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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夜冷冷的鼻音轻蔑的哼了一声,讥诮道:“走就走,临走了还要告诉别人一声,难道担心别人不知道你出丑了么?
绯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雁春君脸色铁青,又对辉夜连说了几个“你”,便被簇拥着离开了。
厅堂里的宴席一下冷了下来,还坐在原处的只有绯烟、四王子韩宇以及信陵君。
辉夜举杯酒樽,笑着道:“三位还有兴致吗?若是有,就再留下来饮上几杯,琴曲却是没有的”
信陵君亲自斟了杯酒,走了过来,敬给辉夜,笑着道:“公子大义凛然,不畏强敌,为一女子而不惜开罪雁春君,其勇气令人钦佩。”
望着雁春君气冲冲的离开,韩宇叹口“七七七”气道:“不过是个女子,又何必如此呢?”
这个时代,女子地位低下,大多被当成玩物,或者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就算是身份显赫的公主,也没有自主选择婚姻的权力,只能受王室的摆布,或者是下嫁给大臣,或者是与他国联姻,而在出嫁之后也更是身不由己,大多也没有好下场。
至于达官显贵之间赠送侍女,甚至是小妾也是习以为常。
是以,他也不能理解辉夜为何如此大发雷霆。
辉夜把玩着手中的杯盏,开口道:“说句不该说的话,倘若让你的王妃出来跳什么舞,韩兄该如何呢?”
韩宇皱眉道:“这怎么能一样,那不过是个……”瞥到端坐在辉夜身旁面沉如水的弄玉,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所谓夺妻之恨,却没有夺妾之恨这一说。
魏晋时期,赵王司马伦专权,党羽孙秀垂涎绿珠倾国姿色,使人向石崇索取,被石崇拒绝。后孙秀在赵王司马伦面前加害石崇,并领兵围金谷园,欲强夺绿珠,她遂坠楼自尽。石崇也被杀死。
但当时的主要舆论却不是谴责孙秀,而是道石崇不该贪恋美色,而不顾身家性命,是大不智的行为。虽然在今人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固然的眼光就是这样。
辉夜打断道:“那就是了,弄玉虽然名为妾室,可我也是当她是我的妻子一般。”
受到现代教育的辉夜可分不清妻妾之分,她只知道让自己的女人给别人弹琴,不是找绿帽子戴,就是脑袋抽了,她可不想被人戴一顶绿油油的绿帽子。
弄玉闻言心中一震,不由自主的望向了辉夜,心中五味杂陈,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她本来只不过是想要利用辉夜罢了,勉强留在这里也只是虚与委蛇,打算待到姬无夜身死,大仇得报之后,就远走高飞。
可是听到辉夜这一句话,弄玉眼神微微有些发红,鼻子不知怎地,有些发酸,心中却忽然涌出了一丝暖流。
一只微凉的小手伸了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让辉夜微微一怔,扭头一看,弄玉别着头,抿紧了嘴唇,明艳的脸颊儿却有些发红。
韩宇微微叹息道:“可这雁春君可不是易与之辈啊,他身为燕王喜的胞弟,势力庞大,门客三千,又结识了许多亡命之徒,他这人又气量小,睚眦必报,此事不会善罢甘休。”
听到他的话,弄玉有些不安,辉夜拍了拍她的手,笑着说道:“不过是一个狂妄自大的家伙,倘若在燕国地界或许还,此刻在韩国境内,就算他想要撒野,也是没那么容易的。”
“还是小心为好。”
众人又饮了几杯,聊了一会,可四人都有心事,宴席不久便散场了。辉夜心中明白,他们这个时代的人,受到世俗的影响,不会理解她的作为的,甚至可能会认为自己也是贪恋美色。
实则不然,这不过只是辉夜的大男子主义作祟罢了,虽然她现在不是男人。
只要是自己的女人,任何人不能染指,胆敢图谋不轨的,伸手剁手,伸脚剁脚。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在她看来,简直就是男人的耻辱。
“公子刚才还真是威风啊. ....”绯烟款款的走了过来,一双美眸在辉夜的身上流转,掩嘴调笑道,“就连妾身都忍不住要动心了呢。”
弄玉立刻警惕了起来,不禁握紧了辉夜的手,她本能的感受到了这个冷艳女人的威胁。
倘若是原来的话,弄玉定然不会有这样的表现,因为从未喜欢过,所以从来不在乎,辉夜无论是怎么样,都与她无关。
可是现在不同了,无欲无求的她,此刻心中也有了小小的念头。
似乎觉察到了弄玉的小动作,绯烟嘴角噙起一丝笑意,道:“公子,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辉夜微微一怔,道:“有什么话,在这里说不行么?”
绯烟瞥了一眼旁边的弄玉,轻笑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只能与公子一人相谈。”
辉夜不知道她这个家伙又想要搞什么鬼,不过见她说的这么郑重其事,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说不准,毕竟她的阴阳家的人,以后还是要打交道的。
一旁的弄玉忽然开口道:“公子,时间不早了,也该歇息了。”
辉夜有些诧异的看着弄玉,她平时可是对自己不闻不问的,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关心自己。
弄玉在辉夜的目光下显得有些不1.7太自然,脸颊儿微微有些泛红。
辉夜摆了摆手,道:“不早了,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明天吧。”
“明天倒是也可以,不过——”绯烟浅浅一笑,道:“公子不想知道苍龙七宿的事情吗?”
苍龙七宿?
辉夜心中一震,朝着绯烟望去,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知道有关于苍龙七宿的秘密?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要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她虽然不认为绯烟会将真正的秘密告诉她,不过如果能够查到一丝蛛丝马迹,也是聊胜于无。
作者君:最近有些卡文,更新的慢点,还请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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