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行者的综漫远征》第十四章 果然虚空就是触手（？）

    虚空的力量从两人武器相击的地方迸发出来，瞬间形成了一个方圆千米的暗紫色半球体，将战场与现实世界分隔开来。沉重的凝滞感差点就让贞德Alter跪坐在地上——阻力远远比之前卡萨丁在商业街上施展的要强大的多。
    “怎么会！”
    “只有这样了吗？看样子你的实力与你的愿望一点都不匹配啊。”
    扔下了这样冰冷的嘲讽后，卡萨丁的速度在虚空立场中再次被提高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地步——贞德Alter的眼睛甚至捕捉不到卡萨丁的影子。
    滋！滋！滋！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贞德Alter的旗帜长枪虽然力道惊人，攻击范围极广，但是一旦被卡萨丁手持短刃近身，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更不要说贞德Alter还处在对她极为不利的减速立场当中，实力仅仅能发挥出十分之一。短短两三分钟的时间里，虚空的力量就已经在她的身上留下了数道伤痕——这还是建立在卡萨丁不想痛下杀手的份上。
    也许在阵地战当中，贞德Alter是一把好手。但是要论以命搏命、诡谲狠辣，还是卡萨丁的武技更胜一筹。
    “看来昨晚的侥幸突袭似乎让你产生了能够跟我不相上下的错觉？认清现实吧，单纯的小姑娘——你微不足道，一无是处！”
    贞德Alter牙关紧咬，怒目圆瞪。
    “可恶！不要太小瞧人了！”
    她拼尽力气朝后退了几步，脱离了卡萨丁的刺杀范围，用力将旗杆插在地上，然后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了一把纯黑色的长剑，抵住了卡萨丁紧随其后的一记气势汹汹的斩击。
    但可惜的是，如此仓促的防御直接就被卡萨丁以一往无前的气势压制到了最低的位置——剑刃的寒芒直刺贞德Alter光滑的脸蛋。虚空之刃紫黑色的魔力距离她的脸只有不到二十厘米的距离。
    贞德Alter的手臂因为承担着巨大的力量而微微颤抖。
    “就让你见识一下‘龙之魔女’的气量吧！区区Assassin而已，不要太猖狂了！”
    黑色的火焰喷涌而出，竟然将虚空之力都压制住了。
    这就是贞德Alter——EX级别的对魔力完全爆发出来，直接把虚空之力造成的负面效果彻底压制。
    “无论时间如何流逝！这份憎恨与怨念都不会消散！给我好好地接下这一招吧——如泡沫般的梦幻！”
    贞德Alter的力量在咏唱结束的一瞬间直接被放大了数倍！
    这是从幻想当中诞生出来的力量，凝结了龙之介远超常人的憎恨和Caster的不甘和愤怒，是最终极的力量。
    哪怕是虚空行者也只能暂避锋芒。
    “燃烧吧！燃烧吧！一切都燃烧倒塌吧！正是火焰赋予了我形状！这既是坟墓，也是摇篮！感受来自地狱的呐喊吧！”
    火焰中传来了贞德Alter疯狂的大笑声。
    卡萨丁立即将自身隐匿在虚空之中，下一秒，凝聚成火焰的龙席卷了整个虚空立场。
    “啊哈哈哈哈！听见了吗，这就是我，贞德Alter，诞生的喜悦！诞生的绝望！诞生的憎恶！全部咆哮出来吧！”
    诅咒之旗在烈焰火海中飒飒作响。
    贞德Alter将自身的怨念尽数变换为魔力并燃烧，从而引发出可以将世间一切统统化作灰烬的魔性火焰。
    ——不行，看来必须要阻止她了。
    卡萨丁发现，自己的虚空立场已经摇摇欲坠，恐怕再过几分钟，这里冲天的火光就要被冬木市的所有人关注到了。
    必须尽快结束这场战斗。
    卡萨丁深吸了一口气，缓慢而有规律的将体内的虚空之力释放到了虚空立场当中。波纹状的紫黑色能量薄膜开始慢慢地收束，火焰的灼烧看样子并没有给虚空之力造成太大的影响。
    “平衡重于一切！”
    等到贞德Alter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无法逃脱这间牢笼了。
    “该死，这是什么东西！”
    被虚空的力量感染了很久的卡萨丁突然产生了恶作剧的想法——也许是被恶趣味的吉尔伽美什引入歧途？他看着在虚空牢笼之中不断挣扎的贞德Alter，嘴角扬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虚空，听从我的指令。”
    若干条粗壮的触手从牢笼的外侧伸了进去，干脆利落地把不停挣扎的贞德Alter紧紧地勒住，与此同时，这些触手还在不停地吸收着空气中弥漫着的仇恨的魔力。失去了魔力来源的贞德Alter越来越虚弱，最终只能被迫停止了挣扎。
    但是复仇的魔女又怎么会轻易的认输？
    贞德Alter虽然是动弹不得，但是她眼中的怒火依然没有熄灭。
    金黄色的瞳孔死死地盯着卡萨丁。
    “你这个恶心的家伙！放开我！就算你用卑鄙的手段抓住了我，你也不要得意的太早了！我早晚会用红莲的业火将你烧成灰！”
    卡萨丁没说话，只是安静地打量着自己的杰作——被触手紧紧勒住的无助少女（？），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你！”
    贞德Alter还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卡萨丁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两只触手迅速地将她的嘴塞得满满的，导致贞德Alter接下来说的话全部都变成了含混不清的呜呜声。
    “安静。然后，我说，你听，听明白了么？”
    “呜呜呜！”
    “很快，这个世界将要面临一场浩劫。而这场浩劫的罪魁祸首就是你曾经Master的幕后主使者。而你，你要帮我对抗他，你明白了么？”
    也许是因为之前的战斗已经耗光了卡萨丁所有的耐心，他现在只能用最简单的方式向贞德Alter描述了一下事情的缘由。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贞德Alter听完之后，又开始了激烈的挣扎。而之前那些呜呜声的具体大意卡萨丁理解了——我凭什么帮助你啊！
    “本来我还是很有跟你谈条件的兴致的……很可惜，现在你只是我的手下败将，没有谈条件的资格。如果你要是实在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强求，索性就在这里解决掉你好了，反正像你这样的规格外英灵对于英灵殿来说也没什么用，说不定这个世界的抑制力还能对我的行为表示感谢。”
    刚说完，贞德Alter就感觉到了一股庞大的杀气——正是这个世界的抑制力散发出来的、纯粹的杀气，看来只要自己摇头拒绝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要求，下一秒就会被抑制力从根本上立刻抹杀。
    无论身处于哪一个世界，卡萨丁都不会是世界的敌人。因此在这种小事上，抑制力还是很愿意帮他一下的。
    迫于消弭的压力，贞德Alter只能点头同意了卡萨丁的要求。
    “呜……”
    “很好。”
    卡萨丁点了点头，随后那些束缚着贞德Alter的虚空之力就很快地消失在了空气当中。
    重新恢复自由的贞德Alter踉踉跄跄地走到了卡萨丁的面前，一脸不情愿的行了一礼。
    “我，贞德Alter，愿意听从你的命令……不要太得意忘形了！我早晚有一天会把你和这个世界一起烧成灰的！”
    契约达成的一瞬间，卡萨丁的手臂上多出了三道赤红色的令咒。曾经的Assassin，如今以御主的身份再一次回归到了圣杯战争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