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之一刀破空》第五十五章,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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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桑海
    杀人的人,也是送死的人。
    一个人不明白这个道理,那就不应当杀人。
    这种人在杀人的时候,随时都可能被人杀,而且比大部分杀人的人,都要死得很快。
    任平生是来杀人的,也是来送死的。
    他的命只有有资格人才能,没有资格的人要拿他的命,就只能死在他的手中。
    杀人被杀,这本就是天经地义,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世上能杀任平生的人,已不多。
    可偏偏还有一个,这个人已在有间客栈等任平生。
    这个人当然不是别人,正是曹秋道。
    曹秋道是个很有名气的人,他名满天下已经有三十个年头了,无论江湖还是七国上下,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他。
    齐国国君甚至将他奉为坐上贵宾。
    这样一个人可以算得上名冠天下,即便是没有眼睛没有耳朵的人,也都应当听过这个人的名气。
    可偏偏没有几个人见过他。
    这并不矛盾,特别有名的人,见过他们的人,总不会太多。
    曹秋道就是这样。
    特别是最近十年来,每年见到他的人,最多也不超过十个。
    能够见到曹秋道的人,的确已经不多了。
    许多人即便见到了曹秋道,也不可能认得曹秋道了。
    现在曹秋道就在有间客栈。
    940 一件寻常不过的屋子。一!品¥侠
    光滑的墙面,平如水镜的地面。
    屋中什么都没有,甚至床也没有,只有一个蒲团。
    蒲团放在地上,曹秋道的人也坐在蒲团上。
    他的剑放在双膝上,人已经闭上了眼睛。
    这些日子他都是这样过的。
    不但在有间客栈这些日子,最近十年基本上都是如此。
    他什么都不太讲究,近十年来,他唯一讲究的就是剑。
    唯一不离手的也是剑。
    除开剑以外,世上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已没有任何意义。
    他也根本不会多瞧上一样。
    每年他至少有六七个时辰都是这样坐着,即便没有坐着的时候,也只不过在院中走一走。
    他在院中散步的时候,手中当然也有剑。
    睡觉的时候,手中也有剑。
    可这口剑从不出鞘。
    这本就是一口从不出鞘的剑。
    这口赤红色的斩将剑,似乎根本不是用来杀人的,而是一个非常精美的装饰品。
    一口不杀人的剑,到底是什么剑?
    一个不杀人的剑客,到底是什么样的剑客呢?
    (bgai)
    这种答案并不难以得出结论。
    可这种结论放在曹秋道身上绝对是错误。
    曹秋道不是不想出剑,而是普天之下已没有任何人配他出剑。
    他拔出了剑,又要杀什么人呢?
    若不杀人,剑拔出鞘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因此他的剑当然也不用拔出鞘来,也不能拔出鞘来。一!品¥侠
    这一次他已不是在稷下学宫了。
    他在有间客栈。
    他来到有间客栈只有一个原因——拔剑。
    他在等一个令他拔剑的人,这个人已经在路上了。
    这个人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没有任何人能预料到这一战的结果。
    他自己也不知道。
    这是他平生以来最没有把握的一战,即便昔年和鬼谷子以及天宗北冥子一战,也没有如今这样没有把握。
    可他还是来了。
    这本就是他期待的一战,他当然要来了。
    这一战注定要震古烁今,为世人所铭记。
    快马加鞭。
    梅三娘不喜欢骑马,可如今已坐上了健马。
    一人一马,快马如飞,朝着桑海而至。
    他们在路上没有耽搁,一刻也没有耽搁。
    梅三娘其实有些想耽搁,可不敢,也不能。
    她知道这一战对于任平生来说非常重要。
    她也知道任平生这一战面对的对手,已经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天下第一高手了。
    她甚至还知道这样任平生基本上没有半点把握。
    而且她还知道任平生曾败在那人的手中。
    这一战若交手,必定对任平生极其不利。
    梅三娘绝不愿意任平生去死,可也不能阻止任平生。
    她不知道为什么任平生一定要进行这一场没有任何把握的决斗,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任平生为了这一战,居然还不远万里取下姬无夜的人头。
    可她毕竟还是知道。
    这件事简直比任平生的命还要重要!
    即便不要性命,任平生也一定会赴这场决斗。
    这样的决斗,梅三娘当然知晓自己不能阻止,也没有法子可以阻止。
    “我知道你一定要去,可我是不是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这一战若败,你是不是一定死?”
    “是。”
    “这一战若胜了,你是不是一定可以活下来?”
    “我也不知道。”
    梅三娘诧异:“你也不知道?”
    “是的,无论胜还是败,我都不知道,我也不在意。”
    “那你为什么要进行这一战?”
    任平生沉默了,许久许久,才开口:“或许是斩断过去,或许是接受现在,我也不知道。”
    梅三娘没有问了。
    她从任平生的回应中,感觉出一种说不出的孤独与苍凉。
    那是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也难以了解的奇妙情绪。
    任何人都没有法子了解,或许也只不过是因为世上没有任何人拥有任平生那样奇特的经历。
    梅三娘问这个问题以前,两个人两匹马已可以瞧见桑海城了。
    他们很快就抵达了桑海,也很快就可以抵达有间客栈,甚至于很快就能瞧见那个等待任平生已久的人。
    ——天下第一剑客曹秋道。
    梅三娘望着桑海城的宽大气派的城门,又看了看任平生。
    看着没有一丁点变化与表情的任平生,一个念头浮现在梅三娘的脑袋:‘任平生是不是来送死的呢?’
    任平生是不是来送死的呢?
    这个问题没有人可以回答。
    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世上最有机会杀死任平生的人,不是七国的君主,也不是诸子百家任何一派的首领,而是一个人。
    一个名满天下的人。
    ——天下第一剑客曹秋道。
    或许世上也只有这个人最有机会杀死任平生。
    也只有这个人能有资格杀死任平生。
    任平生抵达桑海城的时候,阳光明媚,这似乎是一个极好的天气。
    在这种天气下,每个人都已忘记了昔日的冰寒与森冷。
    每个人都非常享受这种天气,只有一种人不是这样的人。
    一种喜欢翻黄历的人。
    二月初九,黄历,大凶,诸事不宜。
    又有什么人能想象得出这样的好天气其实是大凶之日呢?
    或许有一个人已经想到了。
    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
    女人要杀人,正准备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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