尤菲米亚这种无谋切相当异常的举动后，之前的冲动也平静了下来。
    不必了，一切都交给我吧。
    鲁路修压低声音简短回答道，现在做什么都晚了
    鲁路修打开Gawain的驾驶舱从里面探出身体，卡莲见状惊呼起来。
    ZERO？危险！
    会说出这话，是因为她不知道事实真相。
    鲁路修对尤菲米亚下达的命令是杀死日本人，而ZERO面具下的鲁路修并不是日本人，这点尤菲米亚也很清楚。
    鲁路修踩着升降索落到地面。
    日本人！
    终于找到备用枪的尤菲米亚将枪口瞄准鲁路修。
    但不出所料，接着她便疑惑地歪下了脑袋。
    啊，我还以为你是日本人呢对了，原来是鲁路修你啊，你看为了你我可是杀了很多日本人呢！
    她的话和她的行动完全相反。
    此刻同时站在鲁路修面前的，是被他强制扭曲了理念的尤菲米亚，以及至今没有忘记他的尤菲米亚。
    这一事实再次刺痛了鲁路修的灵魂深处，给了他沉重的打击。
    啊，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很愿意这样做。
    鲁路修咬紧了牙齿抑制住即将从眼眶中流出的眼泪，将手伸*进了怀中，接着，他掏出一支手枪。
    和你一起完成....
    你这是逃避，都是因为你！
    脑中的某处这样喊了出来。
    鲁路修用枪口瞄准了眼前的尤菲。
    随后，他只在心里这样喃喃自语道。
    再见了，尤菲。
    大概，你是我的初恋。
    手指扣下了扳机。
    找到了！
    朱雀通过La的探知器捕捉到了地面上的景象，但他还是晚了一步。
    ZERO！
    仪式会场中，衣衫上满是献血的尤菲米亚面前站着那个头戴黑色面具的男人，他的手中还举着枪。
    一声枪响过后。
    少女如同四散的花*瓣一般倒了下来。
    但开枪的鲁路修亲眼目睹了尤菲米亚眼中依旧存在的GEASS的不详光芒，以及，在子弹无情地穿过她身体时，那光芒曾一度消失的一幕。
    呐，为什么鲁路修？
    倒在地上的尤菲米亚呢喃*道。
    最后，她无声地念出了鲁路修这个名字。！
    朱雀的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紧接着，从上空俯冲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猛冲过来的白色骑士，Knightmare.La。
    朱雀！？
    La一边躲避着来自地面的炮火，一边冲到了倒地的尤菲米亚以及鲁路修中间。
    鲁路修在猛烈的气流的冲击下失去了平衡。
    但La却没有理会鲁路修，而是刚一着地就立刻弯下身子将尤菲米亚捧在手中，再次飞向了天空。
    红莲二式的卡莲冲上前去想要阻止La的行动，只是，至少她这一瞬间的行为可称得上有勇无谋。
    即便机体性能相当，但此刻他们背负的东西却不同，因为心中牵挂的东西的份量相差太多。
    面对直冲而来的红莲二式，La举起了空着的另一只手臂。
    别妨碍我！！
    伴随着朱雀的怒吼，红莲被轻而易举地击飞了，这无关技术，此时的La是抱着不顾一切的想法。
    呜，这家伙...
    红莲二式在即将与会场观众席撞击之前调整了姿势站定在地。
    而它面前，重获自由的La压低了身体。
    白色机体急速飞向天空。
    ·········
    鲁路修透过面具，注视了La消失的天空许久。
    他的左眼中依旧带着GEASS的纹样，仿佛罪恶的证明一般。
    终于，鲁路修转过身走近黑色Knightmare.Gawain身边，踩着升降索回到了驾驶舱内。
    忽然，一个声音对他说道。
    不去追吗？
    是C.C。
    她坐在Gawain的前部操纵席中握着操纵杆。
    此刻她已经恢复了平静，与屠杀开始前倒在枢木朱雀面前时完全不同。
    而当时浮现在她额头的GEASS纹样也已经消失了。
    自然，这种事她不会对鲁路修提及，而且在那种场合下，出了问题的并非C.C.本身，当时的她只是感应到了契约者的状态而已。
    状况发生异变的不是C.C.而是鲁路修，对于她而言这种情况就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只是一时的。
    没有必要。
    回到自己的操纵席的鲁路修低声回答C.C.，他的声音沙哑，语气犹如机械一般的回答着。
    子弹确实穿过了要害，没人能在那样的重伤之下活下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C.C.却在这里顿了顿。
    就这样过了片刻，C.C.换了一个问题。
    接下来怎么办？
    这还用问吗？
    鲁路修继续用嘶哑嗓音的机械搬的回答。
    最大限度利用尤菲米亚的死和她的所作所为。
    多亏了迪德哈尔特，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已经向全世界转播了，这下布里塔尼亚就成了有名有实的邪恶帝国，没有比这更好的状况了。
    那么....
    我早已做好了准备向全体黑色骑士团下令，C.C.你负责保护幸存的日本人前往仪式会场集合。
    由ZERO宣布，黑色骑士团将要与惨无人道的布里塔尼亚对抗，并且要向全世界公开自己的立场。
    ZERO这个名字在鲁路修口中仿佛不是他自己，而是另一个人。
    我们时间不多。在东京租界观看了转播的柯内莉亚应该已经有所行动了，尽快，C.C。
    明白了。
    这样真的好吗这句话？
    C.C.没有说出口，因为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少年需要自己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