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香江那些年》001.福义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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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篇发生在70年代末，香港的故事，本文的主角乔利，晃荡在这纸醉金迷的年代。一！品￥侠看那灯红酒绿，看那日落日出。
    1977年2月17号，这天是大年三十，也就是除夕，千家万户都在过着团圆佳节，最近一段时间可把乔利忙坏了，这都除夕了，才算忙完，中午路过菜市场，发现好多都已经收摊了，赶紧买了两条活鱼拎回家。
    要说这个年代，除夕那可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节日了，即使家庭条件不好的也要张罗一桌好菜，一般少不了两样东西，一是火锅．一是鱼。
    火锅沸煮，热气腾腾，说明红红火火，“鱼”和“余”谐音，是象征“吉庆有余”，也喻示“年年有余”。
    本来是个喜庆的日子，只是刚刚回到家，打开门，本来想要说出口的话，再也说不出了，因为工作比较忙，确实很少顾家，这几天忙的连家都没回，但是现在这个场面使得乔利觉得，自己好像回来的不是时候。
    “你也看到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们离婚吧。”说话的是一位20岁左右的长发美女，身上仅披着一件睡衣，一副慵懒的样子，让人马上就会联想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而凌乱的被子上，还坐着一位金发碧眼的白人，仅仅穿着一件短裤，这个时候表现的是非常淡定，并没有一副被抓奸在床的尴尬。或许在他的心里，这不算什么大事儿。
    乔利心中的怒火在燃烧，在呐喊，表面上却依然文质彬彬，这是乔利求生的本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在自己母亲离家出走的时候，或许是在父亲被打了黑枪的时候。
    看到乔利没有什么反映，好像已经忍耐了下来，美女变得有些嚣张，带着嘲笑的语气说道：“我已经受够了现在的生活，我需要自由，我.....”
    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乔利不知道该用一个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这一切，或许曾经爱过，只是现在已经没了感觉，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之所以这么愤怒，或许只是因为面子吧。
    只是想了想，自己好像现在连要回面子的资格都没有，想想都觉得可笑，做为一个重生者，不说大富大贵，但也不至于混迹到今天这个地步吧。
    刚刚重生成一个幼儿的时候，靠着天资聪颖，讨得父母的欢心，本来很幸福的一家人，过着平凡的日子，乔利经常会幻想着，也许等到自己长大成人了，就能帮到父母，赚上一笔钱，潇洒的过完这辈子。
    只是天不遂人愿，突然有一天，母亲出国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或许在别人的眼中，乔利还只是个孩子，所以也没人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之后父亲开始酗酒，乔利劝过几次，也没有什么效果，在乔利10岁的时候，父亲也永远的离开了，据说是因为欠钱，被人收了性命。
    对于乔利来说，幸福的小家，就这样破落了，还没等到成年，乔利就要先考虑怎样活下去，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没有亲戚朋友，没有街坊邻居，有的只是冷漠，莫名其妙的冷漠。
    年仅10岁的乔利，开始了艰难的求生之路，到码头上去帮人打扫仓库，去食肆帮人清理剩饭残羹，有委屈，也要自己抗下来，没人能帮上自己。
    在17岁这年，经人介绍，认识了现在的妻子，仅仅相处几天，就结婚了，或许是时来运转，自己也找到了一份工作不错的工作，《福义兴》银行的小职员。
    当然这份工作来历有一些巧合在里边，总的来说就是幸运吧，有了这么一个还算过得去的身份，算是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上辈子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教师，也没什么本领，但是写写算算还是没问题的。
    乔利很珍惜这个机会，毕竟自己的年纪和阅历是很没有说服力的，能有机会证明自己，已经是非常不宜了，就这样，辛苦的工作了三年，也算是在银行里站稳了脚。
    只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忽略了家庭，闹成今天这个局面，看着眼前的一切，哪怕乔利有着毁灭一些的冲动，依然还是忍耐了下来。当走出家门的时候，还能听到那句带着嘲讽的声音“真不是个男人，呸！”
    可是谁又能理解？乔利的怒气，早已被这个时代磨没了，曾经的乔利因为愤怒，被人暴打一顿，最后不仅仅没能讨回公道，还丢了工作，像一条病犬一样被丢弃在街头。
    从那时起，乔利知道，愤怒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甚至只会把事情便的更糟，而自己暂时放下愤怒，至少可以保证身体的安全。
    如果身体垮了，那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所有的理想，愿望，都会变成一股云烟，今天的退让，只是为了收紧拳头，自己还年轻，未来可期。
    在这团圆佳节，乔利只好流浪在这冷清的街道上，不是因为无处可去，而只是想要静下来，想想未来的路，那个“家”，已经和乔利没有关系了，当在那张纸上签下自己名字的那一刻。
    福义兴是一家很小的银行，这样的银行在香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客户主要面向的是中产阶级，因为现在的香江发展的很快，所以滋生了一些这样小型的银行，收入还是很可观的。
    银行的主要业务就是放贷，有短期的，有长期的，因为大家都赚钱，所以很少有还不上钱的，所以银行还属于盈利状态，但是作为过来人，乔利很清楚，这只是暂时的。
    总有一天，这些小银行，会被那些资本大鳄吞掉，这是自然法则，根本不是乔利能阻挡的，对于银行的主人，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总比破产强吧？
    有时候，乔利也很苦恼，上辈子是个老师，真没什么本领，对于经济也不太懂，到也知道一些赚钱的项目，只是就凭现在的自己，那些不过是想一想罢了。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乔利随便找了一家还在营业的食肆，简单的吃了点，之后又随便找了个落脚的地方，暂时安顿下来。
    接下来几天，别人在过年，而乔利就要开始租房子了，并且还需要买一些必须品，还好过年的时候领了一个大红包，不然还真就不好办了。
    “德叔，过年好啊，今天这么来的这么早？”德叔本名叫徐德，40来岁，算是银行的老人了，平和乔利还是很亲近的，在乔利刚刚来银行工作的时候，没少帮乔利。
    “哈哈，过年好，过年好，在家也是呆不住，就早点过来了，怎么过年这几天，你怎么还瘦了？不会是没时间吃饭吧？哈哈，不过是个靓仔喽，哈哈哈。”
    要说乔利还真瘦了一些，这年过的这么糟心，要是能胖，才是见鬼了，本来乔利的身高就很一般，只有1.73，不胖不瘦，平时没觉得怎样，这回瘦了点，看起来竟然顺眼不少。
    “哈哈，因为想念您老，茶饭不思，所以瘦啦。”
    “哈，一听你这就不是真心话，说不上想的是谁呢？”
    随后，银行的职员们，陆陆续续的都来了，刚刚过完年，也没什么业务，大家聚到一起，闲聊了起来，东家长，西家短，乱七八糟，天南海北。
    正在这时，总经理的秘书走了过来，看到乔利后，说道：“阿利，老板叫你，在会议室，你现在跟我过去吧。”
    对于老板找自己，乔利还是很意外的，在银行工作了三年，也仅仅见过几次面，印象只能说是一般，毕竟不了解，不过传闻到时听到不少，当然大部分都是花边新闻。
    据说这个老板性黄，是个妾生子，用了不少的手段，才继承了家业，就是这家银行，而接手银行后，进行了一番清洗，而乔利也是因为一些机缘巧合的来到了银行。
    当乔利跟着秘书来到会议室，发现里边已经坐了几个人，粗略的看了下，银行的高层基本都在了，一个个好奇的望着乔利，没办法，都是领导，乔利只好挨个见礼。
    看到乔利很懂规矩，黄老板，笑着说道：“行了，阿利，以后都是同事，不用这么客气，先坐下吧。”
    听到这话，乔利心中一震，只是在面上没有变现出来，轻轻的走到角落处，做了下来，都是同事？这就是废话，一个银行工作的，本来就应该算作同事，但加了两个字，“以后”，意义就不同了。
    看到乔利坐下后，黄总继续说道：“对于阿利出任业务主管一职大家有什么意见没？”
    这又是一句废话，都是人精，这个时候即使有意见，也不会提了，毕竟现在乔利已经都做到这了，再说了，银行就是黄总私人的，想要提拔谁，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而乔利怎么可能有意见？不管是什么原因，人家是在提拔自己。
    黄总环视一周，接着说道：“没人反对，那么这项任命就立即生效了，以后银行放贷业务这快，就由阿利负责了，你们相互之间配合一点，不要出什么乱子！”
    “黄总您放心，对于阿利的能力我也是了解的，相信以后一定会配合的很默契。”第一个站出来的人，是乔利原本的上司，王全，一个50多岁的小老头。
    完全这个人，只能说有点平庸，工作上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也没什么纰漏，对手下人，一直保持着距离，跟谁都不亲近，或许是担心被人说闲话吧。
    主要负责的就是储蓄业务这块，油水不多，但胜在安全，没有什么风险，而放贷这块是个肥缺，但风险还是有一些的，毕竟你把钱贷出去了，收不回来，是要承担责任的。
    有人带头了，其他几位也都一起附和道：“当然，当然，我们一定会配合好的！”
    乔利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也需要表个态，不然，别人都说了，自己不回应，也是很失礼的事儿，所以连忙站了起来说道：“谢谢，黄总的信任，作为新人，以后还要诸位长辈多多帮衬，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大伙多多提点。”
    “好了，都不是外人，不用这么见外了，现在你就去交接一下吧，立刻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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