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大佬又在作妖了》第203章 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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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像极了，“齐格，快别愣着了，赶紧给大人磕头认错……”
    齐格木讷的一动不动，李九的表情更加难看，看起来像愤怒又像对待个惹他发怒的死物，“大人，你看…孩子他太紧张了太害怕了，竟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大人请不要惩罚他……”
    他扑通一声跪地，行了一个大礼，四只手脚几乎都贴在地上，从夏都的礼仪上来看，及具有侮辱性了。
    “大人，千错万错都是小人的错，与这孩子没有多大的关系，您如果要惩罚他，小人代替了他吧，这孩子从小没有爹娘，跟在我身边受尽了白眼吃尽了苦头，我真的是……”他把头别拍了，抬手指擦了擦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眼泪，“于心难忍……”
    这话只要不是铁石心肠，总有动容，若不是不合规矩，定有跟他较好的人跪地求情了。
    容易瞧着依旧不作声梗着脖子像一只倔强鸭子的齐格，内心叹气，如果到了这种地步还不肯说，就算大的惩罚没有，京兆府他肯定不能继续待下去了。
    “齐格，你知不知错？”容易立刻板起一张脸，做出问罪的姿态。
    “大人，他知错了，他已经知错了……”仵作赶紧回答，伸手拽了拽年轻人洗的发白的黑色衣服，“快点跪下来跟大人说话啊！还愣着干什么！要我求你不成？”
    声音略有些重，举止更是粗鲁，眼看着年轻人的身子歪了几歪。
    可现场没啥人同情齐格，换做他们的徒弟，犯了错打死不认的态度不踹上两脚真真是品德高尚。
    “快点啊！”仵作一边催促一边满含歉意的看容易，嘴角僵硬，“大人…我说的话他不听，孩子大了就不听话了……”
    “齐格，你还不认罪？你知不知道因为你错判会浪费多少人的时间！”容易啪的一声拿起手边上的拍板搭在桌子上，“本官看你年纪小本不予追究，但你打死不认错的态度，哼…非要走去牢里走一趟才乐意！”
    “别别别……大人不可啊……”仵作一听，呼天抢地的哭诉，左看看右看看进退不得似的，“孩子而已…这是一个孩子而已……”
    “孩子？”容易冷笑，溺水的人自己都不试图抓住什么，他便是跳下水又能如何？哪怕是神明也救不了一心求死之人。
    “我可以饶你一命，也可以既往不咎，半年以后不能呆在京兆府了，来人把他赶出去，以后不许再踏足京兆府。”一声令下，语调无波无澜，没有任何的起伏。
    惩罚不算特别严重了，也看在兢兢业业为了京兆府办公的仵作份上轻判了，不论是情理还是道理给不出半分反对意见。
    立刻有衙役上来拿人。
    “我…我没有！不是我干的！”他们在触碰到齐格胳膊之时，他忽然都跳了起来，“不是我干的…我没有做这件事，我根本就没有碰到过尸体！”
    拿人的衙役吓了一大跳，经过之后又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强硬上去拿人。
    “你什么意思？”容易挥手叫男人的人都退下，淡淡问道。
    站在正中间忽然从被审判人变成了旁观者的赵廷伟目光闪烁，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安安静静的思考出路在哪里。
    “大人…不是我做的……”
    他话没说完，“啪！”的一声，年轻人忽然捂住脸愣愣的看师傅，似乎有点不可置信有似乎在意料之中，嘴角微微上扯，扭过头吐了一口血才道：“不是我干的，是师傅你自己收了贿赂故意这么做……”
    “我做错了什么才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仵作捂住自己的脸颊哭嚎，“你…吃里扒外啊，你说我哪一天没有细心教导你，你无家可归我便收留了你，教了你验尸的技术教了你如何挣钱养家，把你当成人了见这么多的世面，你如今是…他让我死吗？”
    “你教给我验尸？你每次验尸的时候都让我待在门外，要么就叫我背对着你蹲在地上，除非需要找东西才叫我帮忙，除此以外什么时候教过我？”
    少年被他几句话刺激大了，翻脸冷笑，“你收留我？你收留我会到你家当牛做马吗？你家中柴火哪一根不是我批的，你们全家的洗脚水哪一次不是我烧的，我那一顿吃的不是剩菜剩饭？在你们家我只是一条狗而已！你们让我叫我就该叫，你们不让我叫我便该趴在狗笼里睡觉！”
    “你你你……”仵作被气的翻了个大白眼，一口气差点背了过去，“你…尊师重道啊，这就是你口里的尊师重道？”
    “什么尊师重道？你问问在座的有几个人过的是我这般待遇？你可别说你养我长大，我到你家的时候正好十三岁，现如今是九岁，活得远不如奴隶！”
    少年忽然撸起衣袖，“大家可以看看我双手和胳膊！”
    随着他吆喝，原本想阻止他不合规矩的不由自主的转移视线，只见得那是一双怎样的手和手臂啊？
    密密麻麻的疤痕一个接着一个，层层覆盖，许多月牙状，接连大块的烫伤和乌黑色的疤痕，有的长条形贯穿整条手臂，依稀可辩是长鞭痕迹。
    丑陋又狰狞，莫名叫人想起你走一下蚂蚁巢穴、百年老树的树皮，因为幼树表皮多光滑，绝不会这般不忍直视。
    看一眼只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这不是你们全家的恩赐吗？多吃一口饭打一顿，多喝一口水再打一顿，你儿子在学堂表现不好回来继续打我，你女儿找到如意郎君不尽人意回来拉我出去，一天没有挑够一缸水更是连觉都不用睡了，给我制定的规矩多么森严，便是各位大人府上的奴隶也没这么苛责吧？”
    年轻人被压抑到极致的情感突然爆发，如决堤的洪水滔滔不绝一路东流，根本没人能够阻拦。
    他浑身颤抖的非常厉害，呼吸短促，仿佛随时会窒息倒地，表情不知道该说什么，总而言之…复杂…痛恨…“我的确应该感谢你，感谢你让我知道尊师重道这四个字的重量……”
    仵作眼睛慢慢睁大。        p我家大佬又在作妖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