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宫廷》第66章:西河对垒【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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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正文————
    七月初六,即韩国王都邯郸对外宣布对魏国宣战的次日,在韩国西北的雁门郡,雁门守李睦率领数万雁门军,挥军南下,准备攻略魏国的河东郡。
    李睦麾下的雁门军总共分为五部,这五部分别坐镇临胡关、善无、马邑(今朔州)、雁门关、娄烦关,总慑雁门郡。
    其中,临胡、雁门、娄烦三关皆以步卒为主,而善无则是雁门郡的治所,唯独马邑,此地乃是天然的牧场,土地肥沃、牧草鲜嫩,常年有野马聚集,因此成为了雁门郡的主要畜马牧场,同时也成为了雁门骑兵的主要驻扎地。
    此番出兵,考虑到魏云中郡太守廉驳这个新邻居与劲敌,纵使是李睦也没敢轻动临胡关的兵卒,只调动了马邑、善无、雁门、娄烦四地的韩军,约步卒五万人、骑兵四万人,共八万兵马,令其向离石调动。
    其中,雁门守李睦亲自率领四万雁门骑兵,走西河平原,直奔离石,总共长达近八百里的路程,雁门骑兵在六日内狂奔抵达,堪称神速。
    七月十二日前后,待雁门守李睦亲自率领四万雁门骑兵抵达离石城后,一方面接管当地的韩军守军,一方面则派遣族弟李任,率领离石、皋狼等地的驻守韩军,约共计四千人左右,
    前往离石境内的中阳邑与平周,希望后者在收编中阳邑与平周的驻守韩军后,尝试攻打魏国河东郡辖下的北屈,继而进兵皮氏。
    一旦北屈与皮氏被韩将李任拿下,就意味着李睦打通了西河通往河东郡的要道,否则,他就只能借道,走山路向东,攻打河东郡辖下的平阳邑。
    当然,还有一条路是向西借道,也就是从魏国的河西郡借道,但这条路李睦丝毫未做考虑——明明是偷袭河东郡,还要借道河西郡,真当魏国的河西守司马安是软柿子么?
    要知道,河西郡乃是魏国的西垂,顾名思义,河西守司马安麾下的军队显然还要强于河东军,在局面尚未打开的如今,李睦并不想招惹如此强大的敌人。
    魏将司马安的河西军,李睦准备等己方的军队在河东郡站稳脚跟之后,再做考虑。
    于是当日,李睦的族弟李任便率领四千士卒前往了中阳邑与平周,在数日之内,抵达二地并迅速接管了二地的驻防军队,将麾下的兵力扩展到八千人左右,继而尝试攻打北屈。
    然而待等韩将李任来到北屈一瞧,好家伙,魏国居然将这座城池修建地跟要塞一般,而且城塞上旗帜如云,怎么看不像是守备空虚的样子。
    该死的!当年(太原守)乐成是怎么打下这座城的?
    韩将李任简直难以置信,遂招来麾下原本驻扎在离石的韩将徐皆,询问后者道:“北屈的防御,竟如此森严,你等当初是如何攻下这座城的?”
    离石守将徐皆亦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苦笑着说道:“当年我军攻打北屈时,北屈并非这般坚实……想来是魏人提前加固了防御。”
    徐皆猜得没错,魏国的临洮君魏忌在担任了河东守之后,就派人在北屈修筑防御,将北屈这座原本的山城打造地固若金汤,甚至于,临洮君魏忌还在北屈城两侧的山岭上兴修了诸多岗哨与烽火台,其用意就是将北屈打造成河东郡在北方的前线岗哨:倘若韩国进攻河东郡,只要北屈城尚在,那么,魏军就能登高窥视境内韩军的大致动向。
    而如今事实证明,增固北屈实在是一件颇为高明的举措,这不,此刻就让率军前来偷袭北屈的韩将李任进退两难:打吧,未见得能攻下北屈,而且此举无异于提前向河东郡预警;可不打吧,难道继续向东攻打平阳?
    想来想去,韩将李任最终选择了知难而退,抓紧时间,率领麾下军队悄然向东,前往魏国河东郡辖下的平阳。
    然而待等他抵达平阳,看到平阳一带连绵十几里的魏营,以及魏营上方那随风飘扬的魏北一军旗帜,他近乎有些绝望:平阳的防备,竟然比北屈还要森严!
    这河东郡简直就是个刺猬啊!
    ……这还偷袭个屁啊!
    抓了抓头发,韩将李任心中苦笑不已。
    不过这也没办法,毕竟魏国的河东郡,除了河东守临洮君魏忌的河东军外,还驻扎着桓王赵宣的北一军,除非韩国的太原守乐成此刻就率领太原军抵达,否则,确实很难对河东郡造成什么实际威胁。
    想到这里,韩将李任唯有暂时退回平周,派人请示身在离石的族兄李睦。
    然而,似他这般在北屈来来回回,岂会不惊动北屈的守将?
    北屈的守将,或者说北屈尉,乃是临洮君魏忌的心腹爱将毛博,是一位老成持重、中规中矩的将才,虽然谈不上有太大的才华,但若是担任一城之守,却是绰绰有余。
    当毛博得知韩将李任率领军队鬼鬼祟祟在北屈北边来来回回后,遂一边下令北屈全城戒严,一边派人将此事禀告于身在汾阴的临洮君魏忌。
    此时,临洮君魏忌刚刚前后收到两拨青鸦众的传讯,前者传达给他韩国已对本国宣战且已派兵攻打淇县的消息,而后者,则带来了王都大梁的最新决定:本国对韩国宣战!
    因此,当临洮君魏忌得到部将毛博派人送来的紧急军情后,心中丝毫没有吃惊。
    既然此时大梁已对韩国宣战,那么我也该有所行动了……
    想到这里,临洮君魏忌召来一名亲兵,吩咐他道:“速速前往平阳,知会桓王殿下,就说魏忌准备挥军攻打西河,请他坐镇河东郡,务必谨防韩国太原军的兵马!”
    “是!”亲兵应声而去。
    两日后,驻军在平阳的桓王赵弘宣,便收到了临洮君魏忌的传讯,或者说将令。
    虽然桓王赵宣乃皇子出身,又是太子赵润最亲的弟弟,论地位比临洮君魏忌高得多,但奈何身为太子的兄长赵润任命临洮君魏忌为西边战区的统帅,因此,桓王赵宣也只能乖乖听命。
    此时得到临洮君魏忌的将令,桓王赵宣忍不住抱怨道:“西河那边要开打了,凭什么我就得留守在平阳啊?”
    听闻此言,军师参将周昪笑着劝道:“殿下不必着急,韩国的太原军,肯定是要涉足此地的,我北一军,有的是建功的机会,无需急在一时。”
    说到这里,他眨了眨眼睛说道:“在我看来,西河那边人多粥少,有韶虎、司马安、龙季等诸位将军,虽说我北一军实力并不弱,可论抢功,却未见得能抢得过那些位将军,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平阳,好歹还能独得韩太原守乐成这一个强敌。”
    桓王赵宣想了想,深以为然。
    他也觉得西河那边实在是太恐怖了,他魏国的猛将皆驻扎西河,搞不好日后还有秦国的援军介入,韶虎、司马安、魏忌、龙季等人,若再加上秦国的武信侯公孙起、长信侯王戬、阳泉君赢镹等等,这已经不是西河战区能否打赢的问题了,而是在这个战区的军队,能分到多少功劳。
    虽然桓王赵宣对自己以及麾下的北一军信心满满,但若是跟韶虎、司马安、公孙起、王戬等人安排在一个战区,搞不好他北一军啥也没做这场仗就打完了,这多尴尬?
    ……还是老老实实留在平阳吧。
    桓王赵弘宣暗自想到。
    而与此同时,临洮君魏忌倾尽除北屈城外的河东郡,向河西郡借道,准备绕过北边的壶口山,攻打西河。
    同期,河西守司马安得到了临洮君魏忌的将令,亦出动河西军四万,挥军往北。
    而另外一边,坐镇在离石的雁门守李睦,亦得到了族弟李任派人送来的密信,得知魏国在北屈、平阳两地皆部署了重兵,致使偷袭暂时难以得逞,心下不觉皱了皱眉。
    在李睦看来,虽然魏韩两国在过去的近一年里维持着对峙的局面,因此双方各自在边境部署重兵,这也不是什么出奇的事,但是魏军的防守态度,这明显不对劲啊。
    要知道,对峙僵持是对峙僵持,曾经在中原,好几次当两个国家出于战略考虑而摆出对峙的架势时,事实上前线的兵将们,并没有那种战争来临的紧张。
    甚至于,随着对峙的时间逐渐拉长,两国的兵将还会逐渐松懈,甚至于到最后,两国的巡逻士卒在荒野相遇,由于时常碰面混熟了,彼此打个招呼,甚至交换一下各自的干粮,这也不是没有从未发生过的。
    而对面的魏国军队,却始终保持高度戒备,就仿佛,韩国的将军们早已得知这场仗将在最近爆发。
    这确实不太对劲。
    不过事到如今,再考虑这些已没有什么意义,毕竟韩魏两国已经彼此宣战,除非打到彼此都伤痕累累、无力再继续下去,否则,那就是两虎相争必有一死的死局——韩国胜则魏亡、魏国胜则韩亡。
    两日后,副将严奉等人率领五万步卒,终于由雁门郡抵达离石一带。
    鉴于南下的通道已经被魏军封锁,雁门守李睦只能选择向西渡过大河(即几字右边“竖弯钩”的“竖”部分,不包括“弯钩”部分),借道河西郡,从这里打开通往河东郡的局面。
    至于经平周强攻平阳,则不被李睦所考虑,因为平阳乃是他韩国太原守乐成的进兵目标之一,若他与乐成的军队都挤在平阳,那只会被魏军四面包夹一锅端。
    一日后,李睦率领麾下步骑兵马,搭建浮桥渡过了大河,在河对岸的阙地,令步卒搭建营垒,同时派出骑兵搜索境内,看看这边是否埋伏有魏军。
    就连他自己,亦亲自率领一千骑兵,前往打量此地的大概。
    而就在次日,李睦亲自率军巡逻的时候,碰到撞见西北方向有一支军队徐徐而来,一看旗号,骇然就是魏国的魏武军。
    再看将旗,李睦方才得知这支魏军的领兵将领,乃是魏国的上将韶虎。
    喂喂喂……
    纵使是雁门守李睦,此刻亦有些呆懵:这魏军的反应已不足以用神速来形容了,简直就是料敌于先、洞若观火,早早地就准备好了一切。
    以至于抢先出手的他们一方,如今还未在西河的西岸驻扎营垒、站稳脚跟,魏国的军队就抵达了河岸一带。
    “报!前面发现敌军踪迹,应是韩国雁门郡的骑兵,人数约有一千左右。”
    魏武军的哨骑,亦急忙将李睦亲率的这支骑兵的踪迹,禀报大将韶虎。
    听闻此言,魏将韶虎一边下令全军原地歇息,一边出阵观瞧李睦那一千名骑兵。
    在刨除了驻守河套地区的军卒后,此次韶虎带来的军队并不多,约两万余人左右,但即便这两万余人,也让他无需担忧对面区区千余雁门骑兵——虽然魏武军以步卒为主,碰到采取骚扰战术的轻骑兵确实是很烦,但要是魏军提高戒备,想来损失也大不到哪里去。
    毕竟只有区区千名骑兵嘛。
    他之所以出阵观瞧,是因为他发现那支韩国的轻骑兵并未对他们采取骚扰攻势,而是伫马在远处,不出意外的话,可能是统率这支骑兵的韩将,正在窥视他们魏武军。
    ……这大概是出来执行巡查任务的骑兵。
    暗暗嘀咕一句,韶虎亦远远打量着对面的骑兵,见对方衣甲齐备、队列整齐且全军无人喧哗,心中便暗暗称赞了一句:好一支训练有素的骑兵!
    而对面,韩将李睦亦聚精会神地打量着魏武军,见这支魏军近半数是手持盾牌的重步兵,心下不由地皱了皱眉。
    虽说骑兵克制步兵,可这也要分具体情况,雁门骑兵虽然有穿戴胸甲,但本质上还是轻骑兵,碰到魏国的重步兵,其实也未见得就稳占上风,尤其是当魏国的重步兵集结,布下紧密防御阵型的时候,此时若骑兵还敢冲阵,别说轻骑,就算是重骑,都会是伤亡惨重的局面。
    ……北屈的河东军、平阳的北一军,还有此地的这支魏武军,这些魏军的反应速度,简直有点匪夷所思。
    李睦不禁皱了皱眉,此时他不禁有种不好的猜测:他韩国此次悍然对魏国宣战,搞不好可能是被设计了,否则,魏国哪有处处都有防备的道理?这支援的速度,简直比他们进攻方还要快。
    在深深打量了远处的魏军许久后,雁门守李睦挥了挥手,带着麾下的骑兵撤离了。
    见此,魏将韶虎也是暗暗松了口气。
    倒不是他畏惧眼前这支千人的骑兵,问题是对方倘若对他们不断地骚扰,凭他们魏武军的两条腿,根本跑不过对面骑兵的四条腿,只能是白白挨打,虽然伤亡未必有多大,但若是白白叫对方射死一些己方的士卒,这终归也是伤士气的事。
    而对此,韶虎也有些意外:这支千人韩骑的将领,非常果断啊,看来并非寻常之辈。
    也是,倘若是一般将领的话,反正魏武军追不上自己,很有可能对这些魏军士卒骚扰一波,但李睦却没有,因为在他看来,这没有太大的意义。
    因此他果断下令撤离,带着麾下的骑兵返回了阙地,也就是他麾下的步卒仍在修建营垒的地方。
    回到尚未竣工的营垒,李睦将副将严奉招到了临时的帅帐,对他说道:“方才我在此地西北约三十里处,撞见了一支魏军。”
    “哪支魏军?”副将严奉好奇问道。
    “是韶虎的魏武军,目测约有两万人左右。”李睦沉声说道。
    对于魏将韶虎,以及其麾下的魏武军,李睦还是有所了解的,毕竟当年第三次北疆战役时,魏将韶虎乃是魏军的总帅,当时就连魏公子润都担任过韶虎的副将。
    甚至于,后来在武安之战时,魏武军还是魏军的主力之一,因此对于这支魏军的实力,李睦大致有所了解。
    “据我所知,韶虎的魏武军驻扎在河套啊,怎么会在上郡这边?”副将严奉亦皱着眉头说道。
    要知道,西河的西边乃是上郡,跟魏武军驻扎的河套隔着最起码八九百里的路程呢,很难想象魏武军居然会在这个时间段抵达西河西岸,正巧截到他们雁门军正在河岸一带修建营垒。
    “我也觉得魏军的反应有点过于神速了……”
    李睦皱了皱眉说道。
    不过此时再考虑这些已无济于事,他镇定下来,在进兵击溃韶虎以及退守西河东岸这两个念头间权衡着。
    良久,他沉声说道:“严奉,你传令下去,这座营垒无需在修建了,叫人在(大河)东岸巩固防御……”
    “将军?”严奉闻言面露惊疑之色。
    要知道他们此番出兵,战略就是偷袭河东郡,率先打开局面,而前几日,李睦驻军在离石毫无动作,事实上已经延误了几日战机,而如今,李睦居然要在东岸布防,采取守势,这跟最初他们制定的战略截然相反,也难怪严奉吃惊。
    见此,李睦沉声说道:“魏国的反应不对劲,太过于机警了,就仿佛预料到我军会在此时出兵……倘若这边的魏军果真是得到了什么消息,那么,几日之内会抵达西岸的,绝对不止魏武军,河西的司马安、甚至河东的魏忌,很有可能都在率军抵达。”说到这里,他皱着眉头又思忖了片刻,随即又说道:“我甚至开始怀疑,魏公子润率领鄢陵军、商水军前往宋地,或许有可能是为了引诱我大韩对他魏国用兵……”
    说到这里,他右手摸着下巴沉思了片刻,徐徐点头说道:“对,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魏军的反应为何如此迅速,因为是魏公子润诱发了这场战事,是故魏军肯定是早有防范。”
    听闻此言,严奉不解地问道:“魏公子润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李睦长长吐了口气,沉声说道:“为了偷袭我大韩……你想,我大韩的军队若攻魏国,邯郸那边只会走河内,一旦河内爆发战事,我方很难去顾及到魏公子润的下落,介时,他率领鄢陵军与商水军北上,渡过大河,就能够直接攻入我国腹地……”
    听着李睦的剖析,严奉越听越心惊,在他看来,倘若事实果真如自家将军猜测的那样,那么,到时候若被魏公子润率军直捣他韩国腹地,这一手实在是太致命了。
    想到这里,严奉急声说道:“将军,此事不可不防,需尽快派人提醒邯郸。”
    “唔。”
    李睦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当日,李睦便亲笔写下了他的那些猜测,命心腹日夜兼程前往邯郸,送到釐侯韩武手中。
    同时,他下令麾下约七成的军队撤回了西河东岸,于东岸建造防御设施,只留下少数步卒在阙地继续建造营垒、少数骑兵仍在西岸一带活动——毕竟对于自己的猜测,他也不是非常有把握。
    但是到了七月十八日,待等魏国河东守、临洮君魏忌,以及河西守司马安陆续率领麾下大军抵达西河的西岸时,李睦终于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不幸被他料中,这场仗,他们韩国根本不是主动方,事实上魏国才是主动方,因此,偷袭魏国的河东郡,这只是痴人说梦。
    此时他非常庆幸,庆幸自己前一阵子感觉到这场仗有点不对劲,因此有意在离石耽搁了几日,并没有直接从河西郡借道,偷袭河东郡,否则,此时魏军在河东一堵,并且西河这边由魏将韶虎截断后路,李睦与他麾下四万骑兵,全得葬身在河东郡。
    当日,得知魏忌的河东军与司马安的河西军皆抵达西岸后,李睦亦带着数百轻骑出阙地韩营,远远窥视魏武军、河西军、河东军这三支魏军,暗暗估测着若双方交锋的胜负。
    在他估测中,魏武军、河西军、河东军这三支魏军加在一起大概有近十万,而他李睦麾下的军队亦有十万左右,因此在人数上双方时持平的,并且在骑兵的数量上,他韩方还要超过魏方,是魏国骑兵的两到三倍左右。
    因此,李睦倒也不慌:既然偷袭不成,那么老老实实的对垒嘛,虽然魏将韶虎、魏忌、司马安三者确实是难对付,但他李睦亦非浪得虚名,未见得就不能战胜对方。
    然而,这个想法还未维持两天,李睦就目瞪口呆地得知,一支秦国的军队,亦徐徐抵达了西河,只见这支秦国军队在地平线上仿佛婉言的巨蛇,只瞧见蛇头、瞧不见蛇尾。
    见此,李睦倒抽一口冷气,当即下令焚毁西河西岸的树林,连带着自己的阙地军营也一把火烧了,带着兵马全部撤回了西河东岸。
    此后两日,李睦每日站在东岸窥视河对岸的秦魏联军,待他看到,河对岸的秦魏联军人数多到几无立锥之地时,纵使是李睦,心中亦有种无法言喻的情绪——这他娘的到底是谁打谁啊?
    数日后,秦魏联军在西河的西岸大致修建了几座营垒——可能是七座、可能是八座,反正这些营垒紧靠着,李睦实在难以判断。
    但是秦魏联军的总兵力,此时他大致已经可以推测出来。
    三十万!
    是他麾下总兵力的整整三倍!
    在这种情况,李睦感觉很头疼,他原本还想偷袭魏国的河东郡,没想到,其实他才是应该防守的一方!
    ……
    目视着河对岸的秦魏联军营垒,李睦苦苦思索着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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