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万古一帝》第173章:七年戎马，一朝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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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已经是高仙芝参军的第七个年头了。
    西边的游牧部族几番起兵扰边，边塞百姓苦不堪言，更苦的是近几年来入伍的新兵，腿脚还没有锻炼利索，便赶鸭子上架般送上了前线，多少人怀着荣归故里的梦想，最后却埋骨他乡。
    高仙芝算是幸运的，几次侥幸躲过了明枪暗箭，因缘巧合之下得到了大将军王忠嗣的赏识。自从去年大将军被一只流矢射落马下回朝廷休养，高仙芝便一直代将军一职，直到今日朝廷下了诏书，他才终于成了名正言顺的将军。
    可惜当年那只威震西北的虎狼之师，经过七年大大小小数十场战役，轮到他的手上已是支离破碎，几乎不成编制。
    咋办，只能招兵买马呗。
    时隔七年，高243仙芝回到了自己的家乡，想当年他父母亡故，看到朝廷招兵便想也不想的入伍，可真正见识了沙场搏杀的残酷，不禁又开始怀念安稳闲暇的农家时光，贪生怕死是每个人的本性，所谓的勇敢只是上了沙场无路可退的无奈抉择。
    “也不知道大狗子现在咋样了。”高仙芝想起自己的发小，是村口铁匠家的傻儿子，体格长得壮实，可脑子不太灵光，那时候仲孙圣老喜欢骑在他的脖子上，偷窥风韵犹存的赵寡妇洗澡。
    “报，将军，新兵已集结，请巡视。”亲兵推开高仙芝的帐门，高仙芝闻言站起身道：“走，我去看看。”
    一轮犹如咸蛋黄般的红日炎炎炙烤着大地，新兵们歪歪斜斜地(befi)站在练兵场间，他们身上的盔甲大多是破旧的，有些甚至沾上了洗不干净的血迹，那是从死去的士兵身上扒下来的。
    朝廷腐败，连年的战争导致国力羸弱，军费始终拨不下来也算了，还有些心肠被蝎子吃了的官员派人吃着军队的空饷。靠这样的装备的士兵，如何打赢日渐强大的草原骑兵？
    高仙芝在新兵中穿插巡视时，人群中有个拔高的个子大喊了一声：“二狗子！”
    高仙芝惊喜地望过去，看见大狗子挠挠头看着他，一脸憨厚的笑容，不合身的盔甲穿在身上有些滑稽，他正想迎过去，却突然沉下脸道：“放肆！”
    大狗子一愣，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然后他垂下了眼帘，道：“抱歉，将军。”
    “记住，这里是军队！下次再乱叫，小心军法伺候！”高仙芝认真地警告。
    “是，将军。”
    草原王阿尔扎西纠兵八万，已在边塞十里安营扎寨，不日便会进攻。高仙芝草草结束了练兵，领着兵马十万众，火速赶往了前线。
    “朝廷的粮草怎么还不来？真当士兵是铁打的，不必吃喝拉撒？”高仙芝在账内生气地将案上的竹简扫落在地，大战在即，粮草竟然出现了问题。
    偏将们不敢言语，眼神闪躲，其实他们早已萌生退意。
    “将军，依我之见还是放弃边塞，退守西漠城，粮草可就地征收，保存实力方为上策啊。”在无人献策之时，军师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三百里疆域，不发一箭拱手让人？你对得起身上的军职吗！”高仙芝明知军师的计策是如今最好的抉择，但身为军人的荣誉让他无法接受这个提议。
    “可若是咱们硬磕到底，无疑将十万将士送入虎口，届时丢的可不仅仅是这三百里疆域了。”军师道。
    “请将军大局为重。”偏将们彼此对视一眼，觉得是说话的时候了，便拱手齐声道。
    高仙芝颓然坐下，叹息良久，挥手道：“退守西漠城罢。”
    大军连日准备启程，带不走的辎重一概焚毁。
    十万大军连成一条目光望不见首尾的长龙，高仙芝骑在马上，屈辱感无时不刻在折磨他。就在行军的途中，后军不知为何骚乱起来。
    “报，将军，敌军骑兵在我军身后紧咬不放。”
    “报，将军，我军后军将士万余人受人鼓动脱离队伍，和敌军骑兵交战了。”
    高仙芝大怒，问道：“何人如此大胆？”
    斥候小心翼翼地说：“是……是将军的同乡。”
    “大狗子……”高仙芝一愣。
    军师犹豫了一会儿：“将军，要……派人去救援吗？”
    高仙芝闭目，深吸一口气，斩钉截铁道：“不，大军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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