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之一刀破空》第六十四章、昔年的破碎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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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昔年的破碎虚空
    曹秋道一向滴酒不沾。
    喝酒伤身，美色伤身，但凡和伤身有关的一切事情，他基本上都不会去做。
    无论喝酒还是女人，他都已戒了很多年了。
    少年时候曹秋道狂歌纵饮，几乎可以算得上无酒不欢，也几乎可以算得上无女不欢，可中年的时候就已将这一切都戒了。
    一个人可以接下最喜欢的美酒与女色，这个人即便没有高超的武功与决定的智慧，端端这份制止力，就足以令任何人不能不佩服。
    曹秋道已经戒酒有二十三年了。
    可今日曹秋道已开始喝酒。
    这坛酒是庖丁珍藏多年的美酒，为了得到这坛酒，他甚至曾连续十天被人使唤，可如今他已将这坛酒拿了出来，交给了曹秋道。
    今天是一个非常特别的日子。
    无论对于任平生也好，还是对于曹秋道也罢。
    昨日，墨家巨子六指黑侠来见过曹秋道一面，但很快就离开了，那时候任平生还躺在床上，没有机会见到六指黑侠，不过却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的人。
    一个女人。
    一个原本应当已是燕国妃雪阁的阁主，如今偏偏已成为墨家统领的女人。
    这个女人当然不是别人，正是雪女。
    雪女只是和任平生说了几句，随即就离开了。
    她离开的非常匆忙，看上去有极其紧要的事情要处理。
    可这些事情对于任平生来说都不要重要，甚至根本也没有太过于在意。
    只不过在雪女离开以前，她请雪女带上了梅三娘。
    任平生没有说原因，雪女也没有问，但同意了下来。
    曹秋道一向起来得很早，也睡得很早。
    这一天他也起来得很早，因此任平生见到曹秋道的时候，已是正午了。
    曹秋道离开有间客栈走了一趟，至于他到底为什么出去，出去干什么，也没有人知道。
    他回到客栈的时候，任平生就看见了曹秋道。
    桌上已准备好了极其丰盛的菜肴，这些当然都是庖丁烹饪而成的，除此之外还有庖丁准备的那坛佳酿。
    有间客栈早就已经闭门谢客了，而这一次庖丁也离开前往小圣贤庄去了。
    有间客栈只有曹秋道、任平生两个人。
    今天对于曹秋道、任平生来说，都是个极其特别的日子。
    因此曹秋道也开始喝酒了。
    这一次他时隔二十三年的第一次喝酒，也绝对是最后一次喝酒。
    任平生为曹秋道倒了一杯酒，就已开口道：“这是我们第一次喝酒，也是我们最后一次喝酒¨ˇ。”
    “是的。”曹秋道一饮而尽：“明日便是你我之战，今日我们应当喝上一杯。”
    他又已喝下一杯，眼中闪过了一抹光，盯着任平生：“你是不是已将一切都已放下了？”
    “是的。”任平生道：“该放下的，不该放下的都已放下了，明日之战，我不会让你失望，也希望你也不要让我失望。”
    曹秋道微微一笑。
    他一向都是个很冷酷很古板的人，笑容在曹秋道的身上是极其难得的，可曹秋道还是笑了，发自内心的笑意：“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敢对我说这种话的人，这一战我绝对是势在必得，我只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绝对不会。”
    任平生、曹秋道一边喝酒一边吃菜。
    他们随口谈论着一些事情。
    他们谈论的事情基本上离不开剑、决斗以及一个人。
    这也本就是他们之间少数可以谈论的事情，不过他们谈论的最多的还是第三样——一个人。
    项少龙。
    项少龙当然是一个人，曹秋道和任平生谈论得最多的一个人。
    曹秋道端着一杯酒，慢慢道：“我第一次接受穿越时空这个概念，也是从项少龙哪里，他的确是一个有趣的人，给了我说了不少新奇的思想，令我也领悟出了不少剑法的玄妙，只可惜他和你不同。”
    曹秋道淡淡道：“他这个人嗜美色如命，对于习武却并不太在意！否则昔年他在武道上的成就，也不仅仅如此。”
    任平生看着曹秋道：“昔年他和你一战，居然可以破碎虚空，他也从容破碎虚空而去，这一直以来都是我感觉非常奇特的事。”
    曹秋道看了任平生一眼，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若论刀法以及武学造诣，项少龙都比不上你，当年的我也挤不上现在的我，昔日我和他一战会破碎虚空，这也是一件曾经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可如今我似乎开始有些明白了。”
    “．ˇ请指教。”
    “昔年那一战，也正是在桑海之滨，那一战项少龙几乎死在了我的手上，可或许也是因为天气的原因，故而项少龙和我才能打破虚空，他也才能破碎虚空而去。”
    “天气的原因？”
    “是的？”曹秋道：“那一日电闪雷鸣，风云交作，我和他那一战才会产生一种难以用言语揣度的奇妙反应。”
    “为何项少龙破碎虚空而去，而你没有？”
    “当年我也感觉半空之中传来的那股奇妙的力量，我甚至也感觉自己的身躯也被那种奇妙的力量牵引。”曹秋道：“可除开那股力量以外，还有另外一股力量拉扯着我的身躯，因此当年其实我也仅仅只差一线，或许就可能进入另外一界了。”
    任平生漠然饮酒，一口气喝了三杯。
    “明日辰时，便是电闪雷鸣的天气，而且根据当地渔民的说法，这一日可以是十几年难得一遇的恶劣天气。”
    “是(王王赵)的。”曹秋道道：“因此决战的时间是在明日，也只有在明日交手，我们才最有可能达到我们的目的。”
    曹秋道起身举杯，望着窗外。
    外面已是乌云密布，狂风不止了，天地也都看上去说不出的阴沉，仿佛天神在积聚心中的怒火，即将倾泄而出。
    曹秋道望着阴沉的天空，身上忽然涌现出一种极其神圣古怪的气势，眼神冰冷无比。
    过了半晌，曹秋道才一点点收起身上那种近乎于毁灭般的气势，转过身望向任平生道：“明日之战，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
    任平生慢慢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的饮下。
    今日这一次喝酒，不管如何都是他们最后一次喝酒。
    决战时间已定，决战的人已至，明日便是两人最后一次交手。
    这一战没有任何人知晓结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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