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猎人》龙猎人 第十章

    秋风将一片枯黄的落叶从街道一头儿吹向另外一头，天空中忽然间yin云密布，就要下起雨来。本就空旷的街道变得有些yin森。行人更是难以见到了。
    老人脏兮兮的脸上没有犹豫的表情，倒是眉头紧cu在一起，好像在思考什么。
    他看着莉莉丝，忽然间反问道：“你不是人类吧？甚至，也不是我所见过的其他种族。”
    莉莉丝zui角上扬：“您说呢？”
    老人眼神离开了莉莉丝，转向菲林。
    菲林与老人拉开数米距离，摆好架势。他意识到面前的老人不是普通人，不能再像刚才一般儿戏，所以手放在了腰间的短刀上，准备随时抽刀进攻。
    不知是不是错觉，菲林在老人的身上感觉到了当初在伊利亚特的时候，面对杰依的压迫感。
    “小心点儿莉莉丝！”
    “不用你来提醒。”莉莉丝背后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鲜血之刺，随时都可以进行无死角的攻击。
    老人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离，好似在寻找什么机会。
    一时间，气氛有些僵硬，大战一触即发。
    忽然间，一只燕子从低空掠过，菲林与莉莉丝脚步微挪，下意识就要冲出去。老人却锤着腰，坐到了地上。
    “哎呀，我这把老骨头啊，站着都支撑不了多久咯！”
    菲林与莉莉丝一个趔趄，差点儿跌倒在地。
    菲林大骂道：“死老头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累了想歇歇脚。”
    “你这是对战斗的不尊重！”
    “你这小丫头，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们打了？”
    “我是男的！而且是你先挑衅！”
    “我挑衅？”老头儿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我什么时候挑衅你们了？”
    “你偷吃了我们的食物！”
    “那是我在地上捡的好不好。”、
    “是我买的！”
    “我捡的！”
    “我买的！”
    “我捡的！”
    “……”
    争论又一次陷入了死胡同。莉莉丝却已经没有了战斗的想法，她收回了所有的血棘之刺，叹了口气Cha入这场无休止的争论中去：“我说，能不能稍微停一下？这种小事稍后再说吧。老人家，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菲林“切”了一声住了zui，老人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我说，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就此别过，谁也不认识谁不是很美满吗？为什么非要争论我的身份呢？”
    莉莉丝眯起了眼睛：“我已经告诉了您我的身份，您告知我您的身份，这是等价交换。”
    “这位姑娘，我可不知道你是谁。”
    “老人家，占别人便宜最后都是要吃亏的。”莉莉丝带着微笑，却显得有些恐怖。
    “那我就最后吃点儿亏吧！”
    “是吗？”
    无数根血刺划破了空气，将原本老头儿坐的地方扎的满目疮痍，老头儿却已经消失在原地，手中的利刃抵住了莉莉丝雪白的脖子。与此同时，一根血红色的棘刺在老人脑门前晃荡。
    莉莉丝笑容不变，看着老人家波澜不兴：“这下子，可以告诉我了吧？”
    老人家的腰一点儿都不弯了，甚至比许多健壮的青年人都要直。他手中的利刃是一把细长的剑，正是从刚才用来殴打菲林的拐棍中拔出来的。老人的目光有些懒散，他打着哈欠：“小姑娘，这样子就不好玩了啊。”
    “是吗？我倒感觉事情变得有趣了起来。”
    “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血族。”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闻名于世的剑圣大人呢。”莉莉丝歪着头笑道。
    老头儿叹了一口气，收起了手中的闪烁寒芒的细剑，莉莉丝也收起了自己的血刺。
    忽然间，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菲林站在一旁，感觉有些懵逼——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过好像没他什么事了。
    菲林摇了摇头，想起自己出门的职责，哀叹一声，转身买面包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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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离开灰烬之峰以后，花了大概又一个月的时间，牧红他们来到了中央大陆的一个边境小镇，并且在此地与卡忒里娜一行分道扬镳。
    说这里是小镇，其实也是一种不确切的形容，至少这里承担着迎接从翡翠之森接受人口的重任。而且还有一个巨大的航空港。许多重要的工会也设立在这里，让这个小镇不仅仅只是一座单纯的小镇。
    然而当牧红他们来到此处时，原本热闹的地方已经没有太多人了。理由很简单——战争爆发。
    斯蒂芬帝国对暗月帝国宣战，消息迅速传遍了世界各地，当然，除了刚刚从森林中闯出来的一伙人。
    战争对于佣兵来说是一种来钱最快的方式，作为军队的另一种形式，各种佣兵团接受了来自两大帝国的雇佣，为金钱与名誉而战。牧红当初在佣兵团的时候也为了某个国家战斗过，“苍狼”还一度成为那个国家最大的佣兵团体……
    然而大量的人员运输使得原本就稀缺的航空飞艇变得一票难求，现在已经过了两周的时间，却再也没有航空飞艇来到这里。
    于是乎一伙人成为了小镇的滞留人员。经营惨淡的旅馆，甚至连饮食都不提供。
    玖兮十分享受眼前来之不易的和平生活，对于她来说，好久没有感受过安全的滋味了。其他人却是待到全身发瘫。尤其是菲林，失去了冒险的生活变得相当乏味。然而百无聊赖待在屋檐下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却不禁回忆起某个女孩儿的身影。
    尤利塞斯整天摆弄着自己的弓箭，在上面雕刻魔纹之类的东西，一支箭都像是美轮美奂的工艺品。他的弓箭指向远方，zui里喃喃自语：“拉托娜，精灵之弓……”
    莉莉丝则是感到了时间的紧迫。她得知战争的起源时不禁愣住了，因为那是她最熟悉的一个男人挑起的战争。
    月光洒下的夜晚，莉莉丝站在钟塔的塔尖遥望从未去过的斯蒂芬帝国，在WuYe的钟声中呼唤克里斯的名字。
    每个人都有自己朦胧或是确切的目的，每个人都不是在无意义地度过每一天。
    当牧红看到天空偶尔荡起一道道涟漪，她微微眯起了眼睛。
    那个熟悉的声音在她的心中响起。
    “女人，你所看到的，只是这个世界的冰山一角。你所面临的，是我们所面临的最大的难题。只凭你，能否走到最后？我很期待，真的很期待。”他又一次陷入了无限的沉寂，好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
    牧红自语道：“正如你所言，我永远不会怀疑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