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大佬又在作妖了》容安天下

    郑大人是温秋的知县,在温秋之内一人独大,若真是他的话这还真是个惊天大阴谋啊。
    众人都有几分失神,自他们进入温秋以来,郑成为官待人十分热情真挚,一旦有受苦受累的事争着抢着去办,在民间的名声乃是一等一的清正廉洁秉公无私。
    在李腾辉看来,别的不说这人在勤奋卖力方面已然是无可挑剔。
    付广抿了抿嘴唇说,“这并不能说明什么,还是不要先下定论了。容大人,去查一下吧。”
    容易点头下令,很多东西似乎被揭开的方向,只是…她觑了桌上放的一眼,付广之前匆匆出去一趟仅仅是为了井水中的石头吗?
    想着在心底冷笑一声。如果只是如此,何苦要藏着瞒着偷偷摸摸,把他叫上一起便万事大吉了,他想见的多半是那破屋里的人吧?
    “容易,咱们就在这儿等着?”
    李腾辉心焦气躁说,等了许久没有动静,他心情很烦躁,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从踏上赈灾这条道路以来,大大小小发生了不知多少事情,与他似乎毫不相干,可每一件都让他摸不清条理。
    这里又不同夏都可以跟父亲和爷爷商量,有人为他指明方向,有人为了保驾护航。
    “稍等片刻吧。”付广说,“咱们大张旗鼓的去,结果要是冤枉了人家,岂不是……”
    他话说一半谁都明白深意,忽然间,李腾辉注意到上面用白布蒙的东西,旁若无人地走上去掀开。
    “呀!这是什么!”
    他猛地退后几步,一脸的惊恐不安,差点没失手把东西打下来。
    突如其来的动静,所有人闻声望过去,入目的是个人头大小骷髅形状的红白石头,红的地方红的像血,白的地方白的像白森森的骨头,乍一看就是个双眼流血的人头。
    “啊!啊!”因为好奇抬头的绣娘吓得花容失色,有个直接跌倒在地。
    屋内突然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许久,李腾辉反应过来,仔仔细细瞄了好几遍,根本不是个人的,二十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只是颜色和形状特别像罢了。
    凝视容易几人平静如水的模样,他额角青筋狠狠跳了跳。
    “这是什么?谁放过来的?”
    “不是你自己揭开的吗?”
    容易挑眉,她隔得近,看得更加全面仔细,在他坐的方向上正好能看见几个若隐若现藕断丝连的仿佛用血写成的字,风飞龙舞。
    可惜她不认识。
    “周兄,快过来看看,这是什么字?”她招了招手问周卓。
    周卓走过去看了一眼,本来淡然自若的脸颊蓦然肃穆冷漠,过了好一会儿一字一顿字字如珠说:
    “容、安、天、下。”
    容安天下,这是什么意思?
    好一会儿,火辣辣的目光齐刷刷朝向容易,神色各异暗含深邃。反观容易,端的衣冠楚楚泰然若素,他跟没有听见似的。
    “容安天下?为什么要写容安天下?”
    “容大人是文人,竟然看不懂字里行间的意思吗?”李腾辉冷嘲热讽,他已经兴奋起来了,像一只猫抓住了老鼠的尾巴自以为可以抓住老鼠一样。
    容易似笑非笑说:“这是说容家能安天下?”
    “莫非这个石头在提示天下,容家有不臣之心?”李腾辉笑的幸灾乐祸,露出十颗雪白牙齿,“这东西容大人你是从哪找来的,莫非也是从井里搞出来的?”
    “哪能呢,付大人送来的。”容易愈发风轻云淡,“刚刚还说请你们一起瞧瞧呢,没想到这么有趣。”
    “有趣?你不会在心里洋洋得意的吧?容安天下,容家好大的野心好大的口气!”李腾辉冷笑,转而扭头看着付广。
    “不知道付大人是从哪里挖来的,此事不容小觑,我定然要禀报给陛下定夺!”
    “在…”付广看了看容易又看了看李腾辉,似乎在斟酌该不该说。
    “你说!有什么说什么,众目睽睽,他还能对你怎么样了!”
    “在水井,偶然间听百姓说他们家水井这几日隐隐带红,闻起来有清淡的血腥味,觉得太诡异便想着是不是有什么死物掉下去了,谁知道…捞出来的这么个东西,当时吓得不轻。”
    付广缓缓叙述,没有任何偏颇和任何恶意的评判,“他们家中有读书人,思前想后深觉不妥与我说了,我本想派人看看免得闹出风声,谁知道是这么个东西,我这才叫人取回来。”
    “容易,容家是想干什么?你们可不要忘记了你们的身份呐,卫国的…”李腾辉上前逼近容易,居高临下,恶狠狠吐出三个字,“卖国贼!”
    “李大人,侯爷有没有教过你万事万物看本质,不要轻易下定论么?尤其是在落井下石的时候。”容易偏了偏头,幽幽说道。
    什么意思,在说他无脑喷?
    李腾辉黑脸,“你少得意,天意示警,你容家完了。”
    “容安天下,难道不是指容家忠心耿耿为国为民,有安黎民百姓的能力吗,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如今的天下是陛下的天下,容家是家臣,在我看来即使是天意也不过请陛下厚待容家罢了。”
    容易微微一笑,理了理自己的白衣温声温语,字字清晰道:“且不说怪力乱神如何能信?”
    “牙尖嘴利的诡辩罢了。”李腾辉瞪向容易。
    “李大人,凡事讲究实事求是,人云亦云岂能成就大事?”
    “说不定你姓容的真的心怀叵测呢?”
    “与我无关。”容易轻轻叩击桌面,哂笑一声摊了摊手掌,“我只是个被容家赶出去的区区庶子,按照家规早被除名除姓,所以如今的姓氏与容家不同,李大人要是耿耿于怀的话,我改随母亲姓氏也不无不可。”
    这个时代,更名换姓是大事,除非陛下赐姓或避陛下名讳,否则一律当做欺师灭祖大逆不道。
    “你……”李腾辉噎了一下,半晌无语。
    打心底里他心知肚明,容家心怀叵测他性,容易他却不信,他背后一无人二无势力三无钱财,问鼎那个位置难如登天。
    看他消停,容易又提醒说:“李大人,其实世上姓容的不止一家,仔细找找总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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