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乡的大妖怪》第36章 让一个人痛苦的最好方法是否是杀死他？

    邀战，话语清晰明确！
    他给了这只气运飞鸟一个简单的选择！
    如果那它愿意离开那天空中所汇聚的一国气运的海洋，与陆吾下地一战的话，那便是决死之战！
    若是气运飞鸟能战胜他，那便罢了——作为‘虚无之妖’的他即便真的被杀死，也不过就是在回那虚无之源之中再孕育个两亿年的岁月！
    而如果不行的话…
    那陆吾便真的就要践行当初与系统的那句戏言了！
    他要把这家伙的翅膀撕下来…
    烤着吃！
    而很显然的，这个选择并非什么简单的选择——如果气运飞鸟战败并且被陆吾所斩杀的话，那么作为它所象征的国度，整个日本的国运绝对会直接大爆炸！
    这经过大化改新好不容易才开启的‘飞鸟盛世’，就将会因为这一只妖怪…土崩瓦解！
    也就是所谓的…
    以一灭国！
    而面对陆吾的挑衅，气运飞鸟那一向高高在上的言语…似乎也无法保持了！
    即便是并不是如何理解人情世故的它也明白，它现在所做的回答…很关键！
    “…汝如此行径，到底所为何事？”
    语气明显有所缓和，气运飞鸟那神光烁烁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陆吾，等待着他的回答——陆吾的实力已经完全获得了它的认可与忌惮！
    诚然，它若是真个与陆吾动手厮杀，胜负着实是未可知。
    但是，作为一个国家之根本的它，却是奉行着自我保护的最根本原则而不愿意冒如此巨大的风险。
    所以，它选择了谈判——它要先弄清楚这只强大的妖怪想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如果陆吾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是他‘想要文武天皇的性命’的话，那么气运飞鸟便是拼着国家气运受损的危险也要和陆吾分个高下——被妖怪杀死的天皇和被人类杀死的天皇可是完全两个概念。
    作为天照大神在芦苇中原所遗留的唯一子嗣后裔，天皇家族本就是携带着日本的气运统御国家，而他们的血肉更是妖怪绝佳的补品。
    不过很显然，陆吾对于文武天皇的血肉并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兴趣。
    “我要他的命！”伸出手指轻轻一指早已在一妖一鸟对拼的过程中陷入昏迷的不比等，陆吾的声音很是平静而坚定。
    “……”而气运飞鸟也是在他这一句话之后，彻底沉静了下来。
    而伴随着它一起沉静下来的，还有那天空中滚滚的乌云与那闪烁明灭的万钧雷霆。
    陆吾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气运飞鸟，等待着它的选择。
    而气运飞鸟的选择倒是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
    天地之间那疯狂躁动着的灵力猛然一凝，旋即气运飞鸟那沉闷的鸟鸣传来。
    “可，但此人身上的气运我要收回，并且汝取其性命的方式不可过于凶戾，以免使万民惊恐。”
    “可以。”
    而陆吾也是自然丝毫不在意地点头答应。
    于是，谈判达成。
    “唳！”气运飞鸟发出一声似鸟非鸟似兽非兽的奇异嘶吼，透过那虚无的空间径自传入了不可知的领域！
    随后，陆吾就看见不比等身上那原本庞大到极点，几乎只比天皇略逊的紫色气运如同是受到了某种呼唤一般，径自离开了不比等的身体，直接化为一跳小型的气运飞鸟飞往了天空之中，消失于天际。
    ‘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一个官场新贵出现，替代不比等的位置吧？’
    陆吾的心中瞬间了然，对于气运与国家大运的理解似乎又高了一层。
    而在做完这些事情之后，气运飞鸟也不再理会陆吾，只是掀起一股庞大的力量将文武天皇卷起送回藤原宫中之后。
    “天明之前，离开藤原京”
    随后看也不看不比等一眼，转而便再次收敛翅膀，再次化为了那只镇守本国气运的气运飞鸟。
    当一国之气运与一人之性命相冲突的时候，神明之使徒所做出的选择几乎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神爱世人…么？”
    看着那仿佛安静仿佛死物一般丝毫不起波澜的气运飞鸟，陆吾突然觉得有点怪异。
    为了多数人的利益而放弃少数人，这样的事情…
    “既视感还真够强烈的啊。”强行将某个名为卫公切嗣的男人的影子甩出脑海，陆吾看着正在不远处深深处于昏迷当中的不比等，神色一肃。
    “照说我原本好像没什么实际理由对你动手来着吧？”
    丝毫不在乎对方无法听见，陆吾轻声自语着。
    他和不比等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利益牵扯或者是深仇大恨的。
    随后，他突然咧嘴一笑：“但是没办法，我是妖怪嘛。”
    所谓妖怪，做事情本就不需要如人类那般找个由头的。
    他们做事，只遵从自己的本心。
    而陆吾…看这个家伙很不爽！
    于是，陆吾缓缓地抬起手，便准备将不比等干脆地杀死。
    可是…
    【宿主，我不推荐您如此做】
    系统的声音突然在陆吾耳边响起。
    “恩？怎么说。”
    【按照系统的推算，如果您直接将他杀死的话，藤原妹红有超过8成的可能性会更加痛苦】
    “…啧”而陆吾也是在一愣之后瞬间理解，然后看着不比等砸吧了一下嘴，眼睛里的厌恶却更加浓郁了。
    系统的意思倒是很简单——以妹红现在由于近些年所受的苦楚而养成的那偏内向的性子，若是陆吾杀死了她的父亲，那么她虽然多半不会对陆吾有什么苛责，但是这十多年的感情却还是会让她无比悲伤——而如果造成这样的结果的话，陆吾可就不会满意了。
    毕竟，虽然她已经对不比等完全失望，但是血依旧浓于水，血脉的关联和曾经的记忆不是那般轻易就可以抹杀的！
    而陆吾也是在理解这一点之后，深深地对不比等有了更大的反感。
    有这么好一个女儿竟然还给予她如此对待，这家伙真是没得救了。
    “不过，现在该怎么处理这…恩！有了。”
    不过陆吾的纠结并没有持续太久。
    仅仅只是在数分钟后，他便想出了一个不错的主意。
    让一个人痛苦的方法，可不是仅仅只有‘杀死他’这么一个选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