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之爵士的新生活》第9章 拒绝割礼

    马丁将这些话翻译给雷蒙德时，用的是雷蒙德提到的1000美元。
    雷蒙德笑了。
    他瞥了眼马丁，依旧用英语，淡淡地道：“一次扣下500美元，不觉得太过贪心了吗？暴露的话你想怎么办？”
    马丁大惊，“先，先生……”
    视情况，雷蒙德可以向当地的警察以欺诈罪告发他，一分钱也不必支付他。
    但雷蒙德抬起了手……给马丁的警告已经足够让他明白雷蒙德不止是个有钱的少爷……这个城镇附近有好几个反政府武装，雷蒙德来到这里就是一种冒险，他需要万事都小心一点。尤其要小心像是马丁这样的小人物。
    “这次我不拆穿你了。你可以告诉他们，我愿意加价到1000美元……这样你就能敷衍过去了吧，哼哼。我的确是要得到谢娃的所有权，不过，我不会禁止谢娃回到马里跟他们团聚……他们今后依旧是谢娃的父母！”
    他不打算带这对夫妇也去米国，也不会让谢娃再回到这个镇子。
    这次马丁说明后，年轻的阿洛玛夫妇明显都松了口气，并都笑了。
    那位丈夫还立刻说：“我们答应了！先生如果不急着走……再过几天就是我们的主穆罕穆德的诞辰日，等那天我们给谢娃做了割礼就会给您送去。”
    据说在非洲，出嫁的女孩子会被检查是不是处女。似乎还有‘那些受过割礼后缝合得越好的，价值会越高’的说法流传。
    但，“No！”雷蒙德直接拒绝了。他因为说了十七年的英语，习惯性地以英语拒绝。接着，他才以这里的方言，很是严肃地说：“我不希望这个孩子的身体受到任何的伤害……尤其禁止对她进行割礼。”
    就是为了阻止谢娃遭遇割礼，他才会在穆罕穆德的诞辰日之前来到这里。
    “这个……”阿洛玛夫妇俩互相看了看，“您付了钱的话……她就是您的，我们当然会尊重您的意思。”
    他们殷切地看着雷蒙德。
    雷蒙德不去嘲笑他们这种迫不及待卖出孩子的心思。他上身穿着贴身的短袖T恤，下身是类似沙漠迷彩服的长裤。就从长裤中掏出了皮夹子，从里面数了十张一百面额的美元向前递出。
    莱曼接过钱时，手都有点颤抖……他也许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面额的钞票。
    “另外。”但雷蒙德又拿出了一张，是张五十面额的，“这是付给你们这个月的生活费。听说你们在工厂做工，明天就去辞职吧。到了诞辰日，你们要收拾好行李跟我去巴马科。”
    “是。”黑人并不适合‘勤劳’这样的字眼，莱曼笑得很是灿烂地答应下来。他接过钱后，还把谢娃拉了过来，“先生，您现在就可以带她走了。”
    年幼的谢娃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黑白十分分明的大眼睛眨巴着看着父亲，又看看她被推向的方向。
    “不，”雷蒙德站了起来，“她暂时还跟着你们，到了巴马科后我再领走她。这段时间，你们要让她明白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对了，就跟她说是去上学吧，放假了就能回到你们身边。”
    他确实是打算好好培养谢娃，把这点说成是让她上学无可厚非。
    办成了这件事，雷蒙德来到这座小镇的目的就算达成。剩下的几天，他每天都会带些吃的东西去看望谢娃。用吃的东西作为诱饵铺路，他跟小谢娃很快就熟络了。
    同时，就是让人办理谢娃离境所需要的手续，以及购买飞往米国的机票。
    穆罕穆德诞辰日的前一天，从巴马科驶来一辆卡车。同车而来的还有四名战斗人员。他们与之前的两个白人合在一起，就是一个小队了……属于雷蒙德的雇佣兵小队。
    同样的小队，雷蒙德还有三个。
    小队人员的挑选也好、成员组合也罢，都是塞巴斯做的安排。他们不仅担任雷蒙德的护卫，平时还会陪着雷蒙德训练……尤其是训练偏向于实战的攻坚项目。
    卡车驶入到租下的院子内。
    从车上跳下的战斗员，与这里的两名队友说了几句话，就招呼他们帮忙把带来的装备全都搬入到屋内。
    “哇喔。”跟着雷蒙德的队员中的一个一看到车厢内的那些装备，就夸张地喊道：“先生（Sir），你打算打一场大仗吗？我们的敌人是多少？两百还是三百？”
    那里有能安装在敞篷吉普车上的.50口径的重机枪，此外还有四个火箭发射器、八发炮弹，手雷更是有一整箱……人数份的防弹背心以及人手一把的自动步枪更是不在话下了。
    以这种装备规模，在地形好的地方，伏击的话说不定真能敲下两三百人。
    另一个则谨慎地说：“这玩意真的能在这个国家安装在车顶吗？”
    他指的是重机枪。
    这种说法是以‘说不定那会造成误会发生不必要的冲突’为前提的。
    “没事。”这个小队的队长回答道：“按照先生的要求，这些装备是直接从马里政府军手中买下来的。再对政府军承诺一句，回去之后这些装备还都是你们的，免费赠送。我们也带不回米国，不是吗？他们就很乐于开放通行证了。”
    他将一张纸展示了一下。
    然后小声地说：“你们都知道，在诞辰日离开是比较安全的。先生的意思是，有备无患，他愿意多花些钱在这些物品上，让大家都能安全回去。”
    这番话不禁让那些在枪口上混饭吃的佣兵们都是心中热血沸腾，他们纷纷望向雷蒙德。
    雷蒙德手中端着一把自动步枪在做着瞄准练习。在这些队员们说话之前他就端着枪，维持着一动也不动地随时能射击的姿态。
    队员们与他组队进行过实战演习。他的战斗素养根本不弱于任何一名队员。但就是这样，他们还是总能看到他在训练……老实说，他们对他为什么要这样感到很困惑。
    穆罕穆德的诞辰日又被称作是圣纪日。穆斯林们在这一天要穿戴整齐，到清真寺沐浴、更衣、礼拜，听阿匐们念经，讲述穆罕默德的历史和创建伊斯兰教的功绩。
    然后休息、游玩一天。
    雷蒙德他们做好准备等待阿洛玛一家完成前面的部分……当后者们与马丁一起来的时候，队员们正将重机枪从屋内搬出，安装在吉普车上。
    那存在感十足、闪烁金属光泽的黝黑重机枪吓了他们一跳。
    “先，先生，这是……”
    “没你们的事，只是路上的保全措施罢了，都上车吧。”雷蒙德也像是雇佣兵那样穿着防弹背心，并在外面套有战术背心。
    马丁的家在巴马科，他需要跟雷蒙德他们一起回去。等他与阿洛玛一家进入了那辆卡车后，悬挂了米国星条旗的两辆车子，一前一后驶出了院子。
    雷蒙德以墨镜遮掩自己的眼球，向着街边瞥了一眼，新的长相的两名监视员还在呢。他们看着重机枪的脸上似乎有着惊讶与慌张。
    希望是错觉吧……雷蒙德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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