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传说》风暴中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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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扑嗵！”一声……
    ……许久以后……
    ……內心的声音：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我没有与这些人为敌，我没做过任何伤害大家的事。可大家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是沉入了海底吗？周围全是水。”意识沉浸在一片混沌黑暗中，完全不知道自己在那，该做什么？只有一片黑暗，以及随之而来的手足无措。
    “我是个怪物吗，究竟属于何种生物？我不属于人类对吧！所以也不难理解他们为何那样对我，换做是我，我也会一样。”
    “不对，我是人类。”，意识深处发出坚决反驳，“我从小和人类一起长大，我的母亲是人族，我是他的儿子，所以我一定是人族。”
    “可是……”，底气不足，又开始困惑，质疑起自己想法，“可是我和那些占据着上层区的族群，还真算得上一模一样啊。我同人族的区別却是那么大，一眼就可以看出。”
    “羡慕、嫉妒，统治与被统治，造就了长久的对立。说实话我也讨厌那些上层区的家伙――接受了人族的看法。他们喝着美酒佳酿，直接从‘我们’人族这儿掠夺一切，他们根本不耕种，却收获了大部分庄稼，还有所有好东西。‘我们’人族只能卑贱地生活在下层区，向上层区的家伙们进贡。”
    “可惜，我竟然和上层区的长得一样，特别从那个特征上看。尤其在人类眼中更是如此。”
    我的心灰暗下去，不想再为此烦恼。明白一切早己注定，烦恼与在内心自己和自己辩论是徒劳。命运确实有他的份量，像座大山样压得我动弹不得。
    “命定的！命里定的！”，开始沉沉睡去。
    ………
    ………
    海上，风浪已经比前些天减弱许多，风暴刚刚离开这儿了！它正在这儿的南边很远处肆虐，并且风暴将一直向南移动，直到它减弱为普通的风雨。
    即使这样，其实浪依然很高，可以轻易颠覆中型木船，风力也相当强盛。所以没有任何船只在附近一带航行。
    在前些天风暴中，岛上几株稚嫩些的椰树被连根拔起，吹跑了。那些树年岁不长，根系没有那么深入到沙土地中，无法抵御它们人生中的第一场风暴。而硕果仅存的两、三株老的、大的椰树，已经历过许多次风暴，像这次一样猛，或比这次更猛。
    岛中央的湿泥地上，一位少女抬头看天色，她不久前才醒来。不知为何，她一个人待在这座没有人迹的偏僻小岛上，卂卂独立？岛上没有任何人类活动过的痕迹，也就是说在少女之前，没人来到过这岛。岛屿，它不在任何航海图上——济平洋所有城邦制作的海图。
    少女看见的天色还很阴沉黑暗，天上没有光亮，太阳埋于地平线下，即将升起来，却还未升起。时间很好判断，大概五六点钟。
    “我起来的太早了吗？”少女轻声自语。
    奇怪的地方有很多，不光是她为什么滞留于荒岛上。还有她如何躲过前几天风暴，而毫发无伤，连椰子树都被风暴刮走了。柔弱少女，相较于体积庞大的椰树，应该更不堪一击。少女身上似乎披着层迷雾，有着些神秘的味道。
    少女找到块自认比较干燥的岩石，一屁股坐上去。这块岩石没凹槽，不像其它岩石有积水湿沥沥的，但还有层薄薄的水渍。所以少女红色长裙与之接触部分，被润湿了。重又站起身，少女摸摸屁股，红色长裙屁股那儿有一大圈水印。
    （下半身的红裙样式很特殊，带有明显的城邦风格，颜色红色也是那个城邦代表色，暗示了少女身份，她来自那儿。）
    “风暴带来的雨水，弄的到处都湿漉漉的。”。少女在埋怨雨水，之后又十分随意地俯身撩起红长裙下摆。用红色长裙的绸布下摆，拿到岩石上擦干净水分。
    水分擦干净后，放下红色长裙下摆。少女便亳无拘束，并不在意会着凉地重又坐到岩石上，这次整个身子向后倒，躺在岩石上去了。
    不一会儿，少女眯眯地闭上眼，亨受着打个小盹的辛福。
    一个小盹往往会于无意识中度过段很长时间，你感觉只是眯了一眨眼，其实已过了一刻钟；而你感觉只眯了一会儿时，事实已过去一个多小时。
    当少女惺松地睁开眼，她感觉只打了一会儿盹，却两眼看见天色忽然放亮，太阳悬在海天线上。天空看的清楚了，有云，背景是蓝色。不像刚才看天色时，是阴沉黑暗的混沌一片。
    少女明白她在岩石上最少睡过了半个多钟头，从早上五、六点钟，到现在时间至少七点。
    因为天光已经大亮，光线充足得不再有黑暗摭掩在少女身上。少女背上的翅膀终于显露出来。可以看见，那翅膀从少女背部肩胛骨处生长出来。伸展开来十分巨大，长度和宽度都十分惊人，像蜻蜓的长翅一样；在羽翼同身体的比例中，身体就显得非常小了。整个人看上去就如同一只长着长翼的巨鸟。
    翅膀上面羽毛洁白无暇，并且带着健康的光泽，排列整齐好看，十分顺滑，一根翘起、打卷的羽毛都没有。
    少女十分爱惜她的羽毛，用手轻轻抚摸。
    这时海浪层层地袭来，打在这座小岛柔细的沙滩上，翻滚起浪花朵朵。
    少女明亮双眸看向那片海——蔚蓝的济平洋——一望无垠、海天一体。片刻，她下了个决定，要去捕抓早餐。稍微扇动一下翅膀，便轻松地拔地而起，再一下，就快速地纵身飞到高空了。
    少女保持翅膀的扇动，悬停在一处海面上，她看见海水下面有鱼群。遂从腰际，束着红长裙的皮带中，抽出一把制作精美，带细铁链的小型鱼叉。——这种能用铁链抽回的鱼叉，是羽人捕鱼最常见的工具，更大型的还可用于作战。——少女一叉下去，插进水面，激起晶莹水花。
    一条硕大海鱼被精确地叉中，少女却习以为常，似乎这对于她没什么难的。再收手，用力抽回铁链，鱼便飞到少女手上了。鱼还在拼命挣扎，甩出的水珠打在少女脸上。
    少女开心的笑了，比阳光还明媚。
    这一条就足够，只她一个人吃，少女不打算叉更多鱼。鲜活的海鱼不容易保存，很容易变质，岛上又没有任何保鲜条件，多捕的鱼不可能留到明天吃，隔夜就会臭掉。午饭、晚饭吃的鱼，可以到了时候再捕。
    在往回飞路上，少女看着下方，层浪时起时伏，高时如山跌时如渊。
    一些异常映入她眼帘，羽人视力很好。她仔细看，海水、海浪中夹杂着许多片羽毛，看那绝无它类有的羽面积，好像只可能是羽人的。可羽毛的颜色却令人困惑，不同寻常。黑色的羽毛！
    少女犯起嘀咕：“这是怎么回事？”
    “有羽人落水了吗，因为前些天的风暴？”，少女自问，“可羽毛是黑色的，也就是说……”，感觉不敢相信。
    很快一个更明显东西，浮出水面。除黑色羽毛外，一个大点的黑色圆点浮到水面上。少女很想飞下去把那黑色圆点拉起来，看是什么东西。可要先把鱼丢到岛上。这么滑溜，又乱蹦哒的海鱼，很容易再掉入海中。少女强压下好奇，令自己相信那即使是羽人，也不过是一具死尸。因为丝毫没有生命迹象，比如头冒出来换个气，再加之前些天的风暴又是那样猛烈。
    如果在风暴中折翼——这是羽人最怕的事情——沉入海中，断然没有生还概率，于那样的巨浪骤雨中。
    少女落地后，将鱼往沙地上狠狼一砸。鱼被砸晕了，不再摆动，便于她以后烹饪。
    少女又看向海面，搜寻到黑色圆点，它像浮出水面的块礁石。不同在于它会随着浪潮，缓慢地涌动。
    渐渐的，黑色圆点已可看出，明确地在向小岛方向涌来。之后抵近了，黑圆点露出部分变多。现在可以看出那些黑色，其实是绺绺黑发了。所以黑圆点，确定就是一颗人的头。之前露出来是顶部的一圈。
    从而头下面便会有躯体，那么这个落入海中的人，是谁呢？少女怔怔地站住，在想这个问题，她主观地认定，这个人是由于风暴，不辛落水的。少女没有向前走动一步，而遥远地望着，希望随海水的推动，那个人露出来部分能变多。
    头是已经全部露出水，不过因面部朝下，还看不见脸。
    海浪不断地向前推动那个人。一层有力的浪袭上海滩后，那个海水中的人的头搁浅在海滩上。浪往后一退潮，身体的各部分便全部显露，少女拿眼一望，确实是位羽人，同她一样有硕大而长的翅膀。不过那个人翅膀上羽毛，却是不祥的黑色，使得少女表情满是惊谔。
    心中重复着之前就有的想法：“难以置信，它……”
    搁浅在沙滩上后，后面的海浪仍旧不断涌来，拍打在那位有黑色羽毛的羽人身上、翅膀上。又有许多黑羽被从翅膀上打落，海浪很有力量，摧残得翅膀零乱不堪。翅膀上面的羽毛几乎快要掉光，但似乎这并不可能只是海浪、暴风的作用，海浪、暴风绝不可能摧残得这么彻底。几乎只剩下个翅膀的架子，并且有多处扭曲，好像脱毛的落汤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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