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大佬又在作妖了》起床气

    容易沉默,这么说引来贼人的未必是他的身份,也有可能是那封信函,刚好两样目的不谋而合了?
    郑集他都想了想继续回答,“我幼时作画颇有韵味,来到温秋多年也不曾荒废,算的雅事一件,所以闲来无事之时把她作入画中,我女儿正是看见了那画才怀疑的城北茶楼。她去茶楼闹事,她专门去找那侍女麻烦并多次试探,我惊惧,我害怕,可她什么都不明白……”
    “当天夜里,那些人又来了,他们呵令我管好女儿,不然就杀了我,可欣儿自小跟我不是同一条线,她坚决要为她母亲说话,我无奈之下抓了她的心上人,让她帮我准备布袋。”
    “其实从那个时候起你已经决定放弃她了,可惜郑欣儿却是一无所知,她自始至终以为你会放手让她得偿所愿。”
    容易终于听完了,她感慨万端了一句,瞥了一眼坐在地上呆呆愣愣没有反应的郑欣儿,她依旧痴傻,可那双桃花眼里蓄满了盈眶泪水。
    “我……”郑集不敢抬头去看任何人,“我都已经招完了,能不能从轻发落?”
    “不,只是一部分招供了而已。”容易站起来拍了拍衣襟和衣袖,衣服有些皱褶,他招手,“你过来把你记得的人都画下来。”
    郑集瞳孔微缩,半晌慢吞吞的上前在容易跟前茶几上,上面覆盖他面部的纸张还剩下厚厚一沓,旁边笔墨伺候着了。
    “给。”容易取了毛笔递上,对他上了拶子又上了针刑已经伤痕累累的十指视而不见,“我相信郑大人为了从轻发落会努力画好的,毕竟…我们找不到人的话你可没办法翻供。”
    郑集手指一紧,他无法跟正常人一样好好握笔,跟个稚童一样横握,十指痛彻心扉,骨头几乎被碾碎裂开,所以疼痛程度可想而知。
    从今往后他恐怕拿不得笔了。
    容易一点都不同情。
    她不相信他所说的为之倾倒拜服,见色起意心怀不轨而已。
    他后屋里堪比朝廷勋贵的十二房貌美如花的小妾可不是白来的,他好心且风流的名声更不是空穴来潮,只是这个时代男人的好色不足为道罢了,分毫才能就能遮掩陋习。
    “快点!”
    安和看他慢吞吞的忍不住催促。真慢,这都几点了?就算作为暗卫他也该轮流换班到点睡觉了。
    跟着容易真不痛快,太倒霉了!下次这种事他一定有多远跑多远!
    “是是是……”他调整了握笔姿势,疼的汗流浃背眼冒金星,忽然“咚”的一声倒地不起,笔折成了两断。
    锦衣卫迅速上前探查脉搏,“还有一口气在。”
    这一口气真长,折腾了这么久还在。
    安和有点敬佩起他的生命力来。
    容易瞅了瞅,躺在地上,十指都是鲜血,不如温秋街道角流离失所的狗。
    “先这样吧,你们等他自然醒了让他继续画,我明晚再来。”容易打了一个呵欠,伸出手问记录的人,“把东西给我。”
    那锦衣卫脸色一僵。今晚记录的东西太繁琐冗长,他听得迷迷糊糊,现在给了他真不能保证自己记得多少。
    情不自禁握紧朱笔,“容大人稍等片刻,我稍微整理一下就给您。”
    “现在就给我吧,我现在就要走,虽然很麻烦你帮我记录。”容易筋骨分明、五指如葱的手该伸着,“不用整理,回头我自己来就是。”
    锦衣卫笑容可掬,“我很快的,片刻就好。”
    “我很着急的,天边月亮都要消失在天际了。”容易伸手拽住那沓纸,“放心,等下次遇见指挥使大人,我一定向他举荐你,夸你办工作事尽心尽力兢兢业业。”
    “……”
    不,我不需要你像指挥使大人举荐我。
    你只要让我再看一遍这张纸上的内容就好了。
    “好了好了。”容易另一只手拂开锦衣卫依依不舍的手,挑了挑眉梢。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但本官觉得大可不必,放心,咱们明日能再见。”
    “……”不,我没有不舍得。
    瞅着容易飞过来的潋滟眼光,锦衣卫有些畏惧瑟缩,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从里面看到了勾引?
    安和抖了抖自己满身骤起的鸡皮疙瘩,男人对男人,恶寒!可莫名其妙的他想到了之前容易躲在大柱国背后求庇佑的模样。
    难不成是因为身高差才导致那画面显得和谐、唯美?
    深更半夜,再好的脑子也熬不住。自知自己貌美如花而忘记男人身份的容易怀揣回家就能睡觉了想法,略有些好心情的把纸稿揣到自己怀里,一挥手,“安和,帮我把眼睛蒙上,我们现在出去。”
    安和:“……”
    怎么突然使唤起他来了?
    想了想老老实实的蒙面,立刻有锦衣卫扶着他们出去。
    如果说蒙着面不会害怕锦衣卫突然袭击吗?安和表示到了他这种高度根本不畏惧锦衣卫的小动作,方向或许因环境复杂而分辨不行,但身边人的细微动作逃不过他的感官。
    容易则更不心虚,黑暗与她而言向踏在光明之中。
    回到居所容易脱了鞋子衣裳倒头就睡。
    第二日睡了快到晌午才起床,原因是藏在他头顶上的某人不停的动瓦砾,吵的她极没安全感和舒适性可言。
    于是…心情不大好。
    容易表达心情不大好的方式非常简单,谁是罪魁祸首她就要祸害回去。
    一声不吭的出门,在空地上练了一套拳法,悄无声息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子,然后在某人按耐不住好奇探头探脑时一个旋身崩出!
    力量极大,又突如其来,安和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直击打在他的手臂,疼的他闷哼一声。
    无比同时,容易手指房顶一声大喝,“谁在那里!那里有人!赶紧追!”
    “谁在那里?”
    “有刺客!快追!”
    房屋虽然有遮掩之处,可一旦戳破就不便再继续隐藏。
    安和不得已离开藏身之处,捂着麻木手臂拔腿就跑。
    “在那里,在哪!”
    几声高呼过后,外面骚动起来。
    喧嚣里,懊恼地高喊划破天际。
    “快来人快来人!有人刺杀容大人!快点!”
    守卫大声地喊叫起来,骚乱声此起彼伏,兵器咔咔奏响,惊慌、紧张的气息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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