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谢后》第七十三章 几个人心碎

    “你先回去吧,朕还要给那些大臣们一个解释。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陆逸清无奈地笑了笑。
    陆长歌离开了陆逸清后,并未回自己的宫,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麻木地向前走着。两只腿一前一后,没多久他就来到了很是熟悉的地方。
    那是林妃的寝宫,是渠儿的寝宫。
    原来自己兜兜转转还是行到了这里。
    陆长歌在门外望了许久,却没有勇气敢推门进去。他说不清自己究竟是害怕,还是会失望。
    渠儿的殿里还有着袅袅的灯光,这么晚了,她还在干些什么?她的身上可还有痛意?
    陆长歌知道,就算是渠儿背叛了他,他还是狠不下心来责骂她一句。
    他总觉得,是自己对不起她,他不能给她一份卑微的安全感。
    突然,那紧闭的窗户被小心地推开了,陆长歌匆匆地躲到了暗处,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这样做,他一瞬间竟有种窥到秘密的感觉。
    一个模糊的人影从那微光中露了出来,虽是朦胧,可陆长歌还是一眼便认出那人就是渠儿。
    陆长歌又悄悄地向前行了几步,想要看的更加清楚些。
    黑暗中的渠儿手中不知拿着什么东西,渠儿好似望着那东西许久,好似在说着什么,只是陆长歌听不到。
    随后,渠儿手猛地一挥,那东西就不见了踪影。
    那东西会是什么呢?陆长歌想了许久,直至渠儿关上窗的那一刹那间,陆长歌才恍然,原来那东西是——信鸽。
    信鸽的作用无非是用来传递消息,可渠儿到底想要用它向谁说些什么呢?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吗?
    从那暗处出来后,他便没再犹豫,直直地走向了有着光亮的地方,有着渠儿的地方。
    推来了门后,陆长歌才发现整个殿中只有渠儿一人。连个婢女也见不到踪影。
    渠儿见陆长歌进来后很是惊讶,刚才下床行到窗子又坐回到床上已是她的极限,她的身子很是疲累,她也不太想过多理会陆长歌。
    极为倦懒的声音传了来,“你有什么事?”
    陆长歌也知道她的状况,“其实并没有什么事,只是想问问你的信鸽是怎么回事?”
    渠儿本就僵硬的身子又猛地僵了一僵,“王爷,您说的是什么?本宫并不清楚。”
    那两个字眼深深地刺痛了陆长歌,“渠儿,你有必要这般与我疏离吗?我们……”
    “王爷,夜已经深了,您该回去了。”
    陆长歌再也顾不得什么了,他猛地行上前去,紧紧地握住渠儿那冰凉的葇荑,“渠儿,你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我会有种将要失去你的感觉?”
    渠儿转回了身,望着陆长歌那溢满悲伤的眸子,淡淡道:“王爷,您不是已经失去我了吗?”
    “渠儿,我知道你还爱着我,你跟我走好不好?”陆长歌依旧不死心。
    渠儿的脸上突然有了丝笑意,“王爷,那年我问您愿不愿意带我走,您摇了摇头。如今您再问这话,不觉得晚了吗?”
    “不晚,渠儿,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渠儿的笑意忽然就消失了,满面皆是绝望,但只是转身即逝,所以陆长歌并未注意到。
    “晚了,现在晚了,我已经是你父皇的嫔妃了。”
    陆长歌的脸霎时间就白了下来,他无力地松开了渠儿的手。是啊,他不该忘记这一点的,这是无论如何也挽回不了的了吧。
    陆长歌缓缓站起身,用着近乎冰冷的语调道:”渠儿,你叫我不要查,可我偏不呢?我可以派人堵住所有鸽子的。“
    渠儿万万没想过他会这样说,她有些怕,她急忙地站起身,想要去拽住陆长歌的衣襟。
    奈何她的身子正是虚弱,她只是抓住了一场虚无。
    她的身子直直地跌在了冰凉的地上,陆长歌吓住了,忙扶她起来。
    “别去查,求你……”渠儿近乎哀求道。
    陆长歌只得向她保证自己不会去查,但他的心却在一声声的保证后愈发地下沉。
    待把渠儿扶上床后,陆长歌才怔怔地看着床上的趣儿,淡淡道:“渠儿,我真的很恨你。”
    说罢后,他便转身离开,没再回头,眸子里的最后一丝炽热也不知何时消散了。
    原来那些自以为说不出口的狠心话不过是他在自欺欺人,如今的他终于敢直视这份绵延了数年的爱情了。
    待到陆长歌转身的那一瞬间,渠儿眸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好似决了堤的河流,大颗大颗地往下淌。
    “谢谢你,长歌,让我听到了那年你的答案,只是你答的太晚了。”
    “谢谢你,终于狠下心来恨我。”
    “谢谢你,终于为我做出了选择。”
    “只是,我们终究是错过了,对不起,对不起,长歌,我别无他法,这是最好的决定。”
    最后,渠儿已哭得泣不成声。
    不知哭了多久,渠儿才沉沉地睡下。
    一同趁着月色伤心的还有万颜,她将自己关在屋中许久了。她开着窗子,吹着徐徐的冷风,只是望着那轮残破的月光。
    那残月好像将她带回了二十年前,那年的杏花开的极好,也就是在那杏花微落的时节,她遇见了陆逸清。
    也就是那一面,她彻底地忘不掉陆逸清了,许是那杏花极美的缘故。自此后的时光里,她总是爱着那杏花。
    他爱她,他宠她,他把自己当做了掌心里的宝贝。
    可就在今夜,她才发现自己好似做了一场很是漫长又很是短暂的美梦。可二十年后,她才明了那不过是场纠缠了她二十年的梦魇。
    在梦中,她欢喜;醒来后,她失落甚至是绝望。
    她现在才知道她一直做了旁人的替身,他爱的是那个被精心装饰过的虚假的绿芜。
    自己被缚了二十余年,最终却只换来他的厌恶。
    他可曾爱过那个不像绿芜的自己?这是盘绕在万颜心中的一个结。二十年了,那个结竟像是树根盘根错绕在自己的心头。
    一个卑微的念想一旦坚持的时间久了,便就成了执念。
    但她却不敢去问。
    若当初自己以夏芮月的身份守护在他身边,他会不会对自己多几分眷恋?
    万颜也不敢去问。
    她宁愿守着微弱的希冀去幻想,去自欺欺人,也不愿得到那无情的答案。
    她是真的害怕,是真的离不开陆逸清啊!
    风吹得愈发冷了,万颜只好躺进了杯子中,却怎么也捂不热自己的身子,连同那一颗渐渐荒芜的心。
    陆逸清的脑子觉得有些疼,这一天他经历的事情实在有些多。
    “皇上,王太医求见。”
    “他来有什么事?宣进来吧。”陆逸清觉得有些不对劲。
    “王太医可有何事?”
    “皇上,微臣有一事觉得奇怪。”
    陆逸清眯起眸子,似乎在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皇上不是说林妃并未怀孕,微臣今日只需说她确实是堕胎了即可,可今日微臣却诊出了林妃她确实怀有身孕啊!”
    “你说什么?”陆逸清速速地站起身。
    “微臣不敢有所欺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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